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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宝恍然大悟,问:“那你打算怎样操作?”
“我想还是先麻痹麻痹他,让他对我消除敌意,稳住他再说。也就是说,在一段时间内,我会很低调,会支持他的工作,对他言听计从。你也联络一下,让本地的富户轮流请他吃饭,请他消费,一方面给他造成一种歌舞升平的感觉,另一方面我们也好摸清他的兴趣爱好和薄弱环节,便于以后下他的手。你看怎样?”
“没问题。我第一个请他,负责把他安排好!”
第二天,张明就在组织部的同志的陪同下上任了。
汪四海把欢迎的气氛营造得浓浓的,不但沿途写了欢迎标语,还率领全体镇委干部到门口迎接。
组织部的同志宣布任命后,汪四海带头鼓掌。那股高兴劲就像是他自己当了书记。
他的表态也是非常好:“我坚决拥护县委的决定!听说张明同志要来我镇主持工作,我个人兴奋了好几天。我们镇的工作难度很大,没有一个像张明同志这样强有力的领导,工作绝对不会有任何起色。我坚决服从张书记的领导,我将不折不扣地执行张明同志的决定!他叫我到东,我决不到西。这就是我的态度,请同志们看我今后的行动!”
羊角镇的干部们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是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汪四海吗?
组织部的同志也很纳闷,汪四海一向以强势霸道著称,说话从来都是很狂的。今天怎么说话这么低调?都有点肉麻了!
张明脸上在微笑,心里却在冷笑。尽管汪四海的表现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可没有受他的蒙蔽。汪四海,你以为你向我灌了迷魂汤,我就会上你的当吗?
但是他仍然装出很振奋的样子,发表了一通就职感言。最后他深情地说:“今天最让我感动的是汪镇长。他的一番话真是暖人心啊!一个好汉三个帮,我相信,有了汪镇长支持,我在羊角镇的工作一定可以很顺利。对一支队伍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团结啊!我希望我们羊角镇的干部队伍是一支团结的有战斗力的队伍。我希望在我们这支队伍的共同努力下,为羊角镇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汪四海看到张明那兴奋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容。小子,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交锋
为了进一步迷惑张明和组织部的领导,在中午的接风宴上,汪四海又频频向张明进酒。今天他敬酒的风格和往天又大有不同。以往他敬酒,都是一比一,对下级有时是一比二。作风霸道,你不喝,他绝不放过你。今天,他敬酒时神态是谦恭的,敬的时候总是自己满上,而对张明却不做要求,说:“张书记,我干了,您随意!”
张明刚开始也满上,第一次不便驳他的面,再说这也是基本的尊重。敬过两回之后,张明就以不胜酒力推脱了。其实他远没有到量,但一个领导初到一个单位时不能一下子就让大家把酒量摸清楚了,更不能第一次就喝醉。
汪四海说:“张书记,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喝三杯,你只喝一杯怎样?”
副书记赵克文说:“张书记,我陪着喝三杯,表达对您的尊重。”
在酒桌上,这样敬酒,是最能表示诚意的。这说明人家是真的想把你喝好,不是想把你喝倒。
散席后,张明更加觉得汪四海的言行态度不正常。反常的谦恭往往是反叛的前奏。对方越示弱,自己就越要小心,尽量不要得意忘形,不要露出破绽,给对方可乘之机。
午休的时候,他到一个僻静处,给裴珊打电话。
“珊,在干什么,宝贝!”
“明,在想你!”
、、、、、、
在一番自己听着有趣,外人听着肉麻的情话后,张明就问起厂里的情况。
谈到工厂,裴珊很兴奋,说:“厂里的情况很顺利,工人们都回来了,也接到了订单。现在就等着你的资金到位了!”
张明说:“放心。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到镇上走走程序后,就可以到位!”
裴珊说:“我希望你的人也马上到位!”
“现在不行,现在去目标太大。晚上争取。”
“那我等你!不来我可不依你!”
下午一上班,张明就对汪四海说:“汪镇长,上任之前,我利用周末的时间,提前对羊角镇做了一个简单的调研。我了解到镇上有家服装厂濒临倒闭。镇里的工业基础本来就很薄弱,如果这个厂垮了,情况就更加糟糕了。我们把管工业的同志叫来,一起研究一下怎样扶它一把,好不好?”
汪四海一愣,心想,你小子信息可真灵通啊!扶持?那可不成!咱哥门好不容易将它搞垮,目的都没有达到,把它扶起来了,裴珊这块天鹅肉就更难到手了。不过,镇里没有钱。你想帮也想不出办法。
这些心理活动都是一瞬间的事。汪四海脸上仍然笑容可掬,他说:“张书记,您真是求真务实啊!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在考虑,只是一直没有良策。您来了,一定能想出好的办法。我去把他们叫来!”
管工业的兰副书记、周副镇长、工业口的助理小刘都来了。汪四海首先发言:“今天把大家找来,主要是研究羊角镇服装厂的问题。张书记到我们羊角镇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扶持服装厂提上议事日程,反映了张书记对工业的重视,对民营企业的重视。下面我们请张书记作指示!”
张明说:“也没什么指示!羊角镇服装厂虽然是一家民营企业,但我们不能因为它姓“民”不姓“国”就不关心它。当前,大力发展民营企业是我们工业发展的主方向啊!据我了解,羊角镇像服装厂这样的企业只有几家啊!打一个比方,我门羊角镇的工业是一个脑门,企业就是这脑门上的头发。目前,我们的脑门上只有稀稀的几根头发,每一根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我们只能再长头发,不能再掉头发了。要不然,就很不雅观了。因此,我们不能坐视它的垮掉而不闻不问。大家说是不是?”
兰副书记看了看汪四海,汪四海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兰副书记就说:“张书记,我们镇的镇办企业只有一家,就是羊角钢管厂,而且效益不好。我也打个比方,这镇办企业就好比是大老婆养的孩子,这民营企业好比是小老婆养的孩子。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我们的孩子。”
大家都笑了起来。汪四海说:“兰副书记,你不要看张书记打比方,你也打比方。你的比方多俗啊!和张书记简直就不能比,一听就知道你的思想不健康。心里老在想大老婆小老婆的。”
兰副书记说:“比方是粗俗了一点,但道理是这个道理。我想向张书记说的意思是,我们镇的情况特别糟糕。大老婆的孩子不争气,小老婆的孩子也不中啊!现在奶瓶中的奶,给大老婆的孩子都不够,哪里顾的上小老婆的孩子?”
周副镇长也附和道:“是啊!经费严重不足,我们也是有心无力!”
汪四海装好人道:“情况不会这么糟吧?我觉得用钱好比挤牙膏,只要挤,总会挤出一点。即使没有,给一点人道主义的援助也行啊!最起码也要表示一下镇里的态度!”
兰副书记看着张明说:“好像也只能这样做了!张书记,你看?”
张明早就料道他们会这么说。他也没指望他们支持他,只是想走一下过场。
他故意沉默了一会。在这沉默的时间里,汪四海得意地想:小子,你不是想扶持服装厂吗?我看你巧妇怎样做无米之炊?
兰副书记和周副镇长感到很无奈。他们一向是看汪四海的眼色行事的。
只有助理小刘很不满意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三个人一唱一和演的是哪一出她很清楚,他们就是不想与新领导合作,不想支持新领导的工作。几年来,镇上一有钱,他们就往钢管厂里投,但钢管厂就像是一个烧钱的机器,只有投入,总是没有产出。可以说,羊角镇这几年根本就没有扶持过民营企业。他们的态度是让它自生自灭。
但是在这里有哪有她发言的份?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张明在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坚决地说:“我们绝不能让服装厂倒闭,有条件要帮,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帮!”
汪四海问:“张书记的意思是?”
张明说:“我去找县委去想想办法!如果县委能拨钱下来,我们就扶持一下服装厂。如果没有,我们也只能看水流舟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尽力就行了!”
汪四海听他这么说,就放下心来了。如今找县里要钱,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即使批,也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这种事他见多了。等钱下来时,黄花菜早就凉了!服装厂早就垮了。
他说:“张书记,我们坚决支持你!民营企业的兴衰关系着我们羊角镇工业的兴衰。我同意您的观点与做法。只要县里有钱下来,就全力去支持服装厂!”
张明说:“好吧!我出去给县里打几个电话,申请一下资金,碰碰运气!”
张明出去后,几个人相视一笑。笑张明的幼稚,县里的钱,是你几个电话就能要来的吗?你以为你是谁?
可是不到十分钟,张明就回来了。他兴奋地说:“马书记和常县长对我们羊角镇非常重视啊!尤其关注民营企业的发展。听我汇报了服装厂的紧急情况后,立即做出了快速反应。明天就可以去领钱了。领导的作风真是过硬!”
汪四海真是诧异万分。张明的能量怎么会有这么大?
他哪里知道张明的五十万早就争取到了。
不过,他们也不能再作阻挠了。刚才的话已出口了。不能这么快就出尔反尔。
第一百一十四章相思局(一)
晚上十点,裴珊房里的灯还亮着。
几天来,她忙活着厂里的事,虽然疲惫,但是人感觉到很充实。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以前,她是一个纯粹的家庭主妇,不懂经济,也不懂管理,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需要操心财米油盐的时候,有需要奔波劳碌的时候,有需要肩挑重担的时候。但是现在在环境的逼迫下,她不得不挺身而出。好在事情办得很顺,厂里的一切都上了正轨。管理一个厂其实并不是很难,
自己似乎也有这份能力。这让她感到很惊讶,也让她感到很自豪。
此刻,疲惫的她仍然不肯入睡。她在等一个人,等那个给她的工厂带来了生机的人,给她的身体注入了兴奋剂的人,给她的心灵带来了安慰的人,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幸福的人。
这个人就是张明。
情人最喜欢的是浓浓的夜色,他们需要夜色来为他们做掩护。他们不需要光,因为对方就是他或她的光。
裴珊从吃过晚饭后就在祈祷:时间啊请你快快地流逝吧!快让夜色笼罩羊角镇,笼罩他通往自己家的路。如果时间是一匹马,她一定给它加上狠狠的一鞭。
终于,他来了!
他一来,这个空洞的房子就被幸福填满了。他一来,这颗干渴的心就被滋润了;他一来,这个寂寞的躯体就要燃烧了。
水早已为他烧好了。不对,是为他们两人准备好了。
原计划是好好地洗一个鸳鸯浴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双方都承受不了对方的诱惑,双方都快快地进入了状态。张明剑拔弩张,裴珊也春情难耐,战斗于是提前开始了。
但是提前打响的战斗,并没有提前结束。
因为裴珊的美貌诱人,让张明欲罢不能。水中的战斗结束后,他又将战火延伸到了床上。战斗最激烈时,裴珊的灵魂似已出窍,她禁不住叫了起来。而且叫声愈喊愈高,好像进入了无人之境。
战后的休息时间两人也没闲着。
张明说:“资金明天就可以到位了,这笔钱,你是打算以借的方式接受,还是打算以入股的方式接受呢?”
裴珊说:“我还不明白这些事,你帮我分析一下!”
张明说:“借钱,要还,而且是连本带利。入股,钱不用还,但工厂就有一部分是对方的了。你赚的钱对方要按比例分红。”
裴珊说:“我有点明白了。如果算借,这笔钱就好比是在给我们打工,时间到,我们要放它回家,还要给它工钱;如果算入股,这笔钱的身份就不同了,它就和我一样做起了老板。你说是吗?”
张明夸道:“珊姐,你真有悟性。很多人都弄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区别,你一听就明白了。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裴珊说:“照我看,还是算借比较好。我需要钱,但只是需要它为我打工,并不希望它来和我争老板的位置。我的企业就应该我来作主!”
“有个性!行,就算借吧!不要利息!。我很高兴你能做这个选择,因为这是一个有霸气的选择。这说明你有着企业家的气魄和胆识。”
裴珊说:“谈不上!公鸡没了,母鸡不得不负责打鸣啊!要不是你支持我,我哪有胆子干?女人毕竟是女人,没有男人啦干不成什么大事!”
张明说:“珊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