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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他很认真的签完了所有递到眼前的名字,然后一一写上祝福,最后才十分认真的对着众人笑道:“谢谢大家今天特地来机场接我,真的十分感谢。”
往外走的时候,所有人都自觉的有序的为中间让出一条通道,戚安然边走边和善的对两旁的接机者们点头微笑,直到走出机场,他周围的保镖们才诧异的叹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那么轻松的保护一个艺人,要直到,疯狂起来的粉丝们是很可怕的,就算身为他们臆想中的神,也无法左右他们疯狂的追崇,这也是为什么频频会出现疯狂粉丝伤害偶像的八卦新闻了。
然而戚安然,他就好像脱离了偶像这个范围,从臆想里飞升到现实中了似地,居然能够现场调动那么多的粉丝自发为他让路、组织保卫队,而且也难得的没有在拥挤途中引发踩踏事故,就连恼人的噪音也被他小小的一个动作制止不见。
看着坐在主座上又戴上了墨镜一脸莫名看着窗外的被保护者。
保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终于还是压下了开口说话的冲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单纯的就是不想打破这一秒难得的平静。
……
……
名利场,名利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这个场合里不讲情分、不讲尊严,没人去看你是否有远大的梦想,所有人只关注你是否有潜力能被挖掘,或者是已经被挖掘。
这里最受欢迎的永远只有两种人。
豪门和全民情人。
豪门嘛,顾名思义,有钱有权都可以这样称呼,至于全民情人,那就是已经混到了戚不复这个地步,在任何场合甚至不需要说话都有人自发贴上来讨好的,超脱了艺人范围的艺人。
艺人混到一定程度上,就已经不能单纯的用艺人这两个字来衡量了。
也许他们成功之前,有过数不清的黑历史,被人包养、潜规则、打压、踩踏,然而只要有一天他们红了,红到了连单纯的红都不能形容的那种地步,那么过往的一切甚至能被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就好像所有人都无意识的忽略了戚不复的傲慢寡言不合群,甚至以为那是大牌们的理所当然,名利场里,讲究的就是这个道理。
或者是规矩来迁就你,或者是你乖乖守规矩。
该怎么来,能怎么去,全看你自己的能力,再不济,也得看你爹的能力。谁管你是亲爹还是干爹呢?
一年以前还籍籍无名的小角色一夕之间一飞冲天,不服气的人何止那台面上的一点点,但,有人敢说出来吗?
那除非是个傻子。
傻子在演艺圈里是没有未来的,留下来的,都得是会演戏、能演戏,三秒钟和你混成亲戚的狠角色。
戚安然于是顺理成章的被称作了戚哥,不论是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那些演配角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物,都得恭恭敬敬的这样叫他,这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只是人们潜意识的划分出一个凡人和非凡人的分界罢了。
“戚哥,今天要出来玩?为了你,专门把牌局挪到后天啊。”祝丙章如是在电话里邀请。
戚安然有点头痛,他不是将傲慢冷淡视作理所当然的戚不复,他也曾经为了生存八面玲珑磨去棱角,在这个圈子里一身锐气吃的苦头绝对要多的多,那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习惯了温和待人,即便现在已经有了大牌的权利,也拿不出那种佯装出来的犀利。尤其是对不多久前还比他高级的祝丙章这些人。
祝丙章却好像天经地义该恭敬他,话里找不出一点酸意,好像在没多久前喊他做祝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戚安然那样,仍旧谦和有礼的邀请。
戚安然是应该去的,好早之前就答应了这场牌局,然而却因为两个剧本的档期磨合一拖再拖,错过一年已经是不应该,现在不去,难免有点功成后翻脸不认人的嫌疑。
他既然想的透彻,就不会落人话柄,祝丙章在国内人缘一级棒,假使得罪了他,哪怕戚安然已经是超一线了,也难免显得面目丑恶了一些。
戚安然于是无奈的松下口气:“都有谁来参加?”
“兴许戚哥你哥哥要来,”祝丙章有点不确定的历数,“往年都会到的,除我之外,还有圈内影视歌坛当年的人气前三,国内金鸡影后影帝,香岛电影奖影后影帝,固定的人也就我这一代的几个亲友,还有你认识的陈子然,他好久不出现了。”
戚安然想了想,倒觉得来的人挺规矩,不会出什么岔子。
祝丙章又说:“只是打牌,顶多聊天K歌,绝对不出现滥交吸毒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戚安然只好答应:“那行,我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祝丙章这才乐呵呵的挂电话了。
这是必不可少的应酬,戚安然也没理由推拒。
记下这一档子事情,他随后投身了吸引他来的事业里,他要接拍的是一个西部母亲水窖的广告,拍摄完广告只好,他会有一段时间的宣传适应期,在那之后,他这个名字大概就会和戚不复那样慢慢的和国家大型节目挂钩了,等同于一个另类的公务员。
匆匆的和陶束以及相关单位的人员去办好了合约,又给和他签订合同的路人粉签名合影,加上单位一个部门的围观,戚安然痛并快乐着。
晚上和戚不复卧谈夜话的时候,就难免谈到了这个方面。
戚不复笑着安慰他:“我以前也和你一样觉得不适应,但慢慢就好了,大概过一两年,你就能习惯了,最好还是平常心。”
戚安然也笑:“我知道,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祝……祝丙章的那个例行牌局,我已经答应他去参加了,你以前好像去过,他们是玩什么的?”
“他们?”戚不复好像有点不屑,“他们能有什么可玩的,打打麻将喝茶罢了,下回不要去了,很没意思的。”
戚安然叹口气:“我哪里又盼着去了,以前倒是真的渴望过,但现在这种应酬只是浪费时间,我不如好好休息。”
“那你就退隐呗,”戚不复立刻接话,“我来养你,你代言完这几个大品牌之后差不多就退下来吧。”
戚安然于是沉默了。
“再说吧,”戚安然叹了口气,一想到离开演艺圈,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在干什么,这是他赖以生存的职业,也已经积累了那么多年的经验,贸然放弃,就如同要切割他的梦想,不是那么容易的。
戚不复有心想要劝他,但想想还是觉得慢慢来更加科学。
铺天盖地的戚墨潮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这一回要不是他真的被拍摄拖住脚步,戚不复又怎么可能放心让戚安然一个人回国?多在外人露脸片刻戚不复都醋的要死,他恨不得戚安然三百六十五天绑在他裤腰带上。
越来越像在家里等待老公应酬完回家的太太了。
两个人浓情蜜意的煲完电话粥,切断通话的时候都是脸红红,戚安然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翻身睡觉。
早点睡觉!明早起来还有数不完的事情要去做!
104、番外二(中)
很明显就能发现祝丙章有意无意的在某些细节上开始迁就戚安然。
就好比他历往的“牌局”举办地从来都在香岛他的私人半山豪宅,圈内人想要参加,常常需要提前抽空乘飞机到香岛再递上拜帖,门槛不低。
之前倒是有一回,祝丙章曾经打算将举办地定在内地的,但那一回本来答应要赴约的戚不复却临时出了紧急通告,原本在香岛预备搭机前来的各色岛内影星纷纷退票留守,最后以聚会推迟了半个月举行收尾,最终还是在香岛完成。
然而这一次,宴会的举办地却早早被定在了戚安然这次公益广告活动的举办地范阳,戚安然收到请柬的时候还有些发愣,戚不复倒比他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圈子里第一重要的永远是人脉,攀高附贵,在这个地方,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戚安然现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自己,他背后还有一个戚不复,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作为靠山,戚不复的价值都远比那些只能出钱投拍小剧本的富商大咖要大多了,一个四料影帝,真正能接触那个好莱坞贵圈核心优秀剧本的人物,他随口的一句推荐或者是无心的一次做保,兴许就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咸鱼翻身,而更大的作用则在于,这群在国内演艺圈翻滚了几十年,熬到浓稠稀烂几乎快要化成水的烂粥们,向往着那个镀金圣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戚安然、戚不复,就是他们的跳板,只要能心甘情愿的给他们一个过渡的平台,那么所有的人也许就能借着这次机会真正的摆脱自己久久没能进展的地位,真正的一跃飞升为“国际咖”。
华国的艺人们,能冒尖出头的除了几个现如今在娱乐圈里地位尴尬的小花旦外,都是有演技的,只是都苦于没有机会,这东西可比实力难拥有的多,运气嘛,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东西。
戚安然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就等于“运气”。
……
……
衣香鬓影,灯红酒绿。
虽说对外而言这只是一场牌局,但真正到达了这个地方,扑面而来的浓烈的熏心利欲总能在第一时间出卖掉这场聚会的本质。
祝丙章亲自领着戚安然往里走,陶束跟着他,一身的正统黑西装,头发乌黑油亮,眼神犀利锋芒。
一路走来,已经有好些面熟的艺人们早早到了,大家穿的都不太隆重,可每个人都在细节处努力的装扮着自己,珠宝、钻表、奢侈品鞋帽、亦或者是价值一辆轿车的定制皮包。鸵鸟皮的鳄鱼皮的蛇纹的各色各样,路上遇见了戚安然,都有序的朝着侧面退一步,矜持又亲密的点头示好。
戚安然点头,一一喊出这些人的名字,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小角色了,满眼望去年纪在二十八岁以下的少之又少,都已经是真正“混出名堂”的实力派,戚安然作为一个后辈,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如他们的同辈,自然不可能遗忘这些成功人士的名字,然而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只怕他才是那个成功者。
“Aimee、Cassie、Jasmine……”香岛湾岛明星们喜欢给自己取英文名,饶舌又不好记,往往有重名的,大家都尴尬不已,好在来这个场合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混到了能让重名者改名的地位,戚安然叫在嘴里,到没有什么很怪异的叫大众名的感觉。
内地的艺人们则好记的多,女艺人们的名字往往是ABB或者ABC,读音相似的都很少,加上口语母语更亲近,让人记着更加轻松。
祝丙章惊奇的说:“你居然都记得他们的名字?”
他这话说的让戚安然有点不自在,好像这些艺人们被他记住了名字是多大的荣幸似地,在这之前,如果他没有拿奖也没有走红,记住这些名字就是他理当尽到的义务,假如在公共场合念错了一个读音,那么就是不尊敬长辈亦或者挑衅圈中前辈,有时候无妄之灾来的突然的很,戚安然见多了这些肮脏弯绕,平常能避免自然避免掉最好。
看着眼角已经有深深鱼尾纹的祝丙章,祝丙章那话脱口而出后,自己反倒愣了一下,戚安然捕捉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悲哀,但却当做并没有看见那样忽略了。
这不过是一个油滑的“老人”屈服于名望和荣尊的故事,没什么可听的,讪媚到似乎本该如此的人,早就已经在这个挣扎于大染缸的过程中遗失了自己的本心了。
他率先示好,远远观望没有上前的众人们也就逐渐放下了戒备,从前门到大厅没多久的时间,戚安然已经在半路上三四次被拦下敬酒。
他喝了一肚子的香槟,不醉,却也没有那种喝酒时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里是范阳郊区的一处独栋别墅,风景优美人声静谧,虽然交通不是很方便,但也正好阻绝了狗仔们探听的耳目,戚安然被祝丙章请到大厅,厅堂内象征性的在边角摆了几张自动麻将桌,牌面已经洗好整整齐齐的麻烦成牌,但周围的人都好像无意中忽略了这个“正题”,直忙着交流情感。
戚安然一看这样就开始头痛了。
祝丙章笑了笑,有点尴尬的说:“今天大家好像都没有打牌的兴致,戚哥你要是有兴趣,喏,那边几个美女都是最新上位的一线花旦,丰·胸·翘·臀皮肤好,也不滥,你们可以去喝一杯啊。”
戚安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自己是知道的,某些花旦的背后都有帮着拉赞助和恩客的“婆母”,这些艺人们表面上看去风光无限青春靓丽,许多人甚至走的是清新纯美路线,但私下里,早就不知道爬过了多少床绕过了几尊腰,床·上功夫等同必修课,想要混出头,就得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
这些人和富商们发生关系多半是为了赞助和机遇,但偶尔的,也会无偿和圈内的某些众所周知的强能力酷帅男星的来一把,本来么,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享乐?那些包养女星的有钱人们许多是富一代,年过半百,既秃头又满面油光,肚子上白花花的腩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