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记得我?真是太荣幸了。”
“呵呵,对美女我向来过目不忘。”是我的错觉吗?当我说“美女”的时候,她的眉毛好象跳了一下。事实证明不是我的错觉,因为下一秒钟她,哦不,应该说他朝我大吼:“什么美女?你没长眼睛吗!”
我闻言挣大了双眼,看到他身上穿的水蓝色长袍,是男装!说起来他的声音的确不像一般女子,反而略现低沉。
“你。。。你女扮男装?”我不死心的问。
某人处于暴走的边缘,拳头捏的咯咯做响。我下意识地朝后面缩了缩。这个。。。应该算是绑架吧?好象把绑匪惹毛是不好地。为了自己的小命,我急忙以谄媚的语气弥补:“这位大哥,我开个玩笑嘛,呵呵。您高大英俊,气宇轩昂,怎么会像女人呢。”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他终于冷静下来,又回到开始那个庸懒优雅的样子。我偷偷拭了把冷汗。看来这个绑匪不仅生的不男不女,搞不好还有人格分裂,我要小心点。
“我们走吧。”语气极为顺畅,像在召唤同行多时的伙伴。而怕死的我也真的乖乖地起身,跟在后面。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孔武有力的类型,不过老师教导我们,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
我现在才知道,他对我真的是相当的容忍了。一路上胆敢对他的性别产生怀疑甚至直接上来调戏的人下场不是一般的惨。最好的也是断手断脚,倒霉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西天了。另外,老师教的道理果然是正确地!阿门!
月明星稀。我趴在窗口仰望着那圆圆的月亮。
突然消失爹爹和哥哥一定很着急吧。平时摔一交都要被唠叨个好半天,何况是被绑架。脑海中忽然晃过一张冷冷的俊脸。哎,我是答应了爹爹要和你好好相处,也确实准备为那天的事道歉。不过现在的情况特殊,可不能怪我。
我的思绪被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只得无奈的开口:“进来吧。”真是的,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绑匪。
那人款款走近,一举一动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优雅。又长又直的黑发没有像平时一样束起,而是自然的披散开来,拢着淡淡月色,别有一番风姿。哎,绑匪都比我长的好看,什么世道啊!
“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随便放男人进屋,还直勾勾的盯着看。”唇角微勾,语调温柔。可惜这些天来看多了他下手时的毫不留情,很难让我再被迷惑。
“下面莫非你要说男女授受不清,名节为上?” 懒懒答道。
“难道不对吗?”他挑挑眉。
“要说名节,这么多天早就没了。现在才说不嫌晚了点?” 我嗤之以鼻。
“哎呀,原来柳小姐是在气这个?其实只要你愿意,我是很愿意负责的。”
“不用了。谢谢。”这人半夜来找我该不会是专程来调笑的吧?
“你不想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还有为什么吗?”
我忍不住微笑,终于转到正题了。“你若愿意告诉我,自然就会说了。若是不愿意,我问你也没用。反正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又打不过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肉票吧。”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我心里暗爽:呵呵,我怎么就这么帅呢!的
遇袭
次日。
我走出客栈,看见门口等候的不是之前坐的马车,而是一匹漂亮的白马。
疑惑地看向身后,那人道:“前面路途崎岖,马车多有不便。”
“那为什么只有一匹?”
“你会骑马?”他饶有兴趣的对着我笑。
“。。。不会。”笑笑笑,像个花痴似的。知道你比我长的好看,也不用天天刺激我吧。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脸。每次出门不是带面纱就是带人皮面具,我真的那么见不得人吗?
忽然一只手递到我的面前,抬头一看,某人已经在马背上坐稳。无奈,伸出手去。眼前一晃,便坐到了他的身前。
一路上风景不住倒退,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地貌,行人已经渐渐有了北方的特色,离江南越来越远了。离疼爱我的爹爹和哥哥也越来越远了。我真的还能平安回去吗?
这显然不是一场单纯的绑架。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更不是报仇之类,绑匪还对我照顾有加。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楚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提起过这个名字。既不是我爹爹的名字,也不是仙逝的柳夫人的名字。难道说我是私生子?还是我根本是被捡来的?
忽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一个荒谬的念头:莫非他绑错人了?
巨汗~~~
我这边正千头万绪,冷不防马儿一阵嘶鸣。我惊叫一声,险些摔了下去。好在一只臂膀及时将我揽住,一个天旋地转,已是双脚着地。再一看,我们已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包围,而那匹白马已经光荣殉职。
“你这妖人,竟敢杀害吾兄,今日叫你血债血偿!”
“你仇家?”我问道。
“不认识。”他随手将我一缕掉落的发丝绾了回去,动作娴熟。我一阵恶寒,偏了偏头,惹得他一声轻笑。
再回头时,见原本一甘喊打喊杀的人看着某人绝色的笑容傻了眼,竟愣在当场。
没出息的东西!我暗自冷笑。
一声冷笑传来。不是我。
我抬头看他的脸。笑的更美了,双眸也更冷了。
糟糕了,某人最讨厌别人对他起色心,恐怕是已动杀意。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正欲劝解,突然人群中穿来一句话:“这妖人果然有几分姿色,杀了可惜,不如。。。”后面不用听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无力了。。。
天和地又旋转起来,拌着片片红雾,和浓浓血腥味。我捂住鼻子,强忍住干呕,等待结束。
忽然一把亮晃晃的剑直朝我的眉心刺来。
来不及呼叫,又是一个旋转,反应过来的我只看见长长的剑仞从他的肩膀透体而过,白衣瞬间染红。
“那个女人是他的弱点!”随着一声大叫,数十把剑都朝我刺来。
这算什么?一群不认识的人对着我乱刺,绑匪却拼命护着肉票。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须臾,打斗结束。站着的只剩下我们两人。
那人的白衣现在已是嫣红一片。修长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缓缓合在一起。
“啊,别。。。”
人直直倒下,连带把我压在身下,当了肉垫。
“。。。晕啊。”我郁闷地吐出来不及说出来的字。
他浑身都是红色,根本分不清有多少血是自己的。不过看他有些苍白的脸色,看来情况不妙。
大哥啊,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好象有点歧异,我来翻译一下:绑匪大哥你要是死了,留我一个弱女子在这横尸遍野的荒郊野外可怎么活啊~~~)
可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有大夫又没有药。等等。。。药?
我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摸,摸出来一个眼熟的小瓶子。好象是那个什么香。。。露?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将瓶塞一拔,便往他肩膀上倒去。
“是凝香露?”
我一顿,抬眼望去,见他双眼已经张开,不由惊喜不已。
“毒公子要是看见你这么浪费他的精心提炼的疗伤圣药,不知会做何想。”
浪费?要是我告诉你它原本是用来涂我腕上淤青的,不知你会做何想。不过毒公子是谁?这不是杨炎家传的药吗?算了,这些以后再说。
“你还好吗?”
“小伤而已。”他起身,淡淡道。
哼,一个两个都喜欢装酷。
“刚才为何不乘机逃走?”他突然发问,目光灼灼。
我一个弱女子,还方向不明,连这山都走不出去。那不叫逃走,叫找死!我不答,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一愣,随即畅然而笑,笑得我莫名其妙。这人莫非伤到的是脑子?
“我叫羽飒。”
“啊?”
“记住,我叫羽飒。”
“哦。”
果然是莫名其妙。。。
错过
自那次遇袭后,羽飒也和我一样带上了人皮面具,从此一路风平浪静。
也许是因为我实在是个很听话的肉票,羽飒对我比以前更好,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集三千宠爱的大小姐,这次只是挟伴远游。
我不敢忘记自己现在危险的处境,可是对一个朝夕相处,对你体贴照顾甚至曾经拼命保护你的人实在很难维持强烈的敌意。
有时私下里想,若我们不是绑匪和肉票的关系,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他是个见识很广的人,常告诉我一些武林趣事。他行事率性,不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拘泥。爱恨分明,对厌恶的人下手恨辣,对人好起来却可以温柔得吓死人。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隐隐感觉将我掳走并非是为了他自己。难道说还有传说中的幕后BOSS?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甘心为之奔走,甚至不远千里的将我从南带到北。
“怎么了,又不舒服吗?”真诚的语气仿佛关心一个朋友,没有一丝像是做假。
我摇了摇头,也试图摇掉心里的动摇。他对你再好也不可能放你走,他关心你恐怕只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你罢了。
事实确实也告诉了我,错觉就是错觉。尽管我们都对某些问题绝口不提,尽管我们有时也像一般朋友一样谈笑风生,尽管他对我的态度宽容到几近宠溺,可是这和谐的气氛却是极其脆弱,脆弱到轻轻一碰就破碎了。
与我擦身而过的是一个颀长的身影,冷冷的眸子格外清亮,仿佛能倒映出外界的一切,但也只是倒映而已。那眼中没有暖意,看不出感情,只有世间万物与我无关的漠然。
要是从前,我也许避之惟恐不及,可是现在却像看见了亲人一般激动难耐。他就像是一个媒介,触发了我深埋的思念。我突然不可抑制的想念起家里的爹爹和哥哥来,曾几何时,羁袢已经如此之深,我已经将他们作为我最重要的亲人。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声,转头看见的是他略带警告的眸子。
碎了啊。。。
我微微苦笑,眼睛却是忍不住继续追寻那个身影。直到他在人群中消失,那冷冷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未曾落到我的身上。
也是,我现在的样子已是改头换面。就算是爹爹和哥哥一时半会儿都未必认的出来,何况我们只见过一面,从未仔细看过对方的容颜。
我眨了眨瞪得有些酸楚的眼,有种热热的东西涌了出来。源源不绝,带着我一直深藏的不安与委屈,无视我喊停的命令。
路人投过来诧异的眼光,不过也只持续了几秒便不感兴趣的移开。是啊,我现在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实在激不起别人怜香惜玉的心。
不知不觉已被带回了客栈的厢房,对面的人眉头微蹙地看着我。良久轻叹一口气,伸手拂了拂我湿漉漉的脸颊。
“你现在的样子才像传闻中的柳家大小姐呢。”轻轻的话语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无奈与怜惜。
我用红肿的双眼瞪他,无声的控诉。
“早点休息吧。”他错开目光,转身离去。到了门口又突然停住脚步,低低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不能放你回去。不过我保证,至少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次日。
“我要龙井虾仁,蜜汁鸡翅,玉麟香腰。。。”不顾小二越来越灰败的脸色,少女的红唇一开一合,大有滔滔不绝的气势。
“恩,还要芙蓉糕,翡翠卷,牡丹酥做饭后甜点,暂时就这么些。”说完,一双水眸挑衅地望向对面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微微含笑的男子。
一锭沉甸甸银子被掷到小二怀中,后者如火烧屁股一般奔了出去。
既然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就不能了亏待自己。哼哼,要绑架本小姐,也是要付出代价地!!!
黑衣人
赢城。可谓北部最大的城市之一,商业发达,人丁繁盛。街头店铺林立,人头攒动,与柳家所在的南方小镇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本该兴奋的我现在却是心情沉重,连对着一大堆美食都懒得举筷。
抬头望向对面的羽飒,见他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这些日子以来,羽飒越来越沉默了,还常常避开我的视线。
我暗想,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我隐隐感觉到我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也好,早晚都要来的,不如就让我早点知道真相吧。
夜,沉静如水。
我看着第一次没敲门就闯进来的羽飒有些呆楞。再看到仿佛凭空出现的几道黑影时我恍然大悟:我们又被包围了。
环视周围不动声色的黑衣人,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这次的人和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