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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太阳穴。哎,大家都是16岁吧?可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孩子他妈?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虽然你没画中人漂亮,不过也蛮可爱的。”
拜托~~~明明是你长的比我可爱好不好!等等,什么“画中人”?待我回神欲问,某人已经不知所踪。
长夜无眠。
我临窗而坐,仰望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一点也不明亮,淡淡的昏黄让我想到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正胡思乱想,突然感觉身后一道凉风。
我记得后面那扇窗户我没开啊!
错觉!一定是错觉!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慢慢地扭过有些僵硬的脖子向后转去,一道浓黑的影子以诡异的速度覆盖了我的身体,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我正欲发出高分贝声响的唇。
我双目圆睁,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妈妈呀~~~本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了。虽然自己都是变过一次鬼的人了,可是还是没改掉这毛病啊!
“别怕。”突然“鬼”出声了,声音清冷,竟然还蛮好听,还有。。。一点点熟悉?
知道对方不是鬼,我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微弱的月光洒在他并无任何掩饰的脸上,五官依稀可见。
我不认识他,不过看样子他对我并没有恶意。
等等,那双清亮却冷漠的眼睛。。。又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袭来。有什么东西涌进了脑海,却在我想要抓住的时候消散了。
然而“鬼”先生并没有给我时间回想,一个恍惚间我已经被卷入一片黑色的衣袍中。我有些惊慌的张大了嘴,却在下一秒钟地咬住嘴唇并没有发出尖叫。只要发出一点声音都可能惊动院中的侍卫,我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连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逃出生天
一丝凌厉的风险险地从我的颊边划过,转眼间在天上飞的七荤八素的我已经双脚着地。身子一软,几乎摊在地上。这是谁说被人用轻功带着飞又浪漫又好玩的?汗啊~~~
等我好不容易眼睛又有了焦距,四处一扫:天啊!周围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堆侍卫,瞬间已成包围之势,严阵以待。平时怎么没发现这院子里有这么多人呢?而且看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半点不像普通护院,简直像军队。
“住手!不准放箭!”远远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声音的主人正向我冲过来。冲到一半被一只手拦住,正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的红衣。
“公子小心,别卤莽。”
小玄子不得已停下脚步,只是一双大眼如着了火一般瞪向我身边的黑衣人。
抬头看看身边人平静无波的脸,我忍不住问道:“你的武功如何?”
“只会轻功。”声音淡淡的,像在陈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我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冷静冷静。。。
我尽量压低声音道:“你找机会逃走吧,不用管我。”
没有回应。
我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来救你?说不定又是一宗绑架呢。我现在整个一香馍馍,人人都想咬一口。
忽然觉察手被人轻轻握住,手心微凉干燥,与我现在湿热的手掌正好相反。
“别怕。”
不怕?开玩笑,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是鸡蛋与石头。真不明白此人这种奇怪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可是那低沉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我之前浮躁的情绪竟慢慢沉淀下来。
算了,万一不行,以我与小玄子的现在的交情,让他放一个人应该还没太大问题吧?
突然间,奇迹发生了。
小玄子身边的红衣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下倒了下来。这一倒,如同一个暗号,转眼众人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而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人是我。
身边的人依旧从容淡定,黑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烈烈作响,眸光清冷如月。
我挣开双眼,周围一片陌生。
竹椅,木桌,与小玄子的地盘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过到是干净整齐,看的出有人精心打理。
我这次又被转运到哪里了呢?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高大的影子投了进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昨夜的疑惑瞬间被解开,却有更多的问号涌了上来。
再看到某人手上那碗黑黑浓浓的东西,所有的问号都被我抛诸脑后。
我竭力想坐起来,却发现居然办不到。全身软得像一滩泥,使不上一点力气。
继续挣扎。。。未果。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轻轻扶起,另一只手往我的身后塞了一个软垫,让我舒服的靠在上面。
我有些愣愣地看着那张与这些温柔动作不符的冷然的面孔,不知作何反映。
直到那碗可疑的黑色液体被端至我的面前,数滴冷汗滑下。。。
“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突然间我恍然大悟,怒道:“你连我也一起毒?!”
杨炎略带诧异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淡淡道:“我并未在人身上下毒。”
哦?
“只是在整个院子布了毒阵。”
… …# 果然阴险。
“不服解药你会三天下不了床。”一勺黑漆漆的药送至嘴边。
呜。。。威胁我~~~
“不能服药丸吗?”人家武侠剧里都是拿个小药丸一吞就没事了
“别人可以,你的身体不行。”
我怀疑地瞟了他一眼,开始猜想他故意整我的几率有多大。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以慷慨就义的决心张开了嘴。
没有预期中的苦味,反而有些清甜,还蛮好喝的?!
再喝了两口,确实味道不错啊。
放下了心头的担心,突然发现在的状况有点尴尬。四处静静的,我半靠在床头,某人坐在我的身侧一勺一勺地喂我药。这镜头。。。怎么看怎么暧昧啊~~~
忍不住脸颊有些微烫,我做贼心虚地低着头,机械地吞下送到嘴边的药。
我的目光老老实实地粘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不敢乱瞟,错过了那双冷漠的眼眸中难得的笑意
琴
解药果然很有效。喝下后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时便活蹦乱跳了。杨炎说我的身体较常人虚弱,硬是逼我继续喝了几天补药。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居然味道都不差,彻底颠覆了中药难喝的概念。我由开始的心生抗拒到后来的意犹未尽,完全当作休闲饮品,喝得不亦乐乎。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他祖父以前隐居的药庐,位置隐秘偏僻,想是为了我的安全才到这里来的吧。几间草屋立于翠竹之中,不觉简陋,反而有几分雅致。独自隐居于此,问医弄药,整个一世外高人啊。而那杨炎显然是继承了他祖父的遗风,年纪轻轻却安静的像个老头子。常常捧着一本医书,一坐就是半日,神情专著如老僧入定。任我在一旁长吁短叹,抚眉跺脚,人家硬是冷酷到底,眼都不眨。无奈,我也放下了那些个小动作,只抱了个竹凳安静地坐下,学他找了本书来研读。找来找去,这里也只有医书而已。也是,要是有我想看的野史杂记,武侠小说之类,人家就不是世外高人了。翻了几页,只觉得满满的古文在我的眼前跳着舞,哈欠连连。干脆把书往脑袋上一盖,趁着阳光温暖,小睡一觉。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挣开眼,发现自己好好地睡在床榻上还盖着薄被。懒得多想,闭上眼继续。时间便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
某日。我醒来的时候往窗外一看,一轮弯月已挂在树梢。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有点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感觉。想闭上眼继续,无奈脑海中难得的一片清明。翻身而起,看来是睡不着了。也是,这几天睡得都快变成猪了。于是随意扯了件衣服披上便出了门。
门外的翠竹在夜风的抚摩下沙沙呢喃,交织着飘渺的琴音,如入仙境。
等等,哪来的琴声?
好奇心大起的我如同一只闻到香味的小狗,循着声音便摸了过去。
步入竹林深处,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黑发微扬。琴声就从那儿缓缓流泻出来,如流水般温柔,如月光般明净。纵使我这么个不懂音律的人,听着也有一种安宁幸福的感觉。
没想到啊,那么个冷冰冰的人居然能弹出如此优美的琴声,真是人不可貌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琴声好像渐渐有些急促,还夹杂着几个本不应出现的音符。原本完美的协调被打破,我不由皱了皱眉。才表扬你几句,真是不经夸!。
我可以确定不是错觉了。琴声已经完全变了调,嘶哑嘈杂,犹如困兽挣鸣,哪有半点刚才清新柔美的影子。要不是我一直站在这没动,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弹琴的换人了。
风似乎也受到琴声的影响,变得狂暴起来,带着一抹湿润的气息。没等我反映过来,斗大的雨点已经密密地砸到我的头上,不一会儿便湿了个透。
某人的状况自然不比我好,琴声却倔强地不肯停止,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咆哮,毁灭!我的心里再也没有什么安详之感,只觉得血气翻腾,说不出的难受。
终于忍无可忍地冲到他的面前,大喊:“够了,停下!”
琴声随着我的声音嘎然而止,只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一缕鲜红淌在乌木的琴身上,瞬间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你疯了吗?”我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略有些颤抖。我是真的觉得他有可能疯了。往日清澈的双眸夹杂着愤怒与茫然,视线如同冰仞般射向我,让我有丝战栗。
呜。。。我不该半夜乱晃,不该偷听人家弹琴,不该打扰人家在雨中抚琴的雅兴。我错了还不行吗?
欲言又止
半夜吹风加淋雨的下场就是生病。
我再次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一口咽下嘴边浓黑的药汁。突如其来的苦味在我毫无防备之下迅速占领了整个口腔,刹时泪眼模糊。
面前的杨炎微皱着眉,乘着药的勺尴尬地僵在半空,似乎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在他犹豫的空挡,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以一往无前地英姿灌了下去。开玩笑,这么苦的药要我一勺一勺的吃不是要人命吗?!
灌完之后,气力尽失,一头栽回床上,再也懒得动弹。
良久,我费力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瞟他。只见他眼睫微垂,正好盖住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我自己晚上睡不着出去乱晃才会着凉的,可你也不用罚我喝苦药啊~~~我幽怨的视线停留在那只空空的碗上。
“知印草用完了,这两天恐怕你都得喝苦药。”见状,他的目光也停在了那碗上,带着几分了然。
然后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笨蛋也知道我昨晚看到的不是普通的情景。我现在就像是个偷看了人家隐私的家伙,被逮个正着,心虚得紧。
可是也不是我想看的,我也是无辜的拉~~
“昨晚。。。吓到你了吗?”语气意外的轻柔,甚至嘴角还有一丝丝上扬。我是有想过冰块裂开,某人微笑会是什么样,可是这么难看的苦笑。。。还是不笑的好!
“。。。没有”才怪。
“这里是祖父的故居。”
你不是告诉过我了吗?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眼神悠远,似乎在看着另一个空间。莫非。。。
“其实他并不是我的亲祖父。”
果然。。。他是因为被人看到隐私,决定破罐子破摔,干脆把事情都倒出来?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应该赶紧喊停,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的耳朵却不自觉地竖起,如天线般搜索着空气中所有的字符。哎,迟早被好奇心害死。
“我是被他捡来的,一捡就是十年。他是个穷大夫。虽医术高超被世人称为神医,在我看来他也就是个穷大夫。明明家徒四壁,却不肯收别人的疹费。想来我一直没挨过饿也算是个奇迹。”他的脸色渐渐柔和,眸中闪烁的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我的耳朵还是保持着竖起来的姿势,某人却一副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的样子。我忍不住出声道:“然后呢?”
“。。。然后?”他的眼神闪了闪,“然后他死了。”
啊?!有这么跳跃的吗?就好象你对人家说故事,才开了个头就说讲完了。可是我不敢抗议,他的表情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怕一不小心将他引燃了,冰块被煮沸了也是很可怕的。我又想起昨晚的情形,只觉得诡异得不行
慢慢的,他身边异样的气息逐渐收敛,又回到以往冷漠的样子。对我说了声“好好休息”,便拿着空碗出去了。
留下我一人泄愤似的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吸气。
未来的几日,我果然悲惨地连喝了几天的苦药。提出加糖的要求被断然否决,说是会影响药效。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