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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我一人泄愤似的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吸气。
未来的几日,我果然悲惨地连喝了几天的苦药。提出加糖的要求被断然否决,说是会影响药效。唯一又好吃又不会影响药效的那个什么草这里又没有。恨得我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什么草弄个几十斤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须!
“别咬了,碗要碎了。”某人从我的手中将那只可怜的碗抢救了出来。
无聊多日的我突然灵光一闪,拉住他的衣袖道:“你是毒公子是吧?”
闻言,他停住了动作,望向我。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能避百毒,就是放在身上百毒不侵的东西?”
“没有。”某人干净利落地丢给我两个字,然后拂袖而去。
我无奈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还是这么冷淡啊。听说有人以冷漠为盾遮掩自身的伤口,他会是这种人吗?要是以前我也许不信,现在嘛。。。算了,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总之揭人伤疤是不道德地,一切顺其自然吧。
正想着,熟悉的身影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我望着眼前去而复返的人,有些诧异。
以为又要诊脉的我乖乖伸出手来,掌心却被放了一个微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块玉佩。翠绿欲滴的色泽如同吸呐了天地精华,最难得的是里面像有液体在流动,十分有趣。
我伸出的手就那么停留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古代玉佩之类的东西是不能乱拿的。。。
“这玉佩不能避百毒,不过里面的琼脂到是可以解一般的毒。若不要就还给我。”说完便作势要取回。
我的手“咻”地一缩。开玩笑,到手的宝贝岂有退还之理!放到脸上蹭蹭,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宝贝啊宝贝,以后你就跟我姓了!的
惑
转眼已是初秋,天气却依然有几分闷热。我撑着脑袋趴在窗口,感受着几缕来之不易的清风。低低的虫鸣在耳侧响起,带着一丝烦闷。
唯一让我觉得舒服的就是那熨贴在脸上的玉佩了。不管怎么捂着,都是冰冰凉凉,清清爽爽的。饱满的玉面光滑而平整,并无一点字迹或花纹,到像是直接从石中取出的璞玉。
将它轻轻举起,透着月光,里面一点晶莹缓缓流动,如美人横波,秋水盈然。再加上解毒的功用,怎么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啊。
突然对自己一时冲动贸然将它收下的举动有点不安。这该不会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吧?
算了,收都收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反正是人家自愿送的,不是我强抢地!
想着,我颇为心安理得的将它挂回脖子上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屋顶上的人影。
会轻功就是好啊,那边一定是凉爽的很吧
微微的风将长发也吹的飘了起来,双眸微闭,浸在月色中的五官不似往日的冷硬,多了几分柔和,几许俊逸。
相处的时间越久,便越迷惑。
第一次见面,觉得他冷漠无情,古板顽固,再加上一个讨厌的“未婚夫”的头衔,我毫不犹豫地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次擦肩而过,恨他不能将我认出,又莫可奈何。
第三次,带我脱离囚笼。陌生的面貌,微凉的温度,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与信任。
药庐相处多日,从无温言软语,冷漠如昔,无情。。。却未必。
只要细细观察,有时也能从那双清冷的眸中看到些须波动,隐隐笑意,淡淡悲伤,丝丝无奈。是啊,只要是人又怎能真的无心无情。
只是是什么让他将喜怒哀乐都收藏起来,不让人碰触,只余冷然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突然间,那双冷眸霍地一挣,清寒的视线与我的目光相撞。
我下意识地闪到一边的阴影处,心跳如鼓,狼狈得如偷窥的小贼。
抬手抚了抚凉凉的额头。我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在这深山老林待太久,人都闷的不正常了?
一定是的!
次日。
我低低的埋着头。
我在心虚什么呢?就算他昨晚看到又怎样,我在自己的屋子里看月亮又不是有意偷看他!
想着,我理直气壮的抬起了脑袋,却对上他略带疑惑的目光。
我不解地回视
我低头一看,入眼的是手中半碗浓浓的药汁,口中的苦涩翻天覆地的袭来。
天~~~我的脸烫了起来,赶紧仰头一口气将剩余的药喝干。
将碗交还给他,不期然的撞见他的眼中愈渐明显的笑意。看得我一呆,脸颊更烫。
“这药还要喝多久?”困窘的我有些没话找话。
“喝完今天就可以了。”淡淡的声音,笑意已悄然隐去。
我暗暗磨牙,小气的家伙,笑一下又不会死!
“很闷吗?”
我茫然抬头,不明其意。
面前是一潭幽深的湖水,碧绿如洗,清澈见底,几尾金色的鱼正欢快的嬉戏。
湖边姹紫嫣红,芳香馥郁,一点也没有萧条的秋色,却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我粲然而笑,回头望他。却见他不自然地别过脸,于是笑得更欢。
“两位有时间在此诗情画意,不如早早回去收拾行装的好。”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如幻境般的美景。只是声音清越优美,竟让人恼不起来。
凝眸望去,只见层层绿幕中步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修长而清雅。长发微乱,懒懒披散,魅惑世人。
见我呆滞的模样,他露齿一笑,刹那间几百万伏的电流从那双微弯的眼眸中射出,飞禽走兽皆难以幸免。
“羽飒!”我掩唇惊呼。
逃
听到我的叫声,羽飒美绝人寰的眸子又弯了几分。翩然走近,却在距离十来步处停住,对上杨炎冷凝的视线,笑道:“不必紧张,都是自己人。”
杨炎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连我也微感诧异。以前虽然相处得也算不错,但毕竟是绑匪和肉票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哪来自己人之说。
正疑惑间,忽然看到那雪衣上一抹灼眼的红,忍不住叫道:“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看到他嘴边似有深意的笑,不由尴尬的有些手足无措。再偷偷瞟了眼身边的杨炎,正撞上他向我投来的复杂视线,没由来地心虚。
“那不是我的血。”羽飒终于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可是吐出的话却让我的心颤了一下,“他们就快来了,你们不避一避吗?”
我咬唇,下意识地向杨炎看去。他屹立不动,只是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羽飒,似在掂量他话中的真伪。
羽飒并不理睬,却是将那双美眸中所有的电流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缓缓开口:“若我说从此以后再不会做对你不利之事,你肯相信我吗?”声音轻柔如羽毛轻拂水面,花瓣飘离琼枝。如水的双眸泛着令我惊异的柔情,密密地将我围住,如细细的蛛网,温柔却牢固地缚住猎物。
我狠狠地闭了闭眼,逃出那甜美的幻境。
再看向他时,只见那长长的睫毛低低地覆了下来,却遮不住眸中一缕凄然之意。
鬼使神差,我开口:“我信。”
美眸一挣,刹那光华逼人。
“走吧。”身边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
我浑身一震,有些坠坠不安地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和平时一样的冷漠无表情的脸。不,似乎又有些不同,却说不上来。
夕阳下,三条身影静静矗立。
漫天的火光似比晚霞更为绚丽。
我呐呐道:“其实不必如此。。。”
羽飒轻轻摇头:“他们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这是最好的安排。”
杨炎从始至终都未出声,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默默看着几间草庐在熊熊烈炎中慢慢模糊,化为灰烬。只是覆于身后的手掌缓缓握紧,指节略显青白。
我心中一痛,忽然觉得极为对不起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怔怔地看着。
少顷,三人上路。
羽飒没事便微笑着向我看来,虽然一张面具掩住了那张惹祸的脸,一双电力十足的美眸仍是害得我半身长时间温温麻麻。
杨炎还是那个酷酷的死样子,周身的温度却是比往日还低了几分,直冻得我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一路上,那个苦啊~~~~再这样下去迟早半身不遂!
好容易挨到客栈,房门一关终于将那冷热不匀的空气隔绝于室外,我微微松了口气。
闭上双眼,一种沉沉的疲惫感慢慢升起。
又要开始逃了吗?总觉得自己像只希奇的鸟,天天被人狩猎,东逃西窜也躲不过某些人的掌心。而且还逃得莫名其妙。
不过说句实在话,我这只鸟过的其实不算坏,苦的怕是身边之人。从柳家到绝谷,甚至小玄子那,虽未亲眼看见我离开后的情景,却也不难想象,定是如台风过境,人仰马翻。
当初在柳家的时候还在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平淡无聊,哪知世事无常,如今是想平淡都难咯!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皱了皱眉,懒懒地起身。
已经告诉过小二不要来打扰,会是谁呢?的
聚
门扉轻启,露出一张久违的俊颜。
温温雅雅的笑容,暖如深秋的阳光,柔柔的嗓音溢满了宠溺:“玉儿。”
我愣了一秒,便霍地扑了上去,将人死死抱住,出声时已略带哽咽:“哥哥。”
一只手轻轻地抚顺了我的发:“一阵子没见,怎么越来越爱撒娇了。”
我不理,只将头埋在他胸前一动不动。直到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道:“玉儿,先放手。”
我微微抬起头,见他俊美的脸上略有一丝尴尬。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杨炎和羽飒面色有些暗沉。远处人群已是开始聚集。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我抱我亲哥哥要你们管!
想是这么想,手到松了松,却仍是扯住他的衣袖不肯放。
柳涵轻咳了一声,道:“此处人太杂,进去再说吧。”
将房门仔细掩上,众人围桌而坐。一时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是无语。
柳涵锐利的目光锁定羽飒;羽飒似乎浑然未觉,依旧不识时务地笑睇着我;我瞟了瞟身边的杨炎,见他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明月,又是一副漠然于天地间的模样。
叹息。
我蹭到柳涵身边,继续扯他的袖子,直到将他的目光从羽飒身上扯了回来。
“哥哥,爹爹好吗?”我轻声道。
“你出了事,他怎会好?”声似叹息,温柔却无奈。
我微微低下头。
“不是你的错。我明明有所警觉,却未能阻止。”说完目光又向羽飒飘去。
我一愣,忽然恍然大悟,扯着他的袖子叫道:“原来你那时候就知道羽飒有问题,才盯着人家半天,害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呢!”
语音未落,只见两人的脸瞬间变得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连一心看月亮的杨炎嘴角都有丝可疑的抽动。
我吐了吐舌头,识相地闭了嘴。
羽飒最先恢复正常,微微拱手道:“浮云公子确是名不虚传,在下得手纯属侥幸。”
“浮,云,公,子?!”我一字一字道。敢情我身边的人个个来头不小啊!
柳涵黑沉的面容开始泛白,急急道:“不是故意瞒你。。。”
我挥了挥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冒出来的什么什么“公子”了,我懒得计较,不过。。。“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快说!”
到后面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全没有刚才柔柔弱弱的撒娇的妹妹形象,吓得柳涵顿了顿。不过好在他已是习惯我的有时会翻脸的毛病,不久便镇定下来,苦笑道:“这次前来就是要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呢?”
我瞅了瞅羽飒,颇有些为难。
因为他说不会再害我,而我信了?不知道实话说出来会不会被打屁股,汗~~~
好在羽飒识相,主动出来道:“之前各为其主,多有冒犯,望柳兄见谅。”
柳涵抬了抬眉:“之前?那现在呢?”
“现在在下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弃卒,自然对各位没有任何威胁。”
这次柳涵到是微微吃了一惊:“弃卒?名震江湖的幻魔居然会成为弃卒?”
羽飒冷冷一笑,语带嘲讽:“越是凶猛的狗,主人家越是应当仔细提防不是?与其冒着将来被反咬的危险,不如趁着它虚弱之际宰了,以绝后患。”
羽飒的声音如冰珠滚落地面,悦耳至极却也寒冷至极。
夜风骤起,拂开了他额前的碎发。那本该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一条伤痕。
痕迹极浅,平时不注意也看不出来。位置却是凶险,从额头划到眉心,若再长几分那双美丽的眼睛恐怕就只剩一只了。
我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可惜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竟有了一丝裂纹。
“就算你现在不是敌人,也未必是朋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