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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辕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脱口而出道：“你是要飞升了？”
此话一出，松子和唐君昊也都震惊地看向了她，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见到了一尊即将飞升的长生地仙。
女子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是的。”
“难怪……”杜子辕立马收回了照魔镜，他再厉害也只是凡人，神通不可能对仙人起效的。
松子盯着女子，道：“我还从来没让神仙给我洗过衣服呢，姐姐你这么做我压力很大的呀。”
女子对于被唤作姐姐也没有表示任何反感，只是轻轻道：“小事而已。”
见到有机可乘的松子立马说道：“姐姐，你人真好，我能不能抱抱你沾点仙气。”说着，便张开双手朝女子走了过去。
女子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拒绝，任由松子将那丰厚的本钱与她自己不算小的胸脯挤在了一起。
【我靠！牛顿第三定律！】杜子辕被眼前“壮观”的一幕给震惊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松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这就是女性的优势了，虽然木有小唧唧了，但是吃豆腐可比男人方便太多。
杜子辕死死地盯着她。大约是感受到了这火辣辣的视线，松子用唇语朝他说道：羡慕嫉妒恨的话你也把小唧唧切掉啊。
这次杜子辕没有解读错误，他完全理解了松子的意思，并同样用唇语回了一个字：滚！
要吃豆腐，他随时可以变成女性，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行，甚至还可以变成他娘亲那种超越常理的美女。但是他不会，当你放弃唧唧选择奶孑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回不了头了。
在得知了女子即将飞升之后，杜子辕随口道：“不知道你是打算去天庭还是当一个散仙？”
女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散仙……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下轮到杜子辕惊讶了，“地仙凝聚本命星辰之后飞升仙界，愿意接受天庭册封的为天仙，无法或者不愿被册封的则为散仙，一般散仙如果能够为天庭做出一定贡献，也能被赐予仙位成为天仙。”
“你懂的真多，”女子道，“我还不知道飞升之后原来有这些事情。”
杜子辕挠挠额头：“我也只是知道点皮毛啦，这些事情可能是要等你飞升之后才会有仙来告诉你的吧。”
他确定了，这女的要是没骗他，那肯定就是个散修，一个人宅在家里修到地仙境，都没跟别人交流过的那种。
正规的宗门都有道统传承，这种基本信息不会不知道的。
松子已经松开了女子，她对杜子辕道：“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对啊对啊，”唐君昊也是点点头，“难道真的跟传闻一样，老大你有一个神仙当师傅？”
“师傅？”杜子辕立马想到了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孙天韵，“嘛，非要说的话，也能算是师傅吧，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我娘是神仙来着。”
“靠！你什么时候说过了！”松子惊呼道，“你是不是海鲜中毒导致记忆力衰退了？这种大事居然都会忘记的？那你以后会不会连那方面的功能都开始衰退啊？”
“滚蛋！我才没有中毒！”这家伙一言不合就毒舌，杜子辕真是拿她没办法。
女子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流，始终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一点也不介意。也没有想要多问问杜子辕关于天庭的问题。
不过她不问，杜子辕倒是主动提起：“对了，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杜子辕，你以后要是打算去天庭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的。”
交流到现在，他觉得这女的假装好人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而一个脾气真这么好的人，他自然是不介意帮一把的，也算是回报她赠珠之事了。
“名字？这东西我以前是没有的，不过后来有人给我起了一个，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真名，这些年也从来没人喊过，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蘅芜’。”
“这名字真好听。”松子闻言赞道。唐君昊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唯有杜子辕微微一皱眉：【这名字好耳熟，感觉在哪里听过。】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自从他晋阶御空天境之后，神魂之力大增，记忆力也比从前强了十倍，如果觉得一个词汇很耳熟，那极有可能是真的接触过。
他沿着记忆追溯……忽然，一段尘封的记忆被开启。
那是十几年前，他还是一个粉嫩的可爱小正太，村子里时常有大叔大婶把他当作女孩子。
年幼的他最喜欢的就是缠着养父母给他讲一些小说里仙神鬼怪的故事。
有一次，他在隔壁杨重家里屋发现了一只巨大的白色蚌壳。
小小杜立刻想到了一个才听过的故事……
第452章 断了
在傲岚国沿海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渔夫打捞起一枚海螺，但他并没有将之卖掉或者煮掉，而是放在家里养了起来。从此以后，他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干净的地板。
后来，他假装离家，偷偷在暗中观察，这才发现竟然有一个姑娘从海螺当中冒出来，为他打理家务，烹饪饭菜。他当场闯入了家中，揭穿了那个从海螺当中出来的姑娘，后者道明自己是为了报恩才这样做的。
后来，姑娘便嫁给了这个渔夫。
很传统的故事，基本上类似的模板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什么仙鹤姑娘、田螺姑娘、白蛇姑娘之类的。但是在年幼的小小杜看来，这却是一个令他十分向往的事情。
做家务多麻烦啊，每次养母要他帮忙去做饭做菜什么的真的是累死了，他可一点也不想干。要是有一个故事中的海螺姑娘来帮他干这些该多好。
于是他在看到巨大的白色贝壳之后便十分开心，对它说道：“贝壳啊贝壳，你能不能变成姑娘啊。”
神奇的是，贝壳竟然真的回答了他：“现在不能，我被人打伤了，要等我养好了伤才行。”
“什么人那么可恶啊！”如果是成年人，可能会被吓到，但是小小杜年幼无知，只当贝壳说话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你快快养好伤，然后变成姑娘嫁给我好不好？”
“你要……娶我吗？”
“对啊对啊。”小小杜点点头。不过还有半句话他没说：【这样你就能帮我做家务了。】
贝壳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等我养好伤势，将因果了结之后，就来与你成亲，只盼你不要忘记这个约定。”
“嗯嗯，”小小杜满心欢喜地点点头，“我们说好的哟，谁也不能反悔！”
“承君一诺，必守终身。”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你没有名字吗？哈哈，跟我一样呢，那我给你起一个好吗？”
“好啊。”
“嗯……就叫你蘅芜好了，那是镇子上最贵的香草了呢。”
……
“蘅芜……蘅芜……”杜子辕两眼失神，嘴里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松子察觉到了异样，用手肘戳了戳他：“喂，老大你干嘛，这样一直念人家的名字很羞耻唉，难道你看上人家了？”
“啊？！”杜子辕猛然惊醒，见蘅芜也好奇地看向自己，他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是他自己说过要娶她的，但是后来他却给忘了。
是他说过不能反悔的，但是后来他却没想过去承认。
她从始至终恪守承诺，但是他却失信了。
【咦？难道我是一个渣男？】杜子辕察觉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他忍不住问道：“蘅芜姑娘，能不能问你一点事情？”
“什么事？”
“那个……请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修炼到能飞升的？”
“老大你问这个干什么？”唐君昊好奇地问道，“难道你现在也想为飞升做准备么？仙人后裔就是好啊。”
“你一边凉快去。”杜子辕推了他一把，然后看向蘅芜。
后者也没有多想，道：“也没多久，就是上个月，我刚好断了最后一丝因果，仙灵圆满，本命星辰也顺势凝聚。”
杜子辕突然攥紧了拳头，这最后一丝因果必然就是他与她当年的那个约定了！
“你问这个是为什么呢？”蘅芜问道。
话到嘴边却止住了，杜子辕摇摇头：“没，没什么，好奇而已。”
“哦。”蘅芜也没多想，只是此时杜子辕再看她，总觉得她眼中有着一抹化不去的哀伤。
是错觉吗？
此时他多希望这只是一个错觉。
自己为何要对他人的情绪那么敏感，如果自己是个表情白痴该多好。
他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那……你飞升是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吧，浑天星对我的排斥已经到最大了，那个时候我想留也留不住了。”蘅芜如是道。
“这样么……”杜子辕又道，“那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蘅芜摇摇头：“没有了，我的因果全了，最后来这里看一眼也只是对这片生养自己的世界最后一丝眷恋罢了。”
松子奇怪地看着杜子辕，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蘅芜道：“哎呀，姐姐你能够帮帮我吗？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要出去，可我不想把衣服再弄湿了。”
蘅芜道：“这很简单，我对你施一道避水诀就行了。”
松子又拉着唐君昊：“老二你也跟我一起来，我需要你的帮忙，还有小鬼你也是。”
“啊？什么？我还想再近距离看看神仙呢，吸仙气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唐君昊有些不乐意。
松子却直接捏着他的后颈肉，就跟拽阿猫阿狗一样：“少废话，跟劳资来！”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洞穴，只剩下杜子辕和蘅芜。
蘅芜倒是不介意杜子辕在自己的家里，只是说了一声“你请便”就坐到了一旁闭目养神起来。
杜子辕就这么看着她，想了很久很久。
他想要把事情说出来，但是在那之后呢？
因果已断，他现在要娶她已经来不及了，难道又让她在天上等自己飞升吗？
凭什么？
当年的一个约定，让她空等了十几年，现在他哪里还有资格让她等？
毁约的是杜子辕，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脸说出真相。
【我喜欢她吗？】
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的杜子辕根本不清楚自己对蘅芜抱有的感情是什么。
是愧疚？是爱意？还是同情？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对她肯定抱有某种特殊的情愫。
两人就这么木木地呆到了晚上，终于，杜子辕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他忽然对蘅芜道：“你等我一下，我回来之前千万别走，不然我就是到天上也会找到你的！”
“嗯？”蘅芜疑惑地看着杜子辕跳入水中离开的背影，不明所以。
半个小时后，杜子辕再度从水里钻出，他的手中拿着一枚白色的海螺。
……
太阴星，月神殿中。
“咦？真的跟娘娘说的一样，有一边的红线断了唉！”
第453章 武尊洞天
甲板上，海风习习。
雁云松子拉着唐君昊躲藏在桅杆后面，偷看着那坐在船头的背影。
“他坐在那里多久了？”
“一整天了吧，昨天早上他回来的时候就那样了，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失恋了。”
“他？失恋？跟谁啊？”
“我看他那天看蘅芜姐姐的眼神就不对劲，说不定他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真的假的？仔细说来听听。”
……
杜子辕嘴角微微翘起，没有理会义弟义妹在背后的八卦。
也许他们说得没错，自己可能真的失恋了。
只不过这段感情起始于莫名其妙，完结得也莫名其妙，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蘅芜了。
【果然，三次元的女人就是麻烦，我还是比较适合单身啊。】
忽然，他抬头朝远方看去，紧接着站了起来，大喊道：“小李子！你来看看，我们是不是到了！”
正在后面咬耳朵的松子和唐君昊被吓了一跳，两个人差点没摔到海里去。李存锋听到杜子辕喊他，赶到船头朝远处看去：“是了！就是那里！王爷，我们到了！这地方哪个地图上都不存在，只有运气好的时候能跟着海鸥找到它，王爷您果然洪福齐天，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
远处依稀可见一座朦胧的岛屿，一群海鸥围成一个螺旋的形状停留在岛的上空，久久不散。
杜子辕他们驾船靠近之后，果然如李存锋事先所提醒的一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