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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气哼哼地打断他,双手一撑,娇躯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倒没发现有何不适。
“尸体呢?”
剑晨让开身,指着那堆小土包,“埋了。”
少女瞪大眼,“你这人,心肠倒好。”
随即冲上去,在那土包上狠狠踩了两脚,仍觉不解恨,又啐了一口,“死淫贼,臭淫贼,叫你占姑奶奶便宜,活该!”
她那娇蛮样子看得剑晨目瞪口呆,一时间作声不得。
好容易等她踩得心满意足,方才开口道:“对了,不知姑娘可知这位兄……淫贼姓甚名谁?”
少女转过头来看他,“怎么?”
剑晨笑笑,指了指坟头上立着的空白树枝,道:“死人为大,在下想着还是给他立块碑,可惜不知姓名,一时间无从着手。”
“你这人……”少女玉手抚上额头,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大大的眼珠子又滴溜溜一阵乱转,狡黠笑道:“好啊,他的名字我知道,不如我来刻碑好了。”
剑晨一喜,拱手道:“姑娘真是好气度,如此便有劳了。”
他心想,这姑娘不错,人长得漂亮,气度也好,那位兄台险些冒犯于她,如今竟然不计前嫌,还愿亲手为他立碑,倒是心地善良。
少女摆摆手,“那有什么。”
果然扭过身去,从腰间摸出柄匕首,刷刷刷几下,当真在树枝平整的一面刻起字来。
不大一会,她将匕首收回腰间,拍拍手,“好了。”
剑晨凑近一看,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摔个跟头。
只见被当作墓碑的树枝上,工工整整刻着两行半清秀娟丽的小字:
死淫贼臭淫贼,死了活该,之墓。
“这……”剑晨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心道自己的江湖经验果然是浅了些,这看人的本事……完全等于没本事。
少女横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道:“这什么这?像这种人,要我说就应该曝尸荒野才好。”
“像你这么烂好心,小心将来在江湖上吃亏。”
倒是忘了,她先前便在这臭淫贼手上差点吃了大亏,这会却老气横秋,一副老江湖的模样。
剑晨无奈,只得道:“谢姑娘指教。”
少女皱了皱娇俏的琼鼻,“指教可不敢当,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呢!”
说起救字,她自然又想起闻香公子的可恶来,忍不住又是一脚踏在坟包上。
可怜闻香公子的新家还没住上一时半会,现下已经脚印遍布,眼瞅着就快平了。
剑晨的眼角抖了抖,强忍住不去看那可怜的坟包,“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本就是我辈应做之事。”
“你这人……”少女展颜一笑,宛若春风化雨,教人看得身心舒爽。
“咱们也别姑娘在下的叫啦,你叫什么名字?”
剑晨听得好笑,心道一般问这种问题之前不都应该自我介绍的么?也不去与她计较,老老实实答道:“在下剑晨,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贱……晨?”少女银牙轻轻咬着嘴皮,明显是憋着笑,那个贱字咬得极重,“这姓氏还真少见。”
剑晨面色一黑,“是剑,不是贱!”
手指极力指向背后背着的逐风剑,示意此剑非彼贱。
少女随他手指看去,当下笑意越发的浓了,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真银剑的剑呀。”
剑晨脸色黑完又白,险些昏倒,“姑……姑娘怎么认得此剑?”
少女扬了扬雪白的下巴,骄傲地道:“天底下无论兵器还是武功,本姑娘不认得的还真不少。”
“这么说来,你是剑冢的弟子喽?”
剑晨奇道:“怎么姑娘也知道剑冢?”
“这不废话吗?我不知道剑冢,巴巴得跑这么老远来做什么?还差点……”
想到痛处,她又狠狠瞪了一眼闻香公子的坟包,俏足顿时又踏了上去。
这次,真的平了。
剑晨心里默默为这位不知姓名的兄台默哀了一番,赶紧转移话题:“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少发哦了一声,歪起脑袋想了想,才道:“我叫安……安,你就叫我安安吧!”
剑晨愕然,自己的名字还要想一想才说?
你就叫我安安吧。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随便啊!
当下意有所指道:“姑娘这名字也很特别。
安安也不知听没听出他话中之意,却是得意笑道:“好听吧?”
话锋一转,“喂,剑晨是吧?你是剑冢弟子,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门功夫?”
剑晨一愣,奇道:“姑娘想要请教什么功夫?”
安安眼中有着一丝向往,冲口而出:“当然是玄冥诀啊!”
20。第20章 盘缠
剑晨的身上,陡然爆发出强烈剑意,目光灼灼盯向安安,锵声道:“你怎么知道玄冥诀?”
安安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不由退后了一步,“喂,当今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剑冢的靳冲得了玄冥诀啊?”
“我就问问而已,你……你那么凶干嘛?”
剑晨气势一松,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剑冢上并没有什么玄冥诀。”
他这话也不算骗人,剑冢确实没有玄冥诀。
哦,前几日或许是有的,但是他在临下山之前,那本记载了玄冥诀的故事书已被他一把火烧了。
安安不死心,“那靳冲呢?回去了没?”
剑晨摇摇头,“在下并未见过靳冲师兄。”
心中有些黯然,到底那位不知死活的大叔是否真是靳冲师兄?
“这样啊……”安安眼中的期待立刻变成失望。
剑晨看着她,不由试探道:“姑娘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玄冥诀?”
安安点头,“是啊。”
“这玄冥诀有什么神奇?为何好像江湖中人人都想占为己有?”
安安手指撑着下巴,想了又想,方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大家都说玄冥诀厉害,应该是厉害的吧?”
“应该……”剑晨有些无语,就为了一个应该,你就巴巴地跑到这人迹罕至的小路上遇淫贼么?
剑冢没有玄冥诀,而他剑晨却是有的,不仅有,还在莫名的状态下,练了。
就是现在,他的丹田里还储存着那一小块混沌的内力,只是却也没发现到底有何用处。
原本以为安安会知道,所以这才出言试探,结果她也是听说。
他还在无语着,安安却又跳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你也是剑冢弟子,不如这几****就跟着你吧!”
剑晨吓了一跳,也差点跟着她跳了起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安安摇头晃道,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江湖上都在找那靳冲,想必他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剑冢了,你是剑冢的人,说不定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会来找你也说不定呢?”
“反正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剑冢门口守着,那样多傻啊,还不如跟着你四处转转,说不定就碰到靳冲了呢。”
剑晨急忙摆手道:“那可不行。”
安安皱眉:“怎么不行?”
剑晨道:“我这次下山可是有正事要做的,你跟着我,不……不是太方便。”
安安惊愕:“我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都没说不方便,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不方便的?”
剑晨汗道:“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行啦!”安安银铃般的嗓音直接将他打断,转眼俏脸一变,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抽抽泣泣道:“公子——你看小女子弱不禁风的,一个人闯荡江湖多危险呀,就在刚才……”
说着又一是脚踩了过去,“刚才都差点悔恨终生呢,你怎么忍心……不如好人做到底呀?”
剑晨脑袋一耷拉,心道师父说世上的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此话果然不假。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拒绝的话终究说不出口,纠结半晌,终于道:“那……好吧,但我可先说好,我此行的危险说不定比今天还要大得多,到时候可顾不上你。”
安安小脑袋又是一扬,“谁要你照顾啦?本姑娘的武功可好了。”
“哦……?”剑晨目光下意识又望向了那堆已经差不多被踩平的坟包。
安安俏脸一红,“那是个意外,意外!”
休宁镇外。
剑晨与安安站在镇门口。
安安脸上满是疑惑:“喂,你说的危险,该不会就是到镇上买买东西吧?”
剑晨摇头,“师父说,闯荡江湖除了要有一身好武功之外,盘缠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你准备去镇上打劫?”
“……”
休宁镇着实很小,小到镇上连间像样的酒楼也没有,只有一家客栈,除了打尖之处,也兼顾着为过往客人提供些简单酒水的买卖。
安安随着剑晨走进休宁镇内,便停在了这家客栈门前。
抬头一看,大门正上方好大一块匾,上书四个大字:休息一下。
安安不由笑了起来,“这客栈的名字倒有些意思。”
剑晨打小就生活在齐云山附近,也不知道其他客栈都叫什么名字,倒不觉得多有意思,笑道:“这间客栈的掌柜是师父的朋友。”
说话间,柜台前候着的小二迎了上来,也是笑道:“晨哥儿,有些日子没见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安安身上飘。
剑晨拱拱手,“小陈哥,明伯在吗?”
小二一边将他二人往里引,一边道:“咱们老板你还不知道?现下正在厨房醉着哩。”
趁两人说话的功夫,安安打量了下地形,见这客栈虽然简陋,倒也算整洁,前厅摆了七八张桌子,由于已经过了饭点,此时只有两桌坐了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小二将他两人引到离柜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又张罗些茶水来,方才进厨房去请掌柜。
安安一边吹着茶杯里的热气,一边诚恳对剑晨说道:“熟人不好下手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剑晨一口茶水呛在喉咙,咳得他满脸通红,大小姐您还惦记着打劫呢?
“哎呀你看你,喝口水都能呛着,真是倒霉。”安安换了个方位,走上前来,体贴地帮他拍着后背。
剑晨奇怪,这位姑娘倒还体贴?
抬眼却见安安正冲他挤眉弄眼不停打着眼色,不由一愣,还未明白,又见安安伸出手指,偷偷地往她身后指。
顺她手指方向看去,却是那两桌喝酒聊天的客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寻常过往的江湖客而已。
正想询问安安,厨房门帘却在此时被人撩起,一个胖乎乎的老伯醉醺醺地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大呼小叫:“晨娃子,今日怎么想起看明伯来啦?”
剑晨一笑,连忙起身,口中道:“明伯,师父叫我问你好。”
明伯一步三晃走过来坐下,按按手示意他坐,笑道:“好,好,今日来可有什么事?”
醉眼也是多打量了一番安安,随后倒是在剑晨背上的千锋上多看了几眼。
“明伯,晨儿今日便要下山闯荡江湖,师父说,临走前可来你这里取些盘缠。”
“哦?”明伯眼里的醉意骤然一轻,看向剑晨的目光顿时清明了几分,郑重道:“你师父可有对你提起暗号?”
剑晨毫不迟疑,道:“十六。”
安安在一旁听得好生奇怪,这要几个盘缠的事情,怎么还得对暗号?
21。第21章 邪手追魂
明伯沉吟不语,良久方道:“晨娃子,明伯一时没有准备,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在我这里住上一晚,待明日将盘缠给你如何?”
剑晨一愣,“这……”
“这什么这,明伯你还信不过吗?你小子这一去不知得多久才回,明伯总得好生招待招待,也算是给你践个行。”
明伯冲他一瞪眼,硬生生将剑晨的话堵了回去。
剑晨无奈,行礼道:“如此便多谢明伯了。”
明伯这才哈哈一笑,“这就对了。”
一转头,冲小二道:“小陈,去收拾一下,准备……”
“对了,你们是要一间,还是两间客房?”又冲剑晨关切地问道。
安安的俏脸顿时红了,柳眉一竖就要发作,剑晨连忙将她拦下,擦汗道:“两间……两间。”
休宁镇不临官道,也并不处在交通枢纽地带,是以过往的客商或是江湖豪侠都是极少。
受此影响,休息一下客栈的生意自然也是不好。
整个客栈只有八间客房,看似很少,实则多半年都处于空置的状态。
是以明伯一声吩咐,小二哥手脚也是麻利,简单打扫了下积尘,又换了两床干净的被褥,这就算收拾完了。
两人来到后院,在小二的指领下推开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