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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演出以身为炉后面的功法。”
她撇了剑晨一眼,道:“只有这样,我才有把握治好修空。”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安安想了想,又对尹修月问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尹修空开始修炼以身炼剑之法,应是不久前的事情,这事情,早于你开始在傻子身上的谋划!”
剑晨一愣,安安这问题问得很对。
尹修月自称水月府主,将他丢进洛家后院的时候,尹修空应该还没有开始修炼才对。
在那时尹修月就开始在谋划寻找玄冥之三的事情,可这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以她现如今在水月府的权力,就连府主都竟可假冒得,那么纠集人手,前往剑冢要人,岂不是更简单?
谁曾想,这个问题却让尹修月的俏脸上陡然寒霜密布,她冷冷哼了一声,杀意凛然道:
“你们未免将伍元老贼想得太简单了!”
“当年他在发现我还有个弟弟时,第一时间做的,就是将以身炼剑的行功法门以无上玄功打入了修空体内。”
她恨恨地看着剑晨,咬牙道:“不然你以为,修空为何苦修了五年之久,武功却仍平平?”(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章 漏算
尹修空在剑冢五年,武功却一直处于最初级的入门境界,这份资质可以说是极差。
这种情况,尹修空虽然表面上仍然嘻嘻哈哈没有多说什么,可剑晨却知道,暗地里,他不知为此流过多少泪。
结果现在,从尹修月的口中,竟然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尹修空之所以修炼进展缓慢,原来是因为伍元道人在他身体里打入了一份功法?
一份隐患极大,足以令尹修空这一生都活在悲剧中的功法!
“你应该不知道吧……”
尹修月嘲弄地看着神情陷入哀伤中的剑晨,冷笑道:“以身练剑,伍元老贼本是为你准备的。”
“我……?”
剑晨嘴巴张了张,一日之内,他所获知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一时间只觉脑袋混乱无比。
以身练剑,是为我准备的?
本来我……也会变得与他们一样?
剑晨茫然地看着地上蜷曲无神的郭怒,一颗心慢慢往下沉着,越沉,越觉冰冷。
他的爷爷,不仅纠合外人来灭了洛家,亲手杀了他的父母不说,原来将他带回剑冢收养的目的,却是想将他炼成一柄血腥暴虐的杀人之剑?
怪不得……
剑晨自嘲一笑,怪不得,自己的名字中,是有一个剑字的,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吧?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之人?
刹那间,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狂躁,一丝丝雷霆电蛇自他周身上下逸散而出,虽然就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可就旁人看来,却像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人形雷球。
只是一眨眼功夫,这份狂躁变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往一个方向发展……走火入魔!
离剑晨最近的是安安,也是她第一个感受到剑晨突如其来的变化,而这份变化,她曾经在剑晨的身上感受过。
当日在霸剑山庄,花承禄的一番话,也曾给剑晨带来了如此变化,这使得安安大为心惊。
要是在这里,他又来一次当日那种走火入魔,以他目前宗师境界的修为,在场有谁还可制得住他。
情急之下,她顾不得剑晨那逐渐肆虐开来的电蛇,一把握着他的手,娇吒道:“冷静,别听她胡说!”
尹修月冷冷一笑,道:“我胡说?”
她漠然地看了一眼雷霆大爆的剑晨,漠然道:“毕竟没有成为事实,你们就当我是胡说好了。”
不否认,也不反驳,偏偏如此淡漠的话语,却更加叫人深信。
剑晨的目中已然只有雷电!
雷电的肆虐,将安安的手殛得白烟大冒,若不是她的功力大涨,光是这份无意识的电力,就得让她身受重伤。
刻不容缓!
安安猛一咬嘴唇,那只握着剑晨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加紧了几分,全身的功力运上咽喉,猛然大喝道:
“或许伍元道人当初真是那么想的,可是,若傻子去练以身炼剑之法,根本不会如郭怒与尹修空这样!”
时间紧迫,她这话说得既快且急,却又将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打入剑晨耳中。
雷电稍缓,剑晨茫然着,以极小,极微的幅度转着头,似乎在竭尽全力,想要看一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安安一见有效,面色虽缓,声音却仍急迫,并不给尹修月插话的机会,连喝道:“以身炼剑若是你来练,是可以完全练成的!”
雷电再缓,剑晨的茫然终于有焦点,这话说得太过诡异,又是自安安的口中直震入他的心底,终于在即将走火入魔的最后关头醒转了几分神智。
“你胡说!”
尹修月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可惜为时已晚,这一声斥喝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却是将安安先前的话,又原封不动叫了回去。
“我胡说吗?”
安安忍着手上的殛痛,冲尹修月嘲弄似地笑笑,也以她的话还给了她。
“傻子,你还真是个傻子!”
她转头叹息着看向剑晨,摇头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起初,伍元道人想要抢回剑冢的是尹修月。”
“后来抢不到尹修月,才抢了她弟弟尹修空,而那以身炼剑的功夫,也没有传给你,而是给了他。”
剑晨眼中的茫然还未完全褪去,可目光已经不再去看尹修月一眼,相比起她来,安安的话,自然更能令其相信。
“为何?”
他嘶哑着问道。
安安撇了一眼尹修月,道:“不管是以身炼剑还是以身为炉,这两种功法,当年的尹修空太小,莫说修炼,便是连听也没听说过,对不对?”
剑晨想了想,道:“对。”
“但是她……”安安指着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的尹修月,沉声道:“她是知道的,如果我想得不错,伍元道人那里应该只有以身炼剑的法门,而以身为炉,即使是他,也只是听说过。”
“所以,为了让你练成这脱胎于玄冥之三的功法,伍元道人才会不惜耗费心血,去江湖中若大海捞针一般去探寻尹修月的下落?”
剑晨的视线,也随着安安的手,看向尹修月愤恨的面容,“是因为以身为炉?”
他也非真正的傻子,安安这么一说,顿时便抓住了重点。
“不错,当时伍元道人想找回剑冢的,应该就是懂得以身为炉法门的尹修月,因为只有她在剑冢,伍元道人才能放心地将以身炼剑的功法交给你。”
安安深吸了一口气,接口道:“可是后来,伍元道人找回的是不懂功法的尹修空,所以这功法他便没有传给你,而是给了尹修空,因为他知道……”
说着这里,她看向尹修月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悲色,缓缓道:“因为他知道,作为尹修空的姐姐,她是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深陷迷失而无动于衷的。”
“是,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亲生弟弟变成一柄无意识的剑,可惜,伍元老贼也算漏了一点。”
尹修月清冷的眸子闭了起来,面上泛起一抹痛苦。
“伍元道人算漏的一点是……你,尹修月,其实并不能完整地施展出以身为炉之法!”
安安叹了口气,对此表示遗憾。(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谢谢
“行了,关于这个问题,咱们就到此为止。”
在微微对尹修月表示遗憾之后,安安话锋一转,冷笑道:“所以你也就不必再想法子引他走火入魔了。”
“你说什么?”
尹修月娇躯一震,微闭起的双眸陡然大睁,两道月色光华直刺向安安。
“难道不是么?”
安安放开剑晨的手,又扯下一片衣角,缓缓包扎着被雷电之力肆虐过的手掌,道:“你的目的,无非就要想趁傻子走火入魔时,用以身为炉的法门夺走他的功力罢了。”
“就像是……刚才你夺走郭帮主的血气那样!”
安安一面包扎着,一面眼角余光撇了撇仍自倒在地上的郭怒,所说的话语,却叫在场众人齐齐一惊。
尹修月的面上阴睛不定,声音显得有些干涩:“你别胡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别否认……”
安安摇着头,叹了口气道:“刚才你说你要爆了,其实是装的吧?”
“你的目的由始至终都是傻子身上,你想要得到他两卷玄冥诀合一的功力,从中,想要自己找出玄冥之三的秘密,我说得可对?”
尹修月沉默,面对安安,她实在已经甘拜下风,就连再挣扎一下的心思也已经没有。
“其实你承认了也没什么。”
安安继续笑道:“只要你的名字叫做尹修月,那么我相信,你就是直接告诉傻子,当他找到玄冥之三的时候,将功法拓印一份给你,他也是愿意的。”
尹修月继续沉默,甚至连眼眸中的光华也黯淡了几分。
是的,以剑晨之前的所做所为,她只需要亮出身为尹修空姐姐的身份,那么很多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可是偏偏……她的心里,却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总是想着,还是得将所有的东西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不言,安安似乎却也猜到了原因,又是一声叹息,嘴角撇了撇顾墨尘,轻声道:“是因为他么?”
顾墨尘愣,问傲天怒,尹修月那清冷的俏脸上,却也浮上了一抹红晕。
“呃……你,你提我干嘛?”
顾墨尘一阵心虚,对于安安突然将祸水东引,气得想跳脚。
“他……?”
尹修月睁起迷蒙的目光,往顾墨尘处瞧去,随即又摇了摇头,声音里有的,全是失落。
“他……是谁?”
这话说得冷漠无比,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从头将顾墨尘淋到了脚,也将他差点跳起来的双脚又生生按了回去。
面色一僵,顾墨尘终于敢将视线直落在尹修月身上,可惜,先前不敢看,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张冷漠无比,丝毫感情也不带的脸庞。
“修……月?”
他的嘴巴张了张,突然之间有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可却就那么哽在那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就只有这么两个字。
尹修月的娇躯,在他的这一声呼唤下,反而绷得更加紧了。
砰——!
眼前一花,顾墨尘突觉面门剧痛,一股大力几乎将他的鼻梁打断,拳力入脑,他猝不及防下,被一拳轰得眼冒金星,陡然大退数步。
“你,不配!”
生硬的声音响起,问傲天站在顾墨尘先前所立之处,那一拳,用的是他的右手,拳力之猛,已将手上包裹的白纱绷断,露出鲜血狂流的森森白骨。
顾墨尘痛苦地佝偻着身子,面目纠结在一起,这一拳打得极狠,直将他的眼泪也逼了出来,只是不知,这泪是因问傲天的拳,还是因为……悔恨。
“是,我不配……对不起!”
他的脑海中还有着震荡的昏眩,索性也不再硬挺,就那么捂着鼻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从手掌覆盖的口中,低低的自喃显得无比痛惜。
一滴泪,从尹修月的面上滑落,即使她仍旧清冷如月,即使他仍旧面无表情,可这泪,却是真真实实。
“剑晨……”
朱唇微启,并不是对顾墨尘,尹修月略略转过的身子,正直面向剑晨。
“玄冥之三,我势在必得,你……帮是不帮?”
“帮!”
没有丝毫犹豫,剑晨的回答冲口而出。
尹修月想要玄冥之三,那是为了救她的弟弟,而她的弟弟,却也正是剑晨心中视为兄弟的人,这,如何不帮?
“不过,我也有个请求。”
帮字脱口,剑晨微典着身子,极为诚恳地对尹修月郑重道:“若以后,你找出了以身为炉的全部法门,在救了修空之后,能不能……也救救他?”
他,说的是谁,所有人都明白。
正是同样修炼了以身炼剑之法的郭怒。
尹修月带着那抹泪痕,静静地盯着剑晨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道:
“好。”
“谢谢。”
剑晨一鞠及地,这一声谢谢,是为了兄弟的爷爷,也是为了他的小师弟,更是为了……心中的那抹愧疚。
同时,这一声谢谢出口,场中的凝重气氛突然也为之一松,尹修月也好,剑晨也罢,甚至仍在挠着脑袋,还有些想不明白的雷虎,都感觉到了那阵缓和。
顾墨尘也自地上站了起来,他的手放开了鼻梁,可见得那里已是通红一片,问傲天这一下实在是怒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