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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下意识想要躲避剑气的安安突觉脑后生风,紧接着,一道红得令人心悸的光芒自她眼角余光处一冲而过,速度之快,就像是天地间只有这一道红芒,而其余物体全数陷入了静止一般。
咔——!
分明呈一横一竖的两片井字剑意不知为何,被这红芒一冲,竟然像是被一根绳子穿起来的圆环,被牢牢串连在红芒上。
刷——!
这还不算完,红芒再冲,看见已经临近雷虎头顶的怒蛟之口,也被这红芒冲入。
当当当当当——!
只见那连雷虎啸天拳也能绞灭的怒蛟身躯,在被红芒穿入后,竟又爆响了连串的金铁交鸣,巨大的身躯混乱不堪地有鼓涨,有塌陷,剑意立时不稳。
这一次,怒蛟之后再无新的剑意来援,红芒从头而入,又自尾而出,将一整条蜿蜒的怒蛟穿了个通透。
天空顿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杀!”
说来话长实则极短,雷虎的一拳轰退数十剑门弟子,剑潮才将破碎,紧接着自这道倒卷的血浪之后,又冲起数十上百的剑浪,怒海生波,翻天卷地的拍将上前。
锵——!
剑浪袭来,天空中的那道红芒也在这时疾插而下,堪堪在剑浪临近雷虎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砸落,正好挡在剑浪之前。
刹那间,红芒化血,浓郁到令人忍不住想自杀的森寒暴虐气息席卷弥漫!(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泣血窜缀
逐风!
硬生生横亘在雷虎与汹涌剑浪之间。
陡然弥漫暴散开的血光仿佛一道坚固无匹的屏障,护住了雷虎,也隔绝了剑浪。
这已经不再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剑,而是一块巨大的磐石,任凭惊涛骇浪崩于前,而自巍峨不动。
轰——!
浪奔,浪退。
汹涌的剑浪来得猛烈,退得也极陡然,刹那间,雷虎的眼前豁然开朗,那血,那剑,分开了左右,击散了惊涛。
“沥血剑!”
“剑晨!”
后方人群攻势急停,逐风的旁边,一道人影突然出现,正是身上隐有血光的剑晨。
惊呼四起。
剑晨对之于断剑联盟,实已成了困扰已久的噩梦,特别是这当中许多人,本也是参与了那日纯阳一役的。
疑似隐宗的雷风真人被拧断了脖子,天榜第二的高手莫风寒被抢走,这些都有人亲眼所见。
更别提还有坊间传言,剑晨四处作下的灭门惨案。
先前他被包裹在血茧里,看不到面目还好些,现下突然出现,一出现便力挽狂澜与倾倒,这份威势,再配上无尽血腥暴虐气息所带来的气势压迫,顿时令许多人因四方阁那条怒蛟所激起的血勇迅速消褪。
雷虎虽猛,面对他,众人仍有以多敌少的勇气,可面对连雷风真人与莫风寒都能击败的剑晨,人多,却已不再是一个可以炫耀的优势。
咔。
剑晨面无表情,平静地伸出一手握在逐风剑柄,却也不提,就那么一手杵剑,沉默着,用眼中的血光扫视四周。
一时间无人敢动。
而随着他的动作,有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也被重新吸回到逐风剑上。
这柄剑被剑晨一握,那冲天而起的犹如屏障一般的血光突然收敛,露出原本银白的剑身来。
“咦……”
人群里有人疑惑,这剑,不对。
断剑联盟的前身可以说就是当日霸剑山庄召开的万剑盟会,参与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天下剑门中人,所以在场这两三百号人里,倒有不少也适逢其会,曾经在霸剑山庄见过孟浩然示剑于人的一幕。
那是沥血剑千百年来首此现世,所带给人的印象之深刻,足以成为铭刻在脑海中一生的铬印。
然而当日的剑,与现在的剑,不提血气,单从外观来说,绝对不一样。
“是剑晨,大伙儿杀啊!”
只是这份疑惑才将冒头,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子。
这声音很熟,正是刚刚以龙腾四方压制住雷虎啸天拳的四方阁人。
可是……这声音又很飘忽,明明咋响在人群里,可放眼望去,能见到的只有人人脸上的那份惊惧。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表现出与这声音的音调语气配套的义愤填膺。
剑晨虽然没有说话,可全副感知都放在人群里,特别是汹涌的剑浪被他与雷虎先后击破一排之后,那怒蛟之前升腾之处正无遮无拦地现于眼前。
然而那里并没有见到有四个持剑而立,面容悲愤的人。
甚至在剑晨目光扫来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那一块地方突然空出了一小块,就像那一小块地方突然爆发了瘟疫一般,令人避之则吉。
安安的嘴唇泯在了一起。
声音在,人却不见冒头,结合之前的煽动,几乎可以确定,这两三百的断剑联盟之人里,有着别有用心的人存在。
那么是谁?
站在剑晨身后,她的目光也在审视着对面每一个人,是白震天的人,还是青首鬼王的人?
“呸!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血性?外面同门尸骨未寒,难道就不想报仇么?”
声音再度响彻在前院中,只是仍旧飘忽,初时在左,忽又往右,方位之变幻全无迹可寻。
剑晨厉眉一竖,声音响起的刹那,他的目光陡然连闪,追寻着这份飘忽竭力感知着四周。
可惜,对面的人实在太多,即使他全力以赴,仍不能准确感知到声音到底由何处传来。
“是谁在那里?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雷虎终于回过一口气来,对于刚才的压制,他的心头憋着一股恶气,若不是这人煽动断剑联盟围攻,凭他的功力,只要再出两拳,那怒蛟哪里还能如此闹腾。
现下,声音在,人不在,雷虎那口恶气憋在心里吐也吐不出,顿时气得须发大张。
“好汉?”
那声音冷笑着,仿佛知道剑晨等人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位置所在,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嘲弄道: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配谈什么好汉?”
“剑晨,你扪心自问,手中剑上到底沾染了多少剑门同道的血,此时面对他们的亲人朋友,难道你就不感到一丝愧疚?”
声音由嘲笑转为冷厉,又由冷厉变得悲愤,到得最后,几乎字字泣血。
在场不少人的眼睛顿时红了。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少部分小门派为求自保外,大多数人的背后,几乎都有往日的同门、师长陨命于沥血剑下。
直到目前为止,江湖中大多数人对于沥血剑的认知只有一个,此剑于霸剑山庄一役,被剑晨夺走!
于是,逐风剑与霸剑山庄那配沥血剑外观上的不同,才只将将让人产生疑惑之时,便被便被数之不尽的血债所淡化忘却,抛于脑后。
留存下来的,只有恨,对沥血剑,对剑晨,痛恨亲人的滔天恨意!
能够在江湖上闯荡,哪一个又少得了一份血性,断剑联盟人数众多,这本是优势,可当这份优势不复存在时,大多数人都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份从众心理。
大家都是身负血仇未报,他上我也上,他不上,我也再观望观望,凭什么要我先打头阵送死?
正是这份心理作祟,从而当断剑联盟接二连三失去领导者后,才会变得有如一团散沙。
不能众志诚城,那就只有溃不成军!
可是现在,门外未寒的尸骨历历在目,那份悲痛已然不小,又有人在这种时候字字泣血。
顿时将悲痛瞬间点燃,爆炸!
“剑晨,纳命来!”
四面八方爆发怒吼,十道人影混合剑光,拼死相击!(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有谁见?
十个人,十道剑光。
这不是攻击,这是在自杀!
剑光已成流星,自昏黄的天空一坠而落。
所有人都感受得到这流星飞坠的决然,这是有去无回的决然,闪亮的流星不再是有内力催动,而是在燃烧……生命!
这世间能够让人产生舍生忘死动力的东西有很多种,权力、**、金钱、美女,而这当中,悲愤,绝对占有极大的分量。
眼睁睁看着亲人的尸骨就在门外,仇人就在眼前,这份悲痛与决然,超脱了生死!
刷——!
十合为一,四面八方突刺向剑晨的剑光流星划破长空,剑啸汇聚成一道凄厉风响,眨眼便至剑晨身前。
“不可杀!”
安安嘴唇急动,焦急的娇喝直接在剑晨脑中响起。
先前剑晨被包裹在血茧中,尹修月的话不知他是否听到,眼下只见群情汹涌,若剑晨杀戒一开,怕再难收手,郭怒那边……
此时此刻,安安心中担忧的,仍是杀与不杀的问题。
那十道流星固然燃烧了施为者的生命,可光以威力论,实在与已至宗师境界的剑晨相去甚远,实力相距太过悬殊的情况下,拼命,拼得只能是自己的命!
刷——!
流星汇聚的刹那,剑晨也动了。
没有动用突有异变的逐风剑,而是将交于左手中的千锋挥了挥。
八道银光弯折扭曲,像是八道银蛇,突然探入流星之内。
噗噗噗噗——!
十道入肉闷响就此传来,八道银蛇在流星中疾速穿梭,速度已经快到无可描述,声响传出时,安安的一声不可杀才将将自剑晨的脑海中消退。
银蛇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一闪而已便消失于无。
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充满悲壮之意的十道流星。
十柄剑,轻颤着寒光,就那么停在剑晨周身上下各自,离得远些的只有不到一寸,而离得最近的那柄剑尖,离剑晨的眉心只剩半指。
只要再微微加把力往前一推,便能刺入他的头颅。
可惜,这半指却隔着天与地。
十道身影显露而出,保持着各自突刺的动作,就那么定定立着,立在剑晨身前,宛如泥雕石塑。
血?
没有血。
方才那八道银蛇折射不断,自是八龙银镖无疑,可是,以八龙银镖的锋利,这十个人的身上,并没有血。
对于千锋的控制,剑晨已然操控由心,八道银蛇看似杂乱无章的疾射而出,其实每一道他都加了一分控制在内,打在这十个人身上的,全是连接着细细银索的镖柄。
这十人均被镖柄打中了穴道,周身燃烧的内力气血便在这一打之下为之一滞,行动突然不能不说,燃烧正烈的生命,也如同被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炽烈的火势立时顿止。
剑晨的面容仍旧平静,千锋又缓缓挥了挥。
他的动作立时惹来怒喝:
“剑晨,尔敢!”
“断剑联盟与你势不两立!”
被撩拨点燃的热血没有冷却,即使剑晨只是轻描淡写般便将十个拼死一击的人制住,可这份威慑还远远不够,身后却有更多的人正在涌来。
然而对于这些,他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右手,握在逐风上的右手突然跳起了数条青筋。
于是,才将沉寂下来的逐风剑上,血光爆发如涛,猛然席卷反冲。
与恐惧无关,这道血浪席卷的气势凝重无比,一冲之下,再度冲上来的数十人立足不稳,身形顿失,无法组织起有效攻势。
右手发力的同时,剑晨的左手也没有停下,千锋仍在缓缓挥动。
可是这一次,在所有人或惊或怒的注视下,千锋短棍上不再有银光闪烁,漆黑的棍身只是轻轻去拨了拨那直指在他眉心的利剑上。
拨开,再换一柄,再拨开,他就这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将十柄对准他刺来,却又静止不动的利剑一一拨离了方向。
“我被你们莫名其妙的追杀,感到厌倦了。”
他淡淡地开了口,声音平静却又寒冷,令人禁不住生生打了个激灵。
“在场的,有哪一位,曾经亲眼见到我杀害了你们的同门师长?”
双目中的血色仍在,他就那么一眼一眼地扫过去,扫向每一个对他怒目而视的剑门中人。
“是你?”
千锋点了点,指向一人,那人面上的怒容顿时滞了滞,随即目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还是你?”
剑晨不理,千锋又指向下一位,同样的,这位的目光也开始变得闪烁起来。
血,没有冷,可在森寒血光的冲击下,到底令人恢复了一丝理智。
谁,有谁真正见过剑晨残忍屠杀?
他的千锋一一指过,却无一人能够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亲如一家的师兄弟死了,尊敬有加的师长也死了,可是,几乎每个人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