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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各人俱都大动,然而处于生死一刻的安安,却面露微笑。
森寒的剑尖就在身前,闪烁的寒光恍眼间几乎已经刺入了她的身体。
可安安还是在笑。
因为这本就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因为她相信,自己不会死!
刷——!
剑,就那么突兀地停下了,停在安安动也没有动半步的娇躯之前,锋锐的剑尖有着晃动,可就是刺不下最后一寸。
寒光闪烁的剑身上,有一卷灰白色的拂尘凭空出现,不知何时已牢牢地捆缚其上。
尹修空阴冷着脸,豁然扭头望向拂尘来处,那里,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手中,正握着那拂尘的另一端。
玉虚真人!
这,就是安安的目的!
在场所有人都无法限制住尹修空,可这所有人并不包括两人。
一个是丐帮帮主郭怒,可惜,他受以身炼剑之苦,又被安安等人合力锁住了行动能力,至今未醒,而即使醒来,也不见得就会对尹修空出手。
可另一个,虽然因为执念之故被心魔入侵,但却一直有另一股更强的执念凌驾其上。
那就是,一定要保安安周全!
这是剑晨临走时对玉虚真人所说,而他也一直牢记着这个嘱托,无论他走火入魔到什么程度,总有一缕心神系在安安身上,不离她身前五步之距。
刚才的交手令安安明白,尹修空现下的武功已经不是雷虎等人合力就可限制,那么,在冲突将起的一刻,她未免雷虎等人有失,就必须找出一个能够限制住尹修空的方法。
而在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玉虚真人。
所以,她才不惜以身犯险,因为只有她,才能将玉虚真人从心魔中唤醒,成为对抗尹修空的最强战力。
这是无法可想的办法,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安安的心里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可她也不得不如此去做,否则,说不定所有人都会死!
那么,即使她算错,最后所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她比其他人先走一步而已,可若赌对,便可救下所有人!
于是她赌对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玉虚真人果然赶到,那柄无往而不利的普通拂尘即使对上尹修空大成的以身炼剑,也毫不逊色。
“住手!”
尹修空身后响起的是尹修月的惊呼。
玉虚真人在电光石火间出手,到他救下安安时为止,后面雷虎等人的攻击并未停止,甚至已经将尹修月冲开。
虎拳、龙掌,还有管平重新重金打造的精铁短棍,一齐往尹修空被玉虚真人制住的身体轰去。
“哼!”
杀招在后,尹修空眉头一拧,冷冷哼了一声,他持剑的右手被玉虚真人制住,可左手却还行动自如。
刷——!
明明空着的左手,只是往背后一甩的同时,竟然又是寒光大盛,无尽的剑光陡然绽放,无论是虎还是龙,竟都在这剑光中被一一绞碎。
当——!
气劲破碎,管平的精铁短棍紧随其中,狠狠地寒剑撞击在一起,却也只是一声巨响而已,管平的双手陡然一轻,厚重的铁棍竟被一剑削碎,气机牵引下,他脚下一个踉跄,身躯往前一扑,正好往那去势未退的剑尖上撞去。
眼看着他硕大的光头就要与剑尖亲密接触,一抹灰光也在这时紧急掠过,赶在血花飞溅之前生生截住剑光。
左手的剑上,竟也缠上了灰白的拂尘。
尹修空冰冷的脸上眉头一皱,撇了玉虚真人一眼,狞笑道:“牛鼻子,你能挡多少?”
话音才落,却见他身躯一震,陡然之间豪光万丈,尹修空的整个人竟然全部溶进了这光团里。
玉虚真人一直沉静的脸庞终于起了变化。
豪光,乃是无数剑光所聚!
剑光起,灰光散束缚住左右两柄利剑的拂尘,跟随了玉虚真人数十年之久的拂尘,竟在尹修空剑光爆起的瞬间,被撕碎成了丝丝缕缕地细丝,无力地散落在空中。
“牛鼻子,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剑光中,尹修空冷笑的声音狰狞而起,无数剑光凝聚成锥,只是一闪,已直刺玉虚真人眉心。
尹修空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管平,而是在场唯一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玉虚真人!
“真人小心!”
安安大惊,玉虚真人现下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可他偏偏身受心魔之苦,到底还保有几分战力实不好说,此刻但见才只一个照面,玉虚真人那柄几乎已经成为他招牌的拂尘便被一绞而碎,禁不住捏了把冷汗。
玉虚真人变化的神色是凝重,但对尹修空突然而来的杀招却并不慌乱,只见那无数利剑所凝的尖锥就将直入他额头时,玉虚真人不慌不忙,宽大的袖袍猛然一挥。
只是袖袍而已,可被玉虚真人挥起的,却是同样的剑意。
不,同是剑意,可尹修空的剑中满是杀意,而玉虚真人的剑,却充满浩然正气!
没了拂尘,并不代表玉虚真人的武功会有所损失,他乃纯阳剑宫掌教,纯阳剑宫,以剑为主。
天道剑势!
天下间不光只有以身炼剑可将人生生修炼成一柄绝世锋剑,纯阳剑宫的天道剑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以身炼剑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锵锵锵锵锵——!
明明两人手中都没有剑,可在甫一交手时,爆起的却是无尽金铁交鸣之音!
“牛鼻子,上当了你!”(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章 掳走
上当?
听到尹修空从剑光里传出的声音,所有人都是一愣。
而玉虚真人的面色又是一变。
上当,尹修空并非危言耸听,玉虚真人对此有最直接的感受。
他的剑意在与尹修空碰撞了一阵后,突然一空!
那阵袖袍挥出的剑意仍在,可对手却已凭空消失,锋锐剑意险些割裂到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的管平。
吓得他连忙将头一埋,突觉头皮一凉,直感阵阵冰凉的剑意自他头顶呼啸而去,慌忙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头冷汗。
尹修空去了哪里?
玉虚真人来不及关注管平的情况,剑目大凝,第一时间往身后安安处看去。
直到现在,他仍紧守着唯一的执念,要保护好安安!
没人!
玉虚真人看到的,是安安同样惊讶的俏脸,尹修空他并不在安安附近。
这令他的神色一松,突然却见安安那惊讶的俏脸突然面色大变,豁然转身,惊叫道:“在那里,快去!”
所有人因为她的惊叫,目光都是一转,望向安安所指的方向。
“停下!”
郭传宗陡然暴怒,身形化作一抹残影厉冲向前,身到掌龙,金光恶龙只是一闪……
轰——!
烟尘弥漫,他愤然而发的降龙掌直将剑冢那不大的练武场轰出了一个巨大坑洞。
这还没完,身形只是微微一顿,郭传宗身躯一扭,又往左侧突出一掌,紧接着双掌连拍,接连不断地龙形气劲自他掌中大起,仿佛在追击着什么。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连接不断,这一刻郭传宗动了真怒,拼着必死之心不要命地狂催内力,一掌接着一掌怒轰如涛。
练武场上烟尘更大,几乎将众人的视线全数遮蔽,入目里全是灰尘漫天。
可即使是这样,众人也知郭传宗的突然暴怒是为了什么。
“真人,快追!”
安安急得恨不能推玉虚真人一把。
可惜,玉虚真人却并没有动。
安安焦急望着郭传宗一掌接一掌的暴怒,急叫道:“真人,你……”
“不行。”
玉虚真人反而离她又近了一步,在烟尘漫天下,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安安身周四处是否会有异样,淡淡道:
“现在危险,我不能离开。”
“可是,他的目标不是我!”
安安急得几乎跳脚,她想亲自追上去,可却被玉虚真人伸手一挡,无奈停下脚步。
“此人变幻不定,不能冒这个险!”
玉虚真人戒备着四周,也在注意着安安的动静,总是在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不令安安追上去。
“回来,你给我回来!”
那边厢,郭传宗仍在暴吼连连,以他身体为中心,爆炸仍在不断响起,可从他暴怒却焦急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徒劳无功。
雷虎与管平也早已加入狂轰烂炸的行列,令剑冢上这块本已被早前断剑联盟来袭时就有破损的练武场更加破烂不堪。
刚才安安那声惊叫,众人迅而望去所见的,是尹修空一道模糊的残影,还有……消失在地上的郭怒!
郭怒昏迷未醒,又有禁锢在身,自然不会自己消失,尹修空的那句上当了,原来他真实的目的……竟然是在郭怒身上!
先对郭传宗,再刺安安,后又与玉虚真人争斗,逼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与玉虚真人身上时,借着暴起漫天剑光隐藏住身形的时机,他终于扑向了自己一开始就打算好的真正目标。
郭怒!
与他一样,同样修炼了以身炼剑功法的郭怒!
郭传宗的暴怒正是由此而起。
可惜,虽然发现得快,可他的修为比之目前的尹修空来说实有差距,又是因为安安的提醒才注意到尹修空的行踪,启动的速度本也慢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郭传宗轰出了如此多掌,再加上雷虎与管平的帮忙,除了将剑冢的练武场轰了个面目全非之外,却连尹修空的半片衣角也没有碰上。
眼睁睁地,那隐约的残影也在漫天的烟尘里被掩盖,直至完全消失。
在场唯一能阻止尹修空的人,却又因为固执地想要守住安安的关系,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不——!”
郭传宗终于停下无用地轰击,仰天一声凄厉长啸。
…………
烟尘散尽,郭传宗目眦欲裂地呆立原处,尹修空不见了,郭怒也不见了,就连尹修月与问傲天,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随之消失。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良久,郭传宗愤然回望,怒视着玉虚真人,拳头死死地握着,直到指甲陷入肉里,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抱歉……”
玉虚真人的戒备也随着烟尘的散去而松懈,面对着郭传宗,他一脸歉然,但却摇着头,道:“我必须要保护安安姑娘……”
“可是我……我……”
安安神色复杂,本想说我没事,但玉虚真人一力保她,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份极大的人情,令她说不出话来。
“好……好!”
郭传宗浑身剧颤,咬着牙,几乎咬出血来,青筋已然在他面上暴露,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终于……
呼——!
身形一闪,冲着剑冢唯一的下山通道疾冲而去。
“兄弟!”
雷虎大叫一声,想追,脚步却又顿住,面色难看地望向安安。
“快去!”
安安知道他的迟疑,连声叫道。
有玉虚真人在她身边,此刻反倒是郭传宗的危险要更加大一些。
谁也说不好以尹修空现下的反复无常,会不会抓走郭怒才是个恍子,现在正等在山路上对他们朝廷狙击?
若真是那样,气冲脑门的郭传宗这么冒然追上去,实在有着莫大的危险。
雷虎重重一跺脚,瞪了玉虚真人一眼,对安安叫了声:“你小心!”
不再多言,也大跨步往山下追去。
他的轻功一直都是弱项,即使比起郭传宗来也诸多不如,此刻哪里还敢更多耽搁。
管平左右望了望,片刻迟疑之后,也对安安重重一点头,追着雷虎而去。
“真人……”
已然成为废墟的剑冢练武场上只剩安安与玉虚真人两个,安安咬了咬牙,冲玉虚真人问道:
“傻子……也就是剑晨,到底是你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章 重回
宫城。
顾墨尘气冲冲地一路高飞疾进,完全无视皇宫大内不能施展轻功高来高去的规定,几乎是一路踩着各大小宫殿的琉璃瓦疾奔跳跃。
沿途明岗暗哨无数,可在刚刚冒了个头,认清那人是顾墨尘后,又都重新隐了回去,就像是没看到般并不作声。
于是很快,顾墨尘仗着轻功飞窜,从应天城门疾冲而过,在皇城中那条并不宽阔的护城河边。
此刻仍然月朗星稀,在月色照映下,护城河边除了淼淼的流水声,一切都显得很安静。
停下脚步,顾墨尘根本不往旁处望上一眼,只是轻轻地高举起了右手,冷喝道:“出来!”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