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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
剑晨怒斥道:“我有何理由要去杀害安安的爹爹?你莫要信口雌黄!”
蛇七冷笑连连,厉道:“我信口雌黄?”
“当日亲眼所见你害了主上的人可不光是我!”
此言一出,不光是剑晨,就连安安也为之一愣。
不止蛇七一人见到剑晨杀了安伯天?
这事情蛇七一直没有对人说过,即使跟随安安奔波了月余,也从来绝口不提。
一来,那隐魂是安禄山的人,二来,安伯天之死实在是安安心头无法忘却之殇,他也不忍一直将此事提出来,徒增安安的伤怀。
“还有谁?”
安安沉眉问道。
蛇七一直一口咬定是剑晨杀了安伯天,对于此事安安并非没有疑惑,可当日蛇七曾与他对质,两人所说的话,从过程到结果都不差半字,唯一不同的,剑晨一直说是在为安伯天疗伤,而蛇七却认为那并非疗伤,而是在置安伯天于死地。
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蛇七那里安安已经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此时突然听闻还有一个人在现场,若是能从他口中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本本地再述说一次,或许,从中能得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终究,安安也无法相信,剑晨会是杀害他爹爹的真正凶手!
“那个人是……”
蛇七迟疑刹那,目光在安禄山的身上瞟了一眼,将牙一咬,道:“那人是隐魂!”
当日他因为顾及到隐魂的身份,在对安安道出亲眼所见时,只说被一神秘人带到密林边缘,结果正好撞见剑晨杀害安伯天的一幕,却并未说出那人的真正身份,此时情急之下,他再顾不得其他,反正现下也在雄武城中,索性直接吼了出来。
“隐……魂?!”
剑晨与安安同时惊唿出声,万想不到,蛇七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人来,不由自主地,两人的目光齐齐往安禄山那边扫去。
隐魂是安禄山的人,而安伯天以所以失手被擒,其实是因为安禄山的安排,这事竟会如此巧合,偏偏又是隐魂将蛇七带去了安伯天埋身之处,亲眼目睹到了所所谓的事实?
当将剑晨闪身让出后,安禄山便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场中几人,甚至就连岭山七狼仍在屠杀着他的狼牙军也没有丝毫要阻止的念头。
此时突然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倒也好整以暇,淡笑道:“怎么,你们在怀疑老夫?”
“爷爷……”
安安银牙死死地咬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倒映着安禄山那庞大的身躯,一字一顿道:“这事情,是否太过巧合了一些?”
“巧合么?”
安禄山肥大的手掌挥了挥,笑道:“巧不巧老夫不知道,不过老夫倒是可以告诉你们,隐魂现下已经不算是老夫的人,早在衡阳时,他便已经脱离了雄武城,之后他想要做什么,或是已经做了什么,都与老夫无关。”
他的话说得不置可否,而剑晨却在此时一声惊叫:
“我想起来了!”
“隐魂!当日我在皇宫见过他,并且也是他将安伯父的下落告诉我的!”
那日他潜入皇宫,在天牢之中见到了已死的乌和泰,而引他去往天牢的人,也是隐魂,随后,他前脚刚到天牢,顾墨尘却又出现,这一切就像是设计好的,摆明了是想嫁祸于他。
然后,顾墨尘放了剑晨,可在皇宫外,他又再一次被隐魂找上,更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安伯天的下落,是以这才又一次回到御花园中,与顾墨尘一道,在御花园池底的密室中,果真找到了已然成为一具毒尸的安伯天!
这一切的一切,当中都有着隐魂的影子,而现下蛇七竟然又说,那时带他去亲眼见到安伯天死亡一刻的人,也是隐魂!
隐魂就像是一条线,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串连在了一起!
“你们看着老夫作甚?”
安禄山眉毛一挑,笑道:“刚才已经说过,隐魂做了什么,与老夫无关。”
“倒是你们……”
他的肥手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神情突然转冷,陡然厉喝道:“你们以为,老夫说的话是放屁么?”
一声厉喝直若雷霆,顿时将剑晨与安安的沉思打断,甚至就连岭山七狼的连狼七杀阵也在这如雷大喝下迟滞了片刻。
“你!”
安禄山冷冷地指着安安,狞笑道:“无论你是想报仇也好,还是找回你娘也好,雄武城可不是你查案的地方,想要找回你娘,那就……”
“杀了他!”
粗大的手指陡然平划了个半圆,从安安脸上直指向剑晨!(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五章 决断
“杀了他!”
如雷大喝震得安安娇躯一颤,也将她从混杂的思绪中震了回来。
安禄山冷笑道:“先不说报不报仇的问题,我的好孙女,你若想救回你娘,那么,就杀了他!”
又转过头,嘲弄地看着剑晨,道:“听闻你与我这孙女爱得死去活来,不知你又是否愿意,为了救她的娘……自杀?”
“你!”
锵啷一声,逐风剑陡然在剑晨手中一跳,血光乍闪即收,怒火却已映红了他的脸。
方才蛇七一言,令剑晨直如醍醐灌顶,当日之事,恐怕与那隐魂脱不了干系,那么只要找到隐魂,或许能够从他那里,将自己一身不白的冤屈洗净。
却不想,安禄山根本不给他与安安任何思考的时间,轻飘飘地一句话,立时又将两人带入到两难的境地。
此时已经不是再纠结安伯天到底是死于谁手的问题,死人已矣,而活人尚在,安禄山以安安的娘亲作为威胁,这又该……
“爷爷……”
安安何尝不是与剑晨一般想法,事情突然有所转机,她的心中对于剑晨的仇恨突然降低了许多,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弄清楚,到底那日发生了什么,可如今却又要……
“我不是你爷爷!”
安禄山冷然一声大喝,狰狞道:“你的好父亲背地里在做些什么,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他既然死了,那么你这个做女儿的,就来帮他还欠老夫的养育之恩!”
刷!
话及此处,他陡然竖起三根手指,冷厉道:“给你三息的时间,杀了这小子,或者,给你娘送终!”
“一!”
突然之间,安禄山竟态度大变,变得如此绝决,根本不给安安任何考虑的时间,话音刚落,那仿若催命符咒一般的‘一’字已然出口,直竖着的三根手指也由三变为了二!
“不,爷爷!”
安安花容大变,尖叫道:“我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望爷爷将她……”
“那么你便杀了他!”
“二!”
安禄山根本不容她再多说些什么,冷冷地打断,留在两人之间的手指,已然只剩一根。
空气仿佛凝固,就连死战不退的狼牙军也在安禄山气势突然大暴之下,停止了对岭山七狼的进攻,一时间,除了心智大丧的岭山七狼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安禄山那唯一的一根手指上。
“好,好,好!”
此刻,城主府对面的半空中,正对着安禄山的那片天空上,正有一道淡淡的虚影缓缓飘落,落在地上,显露出一道激动到颤抖的黑色身影。
这个影子方才在半空中,以自身的功力,书写了一个极淡的,消失也极快的,只有安禄山撇到了一眼的大字。
“沥!”
被安禄山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字,而这字一出的同时,也是安禄山那好整以暇的态度陡然大变之时。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隐魂,落于地上,身躯狂颤不止,却隐在暗处,目光死死盯着城主府门口的人,正是此刻剑晨与安安都极想寻找到的人隐魂。
此时的他状若疯狂,一双狭长阴厉的眼眸也在牢牢盯着安禄山竖起的最后一根手指,若非还想要隐匿身形,几乎就要放声大笑。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猜透老子布下的连环计,哼哼,妄想!”
他一面激动无常地注视着场中事态发展,一面口中无意识地喃喃念叨着,只那身躯却在激动之下颤抖得更加剧烈。
“剑晨,此局你要怎么破?”
他兴奋莫名,目光偶尔落在剑晨那愤怒却又无计可施的面庞上,舔了舔略显干涸的嘴唇,激动自语道:
“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你是否愿意为了她献上你的生命,还是……”
“彻底坠入魔道!”
“老子说过,要让你亲身体会到比老子当年所遭受的一切还要多上十倍的痛苦,如今诸般谋划,今日这出好戏真是……爽快!”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隐忍多年,眼见着今日这一幕,他就像是个极力想要向人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童,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都不能阻止他心中的发泄。
与安禄山同样的,他也竖起了三根手指,又一根根收回,每收回一根,眼中的疯狂之间便浓郁一分。
“你那狗屁老子死在你面前……”
“当世唯一的亲兄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现在,你心底里最心爱的女人,或许会为了她的娘来杀你,就算她不杀你,你又会不会选择自杀?”
“哈哈哈!”
三根手指比安禄山那边还要快上一些地一一收回,隐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用极力压低着的嗓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畅快大笑。
“可想清楚了?”
安禄山那边,最后一根手指已然有着弯曲的架势,他似有意或无意地往隐魂藏身之处撇了一眼,嘴角一勾,厉喝道:
“你们两人,谁来动手?”
“一!”
刷!
最后一根手指终于消失,凝在半空中的,是一只沙锅般大小的厚重拳头,眼看着就要狠狠往下一挥!
“好!”
与此同时,剑晨陡然一声大喝,愤怒的脸上已然血光流转。
“不要!”
安安同时惊唿出声,心中的纠结不比剑晨少上分毫的她,现下已然泪流满面,以她对剑晨的了解,剑晨那一声好字出口,他会作出什么决断,她cc哧哧吃怎能不知?
“安安……”
剑晨疼惜地看了安安一眼,面色温柔地轻轻说道:“身为孤儿的痛苦,我尝了十多年,这般滋味有我一人承受便已够了,你……你……好好的……待你的娘亲罢!”
一言出,他陡然面色一厉,怒视向安禄山,怒喝道:“安禄山,希望你说话算话!”
锵!
剑出若龙吟,城主府前,浓郁的血光映照向每个人神色不同的脸庞,也将安安那惨白的俏脸照映得凄楚不堪。
“来吧!”
见到这一幕,隐魂身躯的狂颤已然达到顶峰,他那狭长的眼眸里竟然也滚落两滴暗红色的血泪,骤然仰天低嚎:
“爹,娘,你们可在天上看到了,孩儿今日,为你们报仇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六章 突然之变
逐风剑出,浓郁的血光凝聚成一道宛若实质的血气利剑,自上而下,直插向剑晨歪露出的脆弱脖颈。
剑未至,那锋锐的剑气已然将他脖颈处的大动脉切出了一道血口,刹那间鲜血狂飙,这一剑,实在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从中也能看到剑晨求死的决心。
“不,不……不……”
剑晨的动作极快,快到安安即便在他一声大吼之后心中已然有着预感,但当那血色的利剑真正直指向剑晨的脖颈时,她却来不及喊出阻止的话来。
或者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阻止。
剑晨为了不让她为难,也为了能够救出她的娘亲,心中痛下如此决断,这是在为无可奈何之下,找寻到的唯一解决方法。
安禄山的功力安安是知道的,而就在刚刚,剑晨也见识到了安禄山那不为人知的一面,由此两人也清楚,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想要拿下安禄山,用以换取安安的娘亲,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禄山给出的考虑时间只有三息,极短的三息,实在令两人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要么,剑晨死,要么,安安的娘死。
这让安安……怎么选?
如果没有刚才蛇七那一声隐魂,如果没有从这一声中,觉出当日安伯天的死或有蹊跷,剑晨这么做,安安仍然会难过,但却不会纠结,毕竟一边是杀父仇人,一边是自己的娘亲,孰轻孰重,以安安的理智,还能分得清。
可是,当突然发现剑晨有可能并非杀害她爹爹的凶手后,心中的那座天平顿时又起了变化,娘与剑晨……重新回到了在她心中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