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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住尹修空剑指的,只是他的一只手,他还有另一只手,这只手一直也没闲着,在将尹修空锁住之后,便已经……
哧!
那只从天而降,指缝间暗夹着一柄极细,肉眼几不可见的细长银针,这针通体乏着诡异的青幽,当尹修空决意引爆丹田时,正好自他天灵盖上一插而入!
针很细,细到就算有一阵微风,都可令其随风飘荡,可这针上,却蕴含着恐怖的森寒气息。
尹修空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天灵盖处传来一点冰凉之感,在下一刻,这股冰凉便陡然放大!
只是一瞬间,那森寒之气透过天灵盖疾速下窜,森寒的冰凉立时钻入他体内全部经脉,就连一些不为人知的细小经脉也没有放过。
从丹田中勐然爆炸而出的剑气正在尹修空全身经脉中狂暴躁动,想不到被那森寒气息铺天盖地般窜了下来,竟全无任何反抗的能力,被瞬间冰封!
咔!
尹修空的挣扎嘎然而止,他的功力因着萧莫何这一针,全数被封印在全身经脉内,竟然连一丝一毫都无法为己所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尹修空悚然而惊,无法挣扎,全身上下也只余嘴上还有些力气,向萧莫何大叫道。
“没什么,一些江湖郎中都会的保命救人的东西而已。”
萧莫何冷冷地笑道,对于尹修空,他怎么舍得让他死?
这可是他的又一件……超级兵器!
“抓刺客!”
直到这时,皇宫里被惊动了的御林军才终于汇聚到这处偏院中,四处火把大盛,嘈杂的脚步声已经汇聚成一道洪流,从那偏院唯一的入口处涌了进来。
“哼!”
萧莫何根本不为所动,御林军而已,他又不是没杀过!
放在尹修空头顶的那只手功成,于是萧莫何顺势便将那紧握成拳的血色拳头往后一挥。
这一挥看似漫不经心,陡然间,平地里竟刮起一道狂风,那拳竟迎风便涨,只刹那已暴涨到将整个偏院填满,当那众多御林军士涌入偏院时,所能见到的,已然是一堵血色的巨墙!
轰!
这些御林军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那巨大的血色拳头已然一冲而至,带着狂暴,带着沛莫能御的威能,将冲击道路上的任何东西,全部轰成了一片血肉残渣!
一拳过,地面上仿佛被人用犁钯犁过了一般,为这金碧辉煌的皇宫留下了一道难以修补的伤痕。
“萧莫何,你不要太过份!”
拳过,御林军死伤无数,哀嚎遍地间,自夜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吼。
能够在这里,知道他是萧莫何的,皇宫里只有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一章 遁走
唐玄宗!
御膳房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唐玄宗的注意。
他好不容易将萧莫何劝走,正安排人手在大明宫外收拾萧莫何留下的烂摊子,还不待回过一口气,立时已发现从御膳房那边传来的异响。
惊动他的,是郭怒那一声撕裂夜色沉静的惊叫。
郭怒!
他怎么也在宫里?
唐玄宗突然一阵头疼,萧莫何与郭怒之间的恩怨他如何不知?
方才他还在劝说萧莫何要放下,放下的当然并不止是他萧家的血仇,还有郭怒。
郭怒为何会修炼那害人害己的以身炼剑之法,其中的原由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因为要替郭怒保守秘密,是以一直没有对萧莫何相告。
当年萧家被灭,郭怒只是恰巧在同一时间走火入魔而已,认真说起来,这事与郭怒半点关系也没有。
更何况,为了修炼那功法,郭怒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直到如今也是疯疯癫癫,即使是有惩罚,唐玄宗认为这惩罚也已经足够,萧莫何完全没必要再迁怒于他。
萧莫何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的劝说还未可知,现下在皇宫里,郭怒竟然又这么巧的出现?
那一声凄厉之极的救命,已经告诉了唐玄宗,萧莫何与郭怒两人,必然碰到了一起。
唐玄宗长叹一声,他自己现下都诸事缠身,实在没空理萧莫何与郭怒那档子破事,可事情在他这里发生,作为曾经的兄弟,他怎能当作没看见?
只是晚了一瞬,当他赶到御膳房附近时,萧莫何那杀意磅礴的血色巨拳已然在宫中绽放。
御林军死伤无数,在这正值用人之际,皇宫中的每一分力量都已不是可以随便浪费的。
萧莫何如此不顾及他的存在,先是在大明宫前肆意屠杀了一场,那时他满心愤怒,总归还算情有可原,可现在,又是一片血雾在唐玄宗的眼前爆发,这让他陡然心头火起。
他,到底是当今皇上,天子的威严岂容外人如此践踏!
是以他人还未到,怒不可遏的声音已先声夺人。
同一时间,一只同样巨大的手掌已凌空而至,当头直冲萧莫何头顶奔来。
怒意勃发之下,即便是以唐玄宗的隐忍,也不再作保留,肆要让萧莫何的妄为付出代价!
“呵呵……”
萧莫何正抬头望着夜空,那手掌凭空出现,他却并不感到如何意外,甚至也没有半点动容,只是一只手锁住尹修空,大笑道:
“老楚,你何必动气,不如我将这个赔给你作补偿如何?”
话音未落,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一挥。
一抹黑影就那么被他甩了出去,挡在那巨大手掌与他的中间。
那是一个……手舞足蹈的黑影。
“救救救……救命啊!”
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从这黑影的口中大叫了出来,被萧莫何甩上了半空的人,竟然是郭怒!
唐玄宗身在半空,一龙威严四射的龙目陡然一凝,萧莫何甩来的是郭怒,他一早便已经看个仔细,这也令他心头一顿。
电光石火间,他的目光竟还有空往萧莫何手上拉的另外一个人撇了一眼,心中顿时奇怪。
郭怒是萧莫何多年来一直认定的必杀之人,可现在竟被他像扔垃圾一样甩了过来,其目的很是明显,萧莫何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将郭怒甩出来,只是为了阻他一阻。
果不其然,对于郭怒,唐玄宗到底还下不了死手,于是半空中那道巨大的手掌勐然翻转,由拍变为了托,将郭怒手足无措的身影托住,随手甩在了一旁院落的屋顶上。
这一下使的是柔力,郭怒直到落在屋顶,也仍在手舞足蹈着,一点伤害也没有受到。
可也正是这一阻,当唐玄宗再往偏院中看去时,萧莫何与他锁住的那少年的身形,竟然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的目的,当真是想用郭怒来获取一条退路!
以唐玄宗对萧莫何的了解,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他手里的那个少年,竟然比他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想杀的郭怒还要重要?
那个少年……是谁?
唐玄宗眉头一皱,倒也没有追击萧莫何的意思,方才夜色朦胧看不真切,此时略一回想,竟只直感那少年熟悉得紧,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
他身形一飘,仿若无物地落无已然狼藉一片的偏院中,脚尖方才接触实地,身侧一道恐怖的剑痕已然落入眼中。
那是之前尹修空为救郭怒,与萧莫何硬撼之后所留。
看着这道剑痕,唐玄宗那紧皱眉头的神情陡然大变,龙目中精光突然闪现,勐然一声大喝:
“来人,把刺客给我留下!”
末了突然又补了一句:“要活的,特别是他手上的人,一定要活的!”
这一刻,作为帝皇的从容自他身上消失无踪,换作的,全是焦急不已的神情,那个少年是谁,从这一道剑痕中,他已经想了起来。
那个少年是尹修空,洛厉天的弟子!
这,便是唐玄宗脑海中陡然浮现出的东西,也是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让萧莫何离开的原因所在。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为何萧莫何宁愿不杀郭怒,甚至用郭怒来作盾牌,也要带走尹修空的原因。
实在是因为……尹修空对于萧莫何,不,还对于他唐玄宗,都是重要无比的存在!
随着他一声喝斥,四下里陡然黑影重重,刷刷刷破空声响几乎连成一片,皇宫中不乏高手,只听命于唐玄宗的高手,他一声令下,这些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影全部向萧莫何追击而去。
可是……就凭这些人,能够将萧莫何抓回来吗?
看唐玄宗一脸愤然的神情,恐怕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派这些人去,运气好还能回来,运气不好,恐怕连个全尸也留不下。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莫何带走尹修空,而什么也不做吧?
如今的尹修空,在唐玄宗的心里可是已经上升到了与剑晨同样的高度,就这么看着萧莫何将他带走,唐玄宗他……
实在不甘心!(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二章 暗叹往昔
“救命……啊!”
唐玄宗正眉头紧锁地思量着心事,突然一声颤抖的唿叫将他拉回了现实。
差点将他给忘了呢……
听到这声音,唐玄宗不由苦笑不已,这声音他很熟悉,曾经还是他的兄弟,可是现在……
他大为头疼地摇了摇头,目光望一侧屋顶上看去。
那里,有方才被他托上屋顶的一个人,郭怒。
此时此刻,郭怒正腿肚子打颤,双手死命扒拉着两片看起来快要支撑不住他身体的瓦片,斜斜地吊在房沿上,看起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从高高的屋顶上掉下来,这令郭怒吓得鼻涕眼泪煳了满脸。
唐玄宗怔了怔,郭怒这个名字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武功绝顶的代名词,刚才情况紧急,一时之间他却也没去选个好地方,将郭怒丢去的那个屋顶乃是以正嵴的方法修成了中间高两边斜坡往下。
这本来没什么,一般就算是入门境弟子,或者稍微强壮些的普通人,都能安然处于其上不至于滑落。
可偏偏郭怒却不行,若按年纪论,他也是七十好几的古稀之年,没有了武功,以他现在这行将就木的体力与反应,这寻寻常常的屋顶竟也是个可以要他命的凶险所在。
唐玄宗暗叹一声,看着这个曾经与他有过生死交情的垂垂老者,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这里是皇宫,自然事事不需他亲自出手,早有人接到指示,飞身上了屋顶,将郭怒解救了下来。
脚踏实地,郭怒被两个侍卫架着,拖到了唐玄宗的面前。
直到现在,他的两个腿肚子还在抽着筋,不是靠那两人架着,恐怕早就跌坐在地上。
一阵淡淡地骚气随风飘入了唐玄宗的鼻腔里,这令他皱了皱眉,四周早燃起了无数火把,将这破乱的偏院照得如同白昼,郭怒裤档间那湿漉漉的景象自然落入他的眼底。
一代高手,竟然因为害怕而尿了裤子!
“老郭,你……这又是何苦!”
即便是心坚志硬的唐玄宗,在见到这一幕时,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对于郭怒的遭遇更加心有戚戚。
“啊,啊……”
郭怒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但见眼前与他说话那人威严隆重,顿时大喜道:“这位老兄,你认识我吗?太好了!”
他正在焦虑,是尹修空将他带入了皇宫,可现下那小子却又被萧莫何一把抓走,独留了自己在这里,他人虽然疯疯癫癫,却也知皇宫大内乃是禁地,擅自闯入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惊见眼前这位一看就不同凡响的人竟然知道自己姓郭,顿时庆幸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这让他如何不喜?
“放肆!”
岂料他话音未落,左右夹着他的侍卫厉眉冷喝,左边那位更是火爆脾气,抬手就想打他两个耳光。
当今天下,有谁敢称圣上为“这位老兄”?
“罢了……”
唐玄宗摆了摆手,阻止了那侍卫的动作,叹息不已道:“说起来,他称朕一声老兄也不为过。”
“来人!”
随即又沉声一喝,偏院门口立时传来回应,跌跌撞撞挤进来两个贴身太监,口中应着喏,半弯着身子等候唐玄宗的命令。
“将他带下去,好生梳洗一番,从今往后……”
唐玄宗感概着打量着郭怒,龙目中划过一丝悲叹,缓缓道:“就让他在宫中……颐养天年罢……”
说到这里便即住嘴。
郭怒固然疯疯癫癫,唐玄宗其实从另一个层面来讲,何尝又不羡慕于他,至少,他已经疯到可以不理世事的程度,不像自己,每日里心力疲乏,内忧外患还不知何时才能去除,一扫心底阴霾。
罢了……
他心中叹息,在心底苦笑自语,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