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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让他明白,就算到时蜀山拒绝助他救治花想蓉,他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换!
在经过雄武城与这次花想蓉之事后,安安已经很清楚,他们三个,她、剑晨与花想蓉,其实都愿意为了对方去死!
可以为了对方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放在其他任何时候,其实都是一句让人心中温暖的话,除了在真正需要面对生死的时候。
可是现在偏偏就是到了面对生死的时候。
安安相信,若是剑晨去往蜀山,蜀山中人根本不用费一点力气,只要对剑晨说一句话,就可以轻松取下他的首级。
只要说……想要救花想蓉?用你的命来换!
就是这么一句话,剑晨就能毫不犹豫地斩下自己的头颅,甚至不要蜀山剑派的人动手。
安安相信,剑晨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所以她才要在剑晨心中埋下一棵希望的种子,让他明白除了蜀山之外,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醒花想蓉。
这很自私,但也并不全是,安安的分析并不单单只是在宽慰剑晨,其实她也正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推测虽然有着很大的错误,可最终的结果却猜得很准。
萍飞燕她是绝对不会让花想蓉就这么死了的!
不为其他,就为萍飞燕想让花想蓉代替自己,成为萧莫何一生之敌,只是为了这一点,她都不会让花想蓉那么快就死。
所以从最终的结果上来看,她的分析也并没有错。
可是怎么才能唤醒花想蓉?
这也是剑晨想问的问题。
“安安,蜀山剑派里有什么可以唤醒蓉儿?”
在探知到花想蓉尚有脉搏后,剑晨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不由向安安问道。
“蜀山剑主的功法,冰心诀!”
“冰心诀?”
剑晨一怔,这功法他从未听说过,在剑冢十三年,伍元道人偶尔也会向他讲些武林秘闻,可对于蜀山剑派他却谈之甚少,至于冰心诀更是一次也没提过。
安安道:“玉寒石乃万载寒冰所凝,可是它还不够冷,比起蜀山剑主的冰心诀来,它还不够冷!”
闻听此言,剑晨的眉头一挑,天下间竟有如此功法?
可是在看了花想蓉一眼之后也就释然,出自萍飞燕的凤舞九变功法都能炽热如斯,冰心诀比万载寒冰更加冰冷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用极寒压抑极热么?
自古相生就有相克,冰与火恰恰就是这样的两个极端。
剑晨沉默半响,须知花想蓉那凤凰烈焰火力全开之下就连玉寒石也能溶化,可知其热力之强,而能够比玉寒石这等万载寒冰还要冰寒的功法,能够练成的人肯定不会太多,所以安安才直接将蜀山剑主的说了出来。
相信天下间能有如此寒力的,恐怕也就此人而已。
“据司徒无双说,百年前萍飞燕不知为何曾上蜀山与蜀山剑主一战,可谁能想到,她引以为傲的凤舞九变,竟然在蜀山剑主的手中处处受制,完全施展不开,到最后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安安回忆道:“此事引以为萍飞燕生平大耻,而她却也不隐瞒,反而对每一任无双阁主都提起过,以免后辈从蹈覆辙,是以司徒无双会知晓此事。”
“那么也就是说……”
剑晨默然半晌,道:“连萍飞燕亲自施展的凤舞九变都能压制,更别说她间接施加在蓉儿体内的功力?”
两人说着话,手指均没有离开花想蓉手腕脉搏,从中也探知到了一丝属于凤凰火焰的热力,虽然很弱,却真实存在于花想蓉体内各处大穴。
这些微弱的凤舞内力一方面在封锁着花想蓉的穴道,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又像是为她施加了一层保护,就像之前剑晨挖出花想蓉时那般,凤舞九变不愧为顶级功法,与玄冥诀同样有着自动护主的功能。
由此剑晨也相信了几分安安的分析,萍飞燕果然留下了一记后手,而他更知道萍飞燕这么做的原因所在。
之前在长安时,花想蓉便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剑晨。
“冰心诀……”
剑晨站起身来,呐呐重复着这三个字,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花想蓉暂时无碍,这让他心中宽慰了不少,于是目光一扫,看向了旁边一直默默看着他们的凌尉。
自从自玉寒石中出来后,凌尉的话就极少,不知是否因为此处乃是巴蜀之地的原因,还是他心中大有挫败。
五年前青城派被灭,凌尉探查了整整五年,终于找出真正的元凶悲落。
他想报仇,他当然想报仇,可事实却是……
悲落主动找上门来,可他却没有能力去报此仇,甚至还被这平生大仇人抓走,成为要胁剑晨的人质,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现实?(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沉默
看着凌尉的沉默,剑晨暗自一声叹息。
他如何不明白凌尉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其实都有着相同的经,同样都是在彷徨无助中前行,心中同样执着于一个念头,那就是……
为自己的亲人,为自己的师门,报仇!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执念,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危险,无论前路有多迷茫,他们都能咬着牙一一抗过。
可是……
可是若当最后的这股执念被硬生生摧毁,他们还能留下些什么?
生无可恋!
凌尉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的仇人是悲落,苦苦寻找了五年的悲落,当一切水落石出后,凌尉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杀了他!
然而讽刺的是……一心想杀了悲落,可当真正与悲落一战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放在这个深以为毕生大仇的人眼中,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要的是报仇血仇,可在悲落眼里,他却只是一个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以用来威胁一下剑晨的可怜虫而已,对方轻轻松松便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就是他为之奋斗五年所真正得到的结果么?
他不甘心!
又有何用?
在这结拜的七人里,剑晨的武功无疑已是最高的一位,可即使是剑晨,不也拿悲落毫无办法么?
虽然被冰封在玉寒石中,之前那一战凌尉并没有很清晰的感知,可他却见到了战后的满目疮痍,见到了花想蓉为救剑晨而自甘牺牲。
这一切,不都是悲落带给他们的么?
可悲落在哪里呢?
他死了吗?
这其实不是凌尉关心的重点,在他的心中唯一纠结的是……他不能,亲手为青城派上上下下报仇血恨!
他在恨……恨自己的无能。
剑晨很明白凌尉的感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他更明白,关于这件事情他没法去劝凌尉。
更不可能对凌尉说,让我来帮你报仇这样的话,男人与男人之间……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他能够给凌尉提供的帮助,无非只能是在修炼方面,可这他已经有过尝试,只是那玄冥诀太过古怪,凌尉至今也只能修炼得出其中一卷,对于其他的……
他不愿害凌尉,虽然他也知道,此时的凌尉对于变成毒尸什么的根本不会抗拒,反而还很乐意……
所以剑晨只能还以凌尉沉默以对。
至少现在,还不是开解凌尉的时候。
而凌尉似乎也明白剑晨看着他的时候在想着什么,抬起头,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朦胧,他竟然冲剑晨勉强牵了牵嘴角,算是露出了一抹让剑晨安心的笑意。
可却看得剑晨心中一疼,双目一热,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尹修空也好,洛曦靳冲也罢,这些人的悲剧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看到凌尉也往这条死路上走?
于是他继续沉默,原本还有些冷硬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不敢再去看凌尉那黯然的脸,目光一转。
雷虎还静静躺在不远处,大哥……剑晨心中又是一痛,此次唐门之行,他欠下了很多,之前雷虎的疯狂还深深印在脑海,半点也不敢忘却。
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闪身,已然蹲在雷虎身边。
雷虎的伤势已经被凌尉初步处理了一下,三个巨大的伤口没有再继续冒出血浆,分出一丝内力探入雷虎体内游走一圈,心下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雷虎的外伤很恐怖,体内却也是一团遭,不过好在有凌尉及时为他止血,再加上雷虎的体格本就不俗,如此严重的伤势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早已魂飞魄散,可雷虎却还能硬生生撑住一口气在。
情况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糕,剑晨的心情也为之轻松了不少。
还有尹修空……
刚刚松开的眉头却又微微皱了皱。
尹修空已经离开了,虽然他刚才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哪里又能瞒得过剑晨的耳目。
只是对于这个唯一的师弟,比之凌尉来,剑晨更不知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原本以为在长安时的那次对话,尹修空虽然已不再像当年那般单纯憨厚,可至少也能恢复了些本性。
然而当剑晨破冰而出时,在场各人的状况却也已经探知了个七七八八。
尹修空……在他的体内,竟残余着一丝属于花想蓉的那凤凰烈焰的气息!
这便告诉了剑晨一个信息,在他破冰之前……尹修空曾以花想蓉交过手,并且看尹修空所处的位置,以及安安有意无意间表露出来的对尹修空的防备,剑晨已经可以确信,尹修空绝对不是为了怕花想蓉有危险而挺身阻止,以至于两人有过交手。
只因安安对尹修空的防备,还有尹修空虽然不动,也不说话,可他眼底深处那一抹阴冷到底还是瞒不过此时的剑晨。
自己的师弟……终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师弟。
说到底,尹修空变成这样,他自己也有着责任在内,伍元道人当年带尹修空回剑冢,本就抱着将他打造成剑晨身边的一柄利剑。
说实话,这个目的很残忍,至少对于尹修空来说是,所以剑晨对尹修空有着很深的愧疚。
尹修空要走……就走吧,剑晨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
默然半晌,剑晨突然沉腰伏地,单掌勐然击在地面!
轰!
一声巨响猝不及防震颤在每个人心底,安安与凌尉为之一愣,均不明白剑晨为何作此举动。
难道……
难道悲落竟还没走,还隐藏在暗处?
须知悲落此人隐匿功夫之高,实在已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他就算当真隐藏在此,也已经不会让人感到有多意外。
然而剑晨在击出这一掌后,便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微闭上双眼,神情肃穆着,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下,血色的漩涡正在疯狂旋转着,那范围与力度,远远比之前剑晨手掌所凝要大得多得多!
原来他是在感知。
之前打出归心似箭后,他曾试过感知周围的情况,可那时内力大损,能够感知到的信息相当之少。
对于悲落的踪迹,他怎么能够不谨慎?(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悲落的手
空气在沉默着。
剑晨的动作落入安安两人眼底,已经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于是下意识地屏住唿吸,唯恐干扰到他的感知。
只是剑晨的动作也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那血色的漩涡在地下不停旋转,几乎已经将整个唐门曾经的前广场覆盖,他突然双眼一睁。
目中精光划过,片刻不停,龙行虎步走到感知中发现异样之处。
那里是归心似箭爆炸的中心,也是最开始悲落所在之处!
与别处不同,这里不用去挖也已经是一处范围很广的恐怖大坑,有不知底细的人若是看到,就算以为有流星坠地也不为过。
走到中心一点,剑晨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仍在闪烁着,直直盯向靠近原本大门处的地方,单手一挥。
一阵狂风陡然自他挥手间勐烈刮起,唿啦一下,吹得四周碎石翻滚,露出裂纹遍布的地面。
一抹黑色立时显露在剑晨眼前。
那应该是一片黑色的衣角,可是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浸得湿透。
手掌一翻,再一卷,狂风的风向立变,在他掌心变成了一股吸力,咻一的声,便将那一截埋藏在碎石堆里的黑色物什吸了过来。
啪。
掌中有实物触感传来,那是一截手臂,靠肩膀那一端已然血肉模煳,而在黑色衣衫的另一头,修长若钢筋铁爪的手掌却毫无血色,呈现一片死灰。
剑晨泯了泯嘴唇,这只手臂的主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他的表哥,悲落,到底没能完全躲开归心似箭的轰击。
所以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