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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汐子在五圣总坛的地位绝对不低,如果到时候发生什么冲突,记住一定要先控制住她,咱们才好有谈判的筹码!”
她之前只是看到费仲与普智两人还有两个赶车的车夫对木汐子颇为尊敬,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毕竟对比的对象地位不太够,费仲与普智两人在中原倒是威望颇高,可方才费仲那异常的举动令安安感觉这两人或许在五圣总坛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傀儡而已。
所以她要未雨绸缪,先替己方找好一个突破口,木汐子的暗器功夫虽然诡异,但有剑晨在也不怕她翻了天去。
“对了,这桌上的东西你们都可以吃,除了你不行。”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蛇七嘱咐道。
蛇七一愣,他倒本也没想过要吃这里的东西,可安安这一句嘱咐却又只针对于他。
管平也同时一愣,他那只大手里正吊着一串葡萄,刚要往嘴里送,安安突然这么来了一句,顿时令他不是太敢放入口中了。
“有……有毒吗?”
他惊问道。
“废话!”
安安白了大光头一眼,没好气道:“没见木汐子那女子有多歹毒,一言不合就想毁我容,她会这么干脆就把车给让了?”
“那不是……你硬抢来的吗?”
管平张大了嘴,弱弱地问道。
“没你事,你吃你的,这里会中毒的也只有蛇七而已。”
安安不耐烦地挥挥手,顺带扯了颗葡萄丢进口里,看得管平一愣一愣的。
“是因为玄冥诀吗?”
顾墨尘想了想说道。
玄冥诀有百毒不侵的特性,当初剑晨与郭传宗初遇时,便凭着玄冥诀而不受那太阴分元散的药力所侵,这才于紧要关头救了郭传宗一命。
在这里的除了蛇七之外,人人都修炼有玄冥诀,虽然各卷不同,但那混沌内力的解毒特性倒是不分前后。
另一边。
“姑娘,咱们就这么让了?”
坐在另一辆简陋狭小的车里,先前为剑晨他们赶车的大汉之一愤愤不平地问道。
“让?”
木汐子沉冷着双目,不屑笑道:“本姑娘的座驾岂是那么好坐的,一会等着看好戏就是。”
说着,她冷笑连连,那双可以杀人的目光似乎透过车厢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普智禅师抬了抬眼皮,复又垂下,心中却是一声暗叹。
他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木汐子的得意又怎会瞒得过他。
五圣总坛想要得到剑晨,总得仔细调查一下他身边的一切,安安是什么人自然也有着详细的了解,所以这木汐子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她似乎很笃定雄武城小公主出身的安安定会看上她的豪华马车,是以早便在车中做了手脚,虽然不能毒死这些人,但给个下马威也是足够的。
结果事情正如她所料,一番唇舌之后,安安果然要求换车,木汐子表面上气炸了肺,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并且对于自己的机智极为满意。
可她却不知道,普智禅师心中的暗叹却是在对她而发。
据他对安安的了解,如果这么简单的圈套也会往里钻的话,那她就不是安安,所以……
呆会到了五圣总坛,下车之后脸色不好的人,应该还会是木汐子吧?
却不想普智禅师这口气还没叹完,木汐子的目光一转,竟望向了他与费仲两人,以极为不满的语气道:
“你们俩又是怎么回事?”
“好说也是中原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办件这么小的事情都如此拖拖拉拉,真是枉费坛主的信任!”
费仲与普智禅师齐齐一愣,不明白她这所谓的拖拖拉拉从何说起,普智禅师不由问道:“木姑娘,我等二人依坛主的吩咐已将剑晨带来西域,这办事不力的罪过却是从何说起?”
此言一出,费仲也抬头望向木汐子,神情有些怪异,当中有愤怒,也有惊惶,还有一点点悲哀。
“哼,叫你们将剑晨带来,你们带了多少人来?这且不说,我来问你们,当初不是设计好了,将剑晨带来西域时,还要再在他头上嫁祸一记,好让他无路回头吗?”
普智愣了愣,道:“木姑娘,这事贫僧与费掌教也已办妥,相信此时丐帮龙头掌教等人死在剑晨手中的消息应该传开了才是。”
“传开了?”
木汐子冷笑,“你确定?”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嫁祸背后的阴谋
普智禅师与费仲愣在当场。
确定?
他们当然确定!
当日武林各大门派埋伏在长安城外的那小镇中,本就是两人计划的一部分,后来丐帮陈长老等人身死,而他们两人又失踪,凭剑晨现下在江湖中的恶名,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在中间搞鬼的人会是堂堂纯阳剑宫新任掌教与少林高僧普智禅师。
失踪虽然比不上直接死在那客栈中,可这小小的瑕疵两人当然也有考虑到,所以在那以断剑联盟为主的武林人士中,两人分别还安插了几个身份地位不低的自己人。
在必要时,事先安排好的人便会开始发声慢慢引导众人的推测导向,再凭剑晨的恶名,普智与费仲相信,那些武林中人必然会认为两人是被剑晨因某种原因胁持,而非另有目的。
事实上,情况也确实如普智与费仲安排的那样,在带着剑晨等人离开长安不久后,两人便收到了来自眼线的飞鸽传书,为了保密,其上只有一个字:
妥!
这便已经足够,本就没有太大悬念的计划传回一个妥字当然已经足够。
随后,普智与费仲便不再去去关注这个简单的任务,原想着当他们踏足西域这片黄沙大漠的时候,中原武林只怕早因为剑晨而闹翻了天。
哪曾想,木汐子却说……确定?
那就是不确定了?
对于面前这位同坐在一辆骆驼车上的黑衣女子,普智与费仲两人当然清楚她的地位,也更加清楚虽然五圣总坛这千年来一直没有真正冲破过水月府内门的封锁而踏足中原,可在暗里地,中原武林却早已被五圣总坛浸透。
这是日积月累花费了千年时间的浸透,当中有些人身体上早已烙印下了中原武林的标志,甚至有一些人的祖上还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面对这样错综复杂的情况,即便是以水月府的神通广大,却也已经对这浸透无法彻查。
所以在中原,蛰伏在这西域苦寒之地的五圣总坛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广大情报网的。
木汐子说计划失败,那就是失败,普智禅师根本不会有任何质疑。
可他却在内心里莫名地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中原正是多事之秋,安史之乱大爆发下,大唐江山已是岌岌可危,国难当头,平时素与官府中人颇不对付的武林人士也放下成见,为了不被安禄山与史思明这等外族人侵占我大好河山,但凡稍有血性与侠义的武林人士都已投入到抵击外辱的战斗中。
在如此紧要关头,五圣总坛使计陷害的哪里才是剑晨一人。
丐帮崆峒点苍,甚至还有纯阳与少林,五大门派的重要人物或死或失踪,这绝对会是搅乱整个武林的大事。
这将会极大的扰乱武林中人看似自发,实则有组织地对安史大军的阻劫!
武林人士对于剑晨的仇视程度,在陈长老等人身死之后,将会达到与现在的安禄山与史思明同样的高度。
江湖中必会分成两拨人马,一拨坚持抵抗外辱,而另一拨,在胸中血性的刺激下,在同门师长亲人惨死的阴影下,势必会不管不顾,先劫杀剑晨。
安史之乱暴动,大唐天下已到了每一分战力或许都将成为决定战势走向的关键时刻,失去这一半江湖中人,对于唐玄宗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这才是五圣总坛要求普智与费仲两人嫁祸剑晨的最主要原因,说到底,他们觊觎的是中原,想要的是大唐江山那片富饶繁华之地,剑晨只不过是他们完成这一计划的一枚小小的,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普智与费仲两人在不得已的原因下,甘愿替五圣总坛作此叛国卖族之事,虽然身不由己,心中却极不情愿,此时听听闻木汐子话中之意,这计划竟不知在哪一环节上出了纰漏,虽然明知怪罪定少不了,心中倒也长舒了口气。
说实话,之前费仲的一心寻死,与深知自己作下的事情对大局的影响必会巨大有关,毕竟对于普智禅师与费仲来说,中原,才是从小生长的那片温暖故土。
心念电转间,普智禅师想到了很多,可那张枯瘦如树皮一般的脸庞上却一丝情绪也没有表露,淡定着,他微微向木汐子躬了躬身,口中诵念道:
“阿弥佗佛,木姑娘请明鉴,坛主要贫僧等两人办的事实已办妥,至于木姑娘所说的情况,贫僧确实不知。”
“哼!不知?”
木汐子扫了普智一眼,不屑道:“爹爹一直说你们中原人最是狡猾,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你们两个一僧一道,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做的事情尽是此等欺上瞒下的小屁孩把戏,真是丢尽了你们中原人的脸。”
她这话说得极为刻薄,不说脾气本就火爆的费仲,就连普智禅师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看着木汐子的眼中划过一抹杀气。
之前两个赶车的汉子不动声色,默默往木汐子身边靠了靠。
两人或许不是普智与费仲的对手,可若他们敢对木姑娘不敬,这两人也是随时可以拼上性命不要的。
然而这举动与好意立时引起木汐子的不满,她左右一看,喝斥道:“你们靠过来干什么,难道以为本姑娘还怕了这两个懦夫?”
说着,她不屑地伸出一根小手指,在普智与费仲两人眼前示威般晃了晃,指节上有一枚与她身上衣衫同样漆黑的戒指,只是那戒指上不知竟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火光在流转不定。
普智的面色陡然变得凝重。
剑晨等人不知,他却知道得很清楚,木汐子手指上这枚戒指,正是她可以用目光杀人的秘密所在。
确切地说,杀人的根本不是目光,而是这奇异的戒指可以随木汐子的调动,随时以各种诡异的角度发出让人不易察觉的炽烈气劲。
“打不打?”
木汐子喝退左右,得意地冲普智与费仲勾了勾手指,眼中戏谑之意再明显不过。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地下洞窟
打不打?
答案从普智与费仲两人缓缓黯淡下去的眼神就可知道。
如果能打,他们何必等到现在!
“木姑娘说笑了。”
普智没有再开口,费仲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强颜笑道:“咱们都是为坛主办事,岂会自起干戈?”
顿了顿又道:“中原之事或许另有偏差,容后费某与大师必将彻查此事,给木姑娘与坛主一个交代。”
“不必了!”
木汐子玉手一挥,打断费仲道:“你以为你们两个在坛中还有信任可言么?彻查当然要彻查,但绝不会是你们来办此事,并且……”
她冷冷一笑,继道:“你们最好自求多福,若此事与你们无关便罢,若是有……”
木汐子没有再说下去,可眼中的肃杀之意却再明显不过。
在木汐子视线所望不及的角度,费仲的拳头死死握住,就连指甲都陷入肉里,显示出他此时情绪之激动。
可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而是微垂下头,淡漠道:“这是自然,若坛主查明真是我二人办事不力,费某斗胆代表大师一同表态,愿受任何惩罚!”
说到此处,他不再开口,随普智禅师一同将眼闭上,竟像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会面前这女子。
“你!”
木汐子眼中寒芒一闪,小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那枚漆黑如墨的戒指上,火热流光陡然一跳,复又平静下来。
“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淡定下去!”
眼神一阵变幻,木汐子冷笑不已,看着费仲两人目光像是在看着两个死人。
烈日之下,一望无垠的黄沙漫天仿如灼热的黄色大海,当中两辆骆驼拉就的马车扬起滚滚黄沙,却像是两叶在惊涛骇浪中沉浮的扁舟。
两辆马车并排而行,当中各人却心思不同,一时间沉默无比,只有车夫不时扬鞭,口中呼喝之声,才能为这黄色大海带来一点点生气。
也不知行了多久,在这全是沙的地方分不清方向,估不到时间,初时剑晨等人尚还往外望上一眼,可久了却发现这望了也白望,车厢里所有人都没有在沙漠中生活的经验,看来看去四周都是一样,也不知那赶车的汉子怎么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一路再无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