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无疑算是一种威胁,无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都让剑晨不敢冒那个风险,毕竟刚才见郭传宗的那一面,怎么看,却也不像是在修炼冰心诀的样子。
一语毕,那掌心中的雪球不再接收外来的风雪,开始自行旋转不休,初时很慢,待他话音落下时,已然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肉眼可见的,那雪球在旋转中竟越变越小,不像是将多余的雪花甩出球体,倒像是在进行极致的压缩。
片刻,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旋转终于停止,而那拳头般大小的雪球却已变成了一颗小小的冰雪珠子,光滑圆润,不逊于任何珍珠重宝。
蜀山剑主仿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将那冰玉珠子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想了想,从指尖射出一道尖细如针的冰寒之气,轻轻一戳,便将那冰玉珠刺了个对穿。
那冰寒之气竟不消散,反而凝结成丝,被蜀山剑主一圈一绕,令人眼花缭乱间,竟作成了一条全以冰雪而成的项链。
做完这一切,他单手一抛,毫不留恋地将这冰玉凝结的玉珠项链抛给了剑晨,笑道:
“这就是老夫的诚意,你看还可好?”
啪。
剑晨探手接过,只觉入手处一片冰寒,但又沁人心肺,并不感到彻骨难受。
心知这冰玉珠链并不是为他而做,在检查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何问题之后,他将珠链递给了花想蓉。
后者接过,女儿家对这类精致物件向来抵抗力弱,但见此冰玉珠晶莹剔透,心中早欢喜得紧,连往脖子上一戴。
与此同时,花想蓉的俏脸微怔,在戴上那冰玉珠链的同时,她只觉有一道冰寒之气直冲入体,顺着经脉而下,在丹田中盘旋围绕。
原本之前蜀山剑主打入她体内的那一道冰寒气息已经在渐渐消散中,此时得了冰玉珠链上的寒气补充,那张覆盖在丹田之上的冰寒薄网顿时又变得坚韧起来。
随身带着这冰玉珠链,竟如同蜀山剑主一直跟在她身边一样,只要体内凤凰烈焰略有松动,立时便有寒气补充,助她将之死死压制。
花想蓉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状态大好,不由产生了尝试的念头。
她自丹田中调出一缕自己本身的内力,这同样也是凤凰内力,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自己本身的内力竟不受那冰寒薄网的限制,极为轻松自如的,她便将之调动了出来,包裹在外围的,来自于萍飞燕的凤凰烈焰与蜀山剑主的冰寒薄网竟对此全无反应。
玉手轻拍,一抹火红的气劲自她掌心喷涌而出,只听砰的一声,将旁边冻得坚硬的巨石炸出了一道小坑。
她的武功……竟恢复了?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三个月
“怎么样?老夫的这份诚意可还满意?”
对于花想蓉的变化,蜀山剑主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折扇轻摇着,他笑意不减。
有了冰玉珠链,这岂不是说……花想蓉只要一直佩戴着项链,她就不会再受到凤凰烈焰之苦?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剑晨等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比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但只要有那项链在,花想蓉不是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了么?
这份诚意当真很满!
然而事情就真这么解决了?
剑晨皱眉道:“你的这所谓冰玉珠……能够坚持多久?”
他可没忘这冰玉珠链就是蜀山剑主当着他的面制作而成,所用的材料只有冰雪这一种,即使有他强横的冰寒内力为基础,可毕竟不是真真正正的珍珠,怎么可能长久保留?
“哈哈哈!”
闻言蜀山剑主笑道:“你倒也不是真的傻子,不错,这冰玉珠链自然不可能永久保存,它是老夫冰心诀的内力所凝,当内里冰寒之气消散,当然会溶化。”
顿了顿,他轻轻摇了摇折扇,似乎思考了一下,才道:“凭老夫灌注在其中的内力,大概可以保持三个月的时间吧,三个月内,你们提了安禄山与史思明的首级来见老夫,余下的事情自然好办。”
见剑晨又要开口,他刷的一下将折扇收拢,以扇端点了点剑晨,又道:“小子,老夫刚才说过,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这就是老夫的诚意,可保你那小情人三个月无恙,若再要讨价还价,这笔买卖就此中止,你信也不信?”
在这么说的时候,他面上的笑容终于隐退,取而代之,一抹森寒浮现于面上,此时的蜀山剑主宛如一尊存在了千万年的万载寒冰,寒可彻骨,坚不可摧。
剑晨嘴巴张了张,到底没有将冲上喉咙的话说出来。
冰玉珠链会溶化,那即是只能保证三个月内花想蓉的情况不会有变化,可是三个月后呢?
这几乎就是毫无作用的事情,蜀山剑主弄出这么一件冰玉珠链,看起来作用不小,其实到得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这算诚意?
这和没有诚意有什么分别?
可他又能让蜀山剑主拿出什么更好的诚意?
剑晨他们的需求就是要让蜀山剑主治好花想蓉体内的隐患,这是他们唯一的条件,所以,蜀山剑主能拿出什么诚意能让他们满意?
除了直接治好花想蓉之外,恐怕任何诚意他们都不会满意!
而蜀山剑主能够同意直接治好花想蓉后再让他们去完成刺杀任务么?
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这就失去了交易的目的。
所以说到底,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蜀山剑主的手中,看起来对方有所让步,可实际上却一步也没有退过。
安安之前那一声等一下,多数还是出于心头激愤,不愿让自己这边的人一直被蜀山剑主牵着鼻子走,总要为自己一方多争取一些好处。
此时冷静下来想想,她也确实无话可说,在自己这方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又能真正硬气到哪里去?
当真激怒了蜀山剑主,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希望你说话算话!”
到得最后,剑晨也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总算蜀山剑主提的条件并不会让他们为难,特别是如雷虎这等侠义之士,其实心中隐隐还有些期待,大好男儿,谁甘愿眼睁睁看着外敌入侵家园而无动于衷?
“好。”
蜀山剑主嘴角勾了勾,笑容重新爬上他那连一丝皱纹也没有的年轻面容,笑道:“那就静候佳音了,放心,老夫说话当然算话,只要你们能提安禄山与史思明的人头来见,这姑娘的些许小问题,老夫自不在话下。”
折扇轻摇,蜀山剑主重又恢复了那怡然自得之意,瞥了小六一眼,道:“送客。”
话至此处确实无须再谈,无论怎么样,都得等剑晨他们去拿下安禄山与史思明的首级之后再说其他,对于这个结果,蜀山剑主倒也很满意。
“等等!”
结果不待小六上前,剑晨目光一闪,抬手将小六阻止,盯向蜀山剑主沉声道:“郭传宗呢?”
他可没忘记小郭在那血池中坐着的事情,花想蓉的问题暂时有了解决的方法,可是小郭呢,那以血炼体的修炼方法,他不可能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郭小子自然是留在天山继续修炼了,这有什么问题?”
蜀山剑主云淡风轻地回道。
“他为什么会在天山修炼?修炼的又是什么功法?”
剑晨紧追着问道。
“老夫说过,这与你无关。”
蜀山剑主面色转冷,道:“无论郭小子在修炼什么功法,老夫敢说一句绝没有以力压他,一切都是他自愿,他想救自己的爷爷,只凭这份孝心,老夫当然也会成全于他!”
“以身为炉?”
剑晨面色一厉,追问道。
要想救郭怒,现知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身为炉,可以身为炉说白了却是以一换一,乃是利人损己的法子,正是因为这样,不甘自己命运受人摆布的尹修月才会想尽办法脱离水月府的掌控。
而现在郭传宗又一头栽了进来?
蜀山剑主说郭传宗是自愿,这一点剑晨倒是相信,以郭传宗的为人,只要能够救他爷爷,他自己就算是牺牲了性命也定是在所不惜。
一口叫出这四个字,剑晨分明感到一股寒气自蜀山剑主身上透射而出,随即呼吸一滞,极致的寒意涌来,似乎就连他身周的空气也被挤走抽空,凛冽如刀的寒风狂灌入口鼻,一时间整个身躯几乎都被冻僵。
“无论是否以身为炉这都与你无关,郭小子是你的兄弟,可他也有自己的意愿,他要救自己的爷爷,难道你还拦着他不让救不成?”
“不过老夫倒也可以给你透露一点……”
说着,蜀山剑主话锋一转,又道:“郭小子真正练成以身为炉,正好也是在三个月之后,你们若是有心想要阻止的话,那就尽快办完正事再回天山便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最后一步
来到天山不过半日光景,剑晨等人便即离去。
来时心事重重,走时却也不轻松,除了花想蓉的问题外,又多了一个对郭传宗的担忧。
蜀山剑主还站在山洞外,负着手不知在想着什么,就连最喜欢的折扇也不摇了。
直到小六重新走回来,默默垂手站在一旁,他这才有了反应。
“送走了?”
他轻声问道。
“走了!”
小六也显得心事重重,漫不经心应道。
蜀山剑主看他一眼,道:“你好像有心事?”
“师父……徒儿不明白。”
小六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要杀安禄山与史思明并不是难事,师父如果真的想要他们死,徒儿亲自走一趟便好,为何要放弃大好机会,只给剑晨这些人提了这么个简单的要求?”
他语速极快,明显在下山再上山的这一路上早已想了不止一次,只是一直想不通罢了。
“简单的要求?”
蜀山剑主挑了挑眉头,终究还是打开了折扇在身前轻摇三两下,这才摇头道:“你未免太过小瞧天下英雄了,就你那懈怠不前的修为,那郭小子出关后冰心诀上的造诣都会比你更强,还谈什么简单?”
此言一出,小六不禁为之汗颜。
说实话,蜀山剑主一直对他很包容,唯一会责备他的就是这冰心诀的修炼上,小六也深知自己的问题,可天性使然,他总是沉不下心来潜心修炼,跟着蜀山剑主许久,如今那冰心诀的修炼早已停滞不前。
“师父,我……”
小六嘴巴张了又张,每当蜀山剑主将这道杀手锏使出来,他总是无话可说。
“还有,我警告你!”
蜀山剑主却也不想再听他的解释,面色突然一沉,郑重道:“杀安禄山与史思明两人,这不是水月府该做的事,所以,你不许偷偷下山!”
小六一怔。
他这位师父倒是对他极为了解,虽然口中说弟子定会努力修炼,可过不了两天他就得故态复萌,比起修炼来,总想搞些别的事来做。
比如偷偷下山,替师父除掉安禄山与史思明?
蜀山剑主这句话直接断了他的念想,也将之前的疑惑重新翻了上来。
“师父,为什么啊?”
小六不解道:“如今天下大乱,罪魁祸首就是这两人,咱们作为中原武林的一员,不应该尽一分力吗?”
蜀山剑主摇摇头,目光显得很是深邃,望向远方,答非所问道:“大唐的气运太盛,安史之乱正好可以削减一些,否则的话……”
“现在,削减得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了……”
他的话说得不明不白,更听得小六满头雾水,然而他却不敢再问,因为师父已经陷入沉思,他,不敢打扰。
与此同时,万药谷。
“准备好了吗?”
萧莫何冲悲落冷冷道:“还有什么废话就快话,我不希望待会进行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你还是如此呱噪!”
悲落静躺在石床上,满床的药瓶已经被萧莫何收走,可他身体四肢仍被牢牢绑着,一动也不能动。
“我怕痛!”
面对萧莫何的冷然,悲落嘴角咧了咧,说出一句险些让萧莫何吐血的话来。
熊熊的怒火顿时燃烧在萧莫何眼中,他怒哼道:“悲落!警告你别耍花样!”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悲落倒无丝毫畏惧,撇着嘴努了努,道:“你手里拿着那么一大把银针,是个人都会怕吧?”
“那你想怎样?”
萧莫何一脸怒容,深深后悔与这悲落合作,这人前后的变化简直天差地远!
“不如这样吧!”
悲落想了想,道:“你先给我说说,这银针都是扎哪里的,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或许就不那么怕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