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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夫倒要问问月林，你怎样钳制他？”
“我在他身上和体内做了手脚，而且篡改了他的主修功法，还在府邸中安排了暗线，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如果真的这样认为，你就输了。”老人掐指一算，说道：“他向你要过东西，而你没有在意给了他，是也不是？”
“是有这回事。”郝月林直觉不妙，说道：“他要了至宝白驹过隙剑，符器一叶障目幡，灵宝元磁电光靴，还有三枚雷龙符，以及天府奇珍雷泽蕴道瓶，阳明石和陨磁金。”
“要了这些东西？真是出人意料。”
老人忽然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好深的心机，坏了！此子之强难以测度，如果没有算错，他先运用陨磁金将元磁电光靴的磁力和电力吸出来，之后运用阳明石增强三枚雷龙符的雷力，又有雷泽蕴道瓶合炼加持，使三符融为一体，成为无比接近道符的存在，只需一次冲击就能压制住你留下的所有手段。”
“什么？他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奴隶，怎可能达到如此程度？”郝月林听到老人描述不敢置信，却知道焦爷爷说话从来没有出过错，那小子在面对三家之前竟已经挣脱束缚，却仍然按照她的戏本来，显然从一开始就剑指城主之位。
“这件事确实匪夷所思，老夫一直算不明白，或许是郝家几位祖宗暗中斗法，特意掷了一枚棋子入局，否则无法解释。”
“真是那些……”郝月林赶紧噤声，知道那等存在太过莫测，也许随口一说就会惹来关注。
“此子还不止融合雷龙符呢！他多半已经用符器一叶障目幡控制白驹过隙剑，你大概以为他的剑道不错，实则根底在符道上，其造诣与隐符宗和万符门的宗主不相伯仲，只有两大符宗的太上长老可以压他一头。据此推算，猝不及防之下他能拼死宏…法中期修士，遇到宏…法后期修士逃跑不存问题，想要灭杀他得遨游境修士出手。”
“那就好，回去之后我立刻安排，稳妥起见出动四名遨游境修士。”郝月林颇有底气，郝家别的不多，就是高阶修士多。
“晚了，你再不能动他！”老人感叹道：“是你亲自将他送到现在的位置上，而他将城主之位坐得非常稳，因为你敢动他，所有灵符债券和宝符债券立即崩溃。我问你，到时候天下之人与谁结怨？何况此子下一步棋连之后的二十步棋都算好了，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后手。”
“这，这……”郝月林在院子中来回踱步，总想提出一条策略反驳老人，可是想到今时今日那混小子掌握的财力，再想想城中人头涌动的情景，这才发现动了李思凡等于动了天下人。
“该死，真该死，我探知到他叫人炒高债券，然后将大量灵符债券放到黑市上出售，总有人想要不劳而获，无形中入了他的局。”郝月林已经愤恨到极点，她向来自诩智计无双，谁想在一个臭小子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而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自己把苦果给吞下去。
老人捋着胡须笑道：“呵呵，人算不如天算，照此看来他想要捞一把走人，不过此子太小看天下人逐利的本性了，也小看了天下人的财力，他在山峰上滚下一颗雪球，然而这座山峰远比他想象的程度更加巍峨，所以滚到一半就会失控，牵扯巨大因果还想脱身而去？上面那些修士不会让他如愿的。”
“焦爷爷是何意？难道任由他占着城主位置，那我的苦心岂不成了泡影？”
“不是泡影！他比你更适合做城主，小荷才露尖尖角就折腾到这种程度，如果知道自己无法离开沐风城，又会达到何种程度？据老夫推算，全天下的气数正在向郝家汇聚，就算他不是郝家人，那些老祖宗也会当他是郝文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这小子刚刚坐上城主位置，就达成了那些老祖宗梦寐以求的心愿。他，他究竟是谁？又来自何方？”郝月林想到自己阻了老祖宗的路，会得到何种下场就忍不住颤抖。
“不知来历亦无妨，只要他成为郝家的中兴之主！”老人一脸笃定。
第607章 中兴之主
时间回到郝月林拜访小院一个月前。
沐风城，城主府，李辉站在露台上观察气数变化。
铁一心跪在旁边用手帕不停擦汗，惨兮兮的说：“小人只是稍加推动，那些混账商人就开始囤货居奇，现在债券已经翻了五倍，明天就是六倍。只要灵符债券上有城主府标记，有多少他们要多少。”
李辉观望良久，叹道：“商圈有高人啊！十几天工夫便看出其中蕴藏的先机，每种事物产生如果顺应大势都会汇聚气数！已然有人勘破城主府的气运迷局，锁定了灵符债券，想要乘风借势。恐怕我低估了这股大势，也低估了九芒大陆的富庶程度。”
“城主大人，我们如何应对此事？”
“放心，想要灵符债券还不容易？随后分出十道神识加快时间流速，想收多少给多少。不过我们得改变策略了，你要压价，将价格给我一点点压制下来。”
“啊？那我们的赚头岂不少了很多？”铁一心知道郝家这边供应得上灵符，他就不再担心了。
“别人扬，你就抑，别人抑，你就扬，总之要对着干。”李辉再次看向气数说：“我需要价格震动中慢慢走高，而非一次性飙高。赌局有时不在结果，而在过程。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是，小人告退。”
铁一心刚走，又有两名商人参见：“拜见城主。”
“郝大龙，你为我做一件事，收集法器，法宝，灵宝碎片，还有破损法器和法宝。所有花销在府上领取，予你半成利。”
“多谢城主关照。”郝大龙赶紧谢恩，他的商队马上就要散伙了，孤注一掷咬着牙高价拍得城主府的屏风，为此欠下大量外债，没想到这一步真的走对了。
“罗山，你负责收集市面上所有天材地宝的买卖消息，只要我需要就不计代价买下来，不用给我节省，必须让人知道城主府财大气粗。”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去做。”罗山与郝大龙差不多，都是看准机会搏一把，打不通门路立刻败落，可是打通门路自可搏出一个锦绣乾坤来。
李辉再次观察气数变化，心中想：“商道如血管，财富如血液，气运开始集结了。走出这步再难回头，我会陷在泥潭出不去的。不过，为什么要出去呢？我的志向不在今朝，如果按部就班走下去，六百年后会达到何种程度？”
经过一个月极速发展，灵符债券已经通行天下，庞大财力滚滚而来，使沐风城变得前所未有的繁华。
半年内各行各业免税，无数商旅接到消息蜂拥而来。
有大商贾炒高灵符债券，翻了十倍还在上涨，君不见现在商人向府衙行贿都用债券吗？此等灵符无法仿制，非常适合通用天下，现在价格确实虚高，不过那些豪商仍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收购，由不得大家不动心。
李辉确实低估了这些商人的逐利之心，他已经分出百道神识，运用只争朝夕符加快时间流速赶工，仍然无法将价格打压下来。九芒大陆的财富以这种姿态给他上了一课，每次回想戊土的皇城，只能哀叹那就是大点的镇子。
不单单债券吸引商人，城主府居然收集法宝碎片和破损法宝，这个买卖门槛很低，谁都能做。
行商数量激增，玩不起债券总能跑跑腿吧？反正满大陆都是传送阵，只要去那些大大小小的炼器宗门走一趟，回来说不定就身家巨万。
就这种赚钱速度，李辉没能留下半个大钱。
他在城主府地宫中起了三十六座祭坛，将所有法器法宝碎片堆在祭坛脚下，将灵宝碎片堆在祭坛之上，又到处收购玉符天符，花销之奢不知道惊呆了多少大人物。
大闹灵堂那三家早就被一连串眼花缭乱施为搞傻了，他们眼见城主府重新划分地块，将城中城外闲置土地卖出天价，恨不能取而代之。
卖地的钱李辉分文未取，花大价钱从远方引来天一神水，又下订单打造飞来峰，准备在空中修建八八六十四座便民花园。
只不过李辉对飞来峰的要求奇高，必须结实耐用扛得起非凡攻击。
此外他下令在每座飞来峰上修建庙宇，遍请神修前来坐镇，并邀请厉害阵法师前来布阵，在沐风城原有护城大阵的基础上再起一套飞来峰守御大阵。
当郝月林从乡间小院返回沐风城，突然接到一条令她错愕不止的消息。
“什么？宗祠勒令三家族老回去闭门思过？”
贴身婢女欣喜说道：“是，法牒上就是这样说的，小姐终于如愿以偿，往后这沐风城啊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咱们的天下？”郝月林惨笑道：“没有法牒叫我回宗祠常伴青灯吗？他如今正得势，难道真要让一个卑贱的……”后面的话郝月林不敢宣之于口，目前很少有人知道郝文通的真实身份，然而她料定肯定瞒不过那些纵横千古的法眼。
“小姐这是何意？”婢女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郝文通怕是与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郝月林话音未落，就听有人说道：“哦？月林姐怎知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对我开放府库，其中宝物任本城主挑选。另外，烦请月林姐联系精通先天术数的宗门，邀请他们入驻沐风城，由这些宗门担保组建探险队伍，全力推动探索洞府遗迹事宜。”
“你在命令我？”郝月林将手指捏得咔吧咔吧直响。
“不错，就是命令你。你要是不应，我就交给你妹妹郝月晨。”李辉懒得多废话，既知自己与郝家气运交织在一起，他索性挥退捞一把就走的心思，真心去发展沐风城。
婢女刚要斥责她眼中的傀儡城主，不曾想郝月林抢在她前面说：“好，月林谨遵城主吩咐。”
“怎么……小姐你……”
“记住，郝文通从此以后就是主子，谁敢忤逆杀无赦。”郝月林的目光吓得婢女赶忙跪下。
李辉并未松懈，其他家族已经反应过来，对外推出灵符债券，隐符宗和万符门有人也能达到相应制符水准，所以再有一个月优势荡然无存。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商贾们会更加疯狂的，有人要我做郝家的中兴之主呢！只有不停满足他们的胃口，我才安全，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608章 银蛇初接触
李辉遁入李思凡的人生轨迹未能躲开光阴之爪，等他受到郝月林胁迫服下转生丹，抹去原有痕迹化作郝文通，至少得到半年喘息时间。
最近一个月，随着其他家族相继推出灵符债券，炒作的魅力一落千丈，沐风城放出去的灵符债券快速恢复正常价位，甚至随着一些豪商最后抛售，外间交换价格竟然落到了面值之下。
铁一心出手了，压低价格收购灵符债券，不管其他商人如何做，他只闷头收购。
这种异常状况让商贾们看不明白了。
等到第三天从城主府传出一条惊人消息，灵符债券到了第四个月会产生奇异变化，每三百张灵符放在一起可以炼出一张宝符。
如果仅仅如此，不足以引起震惊。
那位城主竟然将沐风城商税拆分成一千万份，每张宝符代表一份干股，年底可以从税收之中得到分红。
商圈哗然，还可以这样玩？如此一来收购到足够多股份，是不是等于在沐风城商圈拥有举足轻重地位？关键是三个月来，沐风城变得极为繁华，如果能将这份繁华保住，那得收多少税？
说白了李辉是在卖预期，谁对沐风城充满希望自然会进场，而决定权始终掌握在他手中。
“九芒大陆的气运向沐风城汇聚吧！而我将成为沐风城永远的主人，不知道在这个时代银蛇能否可以做出回应，如果得到回应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城主府地宫之中起了三十六座高耸祭坛，祭坛上方悬浮罗盘，每时每刻都在搜索，尝试能否得到回应。
李辉收购了大量玉符和天符，在地宫中围绕各处灵宝摆下符阵，他的最终目的是血祭天魁灯掌控沐风城。当然，培育天魁灯的过程十分漫长，也许要持续几百年，中途他极有可能陷入长眠，不过收获之大绝非言语可以形容。
所有盯着沐风城的眼线傻眼了，仅仅几个时辰，那灵符债券的价格直线飙高，不但回到最高时期价格，而且在此基础上开始翻倍。
啥叫暴利？这就叫暴利！铁一心老神在在向外放货，三天工夫一来一去赚了四十多倍差价。
更为深远的影响正在酝酿，李辉不动用白泽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