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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笔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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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有事的话我自会对徐帅说。放人吧。”

    话虽轻飘飘,但掌刑副官再不敢怠慢,忙亲自来给朱珏解锁松缚。朱珏如在梦里,仍不太敢相信。待解开了脚镣绑绳,再去找时,早已不见了太守一行人的身影。

    他一边用手揉着被勒得僵硬的身体,一边蹒跚地挪出了刑场。低头看了看脚上,血迹斑斑,两踝包括其上几寸的的皮肉大部分早已结痂,倒是不必忙于包扎。只是这疼可是实打实的。

    “奇怪,现在脱下了脚镣反倒比戴着的时候还疼”,朱珏毕竟年岁尚浅,虽然算得上是年少多舛,经历丰富,可有时也不明白这些简单的身体常识。

    “哼,还有更奇怪的,现在大楚藩镇割据,风雨飘摇,谁还理会天子和王法。真想杀你还会和你讲王法?何况现在还是战时。我本来还想多编几个理由的,比如没有兄弟,无从抽役,比如曾在府学求学,当初并非自愿。但那老家伙好像根本不关心我说的是什么,也许我随便讲个理由他都会放了我。到底是为什么?”

    苦思冥想没有结果,便懒得去想。

    “罢了,反正是福不是祸,倒是捡回了一条命!”

    朱珏望着因下雨而颇显冷清的大街,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府学是回不去了,大战打了这么久,估计仅剩下的那几个先生和帮工早就跑光了。家也早没了,大楚这么大,却连个投奔的亲人都没有。伸手进裤头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终于摸出了两个铜板。“还好我聪明,藏在这儿才没被那帮家伙搜了去。”全部家当就这么多了,朱珏竟有了种非常光棍的感觉,仿佛腰缠了十万贯,天大地大尽可去得!

    “既已死过,前路何惧!”

    朱珏抬头看向前方,豪气顿生。

    ……

    “还是先奔潞州吧,那里起码没有兵祸。”打定了主意,朱珏一瘸一拐地向南城门行来。

    虽说下着小雨,路上也还是有些行人的。偶尔有人与朱珏擦肩而过,忽然发现他特立独行的前卫造型,立即嫌恶的闪将开来,甚至还有的捂住了口鼻。

    “哼,你们一个个有何了不起的!再说我有那么难看吗?”

    想到这,朱珏低头瞧了瞧。

    宽松无带的白色布衣沾有血污,红色醒目的圆圈套数字新颖别致,光脚无履,黑麻做的七分裤早已破烂,已是肉光致致,难掩春光。头发倒是看不到,想来也应如醉酒才子般散乱狂放,间杂不羁插向天际……

    “还不错……”朱珏丝毫不以为意,感觉尚算良好。

    没经历过生死的人自不会明白,劫后新生,便仿佛两世为人。看世界人生,也已不同,若回观先前种种,那些应酬交际,繁华虚荣,都显得那么可笑,名利负担皆自心生,何以自己先前还那么投入,那些太累太累……

    朱珏大难得脱,眼中只有自然天地,哪还在乎世人冷眼。“他人轻我笑我,毁我谤我,我皆由他。且看他们后日又当如何……”想着,步履更加从容坚定。

    渐渐行至城门,路上行人也开始密集起来。人群远远望见他,都快速闪开,避至两旁……恰如摩西分开了红海。

    朱珏信步而来,不疾不徐。

    “这感觉,倒像是大人物们检阅校场啊!”朱珏很是享受,渐渐眯上了眼睛。

    正行间,忽然感觉撞上了一人,忙睁眼,见是一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只是神情似笑非笑,耐人寻味。

    按理说道上碰到个人很平常,但此时所有人都闪到了两旁,唯他立在道中,就显得有点突兀了。

    不管怎么样,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家,道歉还是应该的。

    “多有冒犯,小子无心。”说罢便要闪过。

    男子仍旧当在前面,不为所动。

    呃,难道是找茬的?

    正寻思间,男子已然发话:“本就是我来找你,何来失礼之说。”

    见朱珏疑惑,男子接着说道:“公子可是要出城,当是去潞州吧。我家老爷有话,若是公子今日要出城,不妨等上一天,待明日未时,在城郊燕然亭,老爷将亲自为公子践行。”

    “敢问贵主是?”

    “灵州陈太守。”

    哼,果然是他!朱珏不敢迟疑,忙含笑答应:“原来是恩公所邀,明日必当赴约。”

    见朱珏答应了下来,这人便将他领去了南城一家门面还算不错的酒肆,并告诉他吃喝住宿洗澡换衣服的钱都不用管,自会有人付账。之后那人便告辞,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馆舍。

    ……

    “哈,那老家伙对我还不错。”

    酒足饭饱,洗浴过后,衣着焕然一新的朱珏正对着铜镜自恋不已。

    镜中人剑眉湛目,宽额丰颐,鼻如削,唇如蚕,颔光亮。虽年轻却不显稚嫩,既俊逸而又不失性格。锦服贴体,华贵不露纨绔;紫带束腰,更显得体态修长。头顶如意簪,发髻后两条天蓝锦带无风自舞……即使不算玉树临风,起码也是相貌堂堂!

    “倒是像个世家公子。”

    朱珏颇为得意。

    可人若倒霉久了,居安也能思危。他并未陶醉沉迷于此间安逸,很快便陷入了沉思。

    “这太守必有所图!今日为了救我,他亦担了风险。哼,别说什么体恤将士无辜,前面的人都杀光了,我也不比他们多什么。不过认真说来,真该多谢他救了一命,即便磕几个头也不为过。只是这帮大人物若无利益,岂会下顾结交我这等布衣。”

    两年多来,朱珏早已历风沐雨,见惯人心。

    “无利不起早,反常即为妖。我一无所有,无财无地,无名无权无关系。他这灵州的土皇帝何苦结纳于我?所图者何?也罢,反正自己一无所有,自然也就不怕失去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睡觉!”

    想罢,至床前倒头便睡。

    朱珏也真是累了,连续几天来的身心压力此刻全然得到了放松,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酣畅香甜……

    注:(1)典出《史记淮阴侯列传》……“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但此文设定并非真实历史,只是借用相似的人名和相似的故事。所以此处非指韩信,韩信封的也不是韩王。滕公也非指夏侯婴。读者只当是平行时空好了。

第三章 缘何非是我?(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南城郊燕然亭。

    昨夜虽下过小雨,但沐过午后骄阳,万物已是褪去晶莹,唯留清新。只见草木争春,芳菲斗艳,蜂飞蝶闹,好不热闹……空气中尚残留一丝潮润之意,纵目望处,远山相衔,间有绿水绕,正是踏春四月好时节……

    朱珏早早收拾停当,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这里。年轻人谦逊低调才是王道,何况是长者之约。朱珏深明此理,不敢怠慢。

    但待到他近至亭前,才发现太守一行人已经在等他了。

    “罪过罪过,昨日还未谢过府君全命之恩,今日又累得府君久等,姗姗来迟,实在是……”朱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至陈冉跟前,一揖到地。心中却发苦,这下被动了,可别被他借题发挥。

    “哈哈,小友无妨。倒是我来早了。”与昨天的轻描淡写相比,今天的陈冉明显热情了许多。迅速将朱珏搀起,一并步入亭中落坐。

    “小友不必妄自揣测,我这人向来直接。今日相约,实有一事相求。”

    “不知……敢问……”按理说昨天刚被这太守救了一命,为了还这人情,有什么事都当应下来再说。但朱珏向来谨慎,怕是这太守让他做什么天怒人怨,有违自己原则的大事,或是自己能力所不及,难以达成。所以还是探探口风再说。

    “不知小友可曾听说过‘修仙’?”

    “仙人嘛,倒是听说过……”朱珏斟酌着话语,“不过都是百十年前捕风捉影的民间传说,什么‘御剑飞行’啦,‘点石成金’啦,还有就是一些志怪异文像《神搜记》、《仙神名录》读过一些。只是小子年岁尚浅,从未见过那些神通术法,更未见过仙人。”

    “呵呵,莫说你没见过仙人,就连我也没见过。”见朱珏露出探询不解之色,陈冉索性把话讲完:“仙人,哪有那么容易见到。即便在那些高人中,能成仙者也万不存一……不过我虽没见过仙人,但却知道这世间一定有!”说罢,掏出了两块木牌。

    “在这俗世之外,有那么一些人,欲求仙求魔,不问世事,单修己身,只为渡空潜海,自在逍遥。他们虽未成仙,但道法万千,寿元绵长,与凡人早已不同。……是为‘修士’。其中有那么一些修士,组成了各种门派,以便资源互补,交流心得。……而我的大哥,就是南溟域丹华派的外门长老。”

    “南溟域?”

    “你没听过也算正常,其实天地何其广大。以海之容,观天之阔,瞬息以发,千年不至。那些什么大楚、大周,与南溟域相比,不过沧海一粟罢了。至于你所知道的大海,其实也不过是南溟域中一个小小的内湖。”

    “那岂不是还有北溟域、东溟域……”

    “不错,不说这些,你以后自然会知道。”陈冉将其中一块木牌递给了朱珏,自顾自说道:“我大哥自幼离家修仙,四十多年音讯皆无,直到七年前归来,我们才得知其修道有成,已成为南溟域三大派之一丹华派的长老。但他却并未久待,只为我灵州陈家留下了两个丹华派外门弟子的名额。”说着,陈冉举起了手中的木牌。

    朱珏端详起自己手中的这块,只见上宽下窄,木质如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木头做成,略上方的地方印有两个似篆非篆的红色大字……“丹华”,隐隐间似有光华流转。再翻看背面,中间印有一个黑色的小圈,圈中是一个隶书写的“外”字。

    整个木牌虽不大,却古色古香,流露出一丝沧桑厚重之意……

    “每隔七八年,丹华派都会开放山门几个月,以选拔收录弟子,或是补充一些杂役,收集资源。同时也会派出几个门人长老在南溟域内寻些资质好的青年,直接荐为外门弟子。而若是资质不好,纵是皇子也没机会。这两个木牌,便是外门正式弟子的资格证明。只要是持了此牌,于其开放选拔之时前去,都会有人接引入派。而且无须考核,直接晋为外门弟子。”

    乖乖,好大的后门!朱珏腹诽不已,仍保持虚心倾听状。

    “而这两块木牌,一块给我儿子,一块便给你。”

    这时朱珏才注意到亭外随太守而来的亲随中,有一锦袍少年,正自低头怏怏不乐,似对即将要到来的命运抗拒不已。

    “何以将这一块给我?”朱珏一点都没有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觉悟,心中暗自警惕,缓缓问道:“这么好的事,府君何不自用,就算不给自己,府君的子侄后辈之中,青年才俊料必不少,大可不必舍近求远呀。”

    “我嘛……”陈冉似有些口渴,品了口石桌上早已烫好的清茶,沉吟道:“虽然年岁大了些,不过若不是身为太守,兼且守着灵州陈家的家业,也是很想去的。至于子侄嘛……”

    陈冉轻轻放下了杯子,略显无奈道:“我虽有子侄,尽是膏粱纨绔,连书都读不好,何况修仙?……而修仙,是最要心性资质的!”

    说罢,一指亭外那个锦袍少年,“就连他,若不是灵州战事吃紧,朝不保夕,我都不想让他去……他有什么本事我一清二楚,与其浪费这个名额,在门派中苦苦虚度岁月,还不如享受世间几十年的欢乐富贵。”

    果然是舐犊情深啊,朱珏有点明白了,试探地问道:“那另一个名额也不是非我不可啊,府君何以对我如此看重?”

    “你嘛……”陈冉眯起了眼睛,似在回忆,“大楚乾元三年,生于灵州府太安县朱家镇,独子。父乡绅,母刘姓,商人女。幼年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七岁能为绝句,八岁工于律诗,神童之名贯满五县,传于灵州。乾元十四年,太安县乡学通试第一。乾元十五年,年未满而被特别荐入灵州府学,入学试第一。乾元十六年,太安、清源、开远三县瘟疫,朱家镇十室九空,家人尽殁。是年以学子身份帮闲于府学笔录房,月入七十文,学费从中支取。乾元十七年,因通经史,晓子集,尤精于书,被府学三位主讲一致高荐……若非战乱,灵州保送太学的三个名额,就有你的一个……你这天资,说卓越也不过分哪……”

    我自己都没知道这么多啊!看来这一天的时间他们果然没有浪费。朱珏暗自心惊。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陈冉继续娓娓道来:“乾元十七年二月,被强征如军中,入曹阳卫,前锋营陆曲二屯三伙十三伍士兵。共历大战两场,小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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