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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相柳也是被一分为二,化作满天细雨。刚把剑光收起,湖底妖云涌处,又是一团黑影飞起,不一会显露原身,乃是三身两首,鸠形虎面。
剑光纵横,又将其撕裂。
水底似乎暗藏万千上古妖魔,一只身死,一只复出,毫不停歇。
有的九首双身,狮形龙爪;有的形如僵尸,独足怪啸;有的形如鼍蛟,八角歧生。
那少女霞儿御使九口天龙伏魔剑御敌,连斩十数妖兽,丝毫不见疲倦。
江流站在远处,看得双眼放光。那些用湖水幻化出来的妖兽,无不是上古极为厉害的大妖之形。
“如果我没差错的话,这些妖兽肯定是那禹鼎所幻化出来的,禹铸九鼎,刻奇禽异兽、神仙魔怪于其上,这些便是那雕刻期间的妖兽了吧!”
不出江流所料,当初禹鼎铸好,包罗万象,雷雨风云,山林沼泽,以及龙蛇彪豸,魑魅魍魉之形,无不毕具。
这妖鲧便是使用禹鼎上的神通,幻化出上古妖物来战斗,虽然只有其形,但也不容小觑,如若不能斩杀,足以毁坏剑阵,助它逃离此地。
见幻化出来的妖物奈何不得剑阵,湖水中冲起一个妖物,人首狮面,鱼背熊身,高达三丈。头上乱发披下,将脸全部遮没。两耳形如盘虬,一边盘着一条小蛇,红信吞吐,如若喷火。从蓬若乱茅的红发中,圆睁着拳头大小的一对碧眼,血盆大口中獠牙乱错,望望头上,又瞪视着霞儿,好似愤怒异常,恨不得把她嚼成粉碎。
却又知道头上飞剑光层厉害,不敢轻于尝试。
“真身出现了!我的九鼎碎片在哪?”
江流将那怪物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却没有发觉,但能隐隐感知到九鼎传来的感应。
见剑光朝着自己斩来,那妖鲧龇牙咧嘴一番,不由野性大发,怪吼一声,将口一张,一个拇指大小的铜鼎,随着一团彩烟飞将出来。初出时才数寸,转瞬间三足鼎立,流光四射,直朝顶上剑阵飞去。
霞儿见妖鲧放出禹鼎,便将九口天龙伏魔剑一指,那光幕上便放出无量霞光异彩,紧紧往下压定,将那禹鼎裹住,想要夺鼎。
但她明显低估了禹鼎的威力,或者说是九鼎融合了禹鼎后的威力。
那已经不再是禹鼎了,而应该称其为九鼎之扬州鼎才是。
剑光一接近鼎身,便被一道足以震动天地的力量撞开,“咔嚓”一声响,其中一柄天龙伏魔剑竟然应声而断。
妖鲧发出一声大笑,见大阵出现漏洞,刮起一阵妖风,便要卷起九鼎而逃。若是让它入海,可就真的拿它没有办法了。
江流哪能如它所愿,他与九鼎的联系依旧存在,一招手,那鼎竟然朝着自己飞来,手掌一伸,一个小鼎便落在了掌心之中。
第一百零四章 九鼎之威
【九州之鼎…扬州鼎(成形)】
【夏禹所铸,主体材料炎阳紫铜,人族功德法宝。融合“蜀山”世界禹鼎,夺其形体,铸成鼎身。】
【仙器。人级中品】
【一州之力:汲取地脉龙气,发出震荡天地的力量】
【定鼎九州:吸收异族妖魔鬼怪的灵魂,禁锢于九鼎鼎身之上,可御使灵魂进行战斗(必须为鼎身所铸妖兽之魂)】
江流咧嘴一笑,脱口说道:“好技能,可惜有限制。这九鼎上所铸的妖兽图像,哪个不是上古大妖,我到哪收取这些妖兽的魂魄?”
环顾一看,鼎身上铸有无数只妖兽。
较为明显的有那刚刚显化的大妖相柳,《山海经?海外北经》记载,相柳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扬州地处东海沿岸,境内遍布湖泊沼泽,刻相柳之形,显然这妖兽相柳曾经为祸扬州,这才刻在鼎身正中。
相柳之后便是化蛇,人面豺身,背生双翼,行走如蛇,盘行蠕动。相传它的声音如同婴儿大声啼哭,又像是妇人在叱骂。化蛇很少开口发音,一旦发音就会招来滔天的洪水。
还有夔牛、鲛人、鸩鸟、横公鱼、巨龟……
江流陡然眼前一亮,这鼎身下方的水波纹之中露出半截鱼身,张开大嘴,似乎在召唤滔天洪水,淹没大地。可不正是那妖鲧本体的大鱼之形,形似鲸鱼,但布满了鳞甲,口中也满是利齿。
“真是天助我也!今日合该你大劫当头,死期已至!”
那妖鲧见禹鼎落在了江流的手中,哪会罢休,上千年谋取的至宝,且会放弃。张开血盆大嘴便咬了过来,身后风雨相随,大浪滔天。
“找死!”
江流咬牙低吼,手中小鼎光芒一闪,拳头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副上古扬州地图的幻象!
一州之力加身,江流顿时感觉自己厚重如山,站在大地之上,似乎脚下生根,与山川河流融为了一体。地脉龙气灌入身体,让他忍不住低声嘶吼起来。而拳头上竟然有一圈一圈仿佛涟漪似的力量光环迅速的散布了出去,仿佛在与山川大地共鸣着。
紧接着,那一圈一圈的力量涟漪开始实体化,非但如此,大地深处也是传来了隐隐的轰鸣声。
禹鼎镇压妖鲧,已经积累了不少的功德,现在与西游世界的扬州鼎碎片融为一体,这些功德自然全部的落在江流的手中。
见江流身上露出滔天威势,妖鲧顿时变化成妖身,一条几十丈的恐怖大鱼张着大嘴吞噬了过来。
江流在这大鱼的面前就像是螳臂当车,要被碾压而死。
攻击未到,风雨先至,大浪铺天盖地而来。江流立地生根,在大风大雨之中纹丝不动,然后对着妖鱼便挥出了一拳。
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拳头微震,出劲正是国术中的崩拳之法,可不正是“震字诀”。
拳简单,而拳头上蕴含的力量却不简单,蕴含着莫大的威力,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之一起震荡了起来。
“轰!”
一拳轰在妖鲧的鱼头之上,一道恐怖的力量瞬间贯穿了大鱼妖身。最直接的感觉,便是周围风雨顿时一止,掀起的滔天大浪以比来势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咔……咔……”
妖鲧身体内部发出阵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一双人头大的鱼眼顿时爆裂开来,喷出三丈高的污血,直冲天级。
十数丈的妖身停滞在半空,整个天地都为之静止了三秒钟,然后才轰然砸落在湖水之中。
需要紫郢、青索这样开挂的神器才能破开的防御,竟然被江流一拳轰成了渣。外面被坚固鱼鳞包裹,还看不出来,但身体里面,五脏六腑、血肉已经成了一团肉泥。
其实这也很正常,面对超强防御的铠甲,普通利器破不了甲,但用上重型武器,也只有死的份。
**对于修炼者很重要,这是成仙的关键,若是毁了,只有投胎转世才能踏上成仙之路。若是修炼出元神,却是能夺舍重生,虽然不能证仙位,但却是能保证不死,一身法力俱在。
绿袍老祖为什么那么难杀,便是用“玄牝珠”修炼出了第二元神,三仙二老都乃至不可。
杀敌,先斩肉身,再毁元神。若是元神逃脱,早晚回来是祸害,会回来报仇。
强如神尼优昙,蜀山世界屈指可数的强悍人物,要杀这妖鲧,也要用九口天龙伏魔剑将其围住,炼上一百零八日,才能灭了它的元神。
江流一拳毁了妖鲧的肉身,那元神却是无可奈何。除非像绿袍老祖那样,元神被禁锢,用“一州之力”连续攻击,这才能将元神打成碎片。
霎时间,一头透明的大鱼从妖身之中窜了出来,对着江流一声咆哮,便要逃走。
元神要逃,那悬与湖面半空之中的九口天龙伏魔剑阵也耐它不得。
就在这时候,江流手中的小鼎一番震动,鼎口发出一道巨大的吸力,那妖鲧元神顿时被一股不可见的气流禁锢,朝着九鼎便落去。
眨眼之间,便被小鼎吞噬。
而鼎身之上的大鱼雕像似乎闪过一抹异色,瞬间便不可见。小鼎也安静的立在手心之上,鼎立不动。
【鲧:召唤附体可获得避水能力,可借其灵魂施展翻江倒海的神通(消耗功德之力!)】
“呼!一切都建立在功德的基础上啊!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降妖除魔获得功德……”
江流将手一翻,小鼎便不见了踪影。
握拳看着那御剑少女,将“九天元阳尺”祭起,九朵金花护体,即便那九口天龙伏魔剑同时攻击,他也有反击之力。
“不,现在应该是八口剑了。神尼优昙,既然我已经得罪了峨眉一大家子,多你一个也不多!”
江流眼神冰冷,心中暗暗道。
虱子多了不痒!
从来到蜀山开始,他先取了芝仙本体,得罪齐灵云、齐金蝉;又夺了天书玉匣,那谋划青螺的怪叫花凌浑绝不会放过自己;在天蚕岭伤了笑和尚,取了无形剑,将东海三仙的苦行头陀往死里得罪了;再取万年温玉、巽宫冰蚕,与峨眉已经成死敌。
现在再得罪神尼优昙,江流并不在乎,大不了再次跑路而已!
第一百零五章 白阳图解
就在这时候,那少女御剑站立在半空之中,身后八口仙剑闪烁着光芒,似乎要当头刺下。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她自然要万分小心。而刚刚那小鼎一击便毁了一口天龙伏魔剑,剑阵被破,让她不敢轻易攻击。又一拳击杀了妖鲧,可不敢说能凭八口飞剑就能奈何此人。
俯视对岸的江流,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江流冷眼看着那八口飞剑,张口便说道:“海外散修,特来灭妖!”
“灭妖!”这紫衣女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雁湖妖鲧这是神尼优昙早已经谋划好的功德,世间谁人不知,他竟然虎口夺食,竟敢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功德和法宝。
江流见她迟疑,便知刚刚那一拳震慑住了她,所以不敢轻易出手,转了转眼珠,高声笑道:“斩妖除魔是我辈正道人士的责任,你不用谢我,刚刚要不是我出手,这妖鲧可就逃了,山下千顷良田,无数生民,可就遭受灭顶之灾。这是你我的功德!”
那少女听到他的话,心中如同千万只***在奔驰。但想着此人一拳便击杀了妖鲧,自己即便九剑在手,也不一定是对手,而且看那护身金花,纯阳一体,却是正道人物,于是将剑一收,落向对岸,暗道:“罢了!那禹鼎与我无缘,我又何必强求,妖鲧被灭已经是功德一场,只是师傅的天龙伏魔剑被毁了一口,实在可惜。此人的来历,我要调查清楚,等师傅回来再说……”
江流见她退走,取了妖鲧的本命妖丹,本来还想剥了鱼鳞,却是发现普通的利器根本奈何不得,也只能放弃。
而江流所不知道的是,在那禁锢妖鲧的红壑之内,还有一面地网,也是禹王至宝。这一走,便是错过了。
带着万分喜悦之情离了雁荡山,前往浙中的白阳山,满山找了一遍,哪有什么“白阳图解”,山洞倒是找到几个,但却一无所得。
见此,江流已经知道自己找错了位置,世间同名之地何止一二,白阳山以白阳真人成道之地而得名,显然不是这浙中之地了。
花了一段时间细细打听,原来那白阳真人的得道之地,却是在黔桂边境,乃人间七十二洞天之一,全名叫做“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
此山远在黔桂边境,数千里山岭环绕,除了山北铁雁冲黄狮寨一带,略有多族杂居外,其余俱是荒山野岭,毫无人迹。虽然风景奇丽,时为仙灵窟宅,但亘古以来,洪荒未辟,大泽深山,山魈木魅、虫蟒怪异之类甚多。
再加上此洞久传藏有白阳真人一部针诀和两匣芒饵,中间经过许多异教中人来此搜掘,至今不曾发现。
而白阳真人遗留的《白阳图解》便刻在白阳崖的崖壁之上,任何人都能观看研习,流传甚广。
江流跋涉数日,来到黔桂边境。
这白阳崖花雨洞已经荒废,不见人影,洞口也是结满了蛛网。
踏步而入,这洞共分前、中、后三层,只前洞最为光明整洁,中洞深藏山腹,虽然高大宏深,已不如前洞明朗。江流见上下壁内到处都是挖掘的坑洞痕迹,料想定是前人挖掘异宝所为。
走向洞壁尽头,见有一块高约两丈,厚有三尺的石碑,碑上并无字迹。转过碑后,才是后洞门户,高只丈许。进门一看,洞内异常黑暗阴森。
夜视这种小神通,江流自然具有,只见内洞似乎比前、中二个洞还大得多,除当中一个石墩和零零落落竖着许多长短石柱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再走向洞穴墙壁间一看,上面画着些人物图案,不见一字。
“这就是白阳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