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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传国玉玺和六扇门劫狱,故意将内庄推到了台面之上,如此再攻打内庄,以朱润泽的多疑性格,亲自前来一探究竟,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到了这等田地,朱润泽自然也明白中计,脸色相当可怕,道:我就说东华宫那位怎么知道那么多,怎么假的那么真,原来他就是真的!吕仲远啊,吕仲远,朕待你不薄啊,想不到竟然会背叛朕!
他冷冰冰的盯着那老人,你究竟是谁?
那老人原本苍老的声音,变得年轻起来,他说道:陛下,我是谁不重要,东华宫那位是谁才更重要,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早朝,咱们大明朝要变天了。
战到此刻,赵九爷浑身是血,就连头发和胡须上也打缕了,他内力早已耗的七七八八,仍然靠一杆枪、一股气强撑着。
赵九爷咧嘴笑道,我们大内四大侍卫对皇上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你不过是一个投机窃取了三十年大明皇位的盗贼而已,鬼知道是哪个人生的野孩子,连皇室血统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们?
朱润泽并非皇帝亲生子之事,在坊间早有传闻,但是早已被镇压了下去,就算闲言碎语,也只是偷偷摸摸的议论,天下谁敢对着当今皇帝说这种话。
朱润泽气的浑身颤抖,他眼中透出一道寒意,给我杀光,一个也不能留!
又一排禁军结队而行,朝赵九爷迎了过去。此刻的赵九爷已是强弩之末,方才一番鏖战车轮战,如今连站立都不稳当,哪里还能迎敌。
此刻,汪横大喝一声,使劲全身力气,横枪直扫,一道残余真气扫向众人,砰砰,这一队禁军在汪横这全力一击下,全部经脉震碎而亡。
萧定远面无表情的催动兵马前行,仿佛禁军士兵的生死与他无关,当第二波过去后,汪横一个抵挡不住,落得了跟孟悦一样的下场。
就算你是通象高手,只要人足够多,你总有杀累的时候。终于,赵九爷放弃了抵抗,被捆了个五花大绑,拉在了朱润泽身前。
跪下!
赵九爷道,老子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君。你意图弑父夺权,是为不忠不孝,残害自己兄弟,是为不仁不义,让我跪,休想!呸!
说罢一口痰吐在了朱润泽脸上。
朱润泽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只是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在赵九爷双膝上各扎了一枪,赵九爷双膝无法受力,跪倒在地,口中却是骂声不断,朱润泽说了句呱噪。便有军官上前,撬开赵九爷嘴,将他舌头切了下来。
赵九爷满口是血,模样十分狰狞,口中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形容之惨,连我们都不忍卒视。
朱润泽面容有些扭曲,恶狠狠道:你越想死,朕越不让你死,让你尝尽人间痛苦。说着吩咐道,每日半根人参汤吊着他的命,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偿命。
赵九爷满是痛苦之色,全身动弹不得,就是想自杀,也无能为力,满是绝望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叹息,当年在四合堂,虽然有利用我的嫌疑,但整体来说赵九爷对我还算不错。想到此,我摇了摇头,凌空送出一道真气,点在他眉心之间,直接震碎了他心脉。赵九爷长舒一口气,身子一斜,气绝身亡。我自认这一指做的十分隐秘,但送出之后,还是有一双眼睛看到了我,我没有回应,装作环顾四周,并不知情的样子。
四合堂内庄之人,除了一开始就没有见到的白虎堂戚小薇,青龙堂宋堂主、朱雀堂平四爷还有玄武堂主以及黑白二叟均已战死,也就是说,整个江湖上,再也没有四合堂这号门派了。像少林武当这种体量的门派,就算整个门派遭遇不测,凭借天下广泛开枝散叶的分支以及强大底蕴,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走上巅峰,但四合堂就不一样了,被灭门就是被灭门,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内庄这边唯一能够站着的,就是这个“朱悟能”了。
不过他并没有站了多久,并不是因为他死了,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杀他,而是因为他跪下了。
皇上饶命!
一个看上去七八十岁有着先皇容貌的男子,给当今皇帝下跪,这一幕看上去十分诡异,然而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个面具做得惟妙惟肖,就连人的面部表情和毛孔都能看清楚,天底下能作出这种面具的人,除了五师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具有这种实力。
朱润泽冷然道,把面具摘了。
面具摘下,我和张幼谦几乎惊掉了下巴,这个假扮朱悟能的男子,竟然是冯宝!我心中恍然大悟,那夜见到冯宝之后,便听到了“朱悟能”在内庄训话的声音。若真如此,这件事恐怕也是赵九爷故意安排的。
冯宝!
朱润泽望着我和张幼谦,你们认识他?
听他说话的口气,显然是还记得我们。
于是我道,回禀皇上,此人是江南织造局少监冯零感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年前与我们一起押送江南贡银北上……
我和张幼谦将年前押送贡银、布匹前往京城,然后在河间府被劫镖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当然,江南贡银失窃是四合堂干的,也不查自明了。
朱润泽听到江南织造局,心中又是犯了怒气。
这个当年为了解决皇宫内库的私银而成立的部门,想不到却成了朱悟能在暗中搞事情的基地,无论是给汪横三大寇提供情报,还是暗中私自训练朱悟能的替身,这都是找死的事情,可偏偏又是直属于内廷的部门,就算都察院都无权弹劾他们。
冯宝虽然假扮朱悟能惟妙惟肖,但毕竟年轻怕死,旋即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他从几年前就开始训练成为朱悟能的替身,学习他的走路、说话方式,甚至连一些细微表情都要学的惟妙惟肖,本来也没有什么特殊任务。
可是去年汪横一出事,将朱悟能牵连了进去,被押送回了京城。这一下打乱了整个布局,于是他们利用皇帝多疑的性格,使出了瞒天过海之计,故布疑阵,让冯宝多次隐蔽的露面,内庄登闻院、锦衣卫、六扇门中的钉子,很自然就将这个消息传回了宫内。
本来东华宫内困的就是真的灵宗皇帝,朱润泽试探了他若干次,结果越是真实,他反而越怀疑,直到今日六扇门行动,将他骗入了内庄之中。
朱悟能面沉似水,几乎是铁青着脸听完了冯宝的供述,然后转过身去。
有官兵上前准备灭口,冯宝连忙喊道,陛下,奴才还有一个秘密,想换奴才一条狗命!朱悟能驻足,虽没有回头,却也表示出兴趣。
冯宝求生**很强,整个布局是四合堂设下的圈套,冯宝不过是其中的一颗必然要被丢弃的棋子,偏偏在这种时候,这颗棋子忽然有了想法,变得不甘心,于是这盘棋有了变数。
我问道,关于什么的?
冯宝清了清嗓子,尖声道,二十年前,一位奇人从江南桃山之上带来了一块青石,并以这块青石为阵枢,重建了三大奇阵之一的黄阵图,利用黄阵图之力,开辟出了一道空间,这里便是内庄。
我脑海中闪过墓地中的慕容白云之墓的青石,正是有人从桃山的洞内取走的那块青石,将这一块石头重构黄阵图,能够作出这等事的人,武功也定也是三境之外的高手。
冯宝接着道,后来那人找到了四合堂,对内庄进行了一番改动,于是这里便成了一处独立于人间之外的单独空间。
朱润泽道,朕知道。
冯宝说,这个所谓的内庄,只要从外面炸毁阵枢,就变成一个囚笼,而这个囚笼是为陛下您准备的。
朱润泽道,朕也知道。
冯宝又道,这个内庄阵枢一旦毁去,内庄的空间就会变得极不稳定,这个数百亩的空间,将会在三天内塌缩成一片虚无,若三日内无法出去,这里面所有人都会死!
张幼谦惊讶道,那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出去?冯宝道,除非你能跃出三境之外,具有改变空间规则的能力。
张幼谦咂舌,乖乖,跃出三境外,不在五行中,我觉得可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朱润泽道,朕还是知道。
朱润泽的意思很简单,除非冯宝给出其他值得的东西,他都无法保住自己性命。令我奇怪的是,内庄封闭,朱润泽竟没有丝毫惊慌的样子。
冯宝见这些东西都无法打动他,终于说道,我还有个秘密,不过这话我不能当众说,还请圣上能移步过来。
有人呵斥道,混账东西,圣上是你能叫得动嘛?朱润泽犹豫了下,并没有移动,冯宝只得又道,这件事冯零感冯公公在暗中偷偷调查之事,事关一个“伍”姓男子的下落。
朱润泽终于动容,你说什么?
我也忽然记起了,去年在金陵时,吕仲远给我的信笺中,提及让我对江南姓“伍”之人进行一次彻底全面的排查。
当时我觉得吕仲远有些闲的蛋疼,布置这种不着四六的工作,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儿,随手丢给了江南,后来江南花钱找个枪手胡乱写了篇报告,封漆之后,寄回了京城。吕仲远并没有在说下文。
冯宝一席话,我才发现原来江南织造局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伍”字这个姓并不常见,却不知为何有这么多人在调查他。
冯宝道,这些年来,江南织造局一直派人在江南寻找姓伍之人,然而十多年来,伍姓的人在江南不过百户,身家干净,并不是要找之人,后来,冯零感忽然又生出了主意,既然姓伍的找不到,那么姓吴的、姓邬的、姓武的、姓巫的,都试着来看看,谁想到这一看不要紧,果然发现了问题。
朱润泽道,什么问题?
冯宝嘿嘿一笑,奴才斗胆求个免死,才敢说出此事。
朱润泽冷哼一声,朕乃当今天子,奉天承运皇帝,我管他姓甚名谁,只要在天下十八路州之内,我就有办法将他找出来,大不了将这几个姓氏全杀了就是。
听到这话,冯宝几乎要崩溃掉了,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知道的一点秘密,来换一条命,可是朱润泽是何许人也,今夜他被骗到了内庄,被人辱骂,何曾受过这点窝囊?
就在这时,内庄的空间一阵扭曲,外面听到一阵惨叫声。
闻声走了过去,只见几十丈外,内庄空间在逐渐缩小,有将近数百名禁军没有及时来到内里,整个人被一股虚无之力给撕裂,变成一团团红色血雾,笼罩空间之外。
这种场面比先前的那种厮杀更令人震撼,也更令人心惊胆战。
从内庄封闭之后,朱润泽只是生气和愤怒,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心的样子,然而当外面数百禁军被内庄坍缩成肉雾之后,我心中有个不好的感觉,那就是:朱润泽在故意拖延时间。
第248章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朱润泽想杀人灭口。
这是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今夜在内庄,有太多的人听到了当今天子与先皇之间的恩怨,这种皇家**在私底下议论已是犯了欺君之罪,何况当着朱润泽的面说出来。所以当内庄塌缩之时,朱润泽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也就是说他有充足的自信能够突破内庄禁锢。
但是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院外还有一千多禁军、六扇门残余的几十人,纷纷开始逃窜寻找出路。然而进来的路早已被吕仲远从外面炸毁,内庄空间经过一次塌缩,活动范围只有不到百亩。
萧定远问,陛下,此人如何处理?朱润泽漠然道,烧死便是,何须问我。说罢,转身走进了内院。
冯宝见朱润泽不为所动,唯一保命的筹码已经失效,惊恐之下,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有几名禁军上前将冯宝架了起来,萧定远又问,不知要几分熟?要不要孜然,加不加辣椒?冯宝浑身瘫软,挣扎道,我说,我全部都说,那个前太子,如今就在江南,冯公公将他藏在了……
冯宝眼睛睁的老大,见到一柄剑从他胸口刺穿,他喉咙间咕噜几声,躺在了地上。萧定远这才道,你这个没卵子的,不乱说没准还能活命,在这里乱喷,想把大家害死呢。
萧定远倒也是聪明之人,他明白在当下形势下,知道的越少,便越有机会能够保住性命。
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张幼谦问我,还是想办法出去吧,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我瞥了他一眼,要是能出去,大家还用等死?张幼谦道,这里不会只有一条通道吧,不是说还有一条路嘛?
我指了指内院,就算有,也是在这里面,你可以试试。
估算了下时间,外面恐怕已是清晨,内庄之内依旧灯火通明。不过张幼谦天生乐观,他嘀咕道,你们先帮我占着位子,我四处转转,看有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