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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阳关三叠对云龙三现,竟破去了这一招。胡二非刀法没等用尽,身形不退反进,快如闪电,使出了那一招怀中抱月。徐开山道,天溪。
我想也不想,直击天溪穴。
胡二非身形一滞,变幻虚招,徐开山又道:璇玑!还未等他变招,又接连喊出了五六处穴道名称。胡二非处处受制,一套胡家刀每当使出,就被徐开山喊破罩门。
胡二非收刀,满脸震惊之色,望着徐开山道,阁下是?
未等徐开山回答,猫头鹰一旁道,既然输了,多说无益,胡大侠请了!飞天狐狸满脸狐疑,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朝徐开山一躬身,退了出去。
徐开山满脸得意的坐下,怎么样,小子,我水平如何?
我心说不愧是天刀,就算武功不行,这份刀道的眼力劲还在。飞天狐狸胡二非虽不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却也是有名有影的,这家伙竟在谈笑间以言语退敌,就这份功力,我是自叹不如。
不过我也不买账,说不过如此嘛,要不是我的阳关三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徐开山一楞,显然后面准备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猫头鹰道,吃饱了嘛?
我说饱了。
赶紧回去休息,今晚不许打开锁镣。
回到房间,我将他锁在柱子上,掏出酒壶,又兑了一杯鹤顶红,来,该吃药了。徐开山倒也没说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说今晚我跟你一起睡,你可别害我。
说着,也不理他,坐在床上打坐。这些日子来,内力修行虽无进展,但我深知勤能补拙的道理,每日一个时辰的内功修炼却也不曾停止。
我能感应到天地之间真元气息流动,却苦于无法引入体内,这让我十分懊恼。今日与胡二非交手,很显然徐开山暗中向我输送了内力,莫非这内力,真的如老孙头所说,是一种实物?
我陷入冥想之中,让天地真元将我包裹在其中,虽无法吸收,却也十分舒服。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我试着坐照内识,意念集中在体内二十八星宿海中,进入忘我无我境界。就在此时,我感应到体内一阵轻微的轰鸣声,这声音如鸟鸣一般,尖锐、低沉。
一点微光闪起,二十八星宿海中,南角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开始轻微的震颤,逐渐亮了起来这七宿在识海之中串联起来,正如一只红色的大鸟。
南天有朱雀七宿。
我晋入一种玄妙境界,仿佛能感应到夜空之中,南天有七宿被点亮。我感觉到了天地之间真元的波动,很轻微,却又真实,我试着以识海七宿,去带动周围真元,忽然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仿佛延伸出去。
我变得莫名兴奋。
是的,天地真元是一种波动。至少在我体内窍穴感应到的,是一种波动。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那种玄妙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睁开眼,看到徐开山满脸惊讶的望着我,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天赋不足的庸材,想不到你小子竟是星宿脉!
我疑惑道,什么星宿脉?
徐开山道,常人修行,体内经脉如溪流聚河入海,以丹田为泉,正经十二,奇经八为渠、三百六十窍穴为眼,由末流到分支到全身,来构成体内真气循环,将天地真元引入体内,从而锤炼经脉。不过,除了这种修行方式,还有三大奇脉,一为冲带四湖脉,这种经脉,冲带二经处如小湖,真气由四湖而非丹田生出。
第二种便是你这种星宿脉,这种脉象,体内无法存储真元,却能凭借日月星辰之力,与天地真元引起共振,从而操控天地真元。
我心中暗惊,从未有人跟我说起过经脉之时,以前在盗圣门学艺时,师父对我评语是资质平庸,无法修行上等心法,我闲来无聊,才发现体内还有这一套二十八星宿海。
我问这种经脉,如何修炼?
徐开山一瞪眼,我怎么知道。
我悻悻然。
不过他又道,你这种经脉并非独一无二,据我所知,江湖上曾经有位前辈是这种经脉,这人身兼佛儒道三派修为,却最终坠入了魔道,哎,可惜啊。
哦,是谁?
秘密。
我倒了一碗酒,递给他道,告诉我呗。
我对那位前辈发过誓,不能将他行踪告诉任何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死了。
我说那你为何不去死?
徐开山脸色一黯,我有牵挂。
我说大叔,这么吊人胃口有意思嘛?
转眼间,徐开山鼾声如雷,假装睡了过去。我自讨没趣,躺在床上,心中却在盘算,虽不知那人是谁,不过既然今日我能自己悟出真气振动,大不了我自己研究,没准以后能开山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哈哈。
徐开山见我不吱声,问道,你可曾想过,六扇门那么多高手,这次押送我应天府,却派了你这个小低手,还有几只飞不起来的老鹰,你说这吕仲远安了什么心?
我背后一身冷汗,以前隐约觉得,这种朝廷要犯的押送,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种临时工,如今却落在我头上,于是试探问,为何?
徐开山冷冷道,因为吕仲远根本就是故意为之,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逃走,或者让江湖上人都来寻我。若不出我所料,我们的行踪很快就在江湖上传开,今日这飞天狐狸,只是破题,好戏还在后面,这次去应天府,恐怕没那么消停了。
就在此时,徐开山忽然噤声,拿起酒杯,随手掷出窗外。
啊,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声。
有人阴阳怪气道:这adc好6!
徐开山大声道,谁特么发的弹幕,给我出来。
第17章 铁杵磨成绣花针
我心想不妙,连吹灭灯火。《江湖行走必备手册》中提到过,夜间室内遇敌人,最忌敌暗我明,尤其是遇到擅长暗器的对手,要在第一时间内熄灯,免得将我们位置暴露在敌人视野之中。
外面传来呻吟声。
徐开山道,不知那条道上的朋友?只听杨驿丞在门外骂道,你们好不讲道理,我怕今夜天寒,让伙计送些炭火过来,你们竟使出如此手段?
我心中暗叹,看来徐开山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于是点着蜡烛,来到门外,看到杨驿丞站在门外,地上躺着个伙计,一个炭炉在地上。
我上前将那伙计扶起,说了句抱歉。杨驿丞说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来福,走,不管他们了。说着,气呼呼带着伙计离去。回到房内,看到徐开山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过去。
我说别装了,方才我试探过了,那伙计半点武功也没有。徐开山不言语,鼾声如雷。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若我体内经脉真如徐开山所说,寻常内功心法对我没什么用处,看来我只有自己摸索了,当我试着再去引导南天七宿时,却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出来。不过我也没有气馁,至少证明我能够修炼内功心法。
次日清晨,我很早起床,在院子里练习金蛇枪法。这已经成了习惯,无论在京城还是在外面,每日将刺枪、横枪、躺枪各练一千遍,用老孙头的话说,熟能生巧,将有意识的枪法,变成无意识的反应。
至于兵器,老孙头临行前送了我一条白腊木,说先让我练着,等有机会找个枪头装上。当时我跟他要他的那两截枪,被老孙头骂了一顿。
一个时辰后收功,回到房内,徐开山冷眼看着我,问道,你跟孙喵喵是什么关系?
我讶道,孙喵喵是谁?
徐开山说,你不认识他,怎么会他的金蛇枪法?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孙头叫孙喵喵,竟然是这么有霸气的名字。难怪他让我称他老孙或领导,每次当我问他名字时,他都不肯告诉我。
你认识老孙头?
徐开山冷冷道,我欠了他点东西。
我连道,原来如此,什么东西,不如给我,等我有机会帮你捎给他。
徐开山说,十五年前,他暗中偷袭我,刺了我一枪,拜他所赐,我在六扇门天牢里呆了十五年,这一枪之仇,我算上利息,必当十倍奉还。
我说十五年翻十倍,这年月息都六厘了,超过朝廷规定的基准利率的四倍,这算不算高利贷?
徐开山翻脸道,你想帮他还?
我连摇头,嘿嘿道,其实我跟他也不是特别熟,他最多算我半个领导。教我金蛇枪法,是为了给他干活的。那老家伙为老不尊,性情乖戾,在六扇门内惹人讨厌。心中却说对不住了老孙,我可不想因为你让这大魔头找上门来。
徐开山哼道,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他的账我不会算在你的头上,不过你的账我得跟你另算。我说我又没欠你什么,你跟我算账干嘛?
徐开山指了指酒杯,说每日鹤顶红之毒的账,你说我要不要跟你算?
我顿时无语,良久才道,算什么算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再说,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可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十五年前江湖大名鼎鼎的天刀徐开山,不会对我们这些小辈计较的。大不了,以后给你喂药的时候,我少放点。
徐开山道,多放点。
我说我才不上当,你以为你的算盘我不知道?若给你多服毒,不等到应天府,分量不够了,等你排完毒,谁还奈何得了你?
徐开山哑笑道,你小子有时脑子活络,有时候真是智商堪忧啊。我倒了一碗白酒,给他加了白酒伴侣鹤顶红,推到他面前,吃药。
来到前院吃早餐,猫头鹰看到我俩,讶道,你竟没死?又看徐开山,你竟没逃?
我说什么?
没什么,赶紧吃饭,吃完了好上路。
我越发觉得奇怪,莫非临出发之前,吕仲远那个老狐狸跟这五个老家伙嘱咐什么了嘛?徐开山坐在那里,一直冷笑。
吃罢早餐,一行人继续上路。昨夜雪下的太大,路上泥泞不不堪,猫头鹰和座山雕等人骑马前行,却苦了我这个当车夫的,有几次陷入泥中,他们五人都不管,停在一旁说笑,我费了半天劲,才把车弄出来。
我们从爨底下出来后,绕了一圈,转道南行,身上带着相关文书,一路之上住驿站或在客栈,按照朝廷规制,押送囚犯的队伍,路上客栈要无偿提供便利,倒也没遇到太多事情。
五日后,我们抵达保定府境内。保定府北控三关、南达九州、地连四部、雄冠中州,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的通衢之地,也是从京西南下的必经之地。
猫头鹰说我在狼牙山有个拜把子兄弟,如今事业有成,多次写信让我去作客,择日不如撞日,如今年关将至,反正大掌柜也没限定时间,不如先去逗留几日,等过了年在赶路。
我说咱们公务在身,而且囚车里还有朝廷要犯,这样不太好吧。
猫头鹰不悦道:你小子年轻气盛火力壮,得考虑下我们老年人。再说,过两天就过年了,国假办还规定放假七天呢。其他几鹰也都抱怨路太难走,我说不过他们,于是众人前往狼牙山。
狼牙山属太行山脉,奇峰林立,峥嵘险峻,状若狼牙。若在春夏,草长莺飞,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如今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上山之路如羊肠,蜿蜒崎岖。
来到山下,正要上山,徐开山忽然坐起身,拉着囚车的马也停步不前。猫头鹰等人也纷纷止步,我正要开口,却发现冰天雪地之中,本来就不宽的路中央,坐着个老妇人,手中拿着一根铁棍,在一块磨石上打磨。
猫头鹰让我上去交涉,我暗中警惕,西门吹灯说过,行走江湖,有三种人不能随意招惹,出家之人、白发老妪、貌美女子,这老妪挡在中心,肯定是有所图。不会是拦路打家劫舍的绿林吧,第一师兄老给我讲江湖险恶,越是稀奇古怪之事,越发危险。
我上前几步,恭敬道,老婆婆,我们有要事在身,能否借道一用?
老妪头也不抬,不耐烦道,没看到我在忙吗?
您在干嘛?
老妪道,磨针。
磨针干嘛?
杀人。
杀谁?
车上之人。
我心说这老妇人看上去都快八十了,竟然还夸口说要杀天刀徐开山,这人要么是绝世高手,要么是患了失心疯。
江湖上以针作为兵器的,武功高强的也只有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不过据说当年被人杀死在黑木崖上了,思来想去,却不知还有哪位是使针的高手。
不过仍然客客气气道,莫非您是想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老妪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
未等老妪说话,徐开山在身后幽幽道,容嬷嬷,十几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第18章 昔人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