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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想跟我斗,还嫩了一点。
如此想着,李悝继续朝着前方行去。
此刻吕岳休息的木屋中,茕玉与云霄都在这里,她们面前是一面大大的水镜,上面放映的正是李悝与孙武在山洞中的考验。
“诶呀,先生,你看看李悝这个皮猴,连阿武都欺骗,这不是先天占据了一些优势了么,对阿武可不公平。”茕玉将李悝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对着吕岳喊道。
“呵,我教导了他们三年,悝儿所学的权谋之道,对于这些自然十分擅长,说起来阿武所修行的兵家之道,倒是将兵者诡道这句话给抛到脑后去了,虽说两人是师兄弟,但也不能这般耿直啊。”吕岳也是一脸的苦笑,李悝这家伙想来喜欢耍些小聪明,现如今更是算计到了自己的师弟身上,孙武更是傻愣愣的直接往上面撞,这能让吕岳说些什么,只求他们日后去了各自的国家中,不会再这般幼稚了。
云霄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水镜中的一切,对于李悝的做法也是颇为认同,相比起孙武的耿直,李悝才算是将自己的所学融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只能看着,最终接受考校的还是李悝与孙武二人。
“咦,这是《策论》上的话,还有这边,是《西周志》,《诸国史册》,那么这场考验是考校我自己的记忆能力么?不对啊,老师教授我的乃是权谋之道,定然不会如此简单的,我且再看看。”
李悝说着就往着石壁是刻着的文字看去,同时伸出手,轻轻的触碰这些文字,想感受这场考验的目的究竟在何处?
不过在他刚刚触碰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他就感觉四周突然变得恍惚,仿佛天旋地转一般,整个人都被这面墙给吸了进去。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华贵的朝堂之上,身上穿着华丽的官袍,恭敬的站在堂下,低着头,听候着其他大臣的谏言。
李悝压下心底的惊讶,细细思索就明白了这定是自家师傅的手段,不过能弄出这般幻境,着实是惊为天人了。
同时李悝也在细心观察身侧周围诸人的身份,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身份,以一个谋臣来改变这本该灭亡的国家么,当真是有趣。
而另一方面,孙武也来到了这样的考验之前,只不过他所面对的情况与李悝不同,他的面前是无数的棋局,当他执子落在棋局上之时,他便被棋局洗了进去,在杀声漫天的战场上,他作为一名偏将,带领着自己手下的一千士兵,对抗敌国三万人的军队。
他们是保全大军的弃子。
所以他们只能死战不退,这便是战场上的残酷。
孙武瞬间就明白了这场考验的意图:兵者诡道,他要用这一千伤兵对抗敌国的三万军士,而且还要战而胜之。
这相当于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是他尽数回忆自己脑海中吕岳所教授的知识,也没发现可以转变的方法,因此他只能奋力一战,用命一搏。
兵者之道,死中求生,很多时候不破不立,死路之后往往就是一条活路。
吕岳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两位弟子的做法,现在的你们又会结出怎么样的果实呢?他很期待。
第九十八章:法能治国(一)
“李悝大人,不知你有何高见,本官一直看着你在那里摇头晃脑的,颇没有一丁点的臣子之风了吧。”
李悝突然发现自己的名字被点到,也不由得一怔,刚刚他还在寻思这里的百官齐聚,基本上没有谁多或者谁少,那他自己又该是一个怎么样的身份呢?
不过也正是这阵出声让他幡然醒悟,这多出的一个人就是他自己,这既然是个幻阵,他又未尝不能以自己的名字在这里行走呢?
想到这里,李悝走出了群臣的队列,对着高台上的帝王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臣确实有所想法,刚刚太傅大人所言,臣有不同的看法。”
李悝面带微笑的说道,同时看向了将自己点出来的太傅,眼中尽是戏谑之色。
对于敢于挑衅自己的家伙,他向来不会给好脸色看,既然选择了自己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那必然要付出代价。
区区一名太傅罢了,若是在之前,他也许还会心存一些敬畏,但在邙山的这三年,他敢保证自己的学识定然是超过了这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太傅大人。
如今的国家形势如此严峻,他竟然还在那里夸夸其谈的大肆吹捧,说王上治理有方,国泰民安,国力鼎盛。
这虽然只是一个泯灭在历史车轮中的小国,但在吕岳的要求下他还是将诸国史册熟记于心,这个国家便是毁灭在这个国君的手中的。
当然了,倒不是说这个国君太过荒淫无道,不够圣明,而是这些作为臣子的家伙实在是太过酒囊饭袋,每日不干正事,只知剥削农民,现如今更是欲盖弥彰,当真是有趣。
“哼,你不过是一小小的左辅,能够临朝听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啊,将这人拉出大殿,杖责三十,以示群臣。”不过这名太傅倒是没有给李悝任何开口的机会,就要将其拉出殿外进行杖刑。
只不过那位坐在王座上的帝王看着这名太傅如此做派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他才是一国之君,现如今太傅如此行径着实是不将他这个帝王放在眼中。
而殿外负责守卫的军士听到太傅之言,走了进来,就要擒下李悝,进行杖刑。
这时坐在高台上的帝王突然开了口:“你等先行退下,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小小的左辅有什么高见,竟然敢驳斥太傅的话。”
“臣谢过大王不罚之恩。”李悝对着王上行了一礼,不过这一礼还未行下就被帝王给阻止了。
“切莫着急谢恩,你若是开口妄言,寡人不单单要罚你,还要加倍的罚你,甚至革去你的官职,将你的家人尽皆贬为庶民。”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的这位帝王绝对是震怒了,只是太傅毕竟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所以他也只能拿李悝开刀。
至于为何会让李悝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若李悝真的有本事,他不介意保下来,委以重任。
用来抗衡太傅在朝中的势力,如今的岳国,着实是太过腐朽了。
李悝却是依旧将礼行完了,似乎对于这名帝王的话充耳不闻。
这名帝王也被李悝惊起了性子,想看看李悝是有着真才实学,还是如同堂下的诸位大臣一般只会做做表面功夫。
“臣以为刚刚太傅大人所言,尽皆狗屁。”李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将整个朝堂得罪了个遍。
“李悝你这竖子,竟然敢在朝堂上口出狂言。”“有辱斯文,我等怎么会和如此市井小人同堂。”“臣等恳请陛下将其重责,以示天听。”
百官们众口齐说,不过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这整件事的中心:李悝。
李悝则是抱着自信的微笑,根本就不为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感到担心。
“哦?大胆李悝你可知你刚刚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你是在说寡人治理的国家如今已经危在旦夕了么。”帝王也是惊疑的发出了疑问,紧接着对着李悝怒斥道。
“没错,正是危在旦夕,王上看得自然比我们这些臣子远得多了,如今朝堂紊乱,社会累卵,生灵涂炭,这些朝臣依旧吃喝享乐,着实妄为臣子。”李悝义正言辞的说道。
只是他的这番话却是将这大大小小的朝臣彻底得罪了个遍。
“呵,当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臣子啊,你可知你这一言将我这满殿的文武得罪了个遍,甚至包括我,这些官僚都是寡人一手监察过来的,你如此言语莫非是说寡人识人不明么?”这名帝王不怒反笑,端坐在高堂上,对着李悝打趣道。
“王上圣武仁德,只是被有心人蒙蔽了双眼罢了,更何况这满堂的文武,王上心里不也有数不是么,若是一次将其彻底诛除,这国家安定,社会安康又该如何治理,您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么。只是臣却在这里不得不向王上谏言,诸恶不出,国家难保安定,还请王上早下决断。”
李悝朝着这位帝王躬身行礼说道,若说在一开始他还持着玩乐的心态,如今却是完全融入了这个角色之中。
而且这位帝王绝对不是史册中所记载的那般中庸,反而还颇有些枭雄之风,只是可惜,最后死在了自己的臣子手中。
不过现在却是不同了,因为有他李悝在这里,这个不起眼的岳国说不得还有再起的机会。
“竖子安敢如此狂言。”太傅却是不能再忍了,如今的岳王已经被李悝说动,若是再说下去,他们这些朝臣说不得今日都别想走出这个大殿了,所以他选择了以雷霆手段诛杀李悝,唯有这样,他们才能继续保证在岳国的地位。
只是他还是太过于小看李悝了,面对着这名太傅的雷霆一击,李悝只是面带微笑,而后那汹涌的法力犹如春风拂面一般,从李悝的身旁吹拂了过去。
看着这名太傅,李悝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嘀咕道:“不过一个小国便有了返虚级数的高手,当真是不能小觑天下人啊,只是很可惜,我比你更强。”
如此想着李悝的身上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息,将太傅彻底压倒,岳王的眼中更是异彩连连,闪烁着光芒,而后大手一挥,宫殿之外跑进来无数的军士,将这朝堂上的大部分官员尽皆擒拿了下来。
第九十九章:法能治国(二)
“不,不,不可能的,你一个小小的左辅怎么会有这样的修为,定是他国派来的奸细,王上您切忌不可听他的一派胡言,臣对您的忠心一片赤诚,可鉴日月啊,王上。”
太傅在岳王唤人进来的一瞬间,顿时就失了心神,大喊大叫道,原本就因为李悝就动摇的心境,瞬间就大破了。
整个人瘫倒在朝堂之上,一个劲的抽搐,完全不似之前的桀骜模样。
“忠心赤城,可鉴日月嘛?张太傅,这样的话你还当真是说得出口啊。这是你和太宰这些年来的贪污记录,想我岳国百官竟然都与你有勾结,当真是让寡人心寒啊,全都给寡人拿下去,听候调查。”
“是,王上。”众侍卫齐齐竖戟,发出整齐的声音,而后这满堂的百官都被擒拿了下去。
李悝若有所思的看着高台之上的岳王,眼中出现了然的神色,这位帝王刚刚的动作看似是纠察百官,实际上却是将他们全都保护了下来。
以如今李悝的修为若是想要在这朝堂上大开杀戒,恐怕除了岳王本人,其他百官都制服不了他,因此才会出此下策。
更何况就算是岳王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拿下李悝,恰恰相反,若是他们二人就这样在王宫内展开大战,那么祸及的就自然是满堂的朝臣了。
故而这看似昏庸的决策,在李悝看来实在是十分高明的做法,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位帝王又怎么没有在这诸国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甚至导致了岳国的覆灭。
就算是有张太傅,刘太宰那样的害群之马,他也不应该会死在这样的废物手中,没错就是废物,在李悝看来,这整个岳国上下,除了岳王,其他人,都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你究竟是何人,来我岳国究竟有什么企图,若是你不将你的来意说清楚,恐怕今日走不出这岳国的王宫了。”岳王端坐于王座之上,对着李悝说道,其帝王威势显露无疑。
李悝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开口道:“启禀王上,李悝不过是一个左辅,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并没有其他的心思,还望王上明察。”
李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岳王却不敢小视他,毕竟有着这样的修为,大可以选择其他的大国,何必来他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国呢,这其中若没有蹊跷,他定是不信的。
“先生如此修为,何必屈尊与我这弹丸之地,虽说下臣蒙昧,但寡人对于如今的天下还是有几分自己的见解的,如今齐楚两国独大,齐国更是人才济济,若是先生前往齐国,定然可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先生若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清楚,寡人心中难安,也只能将先生请离岳国了。”
岳王的话说得十分直白,就算李悝有怎么样的大才,若是不能坦诚相见,他都不会轻易任用他的,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他根本就无法掌控住。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无法掌控的势力才是最为危险的。
“李悝所言非虚,若是真的要说为何不去那齐楚之地,该因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人才济济又如何,悝去那里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还不如来这区区的弹丸之地,做那雪中送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