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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拆黑君府门,也不敢拆魍电府门。”白无常一声苦笑:“我懂了,这就是欺软怕硬。”
白无常不再与门司争酒,堪堪起身,步态慵懒。
边晃向城里,边自言自语:“还好阎老大有十所宫殿,可供我随便拆几扇门。”
“白无常!”门司一声喊,让白无常回头看,听门司质问:“你敢拆阎王爷的门?”
“丰都城人人自顾,我也如此。”扬眉作笑,细说分明:“我白君府的门给了丰都城,我不拆他的拆谁的?”
他说得狂妄,惹门司站了起来,扬起鬼笑:“我不信你有这个胆量。”
点了点头,白无常轻叹一口:“我当然没有这个胆量。”
在门司蔑笑时,白无常又懒懒的说:“我可以让我干娘去拆,我就不信干儿子被人抄家了,做干娘的会不管。”
把计策摆在明面上,白无常又自言自语:“最近风言风语,总听到我干娘和阎老大的闲话,也不知道他们的好事,究竟什么时候能成?”
自语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被门司听到。
这一代白无常好吃懒做,能耐没有几分,却认了孟女做干娘。
这件事,丰都城里人人尽知。
孟女的本事不必多说了,上次黑无常打碎丰都城门,砸了判官府地,伤了刑官牛头,逼得阎魔现了真身。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切,都在孟女对阎王一笑之下平息。
想到了这些,门司几步追上白无常,双手将酒逢上,几声讨好:“鬼使大人,你我亲如手足,以后再想喝酒,有我陪你。”
接过了门司的酒,白无常一笑,刚想扬眉问,门司又抢着说话:“等下我就把鬼使大人的府门装回去,多砸几根钉,保证比原来还结实!”
“门司大人砸钉子的手艺,我永远信得过。”
仰头饮酒,白无常几步逍遥自在,晃向丰都城深处。
几朵冰花开,雪枝出墙外。
孟女府邸,永远芬芳。
走到府院门前,白无常刚好把酒喝完。
有人借酒笑,有人借酒吵,白无常选择了借酒哭。
使劲揉酸了鼻子,生生挤出眼泪,这才推门进府,步态凄然。
君子伤心落泪,往往无声自泣。
白无常一副君子的模样,无声有泪,更显得悲怆万分。
闺门轻掩下,他不请自入,凄凉的独斟冷茶。
黯然伤神时,孟女明眸笑。
看他能忍到几时?
冷茶到嘴边,伤心人,咽不下。
杯子还桌面,一声长长的苦叹。
孟女不理吗?
再叹一口,叹出哭腔。
仍然只换来她的冷笑?
叹第三口,未能叹息完时,听孟女轻斥:“再闹鬼动静,打你满地牙。”
生生的咽下半口叹息,引起刺耳的回勾儿,简直比鬼动静还难听。
见孟女拈起兰指,怕她再用小毒教训,急忙抢着说话:“干娘,生死有天定,这个活儿,我不做了。”
悲情时,自掌心里摘下一颗明珠,递到孟女眼下。
“这是妹君王的灵慧魄,劳烦干娘转交吧。”
无力的将明珠放下,饮了冷水凉茶。
明珠七彩,有耀目之光,点亮孟女堂室。
斜眼看他那副故作的萧索,孟女轻轻一笑,音比花美:“白无常,你在跟我谈条件?”
不答孟女的问题,自顾说起苦衷:“电师妹要跟我分道扬镳,从此不再帮我了。”
一定是他又胡言乱语,得罪了傲气自骄的魍电。
“就因为这件事?”
苦叹过后,再说起了第二件:“我为妹君王跑腿办事,无怨无悔,可妹君王从来不给我好脸色,未免让人心寒。”
一定是他只顾卖弄口舌,惹恼了阎君小妹。
“君臣有别,你何必在意?”
“君臣有别?”白无常喃喃念着,突然抛出第三个苦衷:“那她为什么陪黑无常睡觉,还怀了黑无常的孩子?”
这句话,来得响亮又突兀,瞬间惊呆了孟女。
孟女匆匆站起,婷婷转身,不让白无常看到她的脸色苍白,轻轻弱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呆立半晌,孟女突然旋身出手,五指如钩,锁住白无常的咽喉,娇目厉声:“你敢造谣!”
孟女惯用毒术,此时竟然使出贴身肉搏的招式,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
纤纤玉指下,白无常立即气短,强挤细声:“也许睡过,我没亲眼看到,但他们之间一定有些情事。”
再使几分力,催出冰寒气,让他满面苍白,见他不再挣扎,才缓缓松开纤指。
在他咳得狼狈时,孟女恨恨有声:“你再胡说君王的坏话,休怪孟女翻脸无情。”
单手抚着胸口,将这口真气缓过来,白无常唯有苦笑:“干娘说笑了,你给我下了只有妹君王才能解的霜漫剧毒,何时对我有情过?”
孟女冷笑,毫不在意。
“干娘,你不让我再说君王的胡话,是指兄君还是妹君?”
他问得弦外有音,语气蹊跷古怪,再惹孟女微起寒目。
贝齿轻错下,孟女袖舞灵慧明珠,打入白无常的肩膀,冰音隐隐:“白无常,别抖小聪明,做好你人臣的本分!”
小妹的灵慧魄,重回白无常的手里。
看来这份工,想辞也辞不掉。
既然注定无力反抗,白无常只有起身走向门口,一声苦求:“我要帮手。”
“好。”孟女舞袖弄风,替白无常打开房门:“这件事,无须你操心,魍电不肯再帮你,我会再安排别人相随。”
白无常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一场胡闹下,看似只为讨个帮手。
几句胡言后,白无常已经听到他想探究的答案了。
第二百零六章 计策圆满
星月全无,阴云密布。
飞雪漫天,冰枝凌乱。
雪林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又一片。
地面坑一块,鼓一块。
明眼一看,这里曾经发生过殊死搏斗。
这里就是白无常必须要回来的北冥雪山。
阎小妹呢?黑无常呢?
几丛雪峰折断,此地间,只有他们才有这种问天的手段。
乌七八糟一片黑,没有星月照耀,这里暗无天日。
还好有阎小妹的灵慧明珠。
将小妹的灵慧魄自掌心里摘下,抛向夜空,像点亮北冥的小小冰轮。
“何必我去寻你们?”白无常懒懒的坐下,眼望灵慧轻笑:“有灵慧做饵,不信你们不来。”
呼吸之间,狂风四做。
黑影闪过后,无声的飘下一个人。
这人死盯**,手缠铁索,一身冰寒。
“我还以为先来的会是阎小妹。”白无常几步走近,微微皱眉:“小爷,我才几日没回而已,你们俩玩的真快乐,几乎把北冥翻了个儿。”
玩?
几场斗法,几次生死相见,只有星月见证。
见黑无常一如既往,只是沉声不理。
又见他英眉倒锁,眼底隐隐冰寒。
倒吸一口冷气后,白无常大惊失色:“莫不是小爷终究打死了阎君小妹?”
这一声惊叹响亮,回荡在荒野雪原。
黑无常无声不答,只把阴郁的目光转向白无常。
灵慧明珠高挂夜空,小妹竟然不急着取回?
这其中的变故,难道真如我所猜测?
见他目光回望自己,白无常立即堆出满面讨好:“小爷,再怎么说,你我也有手足情义。”
没有他的回言,没有半点笑意,白无常还得接着说软话:“我是曾经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也只是受迫于阎小妹的威胁。”
软话过后,连连夸赞:“现在小爷除了这个祸害,又做了三界的英雄。智者与英雄为伍,我决定从今后,跟着小爷混。”
说什么手足情义,只是左右摇摆而已。
黑无常冷哼一声,遥望灵慧:“我在等她。”
等她?
阎小妹?
这么说,黑无常并未不顾一切的打杀了她?
那我刚刚说的话,会不会被小妹听到?
暗自吐舌后,白无常也不再说话了,退出两步,仰在雪地里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睡了一觉,再睁眼时,黑无常依旧独望灵慧,如同他夜夜望月。
揉了揉睡眼,白无常竖起贼耳朵,听到风里飘飘,似有彩裙乱风。
老天保佑,我醒的可真及时。
再爬起来时,满面精神,连声音都有了底气。
“黑无常!我家君王至今未到,你究竟将她怎样了?”一声质问响亮,再对夜空说着忠心:“如果你伤了我家君王半分,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跟你拼命!”
好一派忠心耿耿!
“白无常。”空中淡淡一声,几分黯然,更显得怜音俏丽:“你带他离开北冥吧。”
果然是阎小妹!
望尽夜深,未见到小妹身影,白无常立即邀功:“君王,鬼臣已找回了灵慧,刚才正在教训黑无常。”
他在讨好时,黑无常扬手飞雪。
灵慧通透,飘雪晶莹。
虚空绚丽处,婷婷立着阎小妹。
几分惆怅,几分萧然。
白无常急步凑近,细细打量后,美人依旧。
他松了一口气,立即满口关怀:“鬼臣做事,时时挂念君王,此时见到君王安然,鬼臣总算放心了,看来君王没怀孕。”
前半句情义长,后半句险些气歪小妹的鼻子。
他似乎没见到小妹星眸有怒,还盯着小妹纤细的腰身说胡言:“不过也说不准,这种事,鬼臣没有经验,如果君王怀了鬼胎,该什么时候显怀呢?”
他总是这样,讨好小妹时,偏偏气得她发抖。
再提这件事,小妹目斥黑君:“黑无常,你随他离开北冥吧,我不想再见你。”
咦?
这俩人,不是应该一见面就讲打讲杀吗?
怎么安静的像鹊桥两端?
有趣了!
深施一礼后,白无常语出得意:“请君王纳回灵慧,再让黑无常领教三魂三魄的厉害!”
灵慧悬在夜深处,小妹却无意问天,又劝黑无常:“你走吧,我不会食言,等我双十俱回日,一定将颜笑眉还给你。”
小妹傲气虽在,却多了几分委婉。
昔日满心怀恨,出手必杀,此刻再见黑无常,竟像经年老友,几分平淡。
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无常险些掉了下巴,满眼疑惑,转头看黑君。
却是仍然执着:“我在此地,等你双十俱回……”
“黑无常,你想要的颜笑眉,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决斗,我也会给你。”小妹侧身望夜空,徒增萧瑟:“我只是不能忍受,我和一个虚伪君子,独处北冥。”
铁链破空,追向灵慧。
白无常撤出一步,等着小妹去抢。
小妹没动,任铁索摘下明珠。
明珠妖娆,被黑无常的铁链送入小妹的印堂。
北冥再现入无尽的黑暗。
深幽处,听到黑无常一声冰寒:“我与颜笑眉清清白白,未能证明此事之前,我不会离开北冥雪山。”
迷离之音落下,几缕风响,想是黑无常说过了决意,已经离去。
“恭喜君王计策圆满。”白无常拜向小妹的方向。
却听到浮空中轻轻一声:“你所指何意?”
望空一片黑,白无常笑意满眼:“君王说过,要黑无常留在北冥,彻底爱上颜笑眉,现在黑无常赶也赶不走了。”
说到得意时,再添几声笑:“其实君王早就知道黑无常没睡颜笑眉,只不过将计就计,不给黑无常清白,把他困在北冥。”
笑过后,一声马屁:“君王的智慧,无人能及。”
“白无常,你很聪明!”小妹虚空轻赞。
“谢君王夸奖。”
“但越聪明的人,就越让人讨厌!”小妹声音转冷。
“我只是后知后觉,哪能及得上君王的万中之一?”
几声俏笑过后,小妹有命:“我的怒魂,在最毒之人的命里。”
怒魂与最毒之人?
听着就是绝配。
“鬼臣腿脚勤快,君王如果不弃,可以一次多给我几个差事。”
本来想省一些麻烦,却等来空空无声。
想来小妹也破风而去了。
唉,都是神出鬼没之人。
第二百零七章 蛇虫鼠蚁
峭壁斜阳,秋草迎风。
当田地成熟的时候,也是草药成熟的时候。
有些事,真的很奇怪。
上苍明明将良药赐给了凡人,却偏要稀世药材长在险山恶水处。
古来只有名医名满天下,何曾听过流传千古的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