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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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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失阵!”

    “大人!”狼啸将军面目捉急,上前一步:“怎么偏偏让我去战一员女将?”

    众将偷笑,怕是狼啸将军觉得与女子争战,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你若怕不能胜了她,我再派你别的事。”颜嵋孝淡淡一声。

    “我怕胜不了她?”狼啸将军虎目圆瞪,大吼一声:“我怕我一鞭就抽死了她!”

    看来方才的一句激将,已经起了作用,颜嵋孝咽下笑意,再叮嘱一句:“只许生擒,不得违令!”

    揣好了令牌,狼啸将军闷闷不乐,别人都在杀敌,我却要偏偏擒敌,十足窝囊。

    “我若不能生擒了她,大人也不必剐了我,就直接让野狗活活把我啃死吧。”

    他的语音憋屈,逗乐了满堂,为大战之前,留下了几分轻松。

    “熊威将军听令!”

    “大人请说!”

    “我命你提五千弓箭手,待鹰翔将军与蛇行将军双双砍倒敌军大旗后,直冲敌阵右后,那里有三座高木楼,是蛮军的箭雨阵。”介绍过了木楼之险,施下号令:“不许携军离木楼太近,只在远处将箭支射向楼身,每支箭头上都必须插着点燃的油包,我要火烧箭雨楼!”

    熊威将军心里猛惊,难怪那时炖肉时,总兵大人要我准备破麻布包油包,并入兵器库,只许我一个人知道。

    原来在那天,总兵大人已经计算好了破阵之事!

    再望向颜嵋孝时,熊威将军眼里满是崇敬之情,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个书生总兵。

    “烧成了箭雨楼,砍掉敌将旗,不许冒进,不许失阵!”熊威将军揣好令牌时,颜嵋孝切声叮嘱:“多领箭支,多放箭支,万万不要吝啬,这干系此战成败!”

    “总兵大人你瞧好吧!”熊威将军一声虎吼:“我要它们的箭雨楼一箭都放不出来,就死在火里!”

    “鹿跃将军听令!”颜嵋孝抽出了第五支令牌。

    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了自己,鹿跃将军横出一步,抱拳大吼:“鹿跃在!”

    “我命你提一万长矛军,待看到四杆将旗倒下时,冲入敌阵中,左右乱冲!”怕鹿跃只顾杀敌,不能领会其中用意,颜嵋孝将计策讲清:“少杀敌,多驱赶,别让敌军反扑,再夺我军战下的四个阵角。”

    “大人放心,如果失阵,可杀我全家!”

    五支令箭,安排完了所有,颜嵋孝起身拱手,目望众将:“华夏存亡,皆在众位之手,我将出城擂鼓,振我军威!”

    盟过了军誓,众将各自领命回营。

    总兵营内,英雄气不散,依然荡气回肠。

    颜嵋孝却独自索愁。

    白先生不在,开山斧将与流星锤将谁来破?

    占据阵魂之位的铁莲花老者,又该如何应对?

    几番浊叹时,听到一声轻笑:“总兵大人,有酒吗?”

    这声音?白先生!

    寻声望去,见到白先生已不再是兵卒的打扮。

    他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白色羽扇,目光烁烁,分外俊朗。

    见到了他,似乎见到了救星。

    颜嵋孝大步迎上去,长出一口气:“我就知道,白先生一定不是怯战之人。”

    “这个不急着说。”白先生扬眉一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没有酒?”

    低眉一笑,轻轻回他:“我总兵营中,并无藏酒。”

    “我就知道你没有。”白先生没有失望,反而一笑:“所以,我给你带来了。”

    笑谈间,他从后腰解下了一只葫芦,对颜嵋孝晃了晃:“杯子,你总该有吧?”

    不得已,取出两尊杯,任他注满酒。

    白先生徐徐饮了一口,满面享受:“土蕃国的青稞酒,果然与我们的五谷酒不同,味道上是各有千秋啊。”

    他带来的是青稞酒,他当真去了土蕃国?

    颜嵋孝满眼急切:“白先生,你的朋友可愿意助我们破阵?”

    再饮一口酒,白先生撇了撇嘴:“我求是求过了,至于她们肯不肯帮忙,谁知道呢?”

    盼了三十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见到颜嵋孝沉声无语,白先生轻轻言笑:“一切事,尽人事,听天命,不必自寻烦恼。”

    他说得好轻巧,如果不能破了阵眼与阵魂,我派出的将士岂不是要早晚死在阵中?

    白先生似乎不察颜嵋孝的担忧,又注满一杯酒,凑到嘴边问:“明日破阵,将士们入阵杀敌,你做什么?”

    “我出城擂鼓,振我军威。”

    “你倒是为自己挑了个好活儿。”淡淡嘲讽颜嵋孝一句,白先生满饮了酒:“明日我陪你,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第二百九十七章 砍旗

    冬日初升,冰冷。

    长城门开,万马齐整。

    军士们口中呼出冷气,染白了半天之空。

    对面一匹黑马,马上一员蛮军战将,手无寸铁。

    狂笑声后,蛮军战将高举破阵契书,放声不屑:“我家元帅怕汉军忘了破阵日期,特来派我提醒!”

    将颜嵋孝亲手签定的破阵契书撕碎,扬在风里,蛮军战将大吼一声:“汉军听着,我家元帅今日开恩,临阵投降者,赏银百两,临阵倒戈者,赏金百两!”

    大战之前,先扰军心,好卑鄙的手段!

    军士们齐声怒骂,熊威将军搭起弓箭,对准了蛮军战将的头颅。

    鹰翔将军架起了一对水火囚龙棒,大吼一声:“总兵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某家现在就砸碎狗贼的头!”

    颜嵋孝立在一架四挂马车上,身前一只巨大的战鼓,旁边站着白先生,身前也有一只战鼓。

    鼓槌指向来将,颜嵋孝笑得比他还狂:“回去告诉你家元帅,华夏子民最不缺的就骨气,如果你们缺的话,可以来我军中尝一尝!”

    狂言落下,军士们齐声大笑,臊红了蛮军战将的脸。

    “我们等着你们破阵!”扔下恨恨一句,蛮军战将拔转马头,狠狈回营了。

    “将士们听令!”颜嵋孝高举鼓槌,高喝军令:“今日一战,是为我们的国家,也是为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誓破此阵,不惜战死杀场!”

    群情激荡,英雄齐吼:“不惜战死杀场!”

    “颜嵋孝乃一介书生,不敢与将士们争英雄,我为将士们擂鼓助威,绝不后退半步!”说完誓言,颜嵋孝从后腰拔出两把尖刀,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左右肩头!

    鲜血殷红了战袍,众将大惊!

    “颜嵋孝虽然不能上战场,但誓与将士们同心同痛!”

    说话间,鼓槌抡动,战鼓咚咚。

    刀子插在肩头的皮肉里,每击一下鼓,都是锥心的疼。

    冷汗洗刷了额头,颜嵋孝一声不吭,只顾击响战鼓。

    鼓声越集越密,将士们英雄大吼。

    “鹰翔军,随我进阵斩将!”

    “蛇行军,随我进阵杀敌!”

    鹰翔、蛇行两员大将,一声吼过,兵分两路,冲向敌阵的左右之初。

    其余军将随着颜孝嵋的鼓声齐吼,喝破了苍穹。

    白先生皱眉看了看插在颜嵋孝两肩的双刀,又看了看已被鲜红染了半身的战袍。

    最后看了看颜嵋孝布满冷汗的脸,想了想昨夜亲口说过,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然后,幽幽的一句:“总兵大人,昨夜你怎么不提醒我还有双肩插刀这种事呢?”

    颜嵋孝定声回言:“如果白先生也要与将士们同心同痛,营里还有尖刀。”

    “不,不,不,你完全误会了。”白先生苦笑:“如果我知道要双肩插刀,打死我也不会说,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种鬼话。”

    闯入阵中,刀兵相见。

    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鹰翔将军一对水火囚龙棒,上下翻飞,不知道砸碎了多少蛮军的天灵盖儿。

    “乌突儿!乌突儿!”鹰翔将军在乱军中嘶吼。

    他已杀红了眼,却遍寻不见手持翻浪长刀,头戴牛角的蛮军大将。

    “无胆鼠辈,你给我滚出来!”

    马踏残尸,棒打蛮军,鹰翔将军气冲万丈。

    再砸倒了数十蛮军兵卒,突然耳后冷风冰寒。

    提马侧肩,长刀擦着头面而过,削掉了鹰翔将军的盔顶缨络。

    一招得手,使刀之人放声狂笑。

    定睛去望,正是头戴牛角的乌突儿。

    “背后偷袭,真是下作的小人!”

    恨恨一声后,鹰翔将军策马飞跃,举棒就砸。

    “你家爷爷刀下不死无名鬼,贼将留名!”

    乌突儿叫阵,鹰翔将军不答,右臂使出千钧力,单棒贯头,砸向他的门面。

    两军交战,主将通名,是战场军仪。

    鹰翔将军不答乌突儿半个字,上来就打,更惹乌突儿万丈恼火!

    双手横起大刀,使出平生之劲,力磕铁棒!

    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响过,鹰翔将军的铁棒被乌突儿震脱了手。

    震飞对手兵刃,如同胜券在握,乌突儿得意万分。

    二马错蹬时,乌突儿狂吼:“受死吧!”

    反手劈刀,誓要取了鹰翔将军的性命。

    然而,乌突儿却忘了一件事,鹰翔将军使双棒,他只是嗑飞了鹰翔将军的一支棒。

    刀锋还未回转时,突然眼前一黑,乌突儿被单棒砸落马下。

    落马时,乌突儿的双眼已经不可视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输了。

    正要翻身跃起时,鹰翔将军的战马双蹄重重的踏在乌突儿的头脸上。

    乌突儿的脸面已碎,血染脑浆。

    “砍旗!”

    鹰翔将军一声大吼,兵卒们潮水一般的涌向乌突儿的将旗。

    大将一死,散兵逃蹿。

    十几个兵卒齐挥利刃,砍倒了蛮军的第一支将旗!

    右阵大旗一倒,蛇行将军心急如焚。

    他得了颜嵋孝的授令,至少要拖三十个回合,才许挑落哈德力。

    一条花枪上下翻飞,引逗哈德力铜锤追随,可就是不肯与他硬碰。

    哈德力左手石盾,右手短锤,无论人与马,都分外高壮,好生威武!

    若非他是蛮军战将,真乃一条好汉。

    蛇行将军枪走轻盈,马跃腾飞,只与哈德力纠缠,却一招不碰。

    哈德力两大重器加身,拖累了马势。

    只想一锤将蛇行将军葬于马下,却奈何追不上他,惹得哈德力怪叫连连。

    拖到二十回合时,哈德力的劲力不衰,战马却有些蹄慢。

    趁着他的战马转身迟缓时,蛇行将军在他的战马臀上划了一枪。

    这一枪入骨,疼得战马双蹄飞扬,险恶颠翻了哈德力。

    若非哈德力有过人的骑术,能以双腿御住战马,恐怕此时已做了蛇行将军的枪下鬼。

    再斗了八个回合,哈德力连怒带气,手上的劲力也衰减了大半。

    蛇行将军暗暗做喜,总兵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再翻了两个枪花,熬过了最后两个回合,蛇行将军终于施出辣手。

    花枪直刺,点向哈德力的面门。

    哈德力又以为这是蛇行将军的虚招,不闪不躲,举锤就砸。

    他也忘了一件事,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短锤三尺,大枪一丈二。

    锤风未到,长枪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

    一击得手,蛇行将军奋力一挑,摘下了哈德力的下巴与整条舌头。

    “砍旗!”

    哈德力的尸体刚刚坠兵,兵卒们便踏尸而过。

    乱刃齐挥,砍断了蛮军左首的将旗!

第二百九十八章 箭如火雨

    战阵之中,血气弥漫。

    惨烈之时,天打旱雷。

    蛮军大阵之初,左右两杆将旗已倒,更激荡了我军气势!

    将士们纷纷高吼庆祝,颜嵋孝将战鼓擂得更响!

    “狼啸军,随我生擒风玉儿!”

    “熊威军,随我火烧箭雨楼!”

    狼啸与熊威二位大将,提马大吼,率先冲向敌阵。

    狼啸将军手使一条软金鞭。

    鞭长三丈有余,鞭身上皆是倒钩刺。

    借助马势飞腾,再将金鞭抡圆,冲入敌阵时,无人敢近身,如入无人之境。

    左右阵角,已被鹰翔将军与蛇行将军占据,在中间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奔敌阵左后。

    阵初两支大旗被砍,败卒四散,风玉儿早已气得粉面娇红,战马盘旋。

    奈何自己独守一方阵位,又不敢擅离此地,只有攥紧短缨枪,死等敌来。

    遥望眼前,马嘶人啸,尘土飞扬!

    终于来了!

    “兄弟们,给我杀!”风玉儿一声娇喝,率先一骑飞腾,双枪齐指来敌。

    狼啸将军凌空响鞭,带领军兵们齐声大喊:“风玉儿,嫁给我,生娃娃,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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