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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有酒在前,白无常竟然没有喝酒。
他尴尬地对少年一笑,在少年阴寒的目光下,慢慢低下了头。
这是天地间,白无常唯一不想见的人,此时却面对面坐着,哪里也躲不了。
“你现在是地府的白君?”
少年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冷得让白无常暗自叹息,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做白君挺好的,和你很相配。”少年冷哼一声:“因为鬼都很阴暗,从来不会光明正大。”
他这句话,苍狼白鹿听不懂,白无常却低头揉了揉鼻子。
“白无常,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少年双拳攥得惨白,几乎咬破了嘴唇:“你对我朱雀姐姐,有没有做过负心事?”
少年的问话,白无常依然没有答,却惊呆了苍狼白鹿的眉目。
朱雀?
神兽圣祖朱雀?
“这是怎么回事?”任苍狼挠破了头,也不明白少年在与白无常说些什么,他见到少年的眼神有恨,转目问向少年:“蛇君,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天地间,可以有蛇妖,可以有蛇魔,可以有蛇王,可以有蛇祖。
但能被称为蛇君的人,只有他,主宰北方星辰的神兽圣祖,玄武蛇君。
“误会?”玄武蛇冷笑,对苍狼轻轻点头:“的确是误会,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白君安达?问问他是有多么的卑鄙下作!”
“玄武蛇!”苍狼挺胸怒吼:“我敬你是一方神兽圣主,才叫你一声蛇君,在我的敖包里讲话,你放规矩一点,没人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的安达!”
这就是草原汉子的义气,不管对方是如何的强大,他都敢舍命相陪!
白鹿嫣然一笑,婷婷贴近苍狼,只有这样的英雄,才配做她的男人。
“我白君安达做事,义气千秋!”苍狼踏前一步,与玄武蛇放赌:“如果我白君安达做下卑鄙事,我愿意自断右手,代他赔罪。”
“好!”玄武蛇一声赞,高傲的站起身:“我和你赌两只手。”
“白君安达,这两个男人,在等你的一番话。”白鹿微蹙纤眉:“就请白君安达,把误会说清楚吧。”
白无常长长一声苦叹,抓起马奶酒,打开酒囊塞子,一饮而尽。
他缓缓起身,不知道是因为酒醉还是羞臊,脸已经红透。
左手抓住右手腕,生生撕下自己的臂膀,苍狼白鹿刚要抢上前,却被他用手势止住。
玄武蛇君爱慕朱雀,却因为少年青涩,羞于表白。
我曾经笑话玄武蛇君有爱无勇,我有意促成这桩姻缘,勇当他的媒人。
那晚,我带了酒与朱雀对饮,本想在酒兴正浓时,替玄武蛇君提亲。
结果事出意外,我被朱雀睡了。
三两句话,说完这段过往,白无常将右手抛在地上,先是歉意的对苍狼白鹿一笑,又对玄武蛇君低声:“我正在做一件大事,所以现在还不能死,只有摘下一条右手赔当年之罪,等我做完这件大事后,我会到北星找你,介时,你要杀要剐,全看你的心情。”
替人家说媒,却睡了人家的心爱之人,这件事,怎么也不能自圆其说。
苍狼白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的白君安达,竟然是能与神兽圣祖同席共饮的人。
“这种断臂重生的小把戏,有什么好玩儿的?”
玄武蛇一声冷哼,自掌底推出一束冰雾。
冰雾卷起残臂,重新回到了白无常的肩膀。
轻轻松松一小招,玄武蛇助白无常右手重生,面目更加冷傲:“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朱雀姐姐做过负心事?”
玄武蛇瞬间幻影,欺到白无常的身边,扬起头,鼻子顶在无常的下巴上,狠狠威胁:“你要是负过我朱雀姐姐,就不是断一条手这么简单了!”
白无常轻轻退后一步,看着玄武蛇少年倔强的模样,摇头苦笑,仍然不肯打他这个问题,最终长叹一声:“等我做完这件大事,我会去北星寻你。”
“死都不怕?你究竟在做什么大事?”
他两次提到大事,都将生死之事排在后面,勾起玄武蛇的好奇:“把你的大事和我说清楚,如果是有趣的事,我就跟着一起玩一玩,如果你不和我说,我就扣住你,让你什么事也做不成。”
神兽圣祖如果想扣住一个鬼使,鬼使无论如何也逃不脱。
白无常唯有重新坐下,再提一壶马奶酒,和玄武蛇君说起阎小妹的故事,也说清楚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帐中四个人,一个圣祖两个妖祖,再加一个说着计划的白无常。
计划说完的时候,所有人的眉目都大惊。
苍狼白鹿更是动容:“当初阎小妹化身雪山女神的时候,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饮足一口马奶酒,白无常沉声叹息:“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但现在看起来,已经越来越真了。”
玄武蛇紧皱眉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三界必将大乱,已经平息了万万年的格局,会再次更改。”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白无常所推测的那样,也许在几千年里,三界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羊排抓在手里,白无常却无心啃食,苦笑半声:“所以,这件大事,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我立即回北星找玄武龟,这件事情,我们必须为你站场子。”玄武蛇站起身,踏步帐外,再要临去前,回首对白无常冷哼:“我这样做是为了三界平安,咱们俩的事儿,永远没完!”
第三百七十四章 稳赚
万年彩雪,霜叶冰花,这里是北冥雪山。
北冥雪山里,有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
不知道女人今日是颜笑眉还是阎小妹。
还好,男人不用费心去猜,一直都是黑君无常。
只不过,是换了一双眼睛的黑君无常。
新眼睛是阎小妹的命魂精魄所铸,所以更加明亮,更加通透。
通透的能看到,躲在雪峰后面的白无常。
白无常倚峰而坐,正掰着手指头算些什么。
头顶冰音响起,黑君冷冷笑问:“何必细算?”
“咦?难道小爷知道我在算什么?”
白无常扬起头,刚好对视黑无常明亮的新眸。
“你助阎小妹集齐十魂十魄,她怎会少了你的好处?”
“原来小爷以为我在算能赚多少花红。”
白无常笑着摇头:“非也,非也。”
他缓缓起身,反手扑打干净身上的雪,笑的那么得意:“如果我谈的条件,是只赚几个钱而已,小爷也未免太小瞧了我。”
黑无常冷笑,落下雪峰,负手遥望天际。
看这幅模样,他已经明明不打算再理白无常了,白无常却好似不知,喜滋滋地凑到黑无常身边,轻问:“小爷,你猜,我谈下来什么条件?”
“金山,银山。”
如此巨大的财富,谁都想求,白无常听到这个,也面目喜乐,可仍然是摇头:“小爷还是小瞧了我,我谈下来的条件比这个要好,再猜。”
能理他一句,黑无常已经给了他面子,他关子却卖个没完,惹得黑无常移开几步,将双手盘在胸前,看也不看他一眼。
内心的喜悦无法与人分享,对白无常来说是一种折磨,他马上软下声音:“不猜了,不猜了,我来告诉小爷。”
金砖玉瓦无常殿,不拜君王不听宣。
这种条件,千古难见。
惹得黑无常侧目冷笑:“这是阎小妹答应你的?”
“这是我干娘答应我的。”
黑无常嗤笑,几分不屑:“孟女怎能做得了地府的主?”
“小爷这就有所不知了。”白无常丝毫不以为意:“地府有双君,兄君与妹君,干娘是兄君梦寐以求的人,也是和妹君一条心的人,她若不能做地府的主,我真不知道谁还能做地府的主?”
“白无常,也许你有几分小聪明,但你不懂君王之道。”黑无常沉声冷叹:“君王之道,唯我独尊,怎可容下他人建宫殿?”
古来将相多寂寞,何况君王?
君王如果有容人的胸怀,又何来寂寞之说?
白无常想了一会儿,认真点了点头,皱眉笑问:“难道小爷在任职地府黑君之前,曾经做过哪里的君王?”
听他突然这样问,黑无常冷下脸色,眉目凝霜:“我有话要问你。”
“我当然知道小爷有话问我,不然小爷也不会特意来寻我,又忍了我这么多的嗦。”他明知道自己嗦,还是说个没完:“我不但知道小爷有话问我,还知道今天北冥雪山里的女人是阎小妹。”
不理会他的猜测,黑无常问出心底的疑惑:“你已为阎小妹寻回七魂六魄,加之阎小妹原有的命魂精魄,现在已是八魂七魄,你觉得阎小妹什么时候能出北冥雪山?”
白无常轻轻一笑,故意装着糊涂:“小爷的算术很好,可是问题却奇怪,如果妹君想出雪山,当然要再等两魂三魄。”
“白无常,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黑无常蔑笑,只说了这半句话。
“哦?难道小爷在怀疑什么?”
白无常追问,黑无常不答。
“莫非小爷在担心,妹君出关后会有什么动作?”
疑问过后,白无常随即摇了摇头:“就算她想有什么动作,也躲不开和小爷的决战,只要小爷活动活动铁链,还担心她的动作吗?”
他说的如此谄媚,却招惹黑无常紧紧盯着他,似乎已经看破他在装疯卖傻。
“说到这件事,我再告诉小爷一个消息。”白无常抽出羽扇,摇得十分得意:“小爷与妹君即将决战这件事,我已经在三界里开了赌盘,我现在收了大把的赌资,这一战只要开打,无论谁输谁赢,我都稳赚。”
说到后来,他已经笑得不能自已,甚至抹着眼泪:“说实话,我有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么聪明绝顶的主意,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话音刚落,远空凤鸣。
阎小妹斜坐冰翅雪凤,冷艳的一声斥笑:“白无常,是押我赢得多一些,还是押黑无常赢得多一些?”
遥见小妹现身,白无常立即落下了汗,隔空对小妹深施一礼,随即抛出喜魂珠,这才唯唯诺诺的应声:“君王,我说开赌盘,是气黑无常的,鬼臣怎敢用君王的决战玩笑?”
小妹纳回喜魂,再添几分艳丽,彩凤凌空,冥音飘飘:“黑无常,在背后算计女人,还有脸夸君子吗?”
黑军负手凌空,放出弥弥鬼音:“阎小妹,魂魄将满,愿你言而有信,先还颜笑眉,再与我决一死战。”
彩凤冰翅飞舞,小妹笑得花枝乱颤:“我如果先与你决一死战,后还颜笑眉,你还敢打得赢我吗?”
她说的好卑鄙,黑君之所以在北冥雪山束手束脚,只因为她挟持着颜笑眉而已。
否则,这场决战,怕他在两人见的第一面,就已经开始了。
“白无常,去寻回我的胆魄,在最幸运的人命里。”下了君王令,再对黑无常艳笑:“我刚刚纳回喜魂,想找你练练招,你出手小心一点,可别伤了颜笑眉。”
冥音未落,小妹驾下的彩凤,喷出席卷天色的暴雪。
暴雪成峰,将黑无常压在里面。
白无常见势就躲,脚底抹油,逃的比谁都快。
边逃边叹气,无奈的自语:“光说别让他伤了颜笑眉,你又怎么能舍得伤了他?”
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雪峰四分五裂,一条铁链引路,捆向小妹的彩凤冰翅。
白无常回首遥看,简直苦不堪言:“如果你们将来回了地府还这么闹,谁还能睡足懒觉?”
长长一声苦叹,他再也懒得看这两个人玩家家酒。
白靴踢起雪雾,他去寻找小妹的第八魄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借钱
一步一叹气,再上一阶石。
眼前的石阶,似乎有一万年那么长。
在吴望的心里,希望永远也走不完它。
他有降魔之能,有些见识的人,都肯承认他是当今地仙界的第一荡魔人。
无论多么厉害的魔头,受了谁的庇佑,只要祸害人间,就逃不过吴望的荡魔之手。
他还活着,已经成为了传说。
有如此大能之人,此刻却满面愁容。
世间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他的神通?
借钱。
这也许是天下第一难事,连第一荡魔人也不能解脱。
台阶的尽头,是一座庄园。
依山所建,面水而居,傲立在世间。
庄园的名字,望园。
之所以叫望园,也许是园主心有所望,也许是指名为名。
望园,吴望的望。
没错,这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