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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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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三位姐妹的名字可以知道,她们名字的末字,是一句美丽的话。

    也许是清雾如珠,也许是清露如珠,也许清泪如珠,也许是清风如珠。

    白无常与玉清,一同醉过酒,在酒醉时,他顺嘴搭音,在口头上讨过玉清的便宜。

    而玉清,竟然对他有意。

    他约玉清今天来,玉清心里欢喜,可听到南星公主捎给白无常的话,玉清已经明白,这一分相思要落成空。

    “没想到地府白君,竟然与南星朱雀有姻缘。”玉清淡淡一笑:“二姐姐的名字我不会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知道,就来正南妖族喝一杯兄弟酒。”

    玉清离去了,也许带着落寞。

    白无常心底苦叹,她一定以为南星公主说的话,是我故意安排的,但我确实没想到,玄武蛇竟然在背后捅刀子,把我的所作所为告到南星去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妹君宫

    白无常约了很多人,顶着恭贺阎魔妹君出世的名义,实则是化解了一桩惊天战事。

    他很大胆,不但约了神魔,还约了人间公主。

    大理国的六公主北上寻亲,刚好来大漠转一转,也刚好与新婚夫君做长途之旅。

    大辽国的孙公主,是驰骋战场的巾帼英雄,若别人听到此地有妖鬼现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她却不怕这种热闹。

    土蕃国的公主叫梅朵,也许会成为土蕃国的女王,就算她现在已经是女王了,也要来见一见她。

    她是梅朵吻过的人,也是成全了梅朵与呼延乌珠缘分的人。

    她那时调皮的对梅朵说,自己是黑无常没过门的妻子,闹出过一场笑话,也因为这一场笑话,而救了土蕃国。

    梅朵是女风,现在与梅朵相思相守的人是呼延乌珠,而呼延乌珠也是一个女人。

    她曾经与呼延乌珠入过洞房,在洞房私语时,她给呼延家的后人指了一条明路,让他们不在山里做土匪,去投奔土蕃国。

    也以此成全了呼延乌珠与梅朵的缘分。

    今天的局面,就算全是妖魔鬼怪,她们也会来,只为见一见她,那个曾经对自己有恩,却不知道名字的人。

    这也是白无常在助华夏军破五百阵法,去土蕃国搬救兵时,对她们的承诺。

    在正南妖祖洛玉清离去后,白无常先后去告别了大理国六公主与大辽国孙公主,目送她们远离此地。

    然后,白无常让梅朵与呼延乌珠与她相见了。

    昔日的幼女已经亭亭玉立,梅朵与呼延乌珠与她相聚,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她更美了,透着说不出的孤独。

    梅朵与呼延乌珠对她提起前情往事,她只是淡淡一笑,与对南星公主说的话一样:“你们认错人了。”

    这些过往经历,只能留存在梅朵与呼延乌珠的各自脑中,再也与她无关了。

    盼了这么久,只盼来不相认,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捉弄。

    “你们说再多也没有用,因为她喝过孟婆汤。”

    白无常的这句话,让梅朵与呼延乌珠不再言语。

    孟婆汤,斩断前情往事,在人间早有传言。

    “只要她看到你们平安,你们看到她平安,又何必再多奢求?”

    白无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宇间也有淡淡的愁苦,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句勉强的废话。

    梅朵与呼延乌珠离去了,带着暂时不能释怀的忧伤,就让时间慢慢冲淡一切吧。

    “好了。”白无常大叹一口气,对着留下的人苦笑:“咱们也找个地方喝酒去吧,我劳烦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看来不掏钱请客也不行了。”

    “跟白师兄相处了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掏钱请客!”魑刀与魅风笑意盈盈:“我们一定捧场,吃你三天三夜。”

    她们话音刚落,远处的济癫和尚,韦陀与昙花仙子立即连声叫好。

    魍电冷艳出语:“我不喜欢热闹。”

    霹雳一声鞭响,魍电踏风而行,消失无踪。

    黑无常眉目冷清:“我要回丰都城,拿回我该拿的。”

    两个最冷的人儿相继离去,白无常做势抹汗,拍了拍心口:“少两个人喝酒,能省不少钱。”

    “希望你的酒量足够好。”玄武蛇凝起冷笑:“我打算和你喝三千碗。”

    “白君安达,不要担心,他有兄弟,你有安达!”

    苍狼白鹿怕白无常受了玄武龟蛇的欺负,应声出战:“咱们仨捆在一起,喝趴下他们俩!”

    “别说这些废话了,快去,快去!”济癫和尚的酒兴已起,几乎流出口水:“我知道哪家店的酱狗腿最好吃。”

    说完这句话,他拔腿就走,招呼众人跟上。

    看着大家踏步而行,白无常拍了拍脑门儿:“我不是怕拼酒,是怕这一场酒喝下来,喝光我几百年鬼使的俸禄。”

    森罗宝殿,煞气十方。

    牛头马面,位立两厢。

    殿里森压压的挤满了执刀鬼卒。

    鬼卒中央,婷婷立着孟女,依旧风姿万千,星眸樱唇。

    阎罗君王,面目铁青,胡子已经被气乍了毛,点指孟女的手,也已经颤抖:“我待你不薄,在丰都城里,你说一不二,为什么还要叛我?”

    孟女巧笑,柔柔的反问:“你弄这么多鬼在这里做什么?你觉得他们能挡住我?”

    孟女的声音甜腻,又惹阎罗一阵心悸。

    马面善于攻心,知道此时正是机会,横出一步,劝说阎罗:“我早就说过,女人不可信,可我主偏要偏袒她,终于养虎成患,不过,此时杀虎,却也不晚!”

    有马面的这一番话,牛头立即暴怒,横起钢叉,冥音破天:“泼妇,死到临头,还不求饶吗?”

    “凭你们?”孟女几声脆笑,完全目中无人:“真是笑话!”

    牛头举叉就劈,却被马面用钢枪挡住,他狠狠瞪了孟女,回头对阎罗怒表忠诚:“我主今日不杀孟婆,怎能平息丰都众怒?”

    “是重怒?还是你们两个怒?”孟女素手婉转,变换一把风秋千,自在的坐在其中,完全不在意身前的险情。

    “我敢进森罗,不怕有人杀。”孟女闭上双眼,嘴角扬笑:“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在这片羽毛落地前,无论谁想杀我,我都不会还手。”

    说话的同时,在指间幻化出一片红色的羽毛,轻轻抛向风中,任它自在飘摇。

    羽毛游荡,在阴风中打着盘旋,孟女一直紧闭双眼,自在安然。

    她越是安静,别人越怕,所有的鬼卒,都躲着羽毛,生怕它落到头上。

    牛头受不了孟女狂妄自大,几次想刺出钢叉,都被马面的钢枪绞住了。

    森罗殿上,一切自有阎王定夺,君王不下令,旁人何须平白受险?

    阎罗是地府的君王,君王自有君王的城府,有泰山崩于面而不变色的气度。

    所以他一直看着这片羽毛盘旋,直至飘落。

    “好一群脓包!”孟女睁开双眼,笑看万千鬼卒:“从现在开始,谁再想动手,我杀人不留情。”

    “不是我杀不了你,而是你实在生得好看,可以留着养眼睛。”阎王笑说一句,为自己找回面子:“说说吧,在丰都城里,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天为什么来闹森罗殿?”

    “我来为小妹要一座妹君宫。”孟女轻笑,说出来意:“排场,要大过你的森罗殿。”

    “小妹到底许给你什么好处?”阎王想不通,问出心底疑惑:“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孟女的笑声如银铃,跳下风秋千,走向殿外,留下冥音俏笑。

    “小妹是美丽的女人,而你是丑陋的男人。”

    阎王仔细咂么过孟女的话,自顾欢喜的笑了。

    难怪她一直对我无情,原来她是喜欢女人的怪种。

第三百五十五章 肠穿腹烂

    人间帝王,建一座宫殿也许需要几年,高耸华丽的,也许需要几十年。

    神仙鬼怪建宫殿,只需要挥一挥袖子?

    别傻了,哪有那么容易?

    用法术建出来的宫殿,只是幻像而已。

    地府里在破土动工,阎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答应给小妹建一座妹君宫。

    气得牛头几乎砸坏了自己府里的所有瓶瓶罐罐,马面干脆把官服一脱,终日窝在床上醉生梦死。

    窝囊呀,窝囊!

    黑无常砸过地府,没有受到半点惩处。

    阎小妹想抢丰都城,此时却大张旗鼓的建起了宫殿。

    这种狗屁规矩,没人能够信服。

    规则并不是讲道理,而是由强者说了算。

    天庭,人间,地府,都是这个鸟样。

    有人愤愤不平,就有人兴高采烈。

    建妹君宫的鬼卒们,倒是很高兴。

    平日地府里发了横财,一文钱都不会分给他们,妹君出手大方,还没动工时,一人分了一锭金子。

    妹君说,这只是见面礼,等宫殿落成了,谢礼要比一锭金子丰厚得多。

    小妹真的不像一个君王,她有时会换上鬼卒的衣服,混在工地里,和大家一起扛木头,玩儿的不亦乐乎。

    孟女说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你还有一点君王该有的孤傲清冷样子吗?

    小妹淡然一笑,我从北冥雪山里出来,就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在人多的地方凑凑热闹,就是我喜欢做的事。

    如果任谁寂寞了万万年,也许会和小妹一样,再也不愿意回味孤独的滋味。

    黑无常没有要回颜笑眉,也没有等到他的决战,当然不会放过阎小妹。

    他在追,小妹在躲,混进万千鬼卒里,在俏脸上抹上泥,确实让他难寻。

    黑无常不愿意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干脆每日行踪不定,又如往常一样。

    宫殿早晚会落成,你早晚会坐殿,该找上你的,你躲不了。

    地府里想算旧账的,不止阎小妹和黑无常,还有魍电与孟女。

    深夜,冷风,香闺,热茶。

    焚上一炷香,孟女在巧手烹茶。

    茶香飘渺,芬芳满堂,孟女低眉轻笑:“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我没兴趣和暗地里的老鼠说话。”

    堂内飘雪,魍电负手而立,像一朵高贵的雪莲花。

    孟女注满两杯茶,一杯自饮,一杯推向桌沿,饮茶时,几分冷艳:“是我先问你,还是你先问我?”

    丰都孟婆,是三界中让人闻名丧胆的角色,魍电丝毫不惧,冷冷一哼:“谁才是暗地里的老鼠?”

    “魍电,你能有今日,在地府里任职,别忘了饮水思源。”孟女眉目阴冷,泼掉残茶,嘴角冷笑:“你难道忘了,你在受职前,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过你,肃清妖鬼,还人间清明。”魍电转头,冷视孟女:“我还答应过你,只要黑无常做事有违公道,我就取他人头。”

    “好,既然你一切承认,咱们就好说。”孟女再添新茶,徐徐慢饮:“可你那天做的,和你现在说的,好像大相径庭。”

    “只因黑无常不是你说的卑鄙小人!”

    魍电目光如炬,戳破孟女的谎言。

    我见过韦陀和昙花仙子,听他们说过黑无常的故事。

    在他们的嘴里,黑无常是真好汉,在你的嘴里,黑无常是伪君子。

    我要你明明白白的说一句,我究竟该信谁?

    她问的贝齿切切,其实答案早已在心中。

    “是白无常安排你去见的韦陀和昙花仙子?”孟女饮尽茶底,自顾一笑:“其实我多余一问,除了这个混子,不做第二人想。”

    孟女婷婷起身,眉目流转,背对魍电。

    真好汉与伪君子,本来就是一线之隔。

    他插手人家的情事,让佛前驾下出走护法,只顾自己的英名,不顾地府会受连累,在我看来,就是伪君子。

    韦陀与昙花的好事被他促成,自在的游历天地间,不受任何拘束,当然说他是真好汉。

    “他们对你说的没错,我对你说的也没错。”孟女轻轻笑,徐徐转过身:“该信谁,你自己选。”

    “你不必巧舌强辩。”魍电冷哼:“从今天起,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的。”

    “哦?”孟女在指尖捻起一朵红花,扬起眉目:“那我留你在地府何用?”

    红色鲜艳,是让人喜庆的颜色,但孟女手里的红,是让人恐惧的剧毒。

    魍电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冰寒冷笑,她垂下手里的皮鞭,等着孟女出招。

    孟女轻巧的扭动手指,将红花转得像一叶小风车,放在鼻尖下,轻轻嗅着花香。

    看上去如此宁静的时刻,只需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许就会有人命丧当场。

    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输赢,却永远也没有人知道答案了。

    因为性命攸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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