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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不予置评,问出第二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是白无常带着花青莲的魂魄,来妖界找苗六?”
“这是我猜的,但不是凭空猜想。”
采星搓搓脸,说着自己的理由。
任何人死后,魂魄都被鬼使勾走,花青莲当然也不例外。
能被花青莲的眼泪打动,带她到妖界去寻苗六,这么温情的事,只有白君才能做得出来。
“师姐可别忘了,黑无常是蛮不讲理的女人,连菩提祖师爷都骂过,她怎会怜惜女人的眼泪?”
听他这么一解释,似乎合理。
地府勾魂使只有黑白二君,如果黑无常做不出这种事,那也只有是白无常做的。
摘月同样不回应他的答案,笑得更冷,问出第三个疑问:“你怎么能将妖魂妖灵,打入蒋大少的体内?这并不是用猜想就能完成的,而是实实在在做出来的。”
在采星长叹时,摘月手中无常斩,指向采星咽喉,娇音喝问:“你到底是谁?”
“师姐现在就动手,会不会太早了一些?至少也要让我说出答案。”
采星不躲不闪,回答的面不改色。
我是荡魔仙,终日与妖魔打交道。
杀几个妖魂,抓几只妖灵,本来就是我的看家本领。
将妖灵投生转世,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题。
“师姐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摘月准备好的这三个疑问,自以为一个更比一个难,却没想到在采星嘴中,都被轻易化解了。
难道是我疑心太重,冤枉了采星师兄?
在摘月犹豫的时候,听到采星醉笑:“所以,师姐现在可以练剑法了吗?”
第四百三十章 重回大漠
武人常说,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
剑是兵器中的君子,纤细而文雅。
剑有千百种,高手的剑,都是独一无二的。
剑法无形,以多变取胜,想练通其中的变化,至少要十数年的寒暑之功。
道家兵刃,多用剑和拂尘,摘月仙子自幼入道门,也是练剑者。
她的剑术并不弱,若在武林中,甚至于堪称高手。
追魂剑,索命剑,伏魔剑,玉女剑,柔云剑,素心剑,这些成名的剑法套路,摘月全都练过。
劈碎半座琉璃宫的那一剑,是追魂剑的第九式,百鬼回巢。
这一招实则是虚招,只为自保,却没想到用无常斩使出的这一招,竟然威力无穷,毁了东南妖界的半座宝厦。
险些取了花青莲性命的那一剑,是柔云剑的第一式,雨润红霞。
这一招只是挽一个剑花,柔柔弱弱的,为的是诱敌深入,后续百招连绵,取对手性命于剑下。
熟悉柔云剑法的剑客都知道,雨润红霞的力道如果轻一些,用来切豆腐刚好。
在无常斩的威力下,切豆腐的剑法,也变得能震荡雪原了。
此次查案,摘月两次出手,不是她下手狠辣,而是她的确控制不了无常斩的威力。
采星说要传摘月一套剑法,让她练过之后,可以与无常斩心意相通。
摘月本来就对采星的身份有所怀疑,因为采星平时一副嬉笑懒惰的模样,居然能在东南东北两大妖界谈笑风生。
并且,还成全了两大妖祖的姻缘。
如今又说能传她与无常斩心意相通的剑法,这样的大能之人,会是天庭荡魔仙里不成器的小徒弟吗?
摘月忍不住问了,原以为能审出一些结果,却被采星几句话就挡过去了。
采星给出的答案,都是稀里糊涂的,却找不到破绽,摘月并不相信他,但又反驳不了他。
只好先将疑问存在心底,随采星练剑法。
采星捡了两根树枝,教摘月招式。
招式并不多,只有九式,似乎好的剑法招式都不多,但其中却藏着千变万化。
招式不多,摘月又灵巧,她学得很快。
东方日出,采星坐在树下,看着摘月舞剑,她白袖昭昭时,采星几度安慰。
愿你心地一直善良如水,让阴曹地府有公道白君。
小妹与黑无常也见过了厨子,厨子见到黑无常时,堆起满脸肥肉,笑了。
他轻轻对黑无常点头:“你来了。”
一句你来了,像阔别多年的熟人。
黑无常不喜欢这些繁琐客套,他直接问厨子那天无常屠妖案,厨子回答他:“无常屠妖,是妖界之幸。”
厨子的答案,与东南守门人一模一样。
黑无常没有多问,离开了。
小妹漠视厨子,冷哼一声:“如果你是当日被屠之妖,你还觉得是幸事吗?”
厨子依然满脸笑容,胖的说话时肚子都颤:“这是妖界的大幸,何妨多死我一个?”
疯子,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宁可自己死,也觉得无常屠妖是幸事。
阎小妹在那一刻觉得他这身肥肉白长了,吃了这么多,只吃成一个呆头呆脑。
她当然不会和一个疯子计较,况且她也不愿离开她小哥半步,她对厨子留下一声嗤笑,追随小哥离开东北妖界了。
按方位排序,天下共有九大妖界。
正西妖界,正中妖界,正东妖界,已在蛇王嫁女屠妖时,被黑白无常都捣毁了。
有名有姓的妖,只留下红菩萨一个,被朱雀收到南星,做了南星公主的练功靶子。
西南妖界扣下了黑白无常,惹朱雀出南星,惹小妹发怒。
敢扣下小妹的心爱之人,西南妖界的最终下场,是被小妹抹平了。
如今,查完了东南和东北两大妖界,还有三个妖界没有查。
阎小妹追到黑无常时,缠着他说:“小哥,我们去大漠吧。”
她说的大漠,是正北妖界,归苍狼白鹿掌管。
自从小妹回归地府那一刻,她为了黑无常,放下一身骄傲。
不顾君臣身份有别,每晚给他抚琴,只为博君一笑。
在听闻西南妖界扣住黑无常时,小妹怒火昭昭,不惜抹平西南妖界,也要为黑无常出这一口恶气。
她听够了黑无常的冷言冷语,却仍然处处维护,莫说她是地府之君,哪怕她是一个普通女子,为情郎做的也足够多了。
黑无常是冷如冰的男人,就算他是一块万年寒冰,也会被小妹的全心全意渐渐融化。
他不让小妹叫他小哥哥,在他心里,小哥哥这个称谓,是颜笑眉的专属,虽然他早已经知道,颜笑眉就是阎小妹。
小妹忍让了他,改口叫他小哥,他不再拒绝过,因为叫他小哥的人是她。
她是曾经愿意为黑无常斩断双脚的人,那一刀砍下去,是黑无常拦住了她。
刀是她自己砍下去的,砍得真真切切,用尽全身力气,黑无常用索链挡住她的刀锋时,虎口震荡发麻。
然后,她用跟随自己万万年的命魂精魄,为黑无常铸了一对新眼睛,比以前的那双更明亮。
阎小妹与黑无常的相遇是注定的,是恩恩怨怨与纠缠不休。
她在黑无常的心里,是阎小妹还是颜笑眉,已不那么重要了。
小妹想去大漠,黑无常就随她去大漠,那是他们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大漠的冬天,比东北妖界还要寒冷。
因为东北有高山和林木,可以阻挡寒风,而大漠八方荒野,只能任由冬风肆虐。
森罗地府,是天下最冷的地方,小妹与黑无常当然不惧严寒。
甚至重回大漠时,小妹油然而生几分感慨,她在黑无常的耳畔轻说:“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不愿意离开北冥雪山。”
没有人愿意放着君王不做,甘愿被囚禁在苦寒之地。
黑无常没有问原因,小妹也没有说出答案。
原因和答案,两人都心照不宣,因为在北冥雪山时,他们只有彼此。
“小哥,我们去找苍狼白鹿吧。”小妹俏笑,说的骄傲:“我和他们是熟人,我欠他们的,他们也欠我的。”
第四百三十一章 刀尖肉
北方大漠的冬天,足有半年之久。
在这半年里,牧民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羊儿马儿如果抵挡不了风寒被冻死,牧民将会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上。
在这期间,还要防备狼的偷袭。
大漠之狼,绝对不是中原之狼可以匹敌。
它们更狡诈阴险,也更加勇敢,甚至和大漠的子民一样勇敢,否则它们也不可能在苦寒之地生存下去。
每逢冬季来临,敖包就连成片,让牛羊马儿挤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
人们住得更近,可以抵御狼害。
在一个不起眼的敖包里,坐着一个少女,她一身白裘胜雪,如此美丽。
少女斜坐在厚厚的羊毛织毯上,她眼前有一方桌案,桌案上堆满了大漠美食。
奶豆腐,甜奶油,牛肉干,还有热气腾腾的马奶酒。
最后一道大菜是手把羊肉,用一个硕大的铜盆装着,被一个硕大的汉子端了进来。
大汉将手把肉放在桌案上,殷勤的为少女盛了一碗炒盐,摆到少女眼下,又忍着烫手为少女割了一块肥羊肉,放到少女的炒盐碗里,满脸宠爱的笑:“快吃吧,烫嘴的羊肉最香也最嫩。”
大汉斟了两碗马奶酒,酒碗递到少女眼前时,听到少女问:“手把肉是你做的?”
“是我亲手做的。”大汉回得那么得意。
“你用什么生的火?”
“不是牛粪就是羊粪,反正是粪。”
少女轻叹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问:“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抓过粪的手,究竟洗没洗过就抓羊肉?”
这个问题问得大汉脸红,他回答的有点支支吾吾:“水开了才能下羊肉,等我要下肉的时候,身边只有开水了。”
“也就是说,你抓过粪的手,直接抓了羊肉?”
“好像是吧。”大汉的脸红得已经像一只茄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扭捏:“那些粪都是晒干的,早就没有臭味儿了。”
少女喝了这碗马奶酒,重重地将空碗置在岸上,气得娇面飞红,和大汉说道理。
“就算你身边没有洗手的水,地上有三尺厚的雪,你抓一把搓搓手,难道不行吗?”
大汉苦叹一声,喝了一碗马奶酒,他实在没办法找到借口了。
“你让我吃粪汤子里的手把肉,我再也不要和你这样的糙汉过日子了!”
少女起身欲走,大汉慌忙拦住,将她拦腰抱起,嘴里宠爱着哄着:“你不吃羊肉就不吃羊肉,可以喝马奶酒吃奶豆腐呀。”
“我喝你个大头鬼,吃你个死人头!”少女气得骂人,在大汉怀中挣扎,一对粉拳轮换交替,捶打在大汉的肩头。
“行了,别发小脾气了。”大汉任由她打着,说着自己的委屈:“草原上,都是婆娘伺候汉子,我伺候你,还要被你打骂,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半个不字?”
“你还敢说不字?”大汉的这句话,更惹少女生气,小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来,嘴中娇声不断:“你要是嫌我不伺候你,对你又打又骂,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换一个呀,我又不会拦着你。”
少女在大汉怀里挣扎的时候,扯开了大汉的蒙古袍,露出大汉古铜色的胸膛。
大汉任由少女发着脾气,不躲闪她的拳头,看着少女娇红的面庞,大汉突然把她扛在肩上,故意说着狠话:“你这个不听话的婆娘,我今天非得狠狠收拾你!”
大汉扛着少女,走向敖包角落的床榻,还没走到地方,他已经等不及了,立即将少女放躺,压在她的身上。
大汉的胡子扎疼了少女的脸,他温热的嘴唇吻在少女的眉头上,少女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收拾”是什么意思,脸上立即飞起了红云。
“你这个糙汉,离我远一点,别跟我做这个事,你去找别人去,我都烦死你了。”
少女羞涩,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她的欲拒还迎,点燃了大汉的**。
疯狂的吻落了下去,在吻到少女如玉的肩头时,听到外面一声戏笑:“小妹在帐外等着,哥哥嫂子做完事以后,再招呼我进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曾经骗了苍狼白鹿的阎君小妹。
“你还不快点起来,想让人家看笑话吗?”
少女推着大汉,从他身下坐起来,整理好衣襟。
大汉系好蒙古袍,和少女坐在桌案后面,对着帐帘大喝一声:“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进来吧。”
帐帘掀开,吹进来两股冷风,比冷风更冷的是,阎小妹和黑无常。
两人坐在桌案的另一侧,与大汉少女对望。
少女用尖刀扎起了沾着炒盐的手把肉,递到黑无常的眼下,俏笑一声:“北冥雪山一别,多日未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