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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
也不知为何,钟珍仿佛觉得这位老掌门有点与阿婆相似,不由得渐渐生出些孺慕之情来。要不是觉得暗墓门着实无趣,她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去了花间阁,你自己小心些便是了。我常听人说起这个门派,都是些闲汉的污秽言语,背后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掌门我没多少年的活头了,便是想留下你,以后也难以照应。”
钟珍点点头,忽然觉得眼前似乎有些模糊,伸手摸了摸,竟然流出点眼泪来。
恐怕是又想起阿婆了,这老掌门真是让人讨厌啊!她摇了摇头举起袖子擦掉眼泪。
傅不修见状颇有两分感慨,他不过是见钟珍天资尚可,狡猾可笑,多言了几句,想不到她竟然哭上了。
此女张口要好处,伸手杀人的时候,却不见她如此多愁善感。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修行者虽说懂得与有利的人结些善缘,却不可心肠太软,更加不能太过轻信与人。
倘若自己真是有什么坏心,扮出慈祥老祖父的姿态,骗得她真心相待,小姑娘岂不是会吃个大亏。他摸了摸胡子,想想似乎觉得钟珍与自己年少时颇为相似,整个一个小骗子,却也懂得些好歹。
当初自己不就是这么承了从前老掌门的情分,也是傻乎乎泪眼婆娑的,不小心上了个大当,坐上掌门的位置,劳心劳力累得同一条狗似的。
他正待开口同钟珍再说一番道理,外间却传来弟子大声的呼喊,“掌门,邓长老已经被黄长老请来了,还请掌门一同出去商讨。”
来得倒不慢,还以为邓普斯会直接回宁国,想不到还是放不下老祖宝藏。
傅不修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以后的造化还是得靠自己。他拍了拍钟珍的肩膀,“你随我来,等下记得要少说多看。”
第二十九章 唱大戏
地面上的情势毫无紧凑之感,哪里像是来灭门的,简直就跟出门玩耍一般。各大派彼此认识的弟子们,都围在一起谈天说地,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热热闹闹的,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热切气氛环绕四周。
只有花间阁的一干女弟子们并未上前,全部都站得远远的,眼角却是偷瞄其他门派的精英弟子们,瞧那些个别派男弟子长得比较俊美。
交好的姑娘们偶尔还会交头接耳,红着脸讨论某几个着实仪表不凡的弟子们。
不过当邓普斯站到人前,花间阁那一票姑娘几乎全部都转移了目标。
大家都又是纳闷又是害羞,怎么暗墓门的长老是这个模样,好似凡俗间的那些高门贵介公子,虽不见得俊美得眉目如画,但是体态修长有如玉树临风,既有儒雅之气,又不会太没男子气概。
最要命的是那股说不出的成年男子的潇洒气息,让即使平日十分端庄的女弟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邓普斯倒也没细心打扮,又不是要与人相看,与平时没有太大不同,手里握着一柄绘着山水的折扇,穿一身宝蓝色宽袖长衫,头发以白玉冠束好,只留下两缕垂在胸前。
他天生就在女人圈子内混,自然发觉有女子注意,转过头对着花间阁的众女,露出一抹轻笑,手里的扇子略略在胸前摇了两下。
顿时风流气息十足,不少女子面上一红,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不过此时有正事在身,换了别的时候,邓普斯或许还会想办法去勾搭几个绝色的姑娘,眼下却忙着和刘斗魁打嘴仗。
“。。。刘兄,你这话差矣,我怎会无端端囚禁华阳派的弟子,倘若他与我无怨无仇,又怎会如此对待。李独秀人品实在不堪,曾侮辱两名我家的伺妾。。。至于他说被关了十年,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明明就关了几个月而已。倒不曾听他说是贵门弟子,不然我肯定择个时间放他出去。不想他竟然自己走了。”
刘斗魁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装模作样的男子。男人就应该如他这般,留着大胡子,浑身肌肉,高大结实。此时被邓普斯一番睁着眼说的瞎话,几乎激得要动手。
邓普斯也不是真的要与人打架,既然是扯谎推卸责任。先前听暗墓门的黄长老来寻的时候,就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自然还有其他准备。
虽然单对单他不惧,可对方人多势众,闹起来真的灰溜溜的逃跑,面子上不好看。都已经是炼魂期人,哪里还能像少年时那般被人当兔子撵。
他招手叫后面的云翩翩和王灵娉上前,“当日就是这两位伺妾被他挟持,证人都带来了。”
王灵娉仍旧是一身白衣,头上扎着飘逸的白色丝带,容颜却十分憔悴,缩在云翩翩的身后,面色惨白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云翩翩这次却改了装束,不再学王灵娉,一身桃红色长裙,乌黑的云髻堆得散而不乱,并未搞得满头珠翠,只是斜斜地插着一枚摇摇欲坠的凤钗,晃晃荡荡,让人看着心神不定。
她没同当初那般将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只是衣衫轻薄贴身,将圆润雪肌衬得更是诱人。
她哇的哭倒在地,“我本是邓哥哥心爱之人,不想被李独秀这个无耻之徒侮辱,如今再也不配与邓哥哥做眷侣。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位英武不凡的大胡子前辈,假若你家的夫人遭到这般惨事,还不将那狗贼活剐了。邓哥哥深明大义,只是囚禁他数月,如今人都走了,为何还要为难与我们。”
钟珍瞪大了眼睛立在傅掌门身边瞧着这场戏,她不禁对云翩翩佩服有加,一些日子不见,竟然脑子好用很多,连打扮都比从前好看。
虽然人家明知道云翩翩在胡扯,却也扯得那么在情在理,条理通顺,下手自污简直一点都不含糊。便是她自叹脸皮厚如城墙,但涉及男女之事,也无法做到如此不要脸。
正在此时,大派众弟子那边突然飞速奔来一年轻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灵娉,“王师妹,师妹我找得你好苦,你。。。你怎么成了这邪魔歪道的伺妾,难不成是他强抢了你去。。。”
刘斗魁不认得此人,但是他身边驯兽宗的一位长老脸色一变。他先前就已经隐隐认出失踪了有一年多的女弟子王灵娉。
因她生得貌美,气质冰冷,对男弟子一向不假辞色,在门派的颇有些名声。不想却在一次历练中,突然失踪,当时闹得挺大。
门派弟子变成人家的伺妾,而且似乎还被李独秀侮辱,驯兽宗长老根本不想认她,谁知道竟然有弟子傻乎乎的冲出来了。
情势急转而下,邓普斯扶额。
他为了惩罚王灵娉当日与云翩翩打斗,烧了洞府,已经好好的惩罚一番,将她们二人都丢到坊市的楼子里去了。今天需要点人证,特意让两女在一大群人面前丢脸,却忘记王灵娉曾经是驯兽宗的弟子。
王灵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一句话都不说,哭得梨花带雨,瘦弱的身子在风中好似柳叶一般无助,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那位师兄手足无措,笨手拙舌的一个劲安慰。
云翩翩顿时冲着王灵娉翻了个大白眼,就爱装模作样,她顿时忍不住拆台,“王妹妹,快别哭了,你我同是邓哥哥的爱妾,往日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次李独秀那狗贼侮辱了你,可是邓哥哥并未嫌弃你啊,虽然不如往日那般宠爱,可你却不能转投其他男人的怀抱,女子见异思迁可不大好。”
钟珍简直对云翩翩的战斗力有了新的估计,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被谁给好好的教导了一番,说的话竟然刀刀入血,那位“王妹妹”以后真的不用再做人了。
王灵娉果然气得差点吐血,本来还想蒙混过关,哭哭啼啼的暗示自己乃是不得已被邓普斯带走的,其实并非背叛门派,可云翩翩却定要拆穿。
此时若分辨不曾被李独秀侮辱,旁的人也未必信。
她本来就不善吵架,从珍宝袋中掏出一柄剑,捏了个剑诀,满脸扭曲,狠狠地咬着牙,二话不说,冲着云翩翩就杀了过去。。。
第三十章 死马当活马医
场面太过奇异,谁是谁非,正邪双方应接不暇,摸不清头脑。
本来严肃的场面,变成两名美貌女子互相撕杀,有如看大戏一般,完全忘记两方是敌对立场,都盼着两位美女打得将衣服都扯烂才好。
傅不修觉得自己也该出场了,他又不认得云翩翩和王灵娉,自然不会管那两女如何厮杀。邓长老这番胡闹,倒是有趣,气氛缓和不少,尤其是那个大胡子刘斗魁,目不转睛的瞧着云翩翩,竟然似乎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走过去对刘斗魁轻声讲道:“依老朽之见,此事还是从长计较,眼下外间混乱,许多话也不好当着所有弟子的面说,不如我们私下聊较为妥当。老朽愿进入你们飞船的密室,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讨一番。。。”
钟珍虽然也在看热闹,但是却一直缩在掌门的身后,看都不敢看邓普斯一眼,生怕他会找自己麻烦。
说好的美人图没有画,还将地牢里的人犯给弄出去了,甚至云翩翩王灵娉烧了洞府也隐隐与她有关。
邓普斯最厌烦女子吵闹打架斗殴,丝毫不管云翩翩与王灵聘的厮杀,尾随着傅不修,进华阳派的飞船商讨宝藏事宜。
路过钟珍的身边,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小姑娘你不错啊,你别想着跑,等会儿再来找你。”
钟珍一个哆嗦,忙讲道:“邓长老,说不定我等下可能没空,现在已经是花间阁的弟子了,得听新门派的吩咐。”
“是吗?花间阁,这么快就找到撑腰的了。。。哈哈,好吧,我看你能得什么好,以后走着瞧!”邓普斯说完呵呵一笑,便加快了步子跟着刘斗魁等人去了。
见他离去,钟珍松了一口气,似乎花间阁的名头稍微有点用处。
她呆了半响,便朝着花间派的众弟子走去。一众女修者先前见过她,却不晓得她因何而来,好在岳美善虽然已经进去飞船议事,却交待了一个心腹管事弟子马云与钟珍套个近乎,顺便说些门派事宜。
从马云的口中,得知入门便是一等弟子,待遇相当不错,钟珍喜滋滋的便急忙跑回去收拾包裹行李。
不过在这之前,她却得将杏花老祖的石像左手袖子给修补了。也怪当时得了珠子,喜不自胜,完全忘记补洞。等隔天想起来的时候,偏偏就给刘斗魁给老鹰抓小鸡似的从空中逮走了。
挂在石像上当猴子实在太打眼,钟珍只能迅速地敷衍的补了几下,虽然不能修复得尽善尽美,随便瞅瞅应该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来。
办完这事,她心里才算略微踏实点,拍拍手拔腿往自己的秘密洞府跑。
她手里如今有珍宝袋,那是挖土三年的酬劳之一,不过掌门似乎也不打算讨回来,她也假装忘记这回事,压根都不提。
按说珍宝袋够大了,有三丈方圆的空间,可是她在万人坑收集的人骨头实在太多,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泥雕,愣是塞不进去了。挑挑拣拣的,终于还是忍痛舍弃了不少骨头。有些虽然形态不错,可实在被虫子啃得太厉害,修复起来麻烦。
“花间派也不知是什么样子,我若拿出一堆骨人出来,会不会吓到那些姑娘们啊?”钟珍一边收拾一边乐呵呵地说着。
她心知外界修者对尸修都挺看不上,不过管她们瞧不瞧得上眼,要她丢掉这些宝贝骨头,那可是千难万难。不说自己可以用,以后弄整齐了,还能卖去给尸修店铺换取灵晶。
收拾了秘密洞府里的东西,钟珍便回到与林娇艳同住的地洞。这里并没有放什么太值钱的玩意。不是她不相信林师姐,而是从小有个习惯,爱将好东西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总觉得那般才睡得安稳香甜。
林娇艳等新弟子们,都住在暗墓门靠近雕像这一头,离主殿隔了上百里的路程,一般没什么事不会去得太远,以防被高阶的弟子敲诈勒索。
门派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消息传得很快,大家虽然知晓,却不敢没事跑去凑热闹,都老老实实的蹲在地洞中并不外出。也有人想逃跑,往荒原深处去,另外寻个尸修门派,可平时不管事的刘师姐,却是虎视眈眈,见谁想开溜,便是一顿抽打。
将床单扯出来,钟珍取了换洗衣裳往里面摆,旁边的林娇艳心中很不安,以为钟珍要逃跑,拉住她的袖子道:“刘师姐在外间守着,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跑掉,她定然不让,会打你的。”
钟珍嘿嘿地笑了声,“林师姐,我换门派了,以后不回来了。我瞧掌门与那些大门派客客气气的,正在商量些要紧的事情,不过看情形应该是打不起来。我估摸着暗墓门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