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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某个同门师兄弟中间谁要是修齐了七魄,炼成了神力,人家还活不活?
这也是为何钟珍一定要尽快杀死李独秀。杏花老祖的秘籍定然不能泄露,便是有一丝一毫可能性都不行。倘若叫人从她身上搜到秘籍,那人首先要将她灭口。
钟珍自问不是个良善之人,心眼也小得很,睚眦必报这点就不用提了,人家打她一巴掌,她肯定想办法还回去两巴掌。
可涉及到无数条命的邪门功法,她可不愿意让太多人知晓。杏花老祖自己修炼了也罢了,竟然留下个鬼东西害人。万一真给传开了,便是牲口都会死光,更别说那些凡人和其他修行者。
将珠子中所含信息背了个滚瓜烂熟,钟珍便想将这玩意给砸碎了。想不到使出各种办法,怎么也弄不坏。
也不晓得杏花老祖从哪里弄来的玩意,灵力探测不到,能够藏储信息,竟然还百折不饶无法摧毁。
她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将珠子塞入丹田之中,继续藏起来。等以后有办法了,再行毁掉。
第三十九章 本末倒置
钟珍比较修为尚浅,看了一些暗墓门所发的基本修行小册子,便是从师兄们那边道听途说,她可从未听说能使用魂魄之力去杀人。
那东西只是存于冥想之中罢了,连实物都见不着。即便是将身子大卸八块,可见血肉骨头,谁也不会真的看见魂魄。
修行者最主要的还是增加体内灵力,壮大所修之魄,等魄息达到一定的程度,这般才能升阶。
至于要不要修习神力,钟珍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种保命绝学。不过她暗自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不去做这种吃人的恐怖事情。世间生灵,残害同类有之,但是将同种同类的身子给吃下去,这可实在很少见。
只是略微想想便觉得肠胃烦闷欲呕,更别提真的将其他修行者给活吞了。
她思索了一番,反正真碰到被人追杀之时,稍微吸一点点就好。将对方弄得虚弱了,再用刀剑砍死。
嗯。。。这个。。。最多将骨头拿走炼制法宝骷髅,这定然算不得吃人吧!
暂时丢开老祖的藏宝珠,钟珍又翻出其他的几个小册子,包括门规与如何养殖灵果。
一个门派有一个门派的规矩,钟珍似乎觉得花间阁瞧着漂亮光鲜,弟子们也不用听前辈们训话,可规矩还真是繁多。
足足上百条,不许同门斗殴打架这种事也就算了,可不许随意出门派,也不让姑娘们随意嫁人,更不能与男子苟且破了身子,违者废去修为,赶出门派。
这却是有些好笑了。
某些闭塞的山村之地有将失节女子浸猪笼的说法,就连云芝县这等靠近荒原不算太远的偏僻县城,婚前做了些不妥当的事情,最多被人吐几口唾沫,骂得贼死罢了。
炼魄期之人怎么也可活到一百五十来岁,炼魂期可到达到四百岁,一辈子守活寡,似乎不大讲道理。
不过等她换了本册子,读到如何种植灵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女子处子之身种出来的各种果类,效果奇佳,其中以修习了爱魄女修者为首。
这就不难理解了,难怪不许自行嫁人。不过钟珍嘿嘿笑了笑,她可一点都没有嫁人的念头,主要是生个娃娃下来,吃喝拉撒的,多麻烦啊!阿婆将她带大,简直就是含辛茹苦,费神费力。
钟珍所得的种子一共有四种,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七情果”,非一等弟子不能催发。另外三种也得是二等弟子或者以上的才分发的品种,名字分别是,“玉颜果”,“长生果”和“天青果”。
花间阁将弟子们的等级分得这么细致,其中便是这个道理了,各式灵果,并非拉个弟子过来便能随便催发,分开管制也好因地制宜。
钟珍曾经听唠唠叨叨的丁建成说过,华阳派只有一等和二等弟子。那些能以五行之力修行的人,过了头三个月的试炼期,便立刻就是一等。
其他那些新弟子就暂且为二等,假若进步快,资质好,到了炼魄后期,也能够提拔为一等。
不过华阳派不靠种果子为生,乃是替蒙国皇帝做兵士的,隔些日子就得交替着去军中效力个几年。灵晶什么的,有人家一国之力作为后盾,根本不在话下。
见过邱八里种过阴月果,钟珍记得肥料是人尸,送给她都不敢吃。不过邱师兄乃是将果子种在土地中,而花间阁的果子,却是要以自身魄息催发,成型的小果子放置在果囊中,贴身佩戴挂在腰间,平时睡觉也不能取下来。
七情果分开用一个果囊,另外三种可挂在同一个囊中。
钟珍却未打算现在就开始催化果子,反正还有三年时间慢慢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修为提高一点。新到一个地方,修为太弱总觉得不安心,尤其养果子这事,总觉得透着点说不明道不白的地方。
堂堂一个修行门派,全然不以修炼为首要,而将重点放在养果子上,岂不是本末倒置。
她之前在一等弟子管事处问当值管事什么时候授课,心中很是期盼有炼魂期的师叔能够指点迷津。
可那人却说,一般大家都是自己看功法。不懂的地方去一等弟子的管事处去请教当值管事师姐,还可以去藏书阁借阅关于修行心得的书籍。
那些刚进门的新弟子们,有好大部分人都不识字的,自然会有师姐去传授入门法诀。倘若能够修炼了,就只能自己慢慢学识字看功法。门派有不少识字却不能修行的杂工先生,专门给人授课,价格便宜得很。
这可与丁建成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华阳派的弟子们,十天会有一次授课,新弟子是由炼魄后期的教导。到了中期或者后期,便有师叔亲自指点。假若是天资极佳修为快速之人,会有炼魂长老看中,收入门墙,成为其精英弟子。
不管是一等还是二等的华阳派弟子,平时除了打坐吸收灵力,还得花大量的时间练习打斗技巧。
便是全女子的门派,不以打斗为目标,可也不能完全不授课啊!钟珍心里无比困惑,不过这事却不忙着着急着打听,眼下还是提升修为要紧。
她前些日子在地底借用丁建成的坐垫,几个月下来,修为突飞猛进,眼看就要踏入炼魄三层。
此时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埋头苦修,一个多月后,将手里刚发的魄力丹全吃了,水到渠成进入炼魄三层。
钟珍再去拿这个月的份例,顺便将牌子上的花添了一朵,当值管事全然没问修炼情景,随手换了个炼魄三层的梅花牌子给她,却着重的问果子可有催化。
她可真是无可奈何了,这个外表光鲜内里奇烂无比的门派,钟珍后悔得要死,这次可真的上了个大恶当,还不如暗墓门呢!至少在暗墓门有傅掌门撑腰,说不定还能成为掌门亲传弟子,少不了会传授许多修炼心得。
回到小院,钟珍便仔细读了几种果子的细节催发方式。
首先拿出玉颜果。玉颜果在**中比较容易催发,成长也较为快速,缴纳门派任务后,如果想多赚点灵晶的话,玉颜果当然是首选。
第四十章 留给孙子孙女
玉颜果一般是给对容颜比较在意的女子服用,红颜老去自然是天下惨事之一,因此女修者们便是倾家荡产也要换一粒玉颜果来吃吃。便是有些爱惜容颜的娘娘腔男子,也会偷偷吃上一枚,对外声称不知何故老得慢。
即便是凡俗那些无法修行的人都可服用,一些修行家族或者皇室之人,手里有大把灵晶的,除了买长生果,便会买这种玉颜果了。
因此此物需求量极其之大。
将玉颜果的种子握着手中,举手贴到双眼之间的脑门中心,钟珍坐在蒲团上,闭目冥想,脑中透出一片纯白的光团。如果能将此光团拉出一丝来,注入种子之中,玉颜果便能催发。
修炼魄息的方式,是将这光团引入丹田,用灵力滋养,便能变得更加壮大起来。可是要游走到其他地方,她却从未试过,更加别提从脑门中抽出一丝来。
既然人家都能催发出灵果来,钟珍可不觉得自己办不到。
她从前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与街坊的小孩相比,最多是话多一点,手巧眼明,能画一手不错的丹青。
到了暗墓门才觉得自己做修炼上似乎速度比大家都快些,直到傅掌门委托以寻宝重任,才觉得自己似乎与平常修者不同。等到被岳美善看上,又叫马云一顿巴结,钟珍的自信心直线上升,到达一个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的高度。
一时间飘飘欲仙,觉得将来是要做大人物。
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也就是催发个种子罢了,足足试了七八天也不成。
她唉声叹气,心浮气躁。心中琢磨着,这些日子恐怕事实顺心,被人捧得也该高了点,过着富家小姐的小日子,天天吃香喝辣,完全忘乎所以。
“出去走走吧!再这么下去,别说催化种子,修为都会停滞不前。”钟珍马马虎虎的洗漱了下。几天都没怎么梳头了,简直不能看了。
她打算砍两根竹子抱回来做点小玩意,顺便泡个温泉,解解乏闷。
出了小院子的门,没走几步便是竹林。她伸了个懒腰,林中飘荡着新鲜的竹子气息,清爽入肺,小风飕飕一吹,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让人心旷神怡,顿时精神饱满了不少。
绿竹怡人,砍下来似乎很是煞风景,钟珍可管不了那些许多。这么多竹子,少那么一两株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砍了还会长出来。雕刻成笔筒或者茶杯可增添些情趣,甚至弄几个竹美人牌子,串在一起,挂在屋檐下,也是极其风雅的。
她还打算想法子将这些摆件买出去给门中师姐们,随便赚一两个灵晶也是好的。
抽出门派发的攻击法宝,那柄锋利尖细的短剑,钟珍注入灵气,对着一株瞧着颇为结实高壮的竹子随手一挥,一根两丈来长的竹子便顺势倒下。
她蹲下身子,将那些枝枝叶叶全部清理了,又劈开成好几段,这才放入珍宝袋中。
刚准备再砍一株,不料斜刺刺的奔出个人胖乎乎的白面大婶来,挥舞着手臂冲着钟珍便喊道:“姑娘。。。姑娘且慢,这竹子砍不得啊!”
“为何不能砍?这么多竹子,少几株又如何了?”钟珍很是不解。
“哎哟,这些竹子可不普通,乃是极其稀罕的异种。”
胖大婶上下打量了下钟珍,她在竹园干活都快二十年了,这一带有四个小院落,除了预留的那一间,其他都是给一等弟子住的。
恰巧有个炼魄后期的女修者要嫁人,刚刚搬走才半天的功夫,就住进了一个新来的小姑娘。
竹林附近的这几间小院子也不是普通一等弟子能入住,多少人想住进来还不让,恐怕这位有些特别。
其实按照钟珍的资历,住到此处完全不够格,当时还真是占了大便宜。亏得马云为求好果子,便极力卖好,扯了虎皮做大旗,说钟珍是岳美善师叔吩咐的要妥善照看的弟子。
因竹林小院里的弟子们要么资格老,要么有来头,胖大婶不敢太过放肆,满脸堆笑继续讲道:“姑娘看仔细了,平常竹子都是青绿,此竹绿中带紫色,还有点点泪斑,叫做紫泪竹。因成活不容易,得种在有地底温泉的山谷温暖之地,咱们整个蒙国也就只有这么一小小片。”
先前倒是没发现,钟珍又瞧了瞧,果真如那位胖大婶所言,青绿中透着淡淡的紫色,竹子的表面上,有一些隐隐水珠似的痕迹,果真有点像眼泪。
她伸手随便摸了摸,也不觉得这竹子与往常摸过的有什么不同,只是触手微微有一丝暖意。
“我随便砍一两株就停手,用来做些好看的雕刻,到时候送你一只杯子如何?”
“哎哟,姑娘啊,你这是折煞小人了。紫泪竹的杯子,我要是敢用,说不得会被人打死。”她将手放在脖子上,麻利地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模样滑稽逗乐,惹得钟珍不由得嘻嘻笑出声来
“这些竹子每年只长那么一小截,”大婶用双手比了比,也就半尺来长的样子。
“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享用,每年上供两株去上京,由雕刻大师精心雕琢成各式玩意。平常大臣家里,倘若能得一个皇上赐给的紫泪笔筒,都不敢随便拿出来摆在书房里,怕给自家不懂事的小孙子给弄坏了。”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钟珍自然不打算继续砍伐,想着此物值钱,赶忙将刚才削下来的那些细小的竹枝也收到珍宝袋中。
胖大婶想将她砍的那根竹子要回来,钟珍哪里肯还,笑呵呵地讲道,“大婶,既然已经砍了,放久了说不定不新鲜了,便是送到上京也会被人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