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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不是从地里长出来,天上掉下来的,有父母兄弟师父师弟们。
但凡是个正常人,心中或多或少有感情。那些敬慕的长辈,一同长大的朋友,还有天真可爱的小辈,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软肋。人一旦有弱点,便不足为惧,即使他们神勇通天,可家里或许还有小辈还在喝奶。
这种报仇的方式,在邪派来说,是很常见的,就算有些所谓正道门派的修士亦是如此。
斩草除根乃是最常见的报仇手法。
圣城屹立不倒,眼下苍穹剑宗却惹了麻烦,谁知道那些疯子会不会前来找炼气小修士的麻烦,甚至更让头疼的是,这些人或许去寻他们家人的麻烦。
袁志并没有说那么多,听他口气中的沉重,钟珍便知对方的报复早已经展开多年。
“眼下我派与圣城那边已经达成共识,大家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倘若往后还有苍穹剑派的人马出现在圣城,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火,真到那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我派全体出动,宁可断了部分的传承也要将圣城彻底从这个世上抹去。”
苍穹剑宗的实力当然比圣城要强大得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有人家狠毒没有人手辣,顾忌太多,就无法成事。(未完待续。)
第四七零章 很廉价很便宜
钟珍心中的怒火将整个人都烧得沸腾,她彻底明白了李怀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心魔这个东西是给有良知的人准备的。
真正恶到极点的人,是没有心魔的,他们本身就是恶魔,无论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她垂着头捏紧了拳头,将手上的骨头捏得咯吱咯吱地响,许久才平静下来。
“还是太弱了,一个筑基圣徒便能将我弄得不死不活。”她小声地自语,“幸好我没有亲人。”
唯一的亲人是已经消失了的阿婆,这点谁也不知道。
再讨论下去,钟珍真怕自己会拍案发火。她这性子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大部分的时候还能忍,可一旦忍不了,便简直如点燃的爆碳,沾一下就炸,忽然就会做些冲动之举。
突然想起一事,她对袁志讲道:“他们行事如此嚣张,就没威胁你们将我交出去?”
当日她杀的人最多,并且带着一双大翅膀,比旁人要显眼不知道多少倍,必定有不少圣徒都看着眼里。
袁志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作为剑宗弟子,本不应该说门派的不是,但是的确有人主张将你交给他们。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会保你无事。”
钟珍听了他的保证,却没觉得靠得住。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都不如靠自己。他仿佛又看到一个丁建成,拍着胸脯说要保护人,却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不过袁志当然不会如小丁子那么天真。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有一些依仗。不过钟珍心想,以一个金丹修士在门派的地位,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够分量。
她郑重其事地对袁志讲道:“如此多谢你尽心相护。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请求你。只要不涉及门派的隐秘,关于圣城的消息,还请及早同我说明,以免事到临头叫我措手不及。”
袁志点点头道:“我定然会提前相告。”
钟珍不说,他也会如此做。
苍穹剑宗的几名弟子,杀死对方一个元婴中期城主,近十几二十名金丹期修士。还有几乎五百名筑基圣徒。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或者修仙城来讲,都是极大的损失。
圣城的愤怒了,他们的报复行动极其可怕。
实力悬殊之下。他们不敢惹金丹期的修士,全部是找那些筑基和炼气弟子们的麻烦,都是躲在暗处,用一些非正常的方式杀人。
苍穹剑宗附近虽然不要紧。可是弟子们的家人却遭受到一连串的击杀。尤其不少弟子们都是来自某些大修仙家族。他们对此极其不满,不少族人受到无妄之灾。
传承多年的大门派,有时候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这样的情景之下,苍穹剑宗当然也怒了。
作为中天州几乎是实力最为强大的门派之一,弟子虽然没那么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在同阶修士中,都是以一挡十的人物。门中弟子走在外面,只要提起师门是苍穹剑宗。人家都是用崇拜的眼神瞅着。
可是,这次却惹到麻烦了。
苍穹剑宗虽然强大。但是也和许多大门派一样,分了派系。比起很多门派还算好的,只分了“心剑”和“杀剑”两个派系而已。
可正因为只有两个派系,矛盾却更加尖锐一些。倘若有三个派系,还有个缓冲的地带。
一半人主张干脆将圣城杀个片甲不留,另外一半人却是主张从长计议,斩草除根太困难,如果杀不是对方的两名化神期大能,苍穹剑派恐怕会面对对方无穷无尽的复仇。
主张灭圣城的都是杀剑一派的。谁胆敢对苍穹剑宗叫板,不杀得他们鸡犬不留,简直无法面对一往无前的剑道。
心剑这边的人顾虑较多,没有万全之策,会有太多无辜之人因此丧命。
可是,当圣城要求将灭城的修士们交出去,杀剑的人主张干脆将妙音岛的人交给对方,祸事都是他们惹出来的,除此之外,当然也得将钟珍给搭上。
她因为杀人最多,模样也最为打眼,圣女城幸存的那些圣徒们个个瞧得清清楚楚,口口声声宣言不将这个妖修交出来,便要灭数个苍穹剑宗弟子们的家族。
将钟珍与妙音岛的人交出去,用他人的性命暂时麻痹平息圣城的怒火,这是一种很廉价很便宜的做法,杀剑派系的人基本都觉得此事可行。
心剑这边的慕青松袁志等人却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剿灭邪派可以从长计较,但是出卖一同战斗的队友简直不可能,这种事真做了出来,往后也别想进阶了,从此心魔缠身,万劫不覆。
苍穹剑宗的分歧,或许从上古时期就存在,但是到如今已经越演越烈,幸好有铁一样的门规,残杀同门是极其大的罪,因此还能勉强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但是在各种门派大比小比上,似乎早已经开始失控,“错手”杀人的情况屡见不鲜。剑修的杀伤力本来就比普通修士们要强大,对于符咒法宝的依赖很少,以近战为主,经常有“不小心”捅进同门要害的事情发生。
这些门派中的派系纠纷,乃是自家隐秘,袁志又怎么会同钟珍说起,只是一个劲劝她安心住下,并极力向她保证,苍穹剑宗是不可能对邪门外道妥协的。
如果是往常眼睛没瞎,钟珍或许能从对方的面上看出端倪,看出他的犹疑与承受的压力,可因为瞧不见,她只感觉到袁志说话有不尽详实之处。
到底是离开苍穹剑宗,还是在此地安心住下,借着人家的丰厚的灵气修炼,她无法决断。
大门派总有些说不清倒不明的地方,当年的紫霞宫因为有卢家子弟,简直是一团糟。花间阁不用说了,两位炼身老祖不合,师父最后被逼得远走他乡。天剑门参与权力争斗,几个白家子弟闹个不休。
朱子陵就是被曾经是同门的韦尚给干掉了。
沉默了许久,钟珍终于说道:“袁兄,说起来我与慕前辈还是旧识,不知他住在哪个峰。呵呵,大家当年还说要一起喝酒,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猛然听钟珍提起慕青松,这话题转得太快,袁志却有点不明所以,“我发个传音符给他,慕师叔如今事多,他到底哪天有空闲倒是不一定。”
无论走或者不走,钟珍总得见见慕青松,打探一下他是否有独孤破城的记忆。(未完待续。)
第四七一章 见异思迁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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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的事,或者是很多邪派的事,钟珍听来听去觉得都是那么一回事。如今实力不济,火气再大也是白搭。
好在她孤家寡人一个,没那么多顾忌,倘若实力强一些,倒是不妨学学曾经在茶馆酒馆角落里听到的那些故事一样,做个孤胆英雄,将圣城的两个化神期给弄死。
杀化神期的大能!
钟珍忽然哑然失笑,乐不可支。如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这种事都敢想。
两人随意走了走,袁志时不时来一句关切的话语,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便推说睡得太久,要回去修炼补充下灵气。
袁志想想道侣的事倒不宜操之过急,妖修又不是人,心思简单得很,肯定不明白他的想法。看长空就知晓了,都不晓得多少岁了,说好听点叫“淳朴”,说难听点就是“性子不大像个人”。
说起来,倘若真要找个道侣彼此照应,他反而觉得找个女妖修比女修士更好,心思简单实力又强,还热心热肺的。钟姑娘只是路过便加入队伍中,拼命帮忙厮杀,多好的妖啊!
况且这位妖修姑娘并非真的太笨,见势头不对马上就往后面躲,真要奋力战斗的时候却并不会跑得无影无踪。
回到袁志的洞府,钟珍稍微问了一下,也四处摸索了一番。很简单的住所。在岩石中挖了几个大洞充当房间,至于装饰她也瞧不见,不过却不是特别大。只有五个房间。
回到她自己住的那一间,将袁志打发了。长空和林芷绮也都不在,钟珍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闲得慌,想七想八的,还不如多吸收点灵气。
不过人家丹田又不漏灵气,说不定不需要那么拼命修炼也不一定。
她怔怔坐了半响,仍旧觉得稀奇得很。
从前丁建成那小子不懂事。看到个小姑娘就心生爱慕也就罢了,怎么袁志这样的大修士也会有这种怪异想法。
钟珍摇摇头,端坐在蒲团上平定心神。
丹田长期漏灵气。她不用入定也能吸收灵气,勉强算是福祸相依,倒是与旁人不大相同。问题是,吸收了也没什么用。全给漏得一干二净。
虱子多了到底会不会痒。这是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绝对会痒,而且很苦恼心烦。眼睛要恢复需要进阶到七阶,可丹田存不了灵气,这该如何进阶呢?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门被人捶得砰砰响。亏得她并未入定,只是略作调息,不然还不给弄得走火入魔了。
她以神识扫了扫,门外之人是个大妖修。除了长空没有别人。
钟珍烦躁不堪,不由自主地搔了搔头。觉得头发里肯定长虱子了。不过她挠完头就想起来,长空是个大妖修,大家都是一个路数的,能向他请教下妖修的修炼方式也好,顺便问问丹田漏灵气的问题。
她顿时马上跳起来去开门。
“大叔怎么这么有空,不去听小曲了吗?”
长空一脸愁闷,“林芷绮说不喜欢吹曲子给人取乐,她还说我见异思迁,不是个好人。”
难道你没有见异思迁吗?钟珍忍不住想拍手叫好,这位林芷绮倒是直截了当得很。
不过这些话不用她来讲,笑了笑钟珍便说道:“你平时不修炼的吗,怎么成日到处追着女修们跑。”
长空诧异地看着钟珍,“亏你还是个带翅膀的妖修,难道不知道我们空族妖修修炼就是飞行吗?我这是两不耽误,追着女修们跑,顺便修炼。”
“我这不是被雷劈得传承都没了。你确定真的不用打坐,随便满世界飞一飞就可以升阶了?”
长空蔑视地白了钟珍一眼,却忘记表情做给瞎子看,“打坐是人修干的事,谁耐烦天天坐着不动,有翅膀就是用来飞的。我们空族妖修只用多飞行,反正感觉差不多了就吃些年份高的灵草,睡一觉醒来修为就会增加。”
与钟珍从朱子陵那里打听来的差不多,妖兽都是这么修炼的,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吃了好些灵草丹药睡了一觉醒之后就不对头了,升到六阶后丹田竟然会漏灵气,吸收多少都慢慢消失了。简直就跟肚子里养了条大肥虫子似的。”
长空也不明所以,从来没听说这种事。
“我如何能知晓,你定然是叫雷给劈坏了。化形不成功还能活下来,你已经走了狗。。。。。。走了不知道什么运了。”长空本来想说狗(屎)运,可是觉得既然是有事前来相询,还是稍微客气点好。
即使只说了个“狗”字,钟珍也猜到他要说什么,她随口便反言相讥道:“也不知谁像个找不到尾巴的,成天满天空的兜圈。”
狗才会追着自己的尾巴跑。
可惜她说得太隐晦,长空压根没听懂,“改天买个地图吧,不过手里没灵石。我本来买了一张南域的地图,忍着灵草没吃拿去卖了,花了快上万灵石才买到。结果每次使用还得再花灵石启动。现在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