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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乾坤镜中的人,根本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实实的人生。
谭梦兰投入的那滴带着欲之念的精血,或许对邓普斯有一些影响,然而邓普斯本人有他自己的成长经历。在一个灵体修行的地方,他带着这一丝有着欲之念的精血,自然而然修炼的欲魄。
修行者只修一魄,这是公认的天理。老邓无所不用其极,搜刮天下任何看得上眼的女子,不管是用骗用哄,总之捞到手里便成了。养着一大群姬妾,合则来,不合则丢。
欲并非只有男女之欲,不过修习欲魄者皆局限于此,因为此道路最为容易。
邓普斯走的是一条对他而言是一条愉快的捷径,快快活活地度过了他几百年的小日子。
他是怎么死的,谁也不晓得,不过一缕邓普斯的元神随着那滴精血,并入谭梦兰的体内。
残缺的记忆中,无数个女子,最终定格在一个少年男子的身影上。那是邓普斯记忆中的慕容卿尘,为此邓长老气得差点昏死过去。那一瞬间真是刻骨铭心,因为慕容卿尘是他曾经厌弃无比的小泼妇钟珍。
这些谭梦兰如何能得知。
还以为他的“真我”不但一点都不孤高清冷,在红尘中打滚,经历无数女子,最后将主意打到男人身上。
谭梦兰面对钟珍询问的眼神,最终深深长叹一声,“我走火入魔,无法自控。不过对于每一名女子,我都问过了她们是否对我有意,得到她们的首肯我才行事。”
简直是胡扯,自欺欺人。钟珍愤然讲道:“你寻一个涉世未深的十四五岁小姑娘,问人家是否爱慕你,你要不要脸?她们懂得什么,这般大的小丫头恐怕连做梦,都不会梦到有元婴修士会对她们情有所钟。秦悠悠并不愿意与你行那些肮脏之事,你却执意未停,混帐之极。”
“我知道,我无法自控。自从走火入魔的那一天开始,我已不是我。”
谭梦兰记得在千杯不醉城,他迷迷糊糊地走出院落,走到大街上,走向第一个他所看见的美貌女修,一名筑基的女修。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记得问了这么一句。
仿佛化为另外一个人,谭梦兰带着女修回到临时住所。
下一刻,等他恢复清醒,却见自己与那筑基女修躺在一起。
人们口口相传有如天人的檀郎兰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元阳,与一个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女修。此女是一名邪修,急欲将他的元阳化为自身修为,元婴修士的头一遭,能那么好吸收的吗,过于贪心竟然晕迷过去,不死不活。
谭梦兰急怒攻心,几欲疯狂,一口鲜血喷出,撒在陌生女修的光溜溜的胸脯上,顺手将她拍死。
有一就有二,在他喷出无数次鲜血之后,终于不得不淡定了。一百多年了,他并未回中天州,游走在南域各地。欲念一起,谭梦兰就得必须寻找女修们,以免出现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发生。
比如说被某男修给。。。。。。(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保管你死得瞑目
谭梦兰下手的目标一般是炼气的小女修,轻易使些手段将她们带走,制造一段邂逅与偶遇。等时机差不多了便会在无人之处,问一问人家是否对他有意。
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总之先问完再行事。
他没有向钟珍仔细解释因为寻求真我而走火入魔的细节缘由。
他不晓得哪里错了,然而事已至此,只有万般无奈。自甘堕落,修为止步,无心长生,自裁却又做不到。听到钟珍要将他给切了,谭梦兰竟然隐隐有解脱之感。
但是他更担心的是,万一真切了,如“真我”的那一段记忆里,他糊里糊涂投入男子怀抱,岂不是更加不堪。
钟珍见谭梦兰久久不语,神色变幻莫测,惊恐悔恨沮丧悲痛一一呈现,她轻笑一声,“你可够虚伪的啊,倘若是无法自控,每个修仙城都有炉鼎楼,公子仙女们随便你挑。他们靠这个过活,你需要解决你那点破事,岂不是各得其所。”
被钟珍说得十分尴尬,然而已经经过了上百年的挣扎,谭梦兰的脸皮已经很厚实了。
“我无法忍受炉鼎。”他洁癖极之重。
“你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你这种人叫做采花贼,比炉鼎可差劲多了。真是自私自利到极点,走火入魔又如何,哪个修仙者没有经历各种磨难,人家可不会拿无辜的人开刀。”钟珍斜着眼鄙视地看着谭梦兰。
这个世道并不十分公平,众所周知,女子修仙比男子艰难。
繁衍后代是物之根本,天道自有其规则。
为了让血脉延续,女子们生儿育女,需要更多的情感和耐心,性格偏柔弱,并且在体格上难以与男子匹敌。正因为女子天生母性,需要保护子女让他们平安长大,多数在选择其伴侣上,会寻找强大一些的男子。
而男子在繁衍后代的过程中,如撒网的渔夫,能多捞一些便多捞一些。性情好的男子会承担其责任,却有不少男子,撒完网便换个地方。
女子并非无知,而是天性中易感的母性,容易受情感所惑。
正如爱魄多数产生在女子之中,而欲魄多数会出现在男子身上。钟珍是一名修行者,她对此很了解。
即使成为修仙者,女子体内天生的情感之惑,并不会马上消失,惯常来讲,至少要踏入筑基期,步入最低的修仙门槛,心性才会冷静许多。
至于男修们,在炼气期的时候也会被体内自带的占有欲所左右,面对某些心怀叵测的女修们,容易被其欺骗,失去元阳。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筑基期会渐渐少了许多。
一百个炼气小修士里也出不来一个筑基修士,也是因为如此,阅历太少,心性过于简单。
许多一心修仙的正道修士们,始终保持着身心洁净,但不代表所有人,只能说占了一小半。大部分修士还是崇尚有个道侣,互相扶持探讨修仙之道,或者只是打发悠长的岁月,甚至隔些年还换一个。
如降世天神一样出现的谭梦兰,自然会让炼气小女修们心神不宁,暗生倾慕之心。这是乃是天性,即使她们并无生儿育女为子女寻求庇护的念头,不过天性中的柔弱难免,强大的男子对其会有极大的吸引力。
正因为如此,钟珍才着实觉得气愤,简直是拿捏着小女修们的软肋。不管最终她们是心甘情愿,还是如秦悠悠那般拼死抵抗,谭梦兰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场无耻的欺骗。
“我真想现在就捅死你!”钟珍不想与谭梦兰继续交谈,她已经明白此人的心魔之所在,无非是被邓普斯的精血与带着欲魄元神回归,影响了心性罢了。
开了天眼的慧言能获得大部分丁建成的记忆,有如亲至。如俞凌还有大部分修士们,只会如做了一场模糊的梦。而谭梦兰,却是深受其影响,恐怕在这之前,心性已经有缺。
钟珍猜得丝毫不错,谭梦兰在投入精血之前,心境上已经落入误区。
谭梦兰面容惨淡,“我其实不是真的想死,只是觉得这般活着再无任何意义,我前方再也无路,仙道已止步到此。你能将我杀了,我倒是十分感激。死在你手里,并不冤枉。如果在我全胜时期,鹿死谁手未必可知。现在的我,却无拼命之意。”
人只有渴望活下去,才会去拼命。已经萌生死志之人,没有气势与斗志。
如果换了独孤破城对战,钟珍不禁想到,他必定是气势高昂,大步朝前。五尺近距离战斗,会被那人拉近到三尺,招招拼命。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给你解开为何走火入魔的疑惑,这个买卖做不做?”钟珍对谭梦兰悠悠讲道。
她的未尽之言当然是,让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免得带着遗憾到地下去。
谭梦兰诧异,“你又如何能知道我为何走火入魔?”
“我自然是知晓的,不过眼下却不能告诉你。等你帮我做完事情就一五一十的说明,保管你满意。”
或者是,保管你死得瞑目。
钟珍生出杀心的原因很简单,就算你谭梦兰喝了一大锅土锅汤,急需要排解,放着现成的天上仙又仙等花楼不去,无数年来都是四处寻傻乎乎不解人事的小女修麻烦。
身为女子,且有这个能力,就得为她们报仇。
即使邓普斯那个混蛋,倘若别人不愿意,他也不会用强,至少讲究几分风雅。
难道是因为这女妖修背后的那位前辈指点,那人已经洞悉自己的道心上的缺陷,谭梦兰半信半疑,却缓缓点点头。
“好,不管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事,即使是送命的事,但是在我死之前你须得解开我走火入魔的心境缺陷。”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堂堂一名元婴大修士,有这个觉悟,谭梦兰心道。
要办的事肯定不简单,必定九死一生。女妖修能杀一名化神老祖,虽然看不出她用的什么手段,实力惊人。
谭梦兰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事,他闭上眼睛,安详地蹲在钢爪里默默调息。随即他又担心起来,眼下被囚禁了,万一又失去理智怎么办?
不过这份担心是多余的,钟珍忽然狞笑了一声,一拳轰在他的头上。这次没打脸,打的是后脑。鼻子的软骨已经恢复了少许,再打坏了怎么行,这张脸还有用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我们与他们不同
“我很欣赏你这种野蛮粗暴的作风,果然是我杏花老祖的传人。”李怀虚在乾坤镜中说道,是他吩咐钟珍将谭梦兰弄晕的。
杏花难得称赞谁,不过这句话似乎不是夸奖,钟珍嘻嘻笑了两声,“过奖了。”
能野蛮粗暴的时候,她也不大愿意总是很阴险地背后坑人。
李怀虚不再理会钟珍,迅速抽了一缕神识,探入谭梦兰的识海。此人有趣得很,他的元神此刻是个什么情景?
天魂人魂地魂包裹着一团灰蒙蒙的魄,在谭梦兰的元神团的外围,却有十分明显的一圈橙色,并不能融入他原本的元神之中。
在乾坤镜中,修行者的魂魄色泽分明,爱魄是白色。喜为黄,怒为红,哀乃是蓝色,惧对应绿色、恶当然会出现黑色、最后的欲魄是橙色。
外界的修士们,魄竟然是混在一起不分你我,李怀虚虽然之前在边荒老祖的识海里也发现了这件费思量的事,眼下正是为了求证了这一点。
只是边荒老祖的元神黑得十分彻底,以恶魄为主。
谭梦兰显然算不得是个大恶棍,色泽浅得多,是淡淡的褐色。
看清楚之后,李怀虚退了出来,见钟珍跃跃欲试,便讲道:“你再补一拳,免得他醒来。元婴期的元神会将你的神识给吞掉,还是保险为好。”
他话音刚落,钟珍立刻一拳头打在谭梦兰的后脑,这次换了个位置,免得真的将他打残了。
这是钟珍第一次侵入旁人的识海,感觉十分新奇。她可以内视自己的元神,却从未有机会看看别人的是什么模样。元婴期的神识十分强大,几乎可以代替眼睛。
比起李怀虚早就料到会与乾坤镜中的人不同,钟珍却是震惊了。心神不稳之下,神识竟然退了出迅速回到到本体。不过她却不用再看第二眼。
“杏花,我们与他们不同!”
“想必是外界修士生来便是三魂七魄俱全,无须一个一个去修炼七魄。其中却仍旧有说不通的地方,我眼下还没有头绪。不过看情形,你说的那个修习欲魄的邓普斯,看来真的拥有过此人的精血。”
元神之外,有一圈橙色的欲魄,不能融合。这大约就是谭梦兰走火入魔的起因,也是他时不时脑子犯病的原因了。
钟珍笑弯了腰,“邓普斯曾经是我们暗墓门的荣誉长老,此人贪花好色,即使在荒原那种地方,也弄了十七名姬妾。你没见到那些姬妾争锋吃醋大打出手的模样,真真是笑死人了。我那时只是炼魄二层,吓得到处躲。”
李怀虚的声音从乾坤镜中传出,带着很明显的鄙夷,“你估计表面上是到处躲,实际上肯定四处浑水摸鱼,想办法偷东西。”
钟珍嘿嘿笑了两声,的确是那个打算,可惜没偷到东西反而惹了一身骚。
她没有提到李怀虚的远方亲戚李独秀,那人是不是杏花的子孙还是两说。李怀虚只身离开杏花村的时候,只是个小少年,后来也不曾有过儿子,又哪里来的李家后代。
不管是不是,总之似乎对“老祖”不敬,免得引起什么口舌之争,还是不提为好。
既然谭梦兰已经晕迷,钟珍便想停下来,讨论一下谭梦兰的异常,顺便也得好好问一下边荒老祖的事。
丢下两个防御阵,钟珍将钢爪收了,将谭梦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