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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破城自己总不记得施展净尘术,这会儿袖子上沾了钟珍的鼻涕眼泪,却是一脸嫌弃,赶紧清理干净了。
“你看你,搞得我袖子上全是鼻涕,往后再哭,我可不给你擦眼泪了。我说,这种没影子的事也值得哭成这样。再说就算你明天就死了,身边总得有个人帮忙办法事吧!”
什么叫做明天就死了,这不是诅咒人吗。钟珍气得柳眉倒竖,“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真是佛都给你气得跳下神坛。”
独孤破城傻呵呵地盯着眼前一张嗔怒的脸,腮帮子鼓鼓的,一时间有些走神。
他心想,钟珍笑的时候极多,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带着些女子惯常有的甜美,因此倒不觉得什么。尤其是每当她笑得特别亲和的时候,通常就是打算要骗人了。
反而是生气的时候其实不多,并且一般是对着相熟的人,瞧着倒是好看得很。
女子大约都喜欢动不动发点脾气,独孤破城不由自主地问道:“我送你的裙子怎么没见你穿啊?”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臭的。”钟珍斜着眼看独孤破城一眼,那种给少女款式,给秦悠悠穿还差不多。
“已经施展过好多次净尘术了,哪里还臭。再说当初我的靴子你不照样拿去了。”
那双臭靴子。。。。。。
钟珍想起当初还将个宝似的捧走,笑得弯腰,彻底忘记先前哭得一塌糊涂。
“哎,我背后有翅膀,不方便穿你送的裙子,得改一改,加个小阵法才行。”
这倒是,总不能将衣服背后给划拉个大口子,独孤破城表示理解,随即点头道:“改天我们去找个炼器师给改了,绝对不能去找鬼器王。他收了我大笔的灵石,当初说得好好的,如果长枪给化神修士打烂了,就去砸他的招牌。”
这傻子,活该被人骗。钟珍伸出手指头,使劲地戳了一下独孤破城的额头,将他的脑袋戳得晃了好几下。
“笨死了,元婴修士灵气不够厚实,手里拿着以坚硬材质取胜的灵宝级别兵器,才有可能不会打烂。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个鬼器王估摸觉得如果你碰到化神期,和人家交手的结果多半会。。。。。。不吉利的话不说了,你明白就好。反正你人都不在了,还怎么去砸他的招牌。”
的确是这个理啊,元婴期撞见化神修士,枪碎了人肯定也没了,独孤破城恍然大悟,顿时气愤不已。
“非得去砸他的招牌不可,必须得赔钱,足足花了我十几万灵石。”
十几万灵石的兵器,怎么可能挡得住化神期的一击,钟珍心想她曾经在鬼见渊捡了那么多宝物,全部都给元悟随便几下给砸得稀烂。
不过既然鬼器王打了包票能抗化神修士,这笔帐还是要算的。
“枪的碎片收起来没有?”
独孤破城摊手,“哪里来得及,大家都受伤了,后来也不记得回头去找。”
“那你还唠叨个什么,无凭无据的,这个闷亏只能认了。往后你买东西,最好还是带着我或者朱子陵,不然总会给人蒙。”
“还是你聪明,现在倒是明白为何朱子陵听我说起长枪可以挡化神修士,他竟然笑得古里古怪的,感情他也是想到鬼器王肯定在哄人。”
说起朱子陵,钟珍又是一阵头大,“朱老爷是越来越奸诈了,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独孤破城深有同感,“真是比你奸诈多了,好在大家都是朋友,要是有这个敌人,真是睡觉都睡不安稳。对了,你那个什么‘静悄悄死了’的计划肯定实施不了,你不是交了个面命牌给朱子陵么?”
“我什么时候给他命牌了?”
独孤破城摊了摊手,“反正他手里有你的命牌。”
“呃。。。。。。”
钟珍仔细思索,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当初在玉佩空间里休息,朱子陵找一大块稀奇古怪的材料让她去查看,说是在空间里挖出来的宝贝。
她见那材料大得很,摸在手里非金非玉,捏了一把极其坚硬,还凉飕飕。输入了一缕神识查探,结果将她那缕神识给吞了不说,还抽了少许。
她顿时吓了一大跳,此物竟然能吞噬元神。
那块材料钟珍倒是扣下了,到如今还躺在储物环中,早忘到脑后了。
朱子陵当时还埋怨她不小心,怎么能随意用神识查探不明材料。
其实钟珍所不晓得的是,那块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炼器材料中放着一枚命牌,吞了她一小缕元神。命牌不需要使用精血,只需要少许她的鲜血加上一缕元神就行了。
至于鲜血,她在天玄宗沉睡了那么多年,朱子陵大把的时间拿把匕首划拉一下,想偷多少血偷多少。
那次她被元悟打得几乎断气,命牌裂了少许,这才引得早知晓她在苍穹剑宗的朱子陵千方百计地想去寻人。
倘若她真的死了,朱子陵会第一个知晓。
“又给朱老爷算计了。”钟珍叹气,那人真是走一步想百步。
这个被算计倒没什么,她想了想便觉得没什么可生气的,反而略有些内疚。
当初她可一点都没想过给朱子陵设个命牌。(未完待续。)
第六七五章 能者多劳的命
与独孤破城一顿说笑,钟珍将本命法宝的事暂时丢到脑后。
不丢到脑后也不行,成天惦记着这事,还不如干脆早点抹脖子,她已经为此痛苦了三四年了,如今总算勉强放下了。
“流星,走,咱们回家!”站在尖头船的前端,钟珍意气风发地仰天大声说道。
看着她迎风站立的背影,独孤破城却不小心露出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
他活了那么多年,就算不会唱戏,基本的本色演出还能凑合。那里有那么缺心眼,听说钟珍有性命之忧还能如此平静。
从鬼见渊到中天州东海海域很是遥远,一路风平浪静,再无什么人跳出来阻拦。
原本应该通知苦茶大禅师,由他送两人去东海妙音岛,然而钟珍却不想与苦茶同路,特地问了问流星是否可行。
“流星,你能独自回家么,不用苦茶帮忙穿过天残地缺海域?”
流星嗖地从两人身下飞到上空,化为一个大大的“是”。
他不懂得说话,与钟珍等人无法交流,却是识字。
“流星,你确定不用通知苦茶大禅师,咱们也可以渡过东海?”钟珍再次确认了一下。
流星这次却换了花样,变成一颗大大的头颅,点了点头。
“禅师说了等我们要渡海的时候通知他,就这么不告而别,是不是不大好。”独孤破城说道。
“发个传音符就行了。”钟珍实在不愿意与苦茶同路。
得道高僧在旁,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当初与慧言在一道,虽然对方还没那么高的修为,但是未来高僧的模样也让她时不时略感局促。
品性太完美,旁边的人难免自惭形愧。
想起慧言,钟珍忙说道:“咦,忘记去枯木禅寺瞧瞧慧言师兄了,上次那位来接人的智空大禅师说他早醒了。自从他受伤,我一直忙忙碌碌的,竟然没时间去看他呢,似乎挺没良心的?”
“你说的是左前锋营的那个姓丁的小子吧,我瞧还是算了,别去了,人家是和尚。”独孤破城表示反对。
“和尚有什么问题么?”
“反正不妥。流星,别理她,咱们赶紧走。到中天州还有不少距离呢!”
钟珍嘀咕了一声,“古里古怪的,算了。既然他已经醒了,没事就好。不然就将他一并带走,送到妙音岛,林芷绮能唱歌将他唤醒。”
独孤破城老神在在地讲道:“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也是。”
不知为何,钟珍总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原先找不到阿婆,拼命地想找。如今找到了,却总担心自己干些混帐事被抓到,被海祖责罚。
不过想到海祖临去之前仿佛有些沉重,想必东海有些不好解决的事,非得他长期坐镇不可。
如此一想,顿时有一种归心似箭的心情。
。。。。。。
东海某处,停着两艘大船,船的一侧刻着“妙音岛”三个大字。
船上满满当当到处都是涌动的人头。
“仙母”罗立怡的嘴都是苦的,每天喝大量的茶水,不然嗓子干得会死去活来。要安抚这么多圣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家动不动就吵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尤其是那些炼气小圣徒们,为了一口吃的,都会闹起来撒泼大哭。
一大群智力堪忧的人,因此失去了圣母这个信仰,彻底失控了。
朱子陵早躲到一边,弄了个小单间,就这样也不得安宁。不是文修竹来找,就是罗立怡来寻他。
“难道我这辈子就是个能者多劳的命?”
他已经给了不少建议了,可惜执行得不大好。
圣徒们既然都傻傻笨笨的,安抚没什么用,得给他们制订几个简单的规矩。
吃饭定量,睡觉修炼,还有自由玩耍的时间都得定时,违背者狠狠抽一顿。
可惜执行者罗立怡大概是仙母做久了,母性太重,打不下手。
文修竹也是一样。
比如说一个小孩子抢了另外一个小孩子的海兽肉,按照订下个规矩,应该将他鞭打一顿,可是这几位女修们怎么也打不手。
其他维持次序的人,又各有各的主见,结果一团混乱。
至于灵韵老祖,根本就不在船上,几天前离开去寻一名叫做海幽的海族前辈,等差不多到了天残地缺海域,需要海族的前辈们帮忙。
这么大的船是无法通过的,得从海下面一批一批的送过去。
灵韵已经去了好些天,如今尚未归来,两条大船只余下两名元婴修士,加上朱子陵一共是五名金丹修士。其他还有八名金丹圣徒,虽然修为高却为人胆小怕事,从前未造杀孽,并没有被海祖除去。
朱子陵的门又叫人给敲开了,来人是林芷绮。
如仙似幻的女子俏生生站在眼前,朱子陵略微愣了愣神,才问道:“林姑娘有何事寻在下?”
林芷绮咬了咬嘴唇,略微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讲道:“朱道友,好些个圣徒闯进蓄水的厨房间,将里面的葫芦打破了不少,还有几个葫芦给丢进海中。。。。。。我们的净水不够了,朱道友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厨房间有化海水为净水的装置,也被闯进去的圣徒给破坏了。
只有另外一条船上净水装置能使用,可是却无法快速地供给给这么多人的日常使用。
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就可以辟谷,但是炼气的小圣徒却占了绝大多数,足足有六七千人。
净水还剩下不少,可是也不够这么多人喝啊!
祖师回来之后,如果发现此地一团遭,保不定要责罚她。
林芷绮将难处一一说明,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朱子陵。
管理吃食等物,是她的职责。
两条船行驶了差不多一年多,登船之前,林芷绮特地买了许多蓄水的葫芦,寻了大湖泊灌满清水。并且还收购极多的蔬果稻米谷类,各种妖兽肉。
免得总是吃打捞的海兽会单调。
准备得很充足,并且一路上尚算小心,做这么多人的饭菜,即使累得贼死,都是几个妙音岛的金丹期修士们轮流。
根本不敢让圣徒们插手,怕他们将厨间的各种器具弄坏了。
这天林芷绮被文师姐给拉去吹奏乐器安抚圣徒,转过头来,却发现大家没水喝了。(未完待续。)
第六七六章 训诫
朱子陵扶额,再继续躲懒下去还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等下说不定船都给凿出个洞来。
看来还是得亲自出马,将这些圣徒们管制起来才行。
“林姑娘怎么没将葫芦都放在储物袋里?”
“每天做饭烧菜都得用水,因此葫芦都与吃食都放在一块儿,较为方便。”
门派弟子们一块儿出行,或者每年的过年的几个岛屿的居民都聚集在大青岛玩乐,都是将水和吃食放在一起。
从来就出过什么漏子。
可是圣徒们四处乱闯,也不晓得是谁忘记将厨房的门忘记关了。
朱子陵略加思索,“还有空的蓄水葫芦么?”
林芷绮脸又红了,“空葫芦很多,水都给圣徒们倒掉了,说是玩下雨的游戏。”
其实圣徒们玩的是“天降圣水”,几个人站在高处,将水往下撒,其他一堆人在水中欢快地跳舞。
从前也是有过的,圣母泽背苍生,因此得天降甘露。
不知道是那个圣徒猛然想起这回事,大家一阵起哄,一堆人将剩余葫芦里的水都快折腾光了,就差将船给淹了。
等几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