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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努力学习着,学着不许思念生命中曾经停留过的那些人,午夜梦回,却是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
告别了乾坤镜的世界,一切从头开始,却抹不掉过去。最看重的朋友,如独孤破城,朱子陵,卢瑾瑜,少不了经常想去看望的马洛与陈前辈,当然也有常含香瘸子等一同经历过许多事的同伴。
她默默坐在船头思索着,忽然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个适合修仙的人。她只是个小人物,恰逢其会,有几分天资罢了。
倘若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她这一生大约就是如黄禹那样的独行侠。吃吃喝喝,偶尔拿把刀子去杀几个地痞流氓。
有的人如胡飞策,一身热血正气,坚持自己的道心,一条路走到黑,死不回头。
有的人如文修竹,方正自持,心性淡泊,同门的生死无常是过眼云烟。
还有慕青松那般彻底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人。
该方则方,该圆则圆。该热血的时候有热血,该负责的时候绝对不推卸。该理智的时候,只有理智。
这是个根本不会犯错的人。
而且即使慕青松真的犯了什么错,他也不会坐在这里纠结,恐怕会很快放下。
“小鸟,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钟珍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长空,反正他也不是真的需要什么答案。
真是想得太入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长空一向来去动静极大,这会儿却是静悄悄的,竟然没有发现。
她悄悄地打量了下这着位“本家”的空族前辈。
一张精致而年轻的面孔,不胖不瘦恰到好处的体型,白衣胜雪,修为深不可测。
却是在寻找道侣的路上屡屡受挫。
说到底,大约还是与非我族类有关吧,被歧视了。钟珍寻思着,倘若长空是一名人修,并且是某个门派的化神老祖,步青萝早怎么会若即若离地拒绝。
至于林芷绮什么心思,钟珍却不懂。
心思复杂的人如步青萝反而让人容易揣测,反而是单纯的人,经常不按照常理行事,倒是让人瞧不明白。
不知为何,喜欢迎风立在船沿上的长空,却皱着眉头,面上带着些薄薄的怒气。
估摸着又被林芷绮拒绝了,钟珍呵呵笑着,“长空大叔,此次真真是多亏了你。”
“本就是我份内之事,答应了海祖照应这两船人。死了好几个人呢,哎。我却是喜欢和妙音岛的人一道,他们人人都懂得音律,比步青萝吹奏得要好听。就是船太慢了,坐着难受得很。”
钟珍默然,就是这么照应的,人都不晓得跑那里去了。
大家谁也别说谁了,长空跑了,她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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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六章 见一次打一次
长空原本跟着大家一起回妙音岛,只是他哪里肯成天坐在船上,早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大罗仙宗的修士们祸水东引,将几只寒冰蛟引到两艘船旁边,林芷绮见情势不对,立即发了求救传音符。
茫茫大海长空竟然没有迷路太久,虽然没能及时解决寒冰蛟的围困,恰好赶上玉玲珑大肆杀人。
其实对于长空来讲,海阔天空,视线好,比在一大群山里找某个山头,或者去某个城寻一个人要容易得多。
见钟珍没什么事,长空终于想起来一直有事要要她帮忙,“本来想问你些事,结果总是忘记。你说林姑娘会不会与步青萝一样,有事就找我救命,没事便赶我走。我好歹是一名声名赫赫的大妖修,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林姑娘与步青萝不一样。”
“哪里不同,我瞧都差不多!”长空心中不痛快,被林芷绮强行赶出了房间,还给了他一张冷成冰霜的脸。
“用心不同。林姑娘如果承了你的情,定然会报答。可是她钉是钉,铆是铆,不会拿给你当媳妇当作报答的方式。”
“那与步青萝还不是一样,需要我帮手才给个笑脸。”
“长空大叔,这些事我也不大懂。林姑娘给的笑脸肯定不同,绝对不是敷衍了事,定然是真心感激。步青萝则是流于表面罢了。”
“人修就是麻烦,太会做戏,分不清楚。”
听到长空的抱怨,钟珍心想,他还没见过真正会做戏的人,步青萝差得远了。
要是与朱子陵做朋友,保证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思及自身,她心想,大约也有本事将长空卖个好价钱。不过这只能是一锤子买卖,对付修为高的人,却是不能用哄骗的手段。
卖完了人家马上打上门,如玉玲珑那般,会被人一脚踢爆了脑袋的。
她好奇地问道:“从前有人骗过你没有?”
长空豪气地望天,“谁敢骗我?大门派的化神老祖们谁不对我客客气气。地族的妖修们的待遇差得远了,那些门派都紧守严防。你是不知道,天狐族的胡媚每次去九天道宗,都被腾龙老祖赶走。”
钟珍笑而不语,化神老祖们都是成了精的。
长空对他们又没什么威胁,与此人交好,多少是个帮助,怎么会无端端与他交恶。
“。。。。。。腾龙那老小子对我却是极好,好酒好肉招待。走的时候还大包小包送灵果。”
长空说了一阵,却又想起林芷绮的事。
“妙音岛是极欢迎我常住的,我倒是想在东海安家,就是缺个道侣。”
钟珍掩嘴偷笑,“长空大叔,这个我可帮不了你,自己琢磨吧。对了,妙音岛人人都会吹奏乐曲,不需要成天缠着林姑娘吧!”
说起这个长空又觉得烦恼了,“如果中途换人,岂不又成了见异思迁。其实好些个小丫头瞧着都不错,不过我都忍住了没去找她们。你好歹是空族的小辈,去帮我去打听打听林姑娘是个什么想法。”
还说不是见异思迁,钟珍嗤之以鼻。
她带着甜甜的笑容对长空说道:“包在我身上了,等会儿我去问问。长空大叔你也别到处乱跑,留在船上。”
“不能在空中飞行,浑身都难受。我去去就回来,不会去很远。”
长空说完便呼地跳上天空,直冲云霄,没一会儿便化成一只庞大的鸟,再也看不见身影。
“唉!”
真是靠不住,又来大批海兽怎么办,难道又要大显神威,在众人面前施展魔的手段?钟珍头痛不已。
寒冰蛟无缘无故从北海冰原附近跑这么远,大约是那边出了问题。肯定也会影响其他的海域。
她这会儿是惊弓之鸟,被大罗仙宗的人给吓怕了,生怕两船的人再有死伤。
不过想到独孤破城与朱子陵在此,钟珍心中却觉得稍微安定少许。
她不大懂得当个领头人,一旦责任压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脑子都不会用了,不过那两人却是当惯了大头目的。
钟珍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便回头往林芷绮所居住的小间而去。
她并无兴致给人当个保媒拉纤的。
俗话说得好,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但是答应长空的事就得办到,至少得给个准信。
钟珍自然与其他那些老狐狸化神老祖其实都是一个念头,能与长空交好,往后有什么事,就算他经常迷路会迟到,但是好歹真的会来帮忙。
为人的确很热心。
门没有锁上,禁制没有打开,听到林芷绮让她进去,钟珍直接便推门而入。
这位大美人此刻脸色苍白,倚在床头,根本下不了床,显然受伤不轻。
别人受伤显得憔悴丑陋,她却是看着更是比往常还美。
美人就算吃饭噎着了打嗝,也是极美的,这点就是占便宜。
钟珍赞叹不已,换了她是个男人,肯定会肝脑涂地为她奔命。
“林姑娘你身子好些没有,如果需要疗伤的丹药,我去管朱子陵要去。”
林芷绮微微一笑,“多谢关心了,我原本吃了疗伤的丹药,先前朱道友来过了又增了我吃了一粒疗伤的丹药。他说我养半个月便会恢复,不过需要长期调养才不会留下隐患。”
钟珍点头,“既然朱老爷那般说了就好。对了,你为何将长空赶走了,刚才在外间瞧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林芷绮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长空在最危急的时候赶了回来,解决了大伙儿的危难,救了两船人的性命
当初回到妙音岛,还是长空相送,到如今还没报答,如今又欠了更大一笔债。偏偏这种以身相许的事,哪里做得到。
因此他要听曲子的时候,便极力为长空吹奏。
先前朱子陵前来探望,看她伤势恢复的情况,结果长空一看是朱子陵,脸色大变,立刻口出恶言。
要不是她死命从床上挣扎着拦住,朱道友肯定就给长空打了。
林芷绮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当时的情景,却没提长空这两天时不时要她做道侣的事。
钟珍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发笑,朱子陵顶着萧不凡的脸,长空看到不打才怪。
当初是因为步青萝,如今见到朱子陵又来探望林芷绮,哪里不会动怒。
真是新仇旧恨都凑一块儿了。
长空之前都没提起这茬,估计是觉得丢脸。林芷绮为了朱子陵,却将他整个救命恩人给赶出房门,难怪要飞到天上去解闷消愁。(未完待续。)
第六八七章 不知朱道友可通晓音律
见钟珍竟然笑了起来,林芷绮不解,“钟姑娘与朱道友是旧识,为何不担心朱道友被长空为难。”
“呵呵,他们两人从前有一些小恩怨,其实是一场误会罢了。只要开解了便会无事。我改天找长空说道说道。”
朱子陵与萧不凡并非是同一人,钟珍略微寻思了一番,还得想个说辞蒙混过去,免得长空见到他一次便揍一次。
不然朱子陵如果打算在妙音岛管辖的岛屿安家落户,小日子恐怕会过得很艰难。
林芷绮却是好奇起来,“敢问到底是什么误会,朱道友这般。。。。。。这般胸有丘壑的人,怎么会与长空前辈有冲突。”
这个却是真没办法解释了,事实的真相与夺舍差不多。
其实是朱子陵占了人的身体。
如果让正道人士听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朱子陵与某个性情不大好的修士长得有些相似,长空认错人了。他性子急,定然都没有给朱子陵解释的时间。”
其实是一模一样,就是打扮与气质不同,不过朱子陵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连说话的声音也改了。
林芷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长空前辈一见朱道友,便大喝‘怎么又是你’。对了,钟姑娘。。。。。。你与朱道友是如何相识的,我瞧你们应该认识许久了。”
“哦,自小便相识。我因懂得画两手丹青,偏他喜好这一口,便认得了。”
“原来朱道友喜欢丹青。。。。。。”林芷绮喃喃重复了一次。
她咬了咬嘴唇又问道:“不知朱道友可通晓音律?”
“朱子陵那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似乎听过他抚琴,不过这些我却是不懂了,应该是好听得很吧。长空大叔却是很喜欢听乐曲,深得其中三味。”
钟珍忙将长空可扯上,怎么话题一直往朱子陵的头上偏。
她看了看林芷绮,发现她原本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面孔,却是多了两分血色,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带着些说不出的羞涩之意。
咦?
这可麻烦了,长空真的要踢死朱子陵了!钟珍大惊。不行,赶紧换话题。如果林芷绮再继续问下去,干脆就将朱老爷说得一钱不值,免得他遭殃。
“钟姑娘,你与独孤道友也是自小便认得么?”
林芷绮显然也忽然发现一直问朱子陵的事,似乎有些不大好,便换了个话题。
哦,换话题了,钟珍心道,往独孤破城那边扯,好显得没有私心么?
只是独孤破城如今的身份是下界飞升上来修士,这个“自小认识”可不能随便说。
不过想想林芷绮算不得外人了,钟珍考虑了一下说法,便笑道:“林姑娘,我的来历有些怪异,因此有些话我同你说了,你可别对外人讲起。咱们虽然不是自小认识的朋友,却也是共患难,与常人的交情不同,如果一直隐瞒下去也无趣得很。”
林芷绮见钟珍虽然面带着笑,语气中却显得郑重,忙点头道:“其实我只是好奇,也是羡慕你们三人直接的默契,因此有此一问。钟姑娘如果有难言之隐,其实不说也使得。”
钟珍笑着摆手,“无妨无妨。我与他们二人皆来自同一个地方,十多岁便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