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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琪在想,若他能早段少平一步结识孔迎,孔迎会不会也喜欢上他呢?
“不过,若是有人碰了你心爱的东西,你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不顾,也会护佑它们的周全。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这世上最可靠的男人,也是我……我孔迎最想依赖的人。”
一番告白之后,孔迎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趁的她越发娇柔,越发叫人……想揽到怀中,亲上那么一小口儿。
原来,她还是喜欢有实力的男人啊。
只不过,这个男人既要武功高强,有勇有谋,还不能好勇斗狠,追名逐利。
看来,在这世上,也只有段少平能将就她了。
他俩凑一块儿,还真是……绝配!
就在孔迎搀扶着重伤的段少平,举步维艰地去向那些方才挺身而出的朋友道谢时,洪琪低声对罗攀道:“这对鸳鸯……一定要帮帮他们!”
“就算你不帮,我也会去帮的,在这世上,像段少平这样的男人,本就不多了!”罗攀说罢,长叹了一声“唉”。
洪琪真是没想到,脾气暴躁的负心薄幸者罗霹雳,竟会如此推崇段少平这个温吞不争的痴情种?
不晓得他莫名其妙地发出这声慨叹,是否是想到了小蛮,又或是与他有过床笫之欢后,惨遭他遗弃的别的什么女子。
“你不觉的他像个大笨牛,给人逼急了,才会动蹄子踹人吗?”洪琪悄声问道。
“你这呆子!居然说出这种话?你是真呆呢,还是因为你也喜欢孔迎,才因嫉妒蒙蔽了你那颗自诩的七窍玲珑心,看不出段少平这样的男子,是多么的有担当?”罗攀又开始嘴炮了,很不幸,洪琪撞到了炮眼儿上,他还没完:“就像孔迎说的,段少平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他人信赖的人!一旦他作出了承诺,便会不顾一切地去遵守,去完成!”
“哦,这样啊。”洪琪不冷不热地吐槽着:“那这么说,脾气暴躁、极易跟人动手的你,就是个随便的男人喽?对小蛮还有别的什么女人始乱终弃的你,就是个最不值得他人信赖的男人喽?又随便,又不可信,你就不是个真男人呗。”
其实,在洪琪的内心深处,是极赞同罗攀的说法的。
但是,不抓住一切机会损回去,他嘴上、心上都是很不舒服的。
当然,两嘴相争,必有一伤,他舒服了,自然就轮到罗攀不舒服了。
罗攀是真没想到,他的一番慷慨陈词,竟换来洪琪一阵刺耳抢白,辩驳道:“你还真是个呆子!看一个人,怎么能只看表象呢?段少平被人惹到了,才会动怒,而我,在还没有惹到的时候,就已经把对方摆平了。他是承诺了才会去做,而我,还没承诺,就去做了。怎么看,我都是一个比他还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的男人。”
“哦……”洪琪不置可否。
这人说了一通,就是不提他对小蛮做下的错事,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受制于人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如洪琪所料,看似温吞的段少平实际上像头牛一样倔强,他不会给乌原冲任何答复,他的意思在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拒绝。
同时,乌原冲那些个暗黑手段也就开始了。
第四天,从孔迎口中得知,三名大风堂蹴鞠社的成员,也是稷下轩的学子,在回家途中,遭到归元派弟子的伏击,他们的腿已被打折,估计有阵子不能再去蹴鞠馆了。
第五天,又传来消息,两个去晓春堂子里喝花酒的华龙苑的武师,被十多个归元派弟子,找了个无中生有的借口,暴打了一顿,大概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显然,这两个武师也是大风堂的成员。
第六天,乌原冲叫人带了话,说是若再不同意他的邀约,除了武功高强的段少平,所有大风堂的成员,都得轮流去医馆报道。
若是只针对段少平一个人,他无所谓,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拒绝。
然而,这个重情重义的人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队友,一个又一个地倒下去。
而大风堂的其他成员,也无法再容忍下去,扬言要在蹴鞠场上狠狠地教训归元派,集体给段少平施加压力。
因而,段少平只能屈服,同意与圣元社进行一次蹴鞠比赛。
很快,乌原冲派人递来了帖子,上面写着这场比赛的明细。
地点:乌家的长坪牧场。
规则:没有判官,没有犯规行为。
赌注:大风堂输,段少平马上离开孔迎,此生不再相见,圣元输,乌原冲从此远离孔迎,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两份一模一样的名帖上,都有乌原冲的手印,受制于人的段少平也不得不在这一式二份的名帖上按下了自己手印,再差人带回去一份。
地方是乌原冲挑的,规矩也是乌原冲说了算,怎么看这场蹴鞠赛都是有问题的。
洪琪作为被孔迎邀去观看的亲友团之一,为了以防突生变故,他不仅带上了罗攀,还叫苏巴召来了三百多个拾柴帮的外围弟子,埋伏在长坪牧场外。
若在场内打探情况的兄弟发出信号——七色烟火弹,他们就得立马冲进来,解救场内的自家人。
这七色烟火弹是洪琪的新发明,研究了七天七夜,又花了两天两夜做测试,确保不会出乱子,才放心大胆地投入到实战中。
前一天夜里,当他去到春山阁,发出新指令——须马上召集外围弟子行动时,常耕杰给出的答复,着实吓了他一跳。
“帮主,您需要多少人手?”常耕杰十分骄傲地问道。
“八十个……有没有?”那时,洪琪还没有察觉出他语气里的骄傲,小心翼翼地问着。
“会不会太少了?帮主,您跟副帮主的安危十分重要。”常耕杰笑道。
洪琪听罢,沉思片刻,才又道:“是少了点儿。不过,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乌原冲,也不适合出动拾柴帮的核心力量,咱们的外围弟子,能一次召到百多个吗?”
“一百个够吗?”常耕杰又道:“长坪牧场是乌家的地盘儿,那里可驻扎着不少打西驼城、骁骑城来的牧民,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人,腿脚功夫,想必也不弱,那乌二把比赛地点设在那里,就没存什么好心,再加上归元派的人,乌赖暗中拨给他的人,人数比一千个只会多,不会少。”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那些个牧民只是乌家的佣工,帮他们牧马放羊种粮草,这是劳务关系,又不是说卖身给了乌家,不见得个个都会帮着乌原冲吧?我看会听他话的,也就三百多个人。我带一百个人就成,乌原冲的那个归元派,跟咱们拾柴帮一比,就跟过家家闹着玩儿似的,到时候真拼起命来,咱们一个打三个,都够了。”
“那就带三百个人吧,以防那些个牧民收了什么好处,对咱们不利。”常耕杰轻描淡写地说道。
“三百个?!”洪琪与罗攀齐声惊呼,怎么拾柴帮现在已经可以轻松召到三百个人了?
“你们两个也忒清闲了吧?今儿个去看茶话会,明儿个玩儿出英雄救美,老大不像老大,老二不像老二,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两个已经被踢除在拾柴帮的核心成员之外了,我、苏巴、李劣云,总共一百八十八人,外围弟子以今儿个各大队长提交上来的名单看,能自由行动的,有四百七十三人,明天,就叫这部分人去长坪牧场。而暂时依附于其它帮派,行动不太方便的,有五百零七人。当然,这些人的忠诚度还待考验,其中肯定不乏意志薄弱,易受左右的投机者。所以呢,你们也不要太过激动,以为真的有这么厚的家底。”
说罢,常耕杰做出一副憔悴模样,仿佛他的两个顶头上司特别不厚道,把重担丢给他一人挑似的。
洪琪跟罗攀互望一样,一时间,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洪琪,他怎么都想不到,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拾柴帮就已经成长的这么快了。
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于是,他“啪!——”地给了罗攀一下子。
“你做什么?你有病啊!”罗攀痛呼出声,他坚实有力的手臂上,立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哦,真是对不住啊,我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在做梦……”洪琪一脸漠然。
“你不是在做梦,对吧?那我呢,我有没有在做梦呢?……”他的腿,动了,紧接着,手也动了。
“不要!”惨烈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走开!”洪琪的头痛了,洪琪的脚痛了,洪琪的腿痛了。
“呜……”洪琪的……也痛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烈日下的冰砖
当洪琪他们一行二十个人走进长坪牧场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浪接一浪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那一双双不友善的眼睛里,闪动着凶狠的亮光,就好像他们是一块块暴露在烈日下的冰砖,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被晒化掉的命运。
本来士气高昂的大风堂蹴鞠队,一下子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了下去。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牧民甲问道。
“大风堂蹴鞠社,乌二少爷把他们约来的,今儿个陪他玩儿蹴鞠。”牧民乙答道。
“怪不得,我说呢,一大清早,小少爷那伙人就跑去鞠城集合了,还以为有什么大行动,原来是找人他陪玩蹴鞠,唉,这么大个人了,到底是……”牧民甲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模式里,无法自拔。
“你是傻的吗?这个‘玩儿’,就是‘捏死’的意思,怎么你都没听说过乌二少爷跟人打赌……”
牧民乙还没解说完,就被牧民丙截去了话头:“听说赌注是个女人,是不是那一个?别说,长的还真他妈的好看,不晓得干她几个晚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是不是疯了?”牧民乙忙捂住他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可是乌家老二未过门儿的媳妇。”
“这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乌二的女人嘛?那个臭小子,我耿三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就是仗着有个爹……”耿三儿还在嚷嚷着。
“她还有两个身份,一个是绣玉谷谷主,一个是引剑门的三小姐,你怕是哪一个都惹不起吧?”牧民乙忙提醒这个有眼不识珠玉的莽夫。
耿三儿讪讪地闭了嘴,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听说几天前,乌二就是被大风堂的那个堂主收拾了,你说出了这么大事儿,金乌帮的人怎么也不帮他出头?难不成,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传闻是不是真的我不晓得,我劝你也还是安分点儿,不该你沾的事儿,就别沾,乌家的水……深着呢!”
“我说丁叔,你怎么这么……怂呢,我娘临死前,还叫我来投靠你……”
“要不是隔着凤儿这层关系,我才不会拦着你去找死呢!我丁谋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照顾你,还不如照顾家里那几头牛,牛还能给我生钱呢!”
“唉,我耿三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说错了话,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我还等着给您养老送……”一个不留神,又说错了话。
然而,丁谋子的目光已转到了不远处的鞠城那边,根本没留心他在说些什么。
看大风堂的这帮人年纪也不大,据说还有不少稷下轩的书生。
唉,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这时,洪琪他们已在乌原冲一个手下的引领下,走进了长坪轩。
段少平本意是想让大家稍作歇息,放松一下情绪,呆会儿以最佳状态迎战。
没想到,他们一坐下来,轩外鞠城上就热闹了起来,仿佛是冲着他们来的。
“大风堂的小瘪三儿们,也敢来长坪牧场撒野?快,出来让小爷我瞧瞧,长的像猪还是似狗?”
“这世道,不要的命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多了,小小一个大风堂,也敢来挑战归元派?”
“大风堂是个什么堂,澡堂子吗?哈哈哈,莫不成是来给咱们兄弟几个搓背的?”
“妈的,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吓软了腿,不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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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声,辱骂声,嘲讽声,戏弄声,一浪接着一浪,一浪盖过一浪。
除了这些恶人恶言,还有刀剑、棍棒、茅盾交击的声音,时不时地飞过来一个酒坛子,砸在外墙上,“砰、砰!——”几声响,令本已情绪紧张的大风堂成员更加坐立不安。
“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让你们身置险地。”段少平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一旦应了约,事情的发展,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唉,洪琪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道:可惜了,段帅这一身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