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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恩情大义,只怕古往今来,都鲜有人能与他相比。”
两人感叹一会儿,又开始翻阅起逍遥宫的秘籍来。两人皆是天资聪慧之人,身怀蛆蝇尸海剑与玄夜伏魔功两大远古奇功,一人有九婴之体,一人有炼化挪移,这种种奇遇,常人终百世而难逢一遇,而两人却屡有收获,虽然生涯艰辛无比,但却早已受之如常。他们翻书翻了整晚,潜心记忆,心中纵想,虽不能顷刻间融会贯通,但已然有所领悟。
他们走出房门,回到大堂,见众人已全数返回,九婴当即告知众人,他打算在此扎根,以此为始,重振明教往昔兴旺之势。他说道:“以往明教为世人误解,常招愚人嫉恨,终至不容于俗世,被官府剿杀,被武林同道仇视,可见咱们明教功夫虽强,明尊神通虽大,但也难以令众人迷途知返,立时皈依我教。如今咱们回到中原,正应当施以仁义,以侠道正义为上,广交朋友,急危救难,锄强扶弱,缓称威霸之法,刚正圆融,兼而有之。”
众好汉肚里墨水寥寥,听他四个字四个字一说,只觉得满脑子迷糊,最多只听懂了一半。但教主如此侃侃而谈,众人心中不敢不佩服,等他停顿,全数大声鼓掌起来。
九婴察言观色,知道众人情形,微微一笑,又说道:“依我之见,咱们可以借鉴昔日玄夜教的做法,他们依然崇拜玄夜魔神,但对黑白两道,却自称为逍遥宫,披上狡诈外皮,以此蒙骗官府世人。我想,咱们明教始于昆仑雪岭,昆仑之中,多有雪莲,咱们不如成立一个‘雪莲派‘,从今往后,以此名头行事,暗中吸纳教众,诛杀世间奸邪小人,驱逐天下作恶妖魔。不知大伙儿意下如何?”
众人这下全听明白了,他们素来对九婴智计敬佩万分,当即全心拥护,毫无异言。九婴大喜,当即动笔,在纸张上写下雪莲派三个大字,派人描金,制成匾额,高悬在大宅门前。随后又遣人四散奔走,沿途寻访,通知遇上的武林同道,江湖豪杰。邀他们上山赴宴,参加这开宗立派的典礼。
一月之后,于雪莲派立派当日,山上来了数百武人,大多不过是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本着凑热闹的心思前来。九婴一视同仁,以礼相待,召开盛大宴席,美酒美食,流水般送上,与众人举杯痛饮,长风笙歌,北里轻舞,热热闹闹的庆贺了整整两天。期间偶有人借机生事,折辱刁难,九婴不卑不亢,不动声色的将其化解。
立派之后,九婴与九狐同时闭关数月,钻研逍遥宫的种种武功法门,两人本就出生于逍遥宫,于其一脉武功所知甚深,如此费力研习,互相启发,在数月之内,两人各自学会了这十门神功中的五门。出关之后,两人召集门派中人,令苍鹰、阿秀等人推选练武之才,成立‘习武堂’,根据个人资质,传以逍遥宫诸般武艺。同时又广招贤能,吸纳周遭市镇有志之人上山习武,渐渐传出声誉,在江湖上建立了颇为响亮的名头。
。。。。。
光阴飞逝,转眼过了两年时光。
晚冬时节,天寒地冻,雪絮曼舞,世上一切皆白茫茫的一片,天上乌云层层,日光黯淡,路途积雪极深,行走起来艰难万分。
一座北方小镇上,一位孤身旅人穿着厚厚皮袄,戴着一顶毡帽,在雪地间快步走过,他背上负着一张长弓,走起路来气息平稳,身姿挺拔,似乎极为坚毅果敢。他来到一家酒肆旁,推开门,闪身入内,脱下毡帽,挂在门旁,露出一副端正面孔来。
这位游人正是苍鹰,他奉九婴之令,来此地剿灭一伙儿凶恶匪人,此时他已然将那些恶人杀了,但失了坐骑,无奈之下,只能徒步而还。谁知突然遭遇大雪,旅途变得愈发坎坷,他思忖并无急事,索性便在这松树镇上稍作逗留。
他在酒桌旁坐下,被炉火一烤,登时又热的浑身不自在,他运功片刻,调匀气息,这才舒坦起来,店小二走了上来,苍鹰要了三两烧酒,半斤羊肉,佐以小菜,便悠哉悠哉的喝起酒来。
酒肆内多是江湖人士,身携兵刃,神情粗豪,肆无忌惮,苍鹰虽然并不言语,一双耳朵不停刺探众酒客言谈,听他们天南地北的吹嘘,心中也觉得有趣。
只听一位脸有刀疤的汉子说道:“唐兄,你听说了么?妖稻子岭中的十二黄仙在一夜之间被人挑啦。”
另一位大汉举杯痛饮,大声呼气,说道:“当然,谷老弟,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新鲜事?妖稻子岭周遭三百里地的百姓,谁还不知道这事儿?”
刀疤脸笑道:“唐兄,你说这十二黄仙这等威风本事,又是隐星阁曾老鬼保着的,谁那么大胆子,敢对这把子匪人下手?”
那位唐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神情甚是痛快,说道:“十二黄仙是什么来头,我倒也不知道,但他们作恶多端,在江湖上恶名远扬,早该有人收拾他们了。嘿嘿,不过我倒知道是什么人做下的好事。”
刀疤脸登时来了兴致,低声问道:“是谁?”
唐兄哈哈大笑,伸手倒酒,一饮而尽,他无意隐瞒,说道:“前些日子,我在护镖途中遇上一位垂死之人,我找的向导认出那人正是十二黄仙手下的喽啰,那人快要断气了,嘴里只是不停念叨:‘土龙,土龙。。。。。’,随即便翘了辫子。”
三十一 虎跃龙腾
刀疤脸沉吟道:“土龙?江湖之上,有哪个帮派叫做土龙的?”
唐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不过我细看那人身上,也没找到什么刀伤剑伤,只怕是被掌力硬生生震死的。那土龙乃是内家高手,这一点再明白不过了。”
苍鹰竖起耳朵,身子微倾,眼睛往那边瞧去,偷听之意极为明显。那刀疤脸一拍桌子,指着苍鹰骂道:“你瞅啥?”
苍鹰想骂:“瞅你咋地?”但他也不是一味好斗,身子一颤,立时低头喝酒,装作不知。
刀疤脸骂道:“鬼鬼祟祟,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脑子一转,登时想起一事来,大喊道:“哎呦,土龙?莫不是这两年来威震江湖的震山土龙——于凡么?”
唐兄一按脑门,喜道:“不错,说起‘土龙’,恐怕也没有旁人了。”
刀疤脸大笑道:“听说这震山土龙于凡武功绝顶,内功精妙,但凡他亲自出手,从未有人能撑过五招以上,而且此人行侠仗义,惩恶锄奸,见过他的人,无不佩服。想不到居然来到咱们这儿了。”
唐兄问道:“这土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两年来突然现身江湖,听说武功高的出奇,年纪也不大,当真是莫名其妙之至,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他是什么门派的?”
刀疤脸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旁又走来一位壮实青年,他神情激动,向两人行了一礼,说道:“在下白象涧楚靖,先前在一旁听二位交谈,谈及在下恩人,在下不敢隐瞒,正要大大宣扬于凡恩公的威名。”
两人大喜,忙请他入座。楚靖喝了一口酒,精神一振,说道:“大约在一年前头,在下莽撞之下,惹上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那人名叫陈波,绰号北山霸王,不知两位是否听过?”
刀疤脸说道:“北山霸王乃是昔日崆峒派大弟子,后来崆峒派内部起了纷争,他一怒之下,自立门户,江湖上谁人不知?可这人后来销声匿迹,却是一桩奇事。”
楚靖说道:“当时与在下一道的,还有一位女伴,这陈波率领强人将她掳走,在下气愤不过,冲上山去,想要将她救出来,谁知学艺不精,被陈波空手打倒在地,又被他们擒住,这群强人。。。。。奸恶至极,居然想在我面前奸·污我那女伴!”说到此处,依然极为愤恨,身子瑟瑟发抖,目呲欲裂。
刀疤脸与唐兄同时怒道:“这陈波当真无法无天了!”
楚靖忽然舒出一口气,倒酒一饮而尽,说道:“可就在这时,这位土龙先生飘然而至,也不多话,将陈波身旁喽啰几招杀死,又向陈波挑战。陈波大怒之下,取过他那柄八卦连环刀,一刀朝土龙先生斩下,可土龙先生并未使用兵刃,只是用精妙掌法迎敌,五招之后,一掌压上陈波脑袋,将他震的七窍流血,毙于当场。”
刀疤脸与唐兄极为震惊,唐兄说道:“这北山霸王的名头可不是随口一叫的,他武功强横,在咱们东北也算得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居然也在五招之内败给土龙?这土龙武功之高,只怕不逊于隐星阁的曾老鬼了。”
楚靖点头道:“恩公武功深不可测,在下不敢妄自揣度,他击杀那人之后,又将我与我女伴救了。那些喽啰本就是乌合之众,毫无义气可言,惊骇之下,立时作鸟兽散。于凡恩公也不追击,只是笑道:‘‘风虎’,瞧你的啦。’”
刀疤脸啊地一声,惊呼道:“风虎?可是赫赫有名的披云风虎冯叶华?他与那土龙相识?”冯叶华十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此番再度出山,短短数月之内便震动武林,引起轩然大波。他如若与土龙联手,当真是横行江湖,威势惊人。
楚靖大声道:“自然是他。我见到冯大哥站在门口,随手挥刀,刀法如神,那些喽啰用兵刃抵挡,却全数落空,或被他砍死,或被他震死,转眼间杀了数十人。剩余匪众见无法相抗,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风虎恩公与土龙恩公当即招来一群下属,将那些匪众绑了,一一核对名册,但凡罪行累累的,立即杀了。若是罪行不大的,便立时放生。随后他们将山上财物全数装箱搬走了。”
刀疤脸听到最后一句,哑然失笑,叹道:“我还当他们二人是行侠义之事,原来不过是黑吃黑罢了。”
唐兄劝道:“谷兄弟,如果你是那两人,只怕下手比他们还快呢。大家都是混江湖的,若不求财,又图什么?”刀疤脸点头称是。
楚靖说道:“两位可是大大的误会了他们雪莲派。他们下山之后,将财物带到就近村庄,花了整整一天时光,将财物散得一干二净。随后向我与我女伴告别,就此离去。”
唐兄与刀疤脸肃然起敬,齐声道:“这才是侠义本色!他们两人果然是英雄豪杰。”
楚靖哈哈一笑,神色极为喜悦。
刀疤脸思索片刻,又问道:“雪莲派?土龙与风虎是雪莲派的?我听说过一位凌波水仙,极为年轻,约莫二十岁不到年纪,但剑法之高,骇人听闻,她孤身一人,曾在一夜之内连挑东荒岭五座土匪山寨,一月之内击败二十位江湖名家,当真是剑法超凡,名震江湖。听说她也是雪莲派的。”
楚靖一听,面露憧憬之情,说道:“我也听说过她,这位凌波水仙人如其名,果然美貌异常,唉,可惜我没有福分,不能见她一面。”
另两人哈哈大笑,齐声说道:“楚小弟年轻风·流,可是动了花心?你那位女伴呢?是不是将她抛在脑后啦?”
楚靖神情尴尬,连连摆手,说道:“她已经成了我的妻子啦。”
那两人一听,更是出言戏弄,夹杂不清,楚靖急忙道:“我只是倾慕他们雪莲派,并没有其他心思。听说他们雪莲派有四位极了不起的高手,称为土龙、风虎、水仙、火雕,每一位都武功深湛,甚至远胜寻常江湖门派的掌门。只是不知这火雕有什么英雄事迹?”
苍鹰在一旁听得心痒难搔,只能不停喝酒,掩盖异样神色。
唐兄直晃脑袋,说道:“这人的事倒没听说多少,不过这雪莲派如此声势,只怕不久之后,就能与隐星阁,朝霞楼鼎足而三,称霸咱们北方武林了。这雪莲派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以往连听都没听说过。他们的掌门又是何人?他属下这般了得,他本人定然更加了不起。”
三人神色尽皆茫然,显然对九婴名头一无所知。
苍鹰大失所望,用力咳嗽几声,正想毛遂自荐,上前宣扬自己光荣事迹,忽然听酒肆门扉重响,有一女子在屋外喊道:“救命!救命!求求你们开开门!有匪人要抓我!”
北方武人,大多豪迈好事,一听此言,酒肆内哗啦啦登时站起来不少人,那位唐兄虽然身为镖头,但此刻并无要事在身,自也无需隐忍,走上前去,打开门闩,只见那女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她衣衫单薄,脸色冻得发青,手臂环抱,冷的身子发颤。
众人见这女子容貌甚美,楚楚可怜,登时极为同情,唐兄解下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说道:“姑娘,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下捉人?”
苍鹰忍不住说道:“漫天飞雪,何来日光?”
刀疤脸朝他瞪了一眼,说道:“你多嘴是么?可是想找打?”
若在平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