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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点头说道:“此乃《山海群魔录》,上书蚩尤离碑文。”
归燕然咋舌道:“蚩尤?这不是神话中的魔头么?怎么在这洞窟里会有神话故事?”
苍鹰笑道:“这可不是神话故事,此乃数千年前的石碑,记载上古妖仙之事。”也不隐瞒,朗声念道:“混沌初分,清浊升降,阴阳沉积,万物乃生。乾坤之数,造化微妙,天下分成人、魔、神、兽四类。神驱人,魔驭兽。此四类者。尽有超杰之辈,震天、动地、引灾、致乱,四海纷扰:
有九婴者。九头魔兽,司火,吐炎,焚烧天地,蒸腾沧海。
有尸魔者,亿尸之阴,司亡。驱尸,万物非生,亦难真死。
有血妖者。血精化成,司血,嗜血,炼血成气。神魔避退。
有夜啼者。暗夜魅影,司暗,遮阳,神出鬼没,难见其貌。
有地牛者,震山裂地,司土,呑物。贪念无穷,穷凶极恶。
有灵花者。草木之灵,司木,多情,赐福凡众,生生不息。
有蛆蝇者,狡黠之妖,司冥,好杀,有灭神法,有逆天意。
有飞天者,堕魔之神,司罚,善忘,然则大成,几无可制。。。。。。”
如此一路念下去,数了许多妖魔,又道:“神人者,悟天地大道,修为无穷矣,乃乾坤授意而成之仙,既成大道,使之归于山海门之中,得不死之身,自创降魔之法,其实暗合天意,皆是缘法。
谓之杀生尸海剑,谓之玄夜伏魔功,谓之炼化挪移术,谓之太乙真仙法,谓之贪狼**影,谓之神农天香经,谓之伏羲通天道,谓之虎鹤双形兽,谓之天罡万千变,谓之金刚不坏体,谓之血肉操纵念,谓之破魔弑神剑。
凡此十二功法,乃乾坤大道,名目虽时而有异,但却能殊途同归,练成者可入山海之门,超凡绝俗,永世长存,镇治天地群魔,以防异变之生。”
归燕然老老实实听苍鹰念完,说道:“大哥,你是在拿我作耍么?”
苍鹰奇道:“怎么叫拿你作耍?”
归燕然说道:“玄夜伏魔功是我练的功夫,怎会在这数千年前的石碑上?”
苍鹰闻言微笑,摇头道:“没错,没错,我正是在逗你玩儿呢,天地之间,哪来的什么神魔?咱们身在江湖,俗世缠身,何必管这些神神怪怪,捕风捉影之说?”心中却想:“难怪咱们来到此处时,乌鸦颤栗,飞蝇暴怒。也难怪贤弟助我抵御一番,我便能恢复心智——全是由于这石碑作怪。天下之物,相生相克,玄妙难测。”
除了这石碑之外,石室间另无他物,两人绕行一番,再无所获,便从石室中走了出来。
归燕然说道:“大哥,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瞧的啦,而且有些阴沉,让人颇不舒服,还是早些离去才是道理。”
苍鹰不答,查看洞中痕迹,斟酌片刻,径往洞窟一隅走去,在那壁厢掀了一掀,竟挖出一块松动石块,伸手掏摸,取出一卷卷轴来。归燕然欢呼一声,凑上前观看,上头写道:“吾料知本教必有大难,本教数百年的基业毁去也罢,然则功夫心法,乃前人心血所成,岂能等闲舍弃?吾将心中所知逍遥宫之法简要记载,留于此处,若有缘人得之,还望依法修习,重振逍遥宫。罪人周行天留。”后文记载种种武学,尽皆艰深,仓促间难以领会。
苍鹰将卷轴交到归燕然手中,说道:“你好生拿着,今后好好习练,莫要辜负前人心血。”
归燕然吃了一惊,说道:“大哥,我也听师父说过这周前辈的名头,但他留下的卷轴,与我又有什么关联?”
苍鹰叹道:“你有所不知,你所练的‘玄夜伏魔功’,正是这逍遥宫最精深的功夫,在逍遥宫教徒心中,谁能将它练到八层之上,便是魔神化身,教主之选,你如今练到第九层,若被他们知道,哭着跪着,也要求你当他们的教主,你岂不能早作准备?”
归燕然吓得躲到一旁,连连摆手,说道:“大哥莫要捉弄,莫要捉弄,我哪有功夫去做什么教主?”
苍鹰笑而不语,硬逼他取过卷轴,让他仔细藏好,归燕然拗不过他,只能遵命,将卷轴塞在了衣兜里。之后两人寻觅道路,果然找到暗门,从洞窟中爬了出来,恰好在那山崖之上。归燕然四下张看,辨明方向,说道:“九江镇在那边,咱们走不多远,便能找到官路,顺道走出,若是快些,三个时辰怎么也能到了。”
苍鹰想起在洞窟中瞧见的景象,兀自闷闷不乐,但他见到归燕然神色轻松,只管埋头赶路的模样,忍不住笑自己庸人自扰,他一拍脑袋,登时将那些鬼神之说忘得一干二净,咏道:“悠悠风雨倾盆落,恩怨情仇绵绵说,既在缥缈江湖上,何必费心念神佛?”
于是两人烧了服如海的尸首,离开渔村,心无牵挂,翻山越岭,闲庭信步,直奔九江镇而去。(未完待续。。)
十三 偶遇仙家得道日
渡桥口乃是一座寻常街道,临街一座石桥,桥下横穿小河,白天夜晚,渔船不断,村妇渔夫不停叫嚷,既显热闹,又显市井。晴天时候,人们在桥边洗衣洗菜,各忙生计,到了阴雨天,天水坠落,淅淅沥沥,水雾浮空,正是江南烟雨水墨色,身在画中却不觉。
苍鹰本打算与归燕然同住一处,谁知青苍子那宅子粗陋不堪,住一人都嫌狭窄,苍鹰见了叫苦连天,而归燕然却毫不介怀。苍鹰无奈,又放心不下归燕然独居在这龙潭虎穴般的污浊村落,只得掏钱在对门买了间宅子,两人相邻住下,彼此照应。苍鹰带归燕然在码头上找了个搬货卸货的活计,往来皆是粗豪汉子,漂泊之人,日子果然波澜不起,清净悠闲。
如此过了月余,一日有船入港,苍鹰与归燕然也不卖弄神通,老老实实搬下货物,半天收功,两人领了工钱,沿街朝家走去。
归燕然喜滋滋的说道:“我原当这繁华镇上多少烦恼,岂知太太平平,反倒比我家乡村子少了纷扰,若是咱俩在村子里做活,不消半天,底细就被摸得一干二净啦。”
苍鹰说道:“都说穷山恶水多刁民,无事闲汉偏喜闹,在小村里,人人贫苦,都关心那俏寡妇家长里短,小媳妇左邻右里。而在这大镇上,各个儿一心为钱,谁管咱俩这两袖清风的穷汉?”
归燕然听他语气有些懊恼,问道:“大哥。你有什么心事么?”
苍鹰叹道:“我这人也不爱财,也不喜色,但唯独一样。喜欢惹是生非,与人争斗,若不能时常与人打上一架,那可就没趣的紧了。”
归燕然摇了摇头,说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咱们还是规规矩矩的过日子吧。整天想着与旁人斗殴,成何体统?”
苍鹰朝归燕然望了一眼,说道:“兄弟。我叫你练逍遥宫的功夫,你练过了么?”
归燕然说道:“我练过啦,已经练成了。”
苍鹰知道他为人老实,不善撒谎。心下欣慰。脸上却露出怒意,说道:“你这滑头敷衍了事,胆敢欺骗义兄?短短一个月功夫,你怎能练成那十门绝技?”
归燕然慌忙道:“我怎敢欺瞒大哥?真是练成了,那些功夫粗浅的很,我看了一遍,随手就能使出来了。”
苍鹰冷笑几声,说道:“练没练过。一试便知,离此十里之外。有一座竹林,地势险恶,泥泞难走,自来人烟稀少,我们到那儿去切磋切磋,自然会有分晓。”只是一门心思撺掇归燕然与自己比武。
归燕然猜不透苍鹰心思,无可奈何,两人绕道而行,走了老远,来到竹林之中,果然深远无人,满地湿滑,虽然满眼幽青色,却无半点雅风骨。苍鹰找了一处空地,蓦地大吼一声,使出“瞬柔掌”,掌心内力收放,虚虚实实,变幻无方。归燕然奇道:“你怎么也会瞬柔掌的功夫?”立即迎击,弯腰踏步,与苍鹰对了一掌,两人功力悉敌,掌风相碰,无声无息。
苍鹰这套功夫是从巍山手上学来,见归燕然招式纯熟,竟似下了数载苦功,暗暗叫好,回退一步,倏然出爪,扯住归燕然手腕,正是“缠心蛇手”的高招,归燕然奇道:“怎地你也会这招?”夜明功发动,将缠心蛇手化解,变招迅速异常,破解得熟极而流。
苍鹰接连使出逍遥宫的功夫,他以蛆蝇尸海剑心法驱使招式,如风追云,手随心动,妙招层出不穷,归燕然临敌修为不深,仗着身法奇快,力道精妙,与苍鹰斗了个旗鼓相当。苍鹰仰天大笑,喜不自胜,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再局限于逍遥宫的招式。归燕然则静下心来,使出“五气五魂拳”对敌,但见苍鹰攻势不休,奔若狂龙,而归燕然毫不示弱,矫如仙猿。
苍鹰被归燕然一拳逼退,心下不忿,说道:“吃我一招无形剑气!”取出秘影,心意一动,剑气冲出青蟒穴。归燕然呼啸一声,念头一起,掌力涌出劳宫穴。剑气掌力交锋,一者乃剑灵妙境,一者乃真花渐落,但听哗啦啦一阵疾风,真气散去,震得竹林一阵乱响。
苍鹰收势,哈哈大笑,说道:“好极了,好极了,你居然有这等学功夫的本事,我昔日见过的那些年轻俊杰,管他什么教主法王,四鬼四仙,全都及不上你。”
归燕然毫无得色,竟像平日在码头收工一般寻常,随口说道:“大哥,咱们这就回去吧。”
苍鹰大失所望,拍了拍归燕然肩膀,说道:“贤弟,你怎地不懂江湖规矩?我俩比试完了,既然没结仇怨,就应该彼此恭维一番,我说你天分惊人,你就该夸我武学深湛,如此一来一往,才算是尽了礼数,不会结仇家。”
归燕然颇为慎重,牢牢记住,又催苍鹰离去,忽然听林间有人说道:“两位兄弟果然武功高强,江湖罕见,贫道在江南隐居,未曾见到过你们这样的好手。”
两人听那声音来去无踪,穿林乘风,不禁吃了一惊,急忙扭头找寻,却没看见说话人的影子。归燕然传音说道:“大哥呀,这人武功好高,居然会这等千里传音之术。”
苍鹰说道:“千里传音,倒还罢了,咱俩比武之时,他就在近处看着,咱俩居然没有察觉到此人,他的藏身功夫,比这传音之术更为惊人。”
归燕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苍鹰方才教诲,于是也朗声赞道:“这位兄弟武功深湛,咱们兄弟二人佩服的紧,不知这位兄弟肯否出面一见?”
那人笑道:“来了,来了!”话音刚落。只见一人从一根竹子后头迈步而出,苍鹰与归燕然心下震惊,皆想:“他躲在这么一根纤细竹子后头。咱俩怎么会没瞧出来?”
苍鹰定睛一瞧,喜出望外,喊道:“张君宝?”只见此人梳着整齐发髻,眉清目秀,身穿道袍,不正是昔日在昆仑山上遇见的张君宝么?
张君宝听他叫出自己姓名,微觉奇怪。打量苍鹰面容,却不认得这黑脸大汉,他拱手道:“贫道正是清竹山张君宝。先前路过此地,藏身于竹林间想事,不意两位来此切磋,贫道一时好奇。并未露面。这欺瞒之罪,还请两位兄弟多多包涵。”
归燕然朝张君宝上上下下扫视一番,奇道:“怪哉,怪哉,这位张兄,你怎地半点不会武艺?”
苍鹰急道:“你莫要胡说,这位张道长功夫登峰造极,真可以说是超凡脱俗。几可成仙,你一贯敏锐。怎么今天却瞧不出来?”随即醒悟过来:这张君宝功夫实在太高,归燕然见识不够,竟无法测度,误以为此人身无功力。
张君宝笑了笑,对苍鹰说道:“这位兄弟,恕贫道记性差,眼力弱,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
苍鹰笑道:“这不怪你,老子易容打扮,就是为了躲开昔日朋友。咱俩三年多前在昆仑山见过面,你不记得了?”
张君宝惊呼一声,上前拉住苍鹰手臂,说道:“苍鹰兄弟?哈哈,你怎么化装成这幅模样了?”
苍鹰笑了笑,也不答话,将张君宝引荐给归燕然,归燕然恭恭敬敬以后辈礼节唱喏,张君宝立时还礼。
三人找干净地方坐下,苍鹰问道:“张兄弟,你不去爬山练功,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张君宝叹道:“你说的是我的真武通天掌功夫?唉,若非你当日出言提醒,我可真陷在怪圈里头出不来了。需知这等深奥易理,绝非冥思苦想可得,需得一朝顿悟,方能大成。我见难以周全,索性什么都不想了,下了山,四处闲逛,餐风宿水,想些其余功夫,不知不觉,过了三年时光。。。。。”
归燕然问道:“张道长,你后来练成了么?”
张君宝哈哈大笑,说道:“练成了,练成了!就在刚刚,我正在林间用功呢,谁知见到你们打斗,观看你们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