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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楼,周瀚海兀自沉睡不醒,韩霏走到韩琼房门,叩着纸窗,三轻三重,复又快慢交错,显是暗号。韩琼哆嗦着打开房门,低声对韩霏道:“你这孩儿!胡乱叩些什么?哪有新化身使者降临?”
韩霏朝归燕然一指,笑容灿烂,眸现光辉,韩琼退开半步,愕然道:“孩儿,你胡说些什么?我知道瀚海对你凉薄,但他毕竟乃神功加身之人,咱们不可背弃于他。”
韩霏道:“是真的,爹!”她刺破自己手指,又朝归燕然走来,归燕然急忙摆手道:“免了,免了!”韩霏道:“魔神,你不让我采血,我便割破手腕自尽!”
归燕然性子纯良,登时没了主意,只得让她轻轻划破指尖,她在归燕然手指上轻轻吮吸,舌头搅动,心疼的无以复加。随即她将两者鲜血相融,金光千缕,照亮方寸之地。
只听扑通一声,韩琼跪倒在地,泪眼朦胧,低声哭泣,他比韩霏尚自虔诚许多,见了这等异象,只觉一颗心都要欢喜的飞出去了。
归燕然再也忍耐不住,咬牙瞪眼,装出威风模样,说道:“不许跪拜,不许乱喊,给我老老实实的,若道破我身份,坏我大事,我定不轻饶!”他一生从未说出过这等狠话,此时破例发威,心中其实惊惧万分。
韩琼不知归燕然虚张声势,韩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两人道:“是!”站直身子,但脸上笑容却散之不去。
归燕然又道:“你们自家之事,我也不来过问,但我不喜旁人追随侍奉,你们父女还请自便。”
韩琼道:“自然听尊主吩咐。不过有件大事,还望尊主知晓,我韩琼虽此刻看来势单力孤,但其实我这些年在太原暗中培植教众,训练精兵,为了光复我玄夜魔神教,只要我传下号令,随时能调动两百教徒,齐聚一堂,各个儿身手精强。配合严密,不逊蒙古精兵,供尊主驱使。尊主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需知会一声,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此事除了我父女二人。以及一位接应的老兄弟之外,唯有魔神你能够得知。”
他这人有些死板,虽然手握雄厚势力,但却不想为自己私事而调兵,更不想劳师动众,让仇人有了提防,反而孤身回到长沙,自行寻仇,即便周瀚海不出手相助。他也有法子暗杀仇敌,全身而退。
归燕然“咦”了一声,有些心动,他知道江龙帮一心一意抗元复宋,李听雨无时无刻不以此为志,这韩琼敬自己是玄夜化身,料来不敢说谎,如能得他相助。江龙帮势力大增,前途一片光明。他敬佩李听雨仁义豪侠。想要替他分忧解难,抓抓脑袋,说道:“韩老爷子,不如你父女随我一道前往九江,投入。。。。嗯。。。与我江龙帮李听雨堂主结盟?”
逍遥宫教徒各个儿虔诚狂热,对玄夜魔神死心塌地。不敢稍有违逆,此刻只要归燕然手指一动,就算让他们杀妻自尽,也是毫无犹疑,韩琼听令。知道自己对魔神有用,倍感自豪。说道:“是!属下父女这就随魔神前往九江,投入江龙帮,从今往后,陪伴在魔神左右。”
归燕然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替九江堂找来这等大援,但想起从此以后,自己势必被这父女二人如蛆附骨,摆脱不得,不免又黯然神伤。想要让他们莫要追随,可见他们两人由衷狂喜的模样,却也说不出口。
韩琼回房之后,取出一只精心养育的信鸽来,写下密文暗信,放飞出去,笑道:“魔神静候佳音吧。”
归燕然千恩万谢,早将魔神气派忘得一干二净,韩琼想让归燕然与韩霏同宿,归燕然吓得不轻,夺路而逃。韩琼见他迈步移位之际,快得如同飞星,不由又是一阵歌功颂德。他转身对韩霏说道:“虽对不起瀚海孩儿,但咱们可得想个法子,与他解除婚约了,好在你俩尚未洞房,大错未成,也算不得什么丑事。”父女二人商议许久,便有了计较。
。。。。。。。
次日一早,苍鹰醒来,听屋外吵成一团,周瀚海喝骂声不绝,而韩霏则哭哭啼啼,极为可怜。他心想:“这周大侠可真不消停,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只听周瀚海怒道:“你我已结为夫妇,一体同心,为何。。。。为何对我如此冷淡?便是拉手摸脸也不让了?你平时对我怎样,怎么现下却变了性子?”他早上起来,正是情。欲刚猛之际,见韩霏侧卧在旁,登时欲念大动,想要动手动脚,谁知韩霏厉声惨叫,将自己当做采。花。淫。贼一般,他对男女之事一贯大权在握,这些时日连受冷遇,如何忍受得了?火冒三丈,忽然破口大骂起来。
韩霏哭泣道:“你昨夜做出那样的事,我怎能还让你碰我?”
苍鹰见楼上楼下,已然站了十几人,纷纷评头论足,幸灾乐祸,苍鹰骨子里是个俗人,自然也乐在其中,笑得合不拢嘴。一转眼,见归燕然站在一边,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他走上几步,搭着归燕然肩膀,笑道:“贤弟,你看看这是怎么闹得?”
归燕然自知是罪魁祸首,长叹一声,闭眼摇头,心中有愧。
韩琼走上前来,明着相劝,暗中设套,与韩霏一搭一档,与周瀚海吵嘴。他们深知周瀚海脾气,巧舌如簧,不动声色,将周瀚海傲气激发出来,周瀚海怒道:“罢了,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周某昔日在江湖上逍遥自在,风流倜傥,也不在乎你这不近人情的丧气货!老子这就一纸休书休了你!”说罢冲入房内,奋笔疾书起来。
韩霏神情木然,站起身来,但在转瞬之间,归燕然却隐约瞧见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神情颇有些喜悦。(未完待续。。)
六十一 双双燕·;邪魔教主
苍鹰一双鹰眼何等敏锐?用来窥私掘密,自来百发百中,一见韩霏对归燕然眉目传情的模样,又见归燕然苦不堪言的神情,登时发觉不对。他将归燕然拉到无人之处,挤眉弄眼,笑逐颜开,追问半天,归燕然对义兄从不隐瞒心事,心底又着实烦闷,当即一五一十,将昨夜之事全说了出来。
苍鹰听说这等好事,心中自也高兴,说道:“这韩琼号称太原城隍,江湖上人人对他敬重有加,一手‘藏花杖法’大大有名,收的徒子徒孙也不计其数,想不到他竟是逍遥宫的人。贤弟,你今夜有如神助,既救了佳人性命,又找来一大强援,真是奉天承运,祥瑞吉兆。”
归燕然叹道:“只是从此这父女二人缠上了我,又知我身世隐秘,我总觉得背脊发凉,魂不守舍呢。”
苍鹰说道:“逍遥宫众人行事诡异,忍心果决,如让他们行正道,远邪途,那可是无量功德。但他们只对玄夜魔神死心塌地,对旁人则万难遵从,依我之见,你索性暗中当上这逍遥宫的教主之位,如此传下号令,他们不敢不从。否则他们即便入了江龙帮,长久必然生乱。”
归燕然猛然惊呼一声,哀声道:“这如何使得?我哪能当什么教主?”
苍鹰说道:“当年咱俩在江边渔村找出来的逍遥宫武学秘籍呢?这上头皆是逍遥宫不传之秘,外人无从得知。若流传在外,教徒豁出性命,也要将偷学之人碎尸万段。你若不当这教主,便是他们不共戴天的大仇,若不反目,便是祖上积了天大的阴德。我看哪,索性将这上头武艺传于众人。让他们得了好处,对你感恩戴德,这教主之位,也是顺理成章。”
归燕然虽然有些糊涂,但此刻却颇为执拗,任凭苍鹰怎般劝说,万万不肯答应。苍鹰笑道:“你当这教主之位如何麻烦么?实则逍遥快活得很。你只管自己海阔天空,天涯海角的闯荡,结交小昭、小赵、小殷、小周、小李、小韩一众美女佳丽,众教徒对你忠心耿耿。协力办事,也不用你出半分力气。待到时机成熟,你左神剑,右宝刀,一身盖世武艺,威震江湖,驱逐鞑靼,世人各个儿拜服。这等好处,旁人朝思暮想。你却偏偏不识好歹。”
归燕然急道:“我哪儿认识什么小赵小昭的美女?又哪儿来什么神剑宝刀?不成,万万不成。苍鹰大哥,你以往是怎地和我说的?眼下可别又推我进火坑啦。”
苍鹰见他毫无世俗之念,唯有隐居之心。自也替他高兴,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全让李堂主烦心便了。不过他们既认定你是玄夜魔神,教主之位。旁人万难抢走。”
两人商议许久,归燕然有苍鹰撑腰壮胆,心中有了底。两人来到长廊。见周瀚海将休书交到韩霏手上,韩琼捶胸顿足,指着韩霏一阵数落,韩霏道:“爹爹,女儿不孝,辜负厚望,但毕竟是他背弃我在先,何况女儿身子清白,也算不得有辱家门。”
韩琼闻言长叹,擦擦眼角,也不多言,只是对周瀚海说道:“孩儿,爹爹有女如此,也万万配不上你。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无可奈何,但你我父子情谊犹在,莫要因此生分了。”
周瀚海满拟韩琼痛骂韩霏一顿,撕毁休书,求自己消气反悔,谁知韩琼竟如此答应了下来。他心知韩霏温良贤淑,美貌丽色,实乃良配,往昔自己在中原西域寻得那些浪。荡。女子,没一个比得上她,绝不愿就此与她分手,但此时木已成舟,他爱惜面子,自也是覆水难收,又念及韩琼多年养育之恩,心情矛盾至极,愣了许久,才道:“孩儿万万不敢忘了爹爹大恩。”
韩琼道:“孩儿,你之后要去何处?”
周瀚海想起小皇帝赵盛在广东召见自己,欲封自己为天下兵马总将。届时四大汗国相约起兵,攻打元朝。赵盛登高一呼,天下爱国志士,定然从者如流,加上南宋旧将士兵,江龙帮江湖势力,自己手握大权,威风八面,那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韩琼父女见自己这等风光,定然追悔莫及,求自己回心转意。想到此处,他又高兴起来,说道:“孩儿身有要事,要去广东。”
韩琼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此别过。你到了那遥远之地,可要处处小心,多多保重。”
周瀚海心中一阵酸楚,倏地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头,说道:“孩儿行径荒谬,失了忠厚,让爹爹为难,实在不孝至极。爹爹也要保重身子,霏霏,我。。。。。。我们后会有期了。”
韩氏父女与他共同生活多年,对他自也关怀,此时虽不再尊他为魔神,但听他这般说,无不暗暗感伤。其实周瀚海本性不坏,只是沉迷美色,难以自拔,凡事不可太过,过则有异,异则近邪,邪必引憎,周瀚海虽经过一场波折,但仍执迷不悟,尚未明白过来。他站起身,又去找李麟洪与莫忧,向两人告罪辞别,李麟洪嘱咐他几句,莫忧也对他颇为客气,周瀚海便不觉羞愧,泰然处之,拿了李麟洪相赠的盘缠,牵着骏马,往南方去了。
隔了一个时辰,苍鹰等人也向李麟洪辞行,李麟洪道:“我与听雨老弟分别数月,着实想念,你们九江堂又是咱们江龙帮一大栋梁,若有急事,可及早知会一声,莫要客气。”
莫忧道:“若爹爹准我外出,我定会到九江来与大伙儿相会。苍鹰哥哥,你若不回请我几杯美酒,我可饶不了你。”
苍鹰说道:“那可不是?咱们一言为定,你若不来,我来此绑你回去!”他知莫忧对自己暗怀情义,但自来不把莫忧当做女子,只觉啼笑皆非,并不当真,而眼下自己面貌粗豪至极,谁会倾心相爱?暗忖只要过些时日,莫忧热乎劲儿一过,自会清醒过来,他也不必避讳。
莫忧脸上闪过喜色,稍稍颔首,抿着嘴唇,妆容宛如红玉。李麟洪变了脸色,但不好发作,竟不问韩琼父女去向,随口告退,携着莫忧走远了。
当下苍鹰、归燕然、雪冰寒、韩琼父女五人分别骑马离了长沙城,顺大道趋驰,往江南之地行进。
一路上风雪渐渐平缓,众人皆身怀武艺,耐得寒暑,并不如何为难,苍鹰又四处找寻遮挡容身之处,如此饥餐渴饮,一路顺利,过了四、五天,来到山林近处。见前方林深幽静飘层云,云远风清万里雪,雪花晶莹当空落,落地成霜霜绮罗。苍鹰说道:“大伙小心些,这山林极深极广,艰难险阻,咱们在山道上走,不可走上岔路,万一迷失方向,便如被树妖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踪影。”
雪冰寒胆子颇小,忙道:“咱们来的时候,可走的不是这条路!”
苍鹰脸皮颇厚,说道:“老子先前有些迷路了,错有错招,来到此处,你们只管跟着我,保管平平安安,连一只蚊子都见不着。”
雪冰寒道:“冬天哪儿来蚊子?你是不是有些心虚了?”
苍鹰怒道:“咱俩这般交情,你跟着老子出来这么多回了?可曾吃过亏没有?”
雪冰寒哈哈笑道:“亏是不曾吃过,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