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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哼了一声。
空悟遁说道:“鹏远兄弟虽未亲来,但另有大功,若非你出谋划策,让鞑子与万兽堂自相残杀。令明思奇一众高手几乎全军覆没,使得大理一团乱麻,咱们这大军也无法瞒天过海,暗度陈仓。顺利占领此地。”
苍鹰奇道:“你小子在铁穆耳身边也有耳目?怎地知道的如此清楚?”
空悟遁笑道:“这是自然,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咱们既然要辅佐皇上复兴大宋。便不能有半点懈怠放松,便是丁点助力,也是多多益善,求之若渴。”
香儿说道:“你那探子虽然了得,但知道的未必有我清楚。”她有意让苍鹰长脸,便将苍鹰与自己夜探中和会山庄,擒住会中要人,设计审问,挖出种种隐秘,一举捣毁中和会与万兽堂众人之事说了出来。
若在以往,莫忧定要帮着“鹏远”说话,但此时移情别恋,对那“苍鹰”钟情,也不给鹏远留什么面子,更怨他弃自己不顾,令自己陷入险境,说道:“中和会与鞑子对立,与咱们非敌是友,你助鞑子与中和会为难,未必是什么好事。”
周瀚海也道:“不错,若被天下抗元义士知道,对皇上英名有损。”
空悟遁摇头道:“两位此言差矣,这中和会虽也有抗元之心,但行径暴虐,为祸不小。他们在驻扎之地,将百姓视作牛马牲口般使唤,动辄给平民冠上通敌之罪,随手杀戮,作威作福,在云南臭名远扬,这等祸害,即便鞑子不动手,咱们将来也定要设法剪除,鹏远兄弟此举乃是大功一件,皇上知道后也极为欢喜,正要召鹏远兄弟见面呢。”
苍鹰欢呼一声,正要跟空悟遁离去,雪冰寒笑道:“面见皇上,岂能衣衫不整?”替他整了整衣着,掸去灰尘,这才放走苍鹰。
空悟遁领着苍鹰穿过城中空地,走向赵盛住处,苍鹰见各处皆有士兵忙碌,不是在修城墙,便是在布置城防,更有人往山上爬去,搬下不少瓜果来,想必是空悟遁所言的充饥圣果了。空悟遁见苍鹰东张西望,神情雀跃,笑道:“古人诚不欺我,这堡垒确乃天赐宝地,有天险阻挡,又有无尽水源粮源,咱们以此为基石,这抗元大业,形势一片大好。”
苍鹰佯装无知,问道:“不知那明思奇后来下场如何?是莫忧与段玉水将他击败的么?”
空悟遁说道:“我这位义兄,武功几可谓当世无敌,单凭莫公子与段庄主,万万敌不过他。但他们受人误导,被引入歧途,险些被困死在一座洞窟之中,若非一位奇人相助,他们定会全数葬送在此。”
苍鹰听他说起自己事迹,大为自豪,说道:“这位奇人竟救了这么多英雄好汉,他自己也定是一位极了不起的豪杰了?”
空悟遁笑道:“此人与皇上极有渊源,皇上听到此人还活着,居然忍不住嚎啕大哭。咱们这位主子性格刚毅,百折不挠,实是百年罕见的明主,这般真情流露,我还是首次见到。”
苍鹰听赵盛挂念自己,大为感动,一时也无言以对,又想:“这空悟遁好会做官,一通马屁拍上来,小盛听在耳中,只怕要美上十天十夜。”
空悟遁道:“我也不卖关子啦,那位力挽狂澜的英雄人物,乃是江湖上失踪已久的‘火雕’苍鹰,他曾在大漠迷宫中救了皇上一次,大伙儿都曾有所耳闻。”
苍鹰惊呼道:“原来是他,难怪,难怪。”
空悟遁又道:“咱们大军来此之后,我见大门一路开启,寻路进去,找到莫忧与义兄等人,还有不少蛊毒教的苗人。我让义兄、苗人发誓不泄露风声,又将城中宝藏分给他们一些,便放他们走了。”
苍鹰问道:“空先生不怕他们出尔反尔,揭露咱们在此么?”
空悟遁道:“我这位义兄从来说话算话,我要他立下重誓,让他得了好处,他又与元朝交恶,定然不会生事。而蛊毒教虽与朝廷关系密切,但也是重情义,守信诺之人,我放任他们离开,他们念及咱们恩情,也不会恩将仇报。更何况他们不知皇上在此,只道咱们是占山为王的土匪罢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坏了武林义气规矩?”
苍鹰暗想:“这位老兄脑子好使至极,什么事都算的清清楚楚,也不会生出乱子。”
两人来到赵盛住处,章斧山迎了出来,满脸惶急之情,苍鹰奇道:“章老哥,你年纪大啦,可不能憋尿,还是早些解决了为好。”
章斧山怒道:“咱俩好久不见,你小子一见面便张口胡说!皇上带着娘娘,一同去宝库了,身边只带着越伏流这几个不中用的家伙!”
苍鹰奇道:“娘娘?皇上他。。。。他已然大婚了么?”
章斧山懒得回答,说道:“不成,此堡垒方圆太广,探索未明,其中多有隐秘,我不能让皇上犯险。”说罢快步走过。
空悟遁也道:“咱们一道去瞧瞧。”苍鹰点头答应,三人加紧脚步,沿长廊走过,上楼下坡,左绕右拐,不多时来到宝库前头,只见墙上破开一个大洞,想必是众士兵以炸药炸开,洞口有数十位士兵把守,火把灼烧,照得兵戈寒光闪闪,他们见章斧山前来,说道:“章大人,皇上有旨,此乃紧要之地,除非有皇上口谕,闲人皆不得入内。”
章斧山怒道:“怎会是皇上旨意?定是越伏流出的主意,是么?”
众士兵知道章斧山神功非凡,见他发怒,如何敢阻拦回话?
空悟遁大声说道:“你们给我让开了!若皇上在里头遇险,咱们都得人头落地!首先要拿你们试刀!”众士兵对空悟遁更是敬若神明,言出必行,连忙让在两旁,三人就此走入。
又走过数个破洞,三人来到宝库之中,见这宝库长宽约十丈,五丈高矮,颇为宽敞,堆放着黄金数堆,珠宝繁多,一时宝光如电,令人眼花,而在财宝之中站着六人,四人做武官打扮,另有两位年轻男女,皆身穿镶金紫袍,模样甚是尊贵,正是赵盛与他妻子。
只听其中一位武官说道:“皇上,都说财迷心窍,富惑魂灵,这么许多宝藏,咱们可得好好把守,不可让一众将士得知,否则军心大乱,定会生出祸事。”
赵盛点头道:“伏流哥说的有理,今日之事,大伙儿需守口如瓶,不能走漏半点消息。”
越伏流喜道:“微臣这就出去警告那些侍卫,让他们好好闭上嘴巴,再请能工巧匠来,造上一座大锁,将此地封的严严实实,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空悟遁大声道:“皇上,万万不可!”话一出口,大步走上前去。(未完待续。)
二 宫廷殿上帝王戏
赵盛转身相望,见到空悟遁、章斧山、苍鹰三人走近,面露诧异之色,问道:“空爱卿、章爱卿,你们来了?这位是。。。。”
空悟遁说道:“这位便是孤身犯险,临机应变,令鞑子与中和会交锋的鹏远兄弟。”
赵盛微微一笑,说道:“原来这就是鹏远英雄,当真闻名不如见面,英雄果然威风凛凛,样貌不凡。”
苍鹰见到赵盛,只想上前给他一个熊抱,好好叙旧一番,但眼下情形非同往昔,赵盛器宇轩昂,已隐隐有君王之气,苍鹰这身份是假的,更不能贸然亲近,惹出乱子,他单膝跪地,行军礼道:“鹏远拜见皇上,末将久慕皇上龙颜,今日得见,真是几辈子的福气。”嘴上说的恭敬无比,心中却想:“老子与小盛是过命的交情,拍他马屁,不失为英雄好汉。”虽这般劝慰自己,总觉得有些懊恼。
赵盛令苍鹰起身,好言询问几句,又问空悟遁道:“空爱卿先前说我不可将此地掩藏起来么?”
空悟遁道:“正是如此,陛下,咱们这两千余人不远万里,长途跋涉,随陛下来到此处,全是仗着陛下洪福齐天,龙威镇海,打从心眼儿里对陛下敬爱服帖。。。。。”
赵盛笑道:“好啦,空爱卿给我戴高帽子,接下来定要好好教训我啦。”
空悟遁垂首道:“微臣实话实说,众将士来到此处,见此城模样古朴,人迹绝灭,早已心中雀跃,猜测纷纷。认定此处藏有宝藏。若咱们一味遮掩,将他们当做傻子、木头,只怕。。。。只怕人心生变。”
赵盛身边四个武官同时喝道:“空悟遁,你好大胆子!”
那越伏流道:“皇上圣明睿智,众人素来敬服,怎会有人生出异心?你此时妖言惑众。蒙骗皇上,又有何居心?”
空悟遁毫无惧色,望向赵盛,说道:“皇上,咱们大业微见起色,正是共同患难之时,若不与诸将士同甘共苦,以诚相待,大伙儿虽不至异动。但士气难免受挫。”
赵盛闻言动容,说道:“空爱卿说的极是,依爱卿之见,寡人又该如何处置?”
空悟遁道:“分发三成,犒赏众军,留下七成,以助大业。”当下说出赏罚之理,依照各人军功职务。平素表现,发下赏金。但彼此之间,相去也不甚远。这宝库中黄金虽多,但均分到各人头上,也不过三十两,对赵盛而言,颇不足道。但对众将士而言,乃是一辈子都盼不到的横财。如此既公道,又公平,众人欢喜尚且不及,绝不会因此不满。
赵盛犹豫道:“并非寡人舍不得这些钱财。但大伙儿得了如此金钱,便会生出自保之情,退缩之意,说不定便会有人当起逃兵,打起仗来,也不会拼尽全力。”
空悟遁道:“物不震不发,士不激不勇。微臣有数条妙策,皆可用来激将,赐予黄金,不过其中之一,微臣另有约束手段,稍后再详禀陛下。”
赵盛大喜道:“空爱卿所言极妙,就照你说的办。”
越伏流冷冷说道:“空大人,皇上宅心仁厚,爱惜军民,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咱们初到此处,你便命人破开石壁,挖掘宝物,有人说你将两箱珠宝运出,你倒说说,你将这珠宝藏在什么地方了?”
空悟遁当即跪倒在地,向赵盛说出明思奇、石楠等人之事,赵盛耐心听完,点头道:“此处乃空爱卿发现,自当由空爱卿做主,寡人对空爱卿一向放心,如何处置,便由空爱卿说了算吧。”
空悟遁刚要站起,听到此言,复又跪下,神情甚是惶恐,说道:“微臣怎敢擅专?自然听陛下旨意行事。”
苍鹰见空悟遁这般洒脱自如的人物,在赵盛面前,却战战兢兢,毫无英雄气概,不禁暗骂道:“这小小朝廷,也有这般明争暗斗,空悟遁神机妙算,乃天下罕见的大才,被这几个小人呛了几句,也得在小盛面前大装孙子,老子真他娘的没眼瞧了。”
赵盛伸手将空悟遁扶起,说道:“空爱卿对我恩同再造,便如我父辈一般,岂同寻常臣下?从今往后,你在我面前不必下跪,如今天这等事,你可当机立断,事后再告诉我一声便可。”
空悟遁眼神激动,喊道:“陛下!”喉头一紧,之后便说不出话来。
越伏流更加不满,在赵盛耳畔低声说道:“陛下,这空悟遁本已对陛下不怎么恭敬,咱们令士兵不让人入内,他却进出如常,此人在军中威信,只怕更胜过陛下,你再如此纵容他,将来养虎为患,再难以收服。”
赵盛摇头道:“空爱卿于我,便如姜太公于周文王,诸葛亮于刘玄德一般,咱们君臣一体,怎有分别?越爱卿不可再说空爱卿坏话。”
越伏流涨红了脸,但他肤色本黑,旁人也瞧不出来。
赵盛又道:“章爱卿,空爱卿,鹏远英雄,你们三人前来找我,便是为了这宝藏分发之事么?”
章斧山道:“陛下,听莫忧公子说,此地闲置久远,危机四伏,陛下万万不可疏忽,老臣恳请陛下速回寝宫,待咱们勘探清楚,再出游不迟。”
赵盛笑道:“章伯伯,咱们俩昔日在乃蛮王宫,局面可要恶劣许多,咱们不照样逃出来了么?”
章斧山心中一动,自也感怀,说道:“陛下,当年老臣不知陛下身份,以至于有所轻慢,但今时今日,局面却又不同。”
赵盛身边那少女约莫十八岁年纪,生的容貌端庄,秀色可餐,正是养尊处优的美貌闺秀,她笑道:“盛哥哥,你总向我说起你在乃蛮王宫之事,我可好生羡慕呢,眼下这段氏堡垒,只怕比乃蛮王宫更加久远,咱们又岂能不四处游玩一番,探探隐秘?”
章斧山道:“皇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
赵盛新婚燕尔,对娇妻疼爱有加,不忍违逆她的心思,说道:“章伯伯,你便陪着咱们一道走上一圈吧,这堡垒如此广大,只怕几天几夜也走不完,咱们也不过稍稍尽兴罢了。你武功高强,也不惧这山中妖怪、洞中野兽,何况还有鹏远英雄相伴,空爱卿,你下去忙吧。”
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