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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雪冰寒与香儿之外,众人嘴上应承,心中自然不信,都想:“那老妖怪如此厉害,咱们五十位好手一拥而上,被他尽数杀了,不费吹灰之力,当世之中,又有谁能是他对手?只怕这鹦鹉剑真有机关陷阱,令那老怪知难而退了吧。”
此时有人来报,说尹舵主伤情反复,只怕熬不过今夜,众人纷纷惊呼,奎老者喊道:“那大夫呢?大夫去哪儿了?”
一帮众说道:“奎老,你将那大夫痛骂几句,将他轰出门去,你可是忘了?如今他说什么也不会来啦。”
奎老者怒道:“那郎中如此精瘦,神情奸猾,定然不是好人,居然一开口便是三贯诊金,岂不是趁人之危,来占咱们便宜?”
苍鹰与雪冰寒心想:“这等穷乡僻壤,又是救命之事,三贯诊金,半点不贵。这奎老者不是傻子,其中定有隐情。”雪冰寒察言观色,见这奎老者虽叫的响亮,但眼神却颇为激动,登时醒悟过来:“若这尹舵主一死,丹凤分舵便会多出一位奎舵主来,既有这等好事,这奎舵主自然要省些银子,为将来好好打算一番了。”
香儿忽然道:“我或有法子,能救尹舵主一命。”她想起自己身有异香,剪下头发,在热水中煎熬,或能有奇效。
奎老者吓了一跳,忙道:“秋香姑娘,尹舵主受伤太重,便是有灵丹妙药,只怕也救不活了,即便能够救活,将来也必留下极大隐患,便是从此沦为痴呆、半身不遂,也非奇事。咱们还是省些麻烦,让尹舵主好好上路吧。他在咱们丹凤镇上作威作福,吃香喝辣的,这一生过得也算不错了。”
其余帮众多半知道奎老者心思,思忖尹舵主多半难活,担忧将来前景,心中忐忑,不敢出言反对。唯独尹舵主的儿子大声道:“姑娘若真能救我爹爹一命,我丹凤分舵上下两百兄弟,定对姑娘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奎老者嘿嘿笑道:“铁豪侄儿,你这一片孝心,咱们人人知晓,其实大伙儿谁不想救尹舵主?但世事无常,天命难违,尹舵主遭逢此劫,也是天意。。。。”
雪冰寒笑道:“说不定是老天爷先祸后福,故意考验尹舵主福气呢。香儿,你去试试吧,若救得回来,说不定尹舵主醒来之后一高兴,所有兄弟都有重赏呢。”
奎老者见雪冰寒发话,心中虽急,对她也不敢反对,又知尹舵主伤势太重,这姑娘小小年纪,怎能有这等起死回生的本事?当下也不阻拦,任由尹铁豪将香儿引入里屋。
只见一黑脸白须的老头躺在床上,嘴唇发白,气息奄奄,模样凄惨至极,香儿装模作样,探了探尹舵主脉搏,心中一动,潜运内力,身子发热,苍鹰闻到屋内暗香涌动,身心惬意,心想:“这神农天香神力本就是驱邪定神之法,香儿经历那一场劫难,反而大受启发,香气效用大增,说不定真能将这尹舵主救回来。”旁人虽闻不到香味儿,但悄然之间,都觉这屋内极为舒适,不知不觉便神魂颠倒,心醉神迷。
尹舵主本已垂死,此刻睁开眼来,望着眼前众人,低声道:“你们。。。你们都来了。”尹铁豪欢天喜地的叫了一声,喊道:“爹爹,爹爹,咱们找到一位医术如神的姑娘,她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奎老者抢上一步,说道:“舵主,你老人家刚刚苏醒,亟需休息,咱们这就出去,也不打扰你老人家了。”又对香儿说道:“秋香姑娘,咱们先出去吧,舵主刚刚转醒,伤势好转,正需要静养。我老奎正要请诸位上酒楼喝酒,算是向几位恩人道谢。”他见香儿不过诊脉片刻,尹舵主便已醒来,只道她内力精深,是以想将她就此骗开。
苍鹰喜道:“老奎,你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这俩小丫头酒量太差,跟来也没什么意思,来来来,咱俩兄弟去外头好好喝上一杯,你叫来你酒楼中的相好姑娘相陪,咱俩找找乐子。”说罢架住奎老者,勾肩搭背,直朝外走去,奎老者只觉苍鹰一双胳膊如铁铸一般,无论怎样也挣脱不开,愁眉苦脸,连声干笑,被苍鹰扯着远远走开。
雪冰寒道:“香儿妹妹,我去替你煎药,便依照你上次给我的药方就成么?”暗中搭上香儿肩膀,以阴劲儿一拂,折断香儿一缕秀发,香儿笑道:“是是是,劳烦姐姐啦。”雪冰寒来到厨房,随意找些蔬菜,添油加醋,将头发放入其中,煮上一会儿,滤除杂质,回房喂尹舵主服下。尹舵主服药之后,嘴唇红润,力气渐复,说话时更为流畅,毫无吃力之态。其余帮众本就对奎老者不服,见状无不大喜。(未完待续。)
十七 隐居侠客
雪冰寒知道这等伤重之人,气血衰弱时最是危险,若能熬过最初发热体虚之际,以大补药物续上性命,之后便迅速好转,香儿以发丝熬药,助这尹舵主度过难关,只需跟上补品灵药,性命自然无碍。她医术不差,假借香儿之命,让人去镇上药房开药,尹舵主服下之后,竟已能坐起身子了,众人对香儿手段更是赞不绝口,尹铁豪跪倒在地,就要磕头,香儿急忙将他扶起,心中却极为得意。
雪冰寒道:“舵主受的是剑气创伤,正应当活动手脚,疏通真气,若长久坐着不动,反而有害。”
尹舵主笑道:“也是我尹石头命不该绝,遇上赫赫有名的江浔八友相助。我这名字起的好,果然一条命硬的如石头一般。”在妻妾孝子搀扶之下,走到大堂,见苍鹰正在劝奎老者喝酒,那奎老者魂不守舍、东张西望,一见尹舵主精神健旺的走出来,眼珠瞪得险些脱眶而出,连忙抢上一步,热泪盈眶,喊道:“舵主,你果然痊愈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哪!”声音发颤,似真有发自肺腑之情。
尹铁豪冷笑道:“奎叔叔,你这戏演的可真像。”
奎老者忙道:“舵主,属下见你受伤太重,心慌意乱之下,举止有失妥当,令铁豪侄儿生出误会,还望舵主多多见谅。”
尹舵主眯眼笑道:“这是自然,咱们多年老兄弟了,还有何事说不明白?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清楚楚。”他熟知这奎老者性子,眼下用人之际,也不忙收拾此人,当即命人整治酒席,款待苍鹰三人,摆上当地名菜、林中野味、珍藏多年的好酒。全舵要人全数出席作陪。本来他伤重初愈,精神不佳,但受香儿体香神效,竟然不觉疲累,反而自觉死里逃生,后福无穷,心头甚是喜悦。
尹铁豪怒道:“爹爹,这神剑宗好生强横霸道,我分舵五十三位兄弟,惨死在他们手下。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尹舵主饮一口人参酒,恨恨说道:“我听说那两个女子忘恩负义,丝毫不顾及咱们,比起神剑宗来,这两个娘们儿更是可恶!”
苍鹰说道:“他们神剑宗大举前来,似是要在这血杉林中办一场熔剑盛会,届时江湖上许多剑派云集于此,尹舵主,你这地头蛇。只怕要大受委屈了。”
尹舵主手下都是些村匪山霸,虽比黄松公的城镇无赖强上半分,可也全不顶用,听闻此言。心中顿生怯意,嘴上却道:“哼哼,我尹老石头横了四十多年,这血杉树方圆三百里之内。五十八方村落,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给我面子?只要我登高一呼,立时能凑出数千人来。这神剑宗不来惹我,倒也罢了,若真再生事端,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雪冰寒不熟此地口音,也打探不了消息,但这神剑宗非同小可,门中人才之盛,更远胜过仙剑派,她说道:“咱们不可轻举妄动,但更不能放任不理,劳烦尹舵主这些日子多派人手,四处打探消息。咱们务必要混入这熔剑大会,探探神剑宗虚实。”她思忖仙剑派向蒙元投诚已久,这神剑宗未必好得到哪儿去,将来或难免与他们为敌,若能知道其中高手情形,也好有所预防。
尹舵主一口答应下来,之后数日,果然不断有江湖人士前来,大多佩戴宝剑,衣着华贵,颇有富贵人家的模样。也有许多人并不佩剑,但手脚有力,功夫大是不弱。苍鹰心中好奇,亲自外出勘察,来到一处客栈之内,找一处坐下,不动声色,竖耳偷听,只见有十数人围成几桌,其中有两位富翁打扮之人颐指气使,似是这群人的首领,瞧这群人兵刃各异,并非剑派。
苍鹰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名堂来,灵机一动,走上前去,对掌柜说道:“这几桌朋友的酒菜,全都算到尹老爷的账上!”
他在这镇上已混得脸熟,人人知他是镇上一霸尹石头的朋友,这客栈更归尹石头所有,掌柜闻言忙道:“尹老爷的客人,咱们怎敢怠慢?自然分文不要。”
苍鹰笑着答谢,那两位首领也面露微笑,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兄台好生客气,不知如何称呼?”
苍鹰说道:“在下姓尹,乃此地江龙帮舵主尹石头的师弟,见诸位好汉英雄了得,有意结交,故而冒昧前来,可是扰了几位英雄么?”
其中一人笑道:“不扰,不扰。老夫桥头山绿枝山庄柳大海,这位是我兄弟柳二海。其余都是我二人子侄下属。”
苍鹰惊呼道:“久闻柳大庄主的‘生死拳法’与柳二庄主的‘存亡棍法’威震江湖,单凭二人之勇,杀的八口山八大山寨贼人无不胆寒,想不到竟在此处碰上。”
那二人哈哈大笑,说道:“过奖,过奖。”神情甚是得意,他们身处东北苦寒之地,辈分颇高,以往也曾叱咤风云,纵横武林,但后来携手归隐,江湖上小一辈人物却不怎么知晓,想不到这贵州荒僻之地,居然也有人知道他们名声,真是意外之喜。
有人让出座来,苍鹰客套几句,随即坐下,不停向众人敬酒,说起绿枝山庄往事,居然颇为熟悉,口述比划,称赞绿枝山庄武学精妙之处,柳大柳二听得极是受用,也佩服此人见识不凡,所知渊博,一来二去,居然颇为交心。
柳二海笑道:“江龙帮近年来在武林中好大声望,据说其中好手如云,尹兄弟年纪轻轻,却有这等见识,身手定然了得。”
苍鹰忙道:“不瞒柳二爷,小弟功夫确实还过得去。”
柳二海不答,拿起酒壶,手托壶地,平端身前,蓦地大喝一声,一注水流激射而出,飞向苍鹰手中酒杯,苍鹰喝彩道:“好深的内力,好一手‘生死存亡’!”一边叫好,一边举杯接酒,谁知柳二海身子不动,内力暴涨,那水流突然抬头向上,飞向苍鹰脸颊,苍鹰反应奇速,侧头躲闪,柳二海赞了一声,水柱平缓,又注入酒杯之中。
苍鹰笑道:“柳二爷可是考校小弟本事来着?哎呦,哎呦!”他话说一半,立时惊呼缩手,酒杯落地,登时碎裂开来,原来柳二海内力霸道,竟将这一壶酒热的滚烫,酒杯受热,自然是触碰不得,不过苍鹰早知此事,故意示弱,装出震惊模样,满脸困惑神色。
柳二海心想:“此人不过尔尔。”点头道:“小兄弟,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外门功夫虽好,但不精通名门内力,总是有所不足。”苍鹰神情敬佩,连声称是,对柳二海的内劲更是赞不绝口,柳二显露上乘武功,心下得意,更是大口喝酒畅怀。
苍鹰借机问道:“两位今日前来,可是为了神剑宗‘熔剑大会’之事么?”
柳大海奇道:“连小兄弟也知道了?不错,我二人受神剑宗‘映山红剑’尊应剑使之邀,前来为这熔剑大会做个见证。嘿嘿,他神剑宗虽称雄天下,纵观风云,总算尊应剑使没忘了咱们这两个老家伙。”
苍鹰说道:“这些日子来,咱们这丹凤镇中,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路朋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熔剑大会好生热闹,怎地以往却从未听过类似的江湖传闻?”
柳大海说道:“江湖上知道此事之人不在少数,但大多德高望重,不愿张扬,而其余各个剑派都有严令,不许将此事传出,是以江湖上小一辈人物,多不知有这么一桩盛事。”这么随口一说,言下之意,隐然自高身份。
苍鹰满脸艳羡之色,说道:“不瞒两位老爷子,我尹苍也是练剑之人,听到这熔剑大会的名头,心里可甭提多热乎啦,若是我能前往参会,哪怕见到诸位剑神比武,只要领悟一招一式,便能终生受用不尽了。”
柳二海问道:“莫非小兄弟想去看看这熔剑大会么?”
苍鹰擦着眼角,苦涩说道:“我那师兄尹石头这些时日也颇为烦恼,总说这神剑宗这般名气,来到血杉林来,他本该好好接待,借机结交,谁知神剑宗却对他视而不见,让他好生气馁,抑郁之下,竟由此生出病来,唉,说起此事,我心中真是难受。只可惜他不识得神剑宗的高人,也找不到几位大面子、好手段的武林前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