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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姜笑道:“姐姐,你这一招‘浴泉定水’好深的造诣,我再练上十年,只怕也及不上你。”
明王神女俏脸宁定,笑道:“明先生功力非凡,我可胜不过你。”
明思奇笑道:“佩服,佩服,我明思奇生平所见女子,再无一人能及得上姑娘功夫,有你替咱们撑腰,那归燕然也不足为虑。”说罢再度坐下。
明王神女见明思奇手臂上纹有圣火印记,奇道:“明先生可是明教中人?”九婴、血姜闻言尽皆一愣,见他手臂上确有纹身,模样甚是精巧。
明思奇摇了摇头,说道:“明教?我乃万兽堂之主,与明教再无半点关联。”
明王神女又道:“那明先生留有此印,又是何意?此乃明尊驱逐之火,若非明教中人,只怕不会纹有此印。”
明思奇心想:“这女子来历不小,竟知我手臂上印记典故,我万兽堂中也无第二个人能说出其名。”当即说道:“这印记乃是我祖母所留,她曾是明教中一位侍女,我心中仍敬拜明尊,但明教早已不存于世了。”
明王神女问道:“不知可否告知先生的祖母名讳?”
明思奇道:“我祖母也是一位色目人,叫做司朴龄。”
血姜与明神互望一眼,眼中都有笑意,血姜道:“原来是司小丫头的孙儿,难怪我瞧你有几分眼熟呢。”
明思奇虎躯一震,想到:“明神,红香?明神,红香?祖母在世之时,曾对我讲述明教往事,说当年明尊降下神通,教中显圣,教主传出喜讯,选出三位长生不老的圣女。似乎。似乎有两位便叫做明神、红香。莫非便是眼前这。这二人么?”
他本来野心勃勃,来此之时,欲显露神功,将九婴比下去,令众人心服口服,成为此次盟会首脑,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立下大功,获得朝廷器重,那他万兽堂定能重整旗鼓,再度称雄江湖。想不到此刻偏偏遇上这两位古时圣女,他自忖单凭武功,未必能胜得过那明神,而他骨子里对明尊敬拜,更是万万不敢再与她动手,一时之间,气焰顿消,不敢再稍有不敬。
九婴见明思奇偃旗息鼓,心头喜悦,又道:“那归燕然的妻子李若兰,精通五彩剑芒之技,虽然不弱,但离遁门主想必能够胜她了?”
离遁想起上次大举前往逍遥宫寻衅,但却颜面扫地,铩羽而归,不禁一阵气恼,但他涵养极好,装作若无其事,笑道:“我当全力以赴。料想也不如何为难。”
只见又一绝色美女站了出来,笑道:“九婴门主,九和姐姐对你甚是看重,特意求我前来帮你。她与皇上平素对我极好,人家感恩之余,自当全力以赴。”
九婴心想:“她便是那位苏临仙么?”望着她闭月羞花之貌,稍觉窘迫,又有些火气。不久之前,九婴中了九和毒计,被三位高手联手擒住,事后方知正是明思奇、苏临仙与鹿角僧,这苏临仙年纪虽轻,但内力之深,不逊于自己。而她得了鹿角僧指点,一身功夫也甚是厉害,但此人身份非凡,自己决不能稍有怠慢,更不可令她有所损伤。
九和曾对九婴说道:“苏临仙已受忽必烈临幸,倍受宠爱,但她身份不明,武功极强,忽必烈怕惹人闲话,也不敢纳她为妃,只是赏赐无数金银珠宝,照顾周到,犹胜过不少妃子。宫中有贵妇贵族心怀嫉恨,找她麻烦,但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打发了。我瞧不过去,与她结交,暗中保护于她,她也对我甚是感激。她不甘寂寞,要修习武艺,对佛门功夫尤其钟爱,我便让鹿角大师传她绝学,她学的着实不慢呢。”
九婴想到此处,笑道:“苏姑娘不必多虑,在下自有计较。”
他上山之前,便与九和详详细细商讨过对策,打算来一招先礼后兵之计。若是一上来便与江龙帮群殴厮杀,一来山上其余门派未必心服,局面大乱之下,未必能一网打尽;二来那归燕然武功太强,让他施展拳脚,追之不及,己方定然死伤惨重。故而不如将计就计,仗着己方高手众多,底子雄厚,先耗尽归燕然一身功力,令他精疲力竭,难以参战,随后再夺得这武林盟主之位,如此师出有名,江龙帮也无处可逃。
他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对敌方高手情形摸得极为透彻,说道:“敌人阵势不小,多有高手,但当真身负神功之人,却也不过五、六之数,远远及不上咱们。需得想好对策,以言语挤兑他们,若能以六对六,轮流交手,那咱们赢面颇大,若能以十对十,那便是稳操胜券了。”
众人见他侃侃而谈,显然经过深思熟虑,虽彼此各怀鬼胎,互相提防,但大敌当前,也都遵从九婴之命。离遁、石楠、明思奇暗中想到:“这小子眼下威风八面,似乎真当自己是什么盟主了。但此事之后,大伙儿各取所需,各回原样,怎能听他号令行事?眼下却不急着与他翻脸。”(未完待续。)
七十三 齐桓当世平诸侯
又等了一日,至第三天辰牌时分,便是李麟洪定下齐聚之时,江湖群雄,摩肩接踵,人如潮涌,纷纷朝大观峰走来,此地山石平整,十分广阔,这数千人聚在一块儿,也不见得如何拥挤。李麟洪早有准备,已搭了擂台,又依照各帮派江湖名望地位,令群雄分散而坐,他行军打仗也是一把好手,这等布置排列,有条不紊,丝毫不显杂乱。
待群雄坐定,他走上擂台,高声喊道:“诸位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今个儿大伙儿在此碰头,当真给足了我李麟洪面子。如今这山上,满是天下的精英人才,藏龙卧虎,隐仙匿神,如此场面,便是放眼百年,只怕也甚是少见。我老李瞧在眼里,打从心眼儿里高兴。咱们今日便要选出一位武林盟主,领着大伙儿行侠仗义,创出一番从古未有的局面。”
他内力虽平庸,但嗓门却极为响亮,如此叫喊,群雄尽皆听得清楚,私下里交谈几句,各有议论。
江龙帮中那位“神行太保”保行混在人群中喊道:“说得好!李帮主豪侠仁义,心系天下,这几句话可说到咱们心坎儿里去了。”
雪冰寒至今不见苍鹰踪影,一颗心七上八下,无片刻宁定,此时听保行鬼鬼祟祟,装神弄鬼,微觉好笑,心想:“李帮主怕无人捧场,在人群中尚有不少托儿?看来此次前来的江龙帮众,远不止那三百多人。”果然听四周掌声响起,虽有些零乱分散,但总好过无人理睬。
李麟洪道:“如今正值乱世,江湖上危机四伏,恶党横行,山雨欲来,纷争不断,而鞑子行径凶残。祸害天下百姓,凡我热血汉人,心怀良知,谁人不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这些恶鬼蛮子从咱们地头上赶走?我李麟洪为此发愁,愁得头昏脑涨,苦思整整数日,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今天推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盟主,正要与大伙儿同心协力。一同驱逐鞑靼,收服我汉人江山!”
群雄中不乏爱国志士、忧国忧民之人,听他这几句话说的慷慨激昂、英勇无畏,丝毫不怕有人向元人告密,受其鼓舞,敬重他的胆识,便一同替他喝彩,山上响起一通赞许之声,随风远远传了出去。
李麟洪道:“大伙儿都是直爽汉子。我便有话直说啦,我江龙帮这几年来势头不错,我身边聚着不少当世奇才,能人异士。嘿嘿,在江湖上名头极佳,不是我老李自夸自赞,这武林盟主之位。若由我李麟洪来当,大伙儿肯否跟从?”
群雄登时哗然,人人大声喊话。顷刻间仿佛云中霹雷一般吵耳。雪冰寒心想:“他这话说的太过直白,如此野心,自然惹人生厌。他为何不找其余江湖朋友推举于他?”
九婴站起身来,运气说道:“李帮主,你要推举武林盟主,咱们雪莲派也不反对,但你如此狂妄,自荐高位,说一句‘目中无人’,只怕也不算太重。”他内力深湛,这几句话说的甚是平静,并无勉强之处,但声如神龙低吟,压下喧嚣,如在众人耳畔说话一般清楚,群雄皆感震惊,无不敬佩,想到:“如今这九婴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显露这一手功力,果然名不虚传。”
李麟洪说道:“九门主,你不同意我老李来当这盟主么?”
九婴说道:“门主之位,并非儿戏,若非德才兼备,江湖上人人由衷崇敬的高人,就算真担上这名头,也不过是尸位素餐,徒有虚名罢了。昔日齐桓公九合诸侯,统领群豪,好生令人倾慕,然则桓公之才,古今罕有,李帮主纵有过人之能,与古之贤人相比,不及远矣,如此东施效颦,邯郸学步,岂不可笑?”
李麟洪肚里墨水有限,听九婴这般东拉西扯的讲了一堆典故,听得双耳嗡嗡,心头冒火,正不知该如何答话,却见莫忧走上前来,微笑道:“九婴公子,桓公大贤,我爹爹自不敢与之相比,但他若不挺身而出,替天下黎民百姓奔走,替世上苦难同胞解难,总是心中不安。在我看来,他这份担当勇气,更是难能可贵,正应了那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运劲儿说话,也是回荡群山,宛如仙语,群雄中无人不闻。
九婴哈哈笑道:“莫忧公子,这几句话说的甚好,当真令人茅塞顿开,心结顿消。其实我九婴亦有这等心思,在下虽自知学浅德薄,但比之李麟洪李帮主,只怕要稍胜一筹。这盟主之位,不如让我九婴暂摄,其中苦楚,也由我九婴承受吧。”
山上众好汉听得明白,登时轰然起哄,他人缘声望远胜过李麟洪,支持者众多,而且各个儿兴高采烈,由衷盼他能当上这盟主。
莫忧眉头一皱,又与九婴辩了几句,双方皆是伶牙俐齿,口才极佳之人,互不相让,言语渐渐咄咄逼人起来,数十回合之后,便有一位辈分极高的名家高手说道:“自来这等情形,总免不了‘比剑夺帅’四字,大伙儿在此徒呈口舌之快,岂不笑歪了天下好汉的嘴巴?”
李麟洪一听,正合心意,说道:“老先生说的极是,咱们江湖武人,嘴上功夫再强,到头来还不得以真本事相拼么?”
莫忧点点头,说道:“所谓大厦之才,非一丘之木,咱们江龙帮在爹爹带领之下,可谓人才鼎盛,好手无穷,而山上各门各派之中,也皆有精兵强将,依我之见,如有意争夺这盟主之位的门派,可从门中挑出六位高手,站上擂台,手底下见个真章。”
群雄听九婴与莫忧之乎者也的唠叨半天,大多迷迷糊糊,早不耐烦,听莫忧这么一说,这才来了精神,叫好声如山呼海啸,比先前更响亮了些。
九婴说道:“莫忧公子,你说你们江龙帮中六位高手?不知是哪六位?”
莫忧笑道:“本来嘛,单凭我江龙帮一帮之力,只怕大伙儿难免稍有不服,但自来咱们江龙帮与逍遥宫共同进退,交情深厚,因而咱们两派此次联手,这六位高手,自然出自咱们两派之中。”
九婴蓦地仰天大笑,似乎听见荒谬绝伦之事,莫忧心下着恼,咬牙说道:“九婴公子缘何发笑?”
九婴说道:“既然你自称门下‘人才鼎盛,好手无穷’,又是两派合力,为何只找得出六位高手?如此前后矛盾,岂不可笑么?要我说,真要当这武林盟主,麾下当世英雄,决不可少于十人,否则便是欺名盗世、妄自尊大的狂徒。”
众好汉听在耳中,心中雀跃,心想:“这九婴手下有这么多强手么?这可有一场好戏可瞧啦。”
李麟洪听九婴说的严厉,将自己斥为骗徒,气往上冲,说道:“你胡吹大气,就凭你区区雪莲派,又能找得出十位上得了台面的高手么?可别滥竽充数,鱼目混珠。”
九婴笑道:“若我能找得出来,你敢不敢与咱们以十对十,轮番比武?”
李麟洪心想:“此人虚张声势,他雪莲派虽有不少人才,但怎及得上咱们江龙帮与逍遥宫?”当即说道:“好,那咱们便各出十人,斗上十场。”
九婴摇头道:“李帮主,我手下之人,各个儿武勇不惧,恨不得战死沙场,纵使胜了,也不愿轻易下场,总得他遇上高手,心服口服,方才罢斗认输。”
李麟洪干笑道:“好啊,江湖规矩,历来如此,咱们江龙帮与逍遥宫也不能退缩,获胜之人,便留在擂台之上,直至服输。”
他与九婴又问答几句,定下比武规矩,又面向群雄,高声相问道:“还有哪家高人,想要与咱们争一争这门主之位的?眼下不出声,那可过时不候啦。”
众人都想:“我门下纵有好手,可决计挑不出十人来,也远不是这两派的对手,就算上场,难以取胜,反而得罪他们,何必多此一举?”也是此刻两雄相争,余人尽数沦为看客,再无参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