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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再无人能挡他神通。今夜这两大高手对决,恐怕当真要决出一位‘天下第一’来了。”
明思奇道:“我义弟明斯克受归教主大恩,一直感念在心,对你可没少夸赞。”
归燕然喜道:“明斯克先生实在太过客气了。”
明思奇叹道:“他越是夸你,我便越是心热,这些年来,我武功越练越强,与人交手,最多三、四十招内便能速胜,委实无趣得紧,听你这等本事,总想来找你打上一架。可我俗事缠身,找不出空来,这才一直拖延至今,此时总算得偿所愿了。”
归燕然心想:“为何速胜敌人会觉得无聊?我倒觉得若缠斗太久,反而太过麻烦。这明思奇念头好生古怪,当真令人不解。”(未完待续。)
七十八 烈风号怒
明思奇见归燕然默不作声,更不多言,身形闪动,眨眼之间便已来到归燕然面前,一拳“金狮怒吼“直击出去,风声飒飒,拳劲广罩,归燕然心想:“好快!”手掌伸出半寸,使出真武通天掌,一团真气拦在空中,如漩涡般圈转,将这一拳之力挪向右方,只听远处有人惨叫,被这一拳打中,翻身倒在人群之中,好在此人离得太远,这一拳力道已弱,否则非死即伤。
归燕然随即变招,一指点向明思奇下颚,另一手抓向他腰眼,出手极快,令人极目难辨,明思奇张开长臂,如铁箍般卷向归燕然双手,趁归燕然缩手,单足连踢,刹那间黑影叠叠,扫向归燕然遍体要害,乃是一招“五兽咬鬼”,归燕然也暴喝一声,腾空踢出一脚,砰地震响,两人双足对撞,内力激荡,喀喀声中,足下硬木板铺成的擂台竟裂开破洞。而两人各自退开,遥遥相向。
群雄瞧得冷汗涔涔,心下戚然,都想:“这两人随手一招,打在我身上,躲是万万躲不掉的,少说也是个肠穿肚烂的下场。”他们见归燕然与明王神女比斗,已深感精彩至极,将来足以向子孙吹嘘,岂料再见了明思奇向归燕然出手,更是猛恶万分,凌厉狠辣之处,远超预料之外。
归燕然心想:“此人拳脚功夫之强,与段叔叔相差无几。”顿时生出争胜之心,作势出招,似要使出天琴云弦掌,明思奇仰天长啸,霎时挪步,已欺近身来,他见明王神女与归燕然交手情形,知道他这掌力绵里藏针,实则有万夫莫当之力。不想勉力硬接,于是近身厮杀,以己之强,攻敌之短。但归燕然身手也快如闪电,毫无可趁之机,明思奇如此取舍,实为无奈之举。
归燕然见明思奇冲的太快,显露破绽,心道:“你冲的太急啦。”陡然变招,竟使出小巧功夫。手掌拍向明思奇软肋,明思奇感应灵敏得如同野兽一般,于心跳间闪身躲开,但高手过招,岂能有一念之差?归燕然占了上风,双掌连击,双足飞踢,似在转眼间掀起一阵狂风暴雨,明思奇连连虎吼。妙招迭出,但仍被归燕然接连击中,饶是他身负绝世内力,筋骨如熊如虎。但也大为狼狈,还不了手。
九婴在一旁看得忐忑不安,茫然想到:“想不到这归燕然如此厉害,明思奇非但胜不了他。只怕转眼便要落败。”
明思奇陷入绝境之中,多处受伤,局面大劣。但突然间,归燕然心头一震,朝后急退,左拳右掌,身子微弯,神色竟有些紧张。
群雄不明所以,再看明思奇时,也都背脊发凉,只见这大汉浑身雾气缭绕,双目发光,咬牙切齿,肌肉微微颤抖,架势甚是古怪,一掌做鸟嘴之形,一掌做鹰爪之状,虽站立不动,群雄离得又远,但看他模样,都觉得自己面对漫山恶兽一般。
归燕然眉头一扬,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明思奇声如虎吼,低沉威严,说道:“此乃化兽神功的狮鹫刃。”
归燕然问道:“狮鹫刃?”刹那间想起以往在万兽堂与自己交手的狮鹫五老,他当年与那阿萨辛教派的五位老者比武,误打误撞,一通蛮干,勉强拼了个平手,至今回想起来,仍不禁大呼侥幸,不知自己是怎般熬过来的,这明思奇眼下唯有一人,怎能使出那五老的阵法?但归燕然面对他时,心中压迫之情,犹胜往昔。
明思奇双足一点,高高跃起,竟到了五丈高处,朝归燕然踩下,归燕然“啊”地一声,使出“天琴云弦掌”,空中劈剥数声,掌力竟被明思奇撕裂,归燕然朝后退避,明思奇手指刺出,尚未触及归燕然,已是风如刀割,锐利无比,归燕然铁掌横栏,身子巨震,胸口一阵剧痛,又再退后。明思奇一声狮吼,身转半圈,铁拳砸来,拳未至,力先到,刚猛之处,如千斤之石落下。归燕然使“真武掌法”,化解拳力,但仍被打的眼冒金星,一时疲软无力。
明王神女面露敬畏之色,在九婴耳边说道:“这便是炼化挪移的以心控气之法,此人将功力运至极处,真气缠绕身上,仿佛藏身于一头巨兽之中,旁人见不到这巨兽模样,但那无形的铁爪钢掌,威力之强,连我也抵挡不住。当年血元哥哥曾在咱们面前试演此招,我至今难忘,想不到在此又能见到。这明思奇天赋秉异,武功确实胜我一筹。”
九婴喜道:“明思奇教主有如此神功,这归燕然想必不是对手。”又想:“此人将来必是劲敌,我可得先想些应对之法。”
明思奇身为万兽堂主人,自也与狮鹫五老有过交战,最终败了一招,他赏出重金,诚心求教,从五人手中学了这套阵法来。狮鹫五老想他独自一人,决不能独使这狮鹫刃阵法,又见他极为诚恳,便慷慨传授功夫,但令他发出毒誓,绝不传给徒儿,明思奇因而学到了这套神功。如今他使出毕生绝学“化兽神功”,以气化兽,真气庞大,形如狮鹫,竟将这狮鹫刃阵法使了出来,威力绝不逊于五老联手。
归燕然又接了明思奇一爪,被击上半空,翻了个跟头,使出叶舞蝶步,竟在空中连变方位,但明思奇似能飞翔,瞬间袭来,左足尖探出,真气如五指利刃,劈头盖脸的压下。归燕然已躲闪不开,把心一横,双臂挡前,邦地一声,如空竹击石,他护体真气被破,双臂鲜血淋漓,境遇惨烈。李若兰虽仍虚弱,但见状仍惊呼道:“燕然!”
明思奇喝道:“归燕然,你败了!”俯身冲至,双臂一振,真气密不透风,罩住归燕然周身三丈,归燕然若是再退,明思奇必更有犀利后招。
只见归燕然遍体红光,也是怒吼一声,迎了上去。乃是玄夜伏魔功第九层的功夫,他浑身如火如血,动若红雷,令人目骇心惊,一拳一脚,都有排山倒海之力,与明思奇硬碰硬,狠对狠,近身厮杀,似有深仇大恨。拳拳打在骨肉之上,又听两人厉声呼号,声音响彻天际,群雄相顾失色,不由得随之惨叫,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喊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如飞箭般倒蹿出去,在擂台上一滚,双足连踏。方才稳住,众人看清那人是明思奇,身上满是鲜血,神情又是沮丧。又是惊恐,再去看对面的归燕然,他罩在红光之中,周身雾气腾腾。如同血云般翻滚,却听归燕然高声喝道:“明思奇,咱们还要打吗?”
明思奇哇地一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淡,摇头说道:“我敌不过你,是我输了。”
群雄哗然,对这归燕然油声崇拜之情,登时齐声喝彩,赞叹声滔滔不绝,有如海浪撞山。
九婴见归燕然威风凛凛,英勇豪迈,竟似仍有余力,大感心慌,想到:“明思奇如此功夫,尚且不敌,就算我这半年武艺突飞猛进,但又怎能是此人对手?”
归燕然道:“九婴门主,该你上场了么?”
九婴微一犹豫,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正要上台。却听一女子喊道:“由我来对付你这无情之辈!”
众人大奇,听那女子声音沉闷,纷纷望去,只见一身穿绚丽彩衫,头戴面纱的窈窕女子穿过人群,走到擂台之上。
九婴见她一身西域波斯打扮,忙道:“且慢!姑娘又是何人?这等要事,怎能让你这来历不明之人上场?”
那女子仰天大笑,举止甚是狂烈,说道:“来历不明?来历不明?九婴哥哥,我俩不过三年不见,我便成了来历不明之人?”
九婴问道:“你到底是谁?”一瞥之间,见归燕然脸色煞白,身子发颤,竟似对这女子害怕已极,如兔遇饿虎,惶惶难安,心中更是惊异。
那女子扯下面纱,露出一张秀美英挺,极为美丽的面容,对归燕然喊道:“归燕然,你敢不敢与我动手!”
九婴喜道:“安曼?你。。。。怎么是你?”她三年前不告而别,去向不明,九婴痛失一员爱将,怎能甘心?曾派人大肆寻找她,始终一无所获,却不料她此刻又冒了出来。
归燕然脑中一片空白,望着安曼面容,心想:“她。。。她长大了不少,变得更加刚毅,也更加英气,她去了哪里?她受了苦么?她日子过得好么?”心中又愧疚,又爱怜,又可惜,又痛楚,这短短一瞬,于他而言,却如同万年一般漫长。
安曼又道:“归燕然,你为何不答?”
李若兰急道:“安曼,他是你的哥哥,你为何。。。为何要与他为难?”
安曼切齿道:“哥哥?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我不要他做我哥哥!他。。。他怎能是我哥哥?”
归燕然听她语气凄然,一时魂不守舍,只想上前抱住安曼,好好问问她境况,问问他们的孩子,她腹部平平,那孩子当已出生,或者。。。或者已就此夭折。归燕然念及于此,更是心如刀割。
他猛然想到苍鹰说过:“安曼她如要杀你,你也让她杀么?”
归燕然心想:“武林盟主之事,本就可有可无,我欠安曼良多,她要杀我,我便让她杀了!”回头望望妻子,又想:“兰儿,对不住了,我犯下的罪孽,今天便要偿还,我若死了,你要好好保重。”
安曼见归燕然双目含泪,毫无动武架势,心想:“我要将你带回波斯,从此与我团聚,你不是我哥哥,而是我丈夫。”她体内有妖仙之胎,真气鼓荡,早已今非昔比,倏忽上前,手掌在归燕然胸口连按两下,随即退开,归燕然只觉一股极阴寒狠毒的功力透体而入,她内力之强,竟足以与自己匹敌,他呆立片刻,承受不住,口鼻流血,大声咳嗽,躺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但却性命无碍。
李若兰痛呼道:“你做什么?”发了疯般冲上前去,想要将归燕然抱回,安曼在她肩上一推,内力到处,将李若兰推回棚子里头,顷刻间已点上她周身要穴。
安曼望着归燕然,脸上露出一丝沉迷神色,但随即又冷淡如初,说道:“九婴哥哥,这人与我有仇,我恨他入骨,可不能让他就此死了,我要将他带走,还望你莫要阻拦。”
九婴心头狂喜,哈哈大笑,说道:“安曼妹妹助我当上这盟主之位,无论有何请托,我九婴自当领命。”(未完待续。)
七十九 血冷当醉酒
李麟洪本来欢欣鼓舞,以为这盟主之位唾手可得,岂知场面风云突变,归燕然莫名败在这安曼手下,心头惊愕,又气又急,大声道:“九婴,你又使什么阴谋诡计,暗算咱们?”
九婴笑道:“归教主武功虽高,却敌不过咱们的安曼女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李麟洪纵使功夫差劲,但也知道单凭廉极、郝悠同、陶蛇、赵风等人,决计胜不过这安曼,再比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如今己方败北,图谋落空,他朝赵盛与李听雨望去,李听雨道:“皇上,咱们赢不了啦。”
赵盛大觉失望,但见众人先前比的精彩,群雄大有归心之意,也不算一无所获,如今也只能作罢,低声道:“那便由他们去吧。”
李麟洪喉咙咕嘟一声,想到:“既然输了,也要输的漂亮。他当上这盟主,将来也不还得听咱们皇上号令?他与咱们作对,到时我封官封王,这小子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心里指望将来赵盛起兵之时,威震天下,眼下局面亦必不复存在。
他想到此处,又精神起来,喊道:“九婴公子,咱们接下来也不用比了,算你赢了便是。”
九婴忍不住朗声长笑,走上擂台,朝四面八方躬身作揖,群雄欢声雷动,无不叫好,起哄道:“盟主好!”
九婴说道:“在下才疏学浅,礼粗德薄,蒙上苍眷顾,诸位朋友抬爱,这才当上这盟主之位,心中好生不安。今后定将鞠躬尽瘁,穷心竭力,为天下苍生造福,为武林同道谋利。”
群雄听他言辞谦恭。见他容貌俊美,又是一通激昂雀跃。
九婴见安曼将归燕然抱在怀中,神情木然,似全不关心余事,微微一笑,也不多管,又道:“俗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