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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些汉子都冷笑起来,一中年壮汉说道:“览侄儿,石豪派与我铸剑火铺有深仇大恨,这女子是丧门星、扫帚星,大大的不吉利,咱们正要杀她泄恨,怎能将她带回铸剑火铺?你更甭想讨她过门。”
剑客冲他怒目而视,那壮汉自知武功不及,面有惧色,但仍高声道:“张览!你这般看我做什么?莫非想与我动手么?”
张览不答,迈开大步,朝那馨儿走去,馨儿死命摇头。说道:“我求求你啦,我不能与你走,那会。。。那会害了你的。”
张览毫不理睬,想要握住馨儿,蓦听风声猎猎,一道灰影向他扑来,抡起大锤,化作圆弧,砸向张览脑袋,张览横剑格挡。往前一推,将那灰衣人挡开,只见来者约莫五十岁年纪,尖嘴猴腮,神情阴鸷,骂道:“姓张的贼人,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在他身后又跑来两人,年纪比这瘦老头要小一些,微微发福。容貌有些相似。
张览恶狠狠的说道:“仇乐!仇欢!仇畅!你们三个老贼,今天可上门来送死了么?”
那叫仇乐的老者望着张览,咬牙切齿,怒道:“小贼。你当年上山欺辱我女儿,随后逃之夭夭,不见踪影,当真欺人太甚。想不到你如今又跑了回来,好极,好极。新仇旧恨,今天一并了结了吧!”
张览怒道:“我何时碰过馨儿?老贼血口喷人,当真可恶!”
苍鹰等人在树后听得愈发莫名其妙,似乎这石豪派的女子馨儿当年与人有私情,生下孩儿,石豪派认定是张览所为,之后畏罪潜逃,多年不见。而张览则认定石豪派违背婚约,又杀了他爹,当真恨之入骨。
赵盛心想:“那隐菩提所说果然不错,这两家人互相仇视,恩怨颇为纠结,但眼下正是大好时机,只要苍鹰哥哥与章伯伯一同出手,定能化解双方攻势,我随后居中调停,两家言归于好,对我也必然感激。”
正思索间,那张览一剑刺出,来到仇乐面前,仇乐举石锤一挡,张览变招极快,斩向仇乐胸口,仇乐大惊,似没料到这张览武功突飞猛进,与当年截然不同,忙使出一招“天大地大”,石锤往下猛砸,攻守兼备,内力强劲,张览那长剑陡然扭转伸长,宛如鞭子一般,绕过石锤,“噗”地刺入仇乐左肩。仇乐喊道:“这是什么妖法?”踉跄退开几步,不敢再与张览动手。
苍鹰也甚是惊讶,暗想:“这柄剑如此灵动,似鞭似剑,可刚可柔,足可比拟我当年秘影长剑了。这人剑法武功,皆是顶尖好手,只怕也是藏剑冢之人。”
张览并不追击,冷笑道:“让你领教领教我密蛇剑的厉害!”
另两个老者赶了上来,与仇乐并肩而立,说道:“大哥,咱们三人齐上!宰了这淫·贼!”馨儿再度听见“淫·贼”二字,身子一颤,却也不敢开口。
张览喊道:“来得好!”不待三人出手,往前一冲,欺近三人,仇畅手持一柄白灿灿的单刀,呼地一声,劈向张览,这一刀势大力沉,方位刁钻,风声霍霍,随时会变斜劈为横斩,乃是一招“何处归家”。而仇欢则持一柄点针红缨枪,一招“随遇而安”,如毒龙出洞,枪尖急转,扎向张览下盘,只是手腕晃动,甚是随意。
张览待单刀临头,枪尖扫至,陡然腾空而起,身子平掠而过,从两件兵刃之中穿了过去,刷刷两剑劈出,单刀长枪竟同时折断,那两个老者吓了一跳,也立时收招逃开。此刻张览真功夫一显,仗着兵刃锋利奇特,这三个老者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但猝不及防之下,也难挡他一招半式。张览呼出一口气,说道:“暂且不杀老贼!但馨儿却需随我走!”
他一边说,一边朝馨儿走去。馨儿掩面哭泣,死命摇头,仇乐欲伸手阻拦,但张览轻功极佳,足尖一点,已将馨儿抱在怀中,又往后倒退,顷刻间已在远处。
赵盛见张览强抢女子,愤愤不平,忙朝苍鹰比划手势,苍鹰早就手痒,见状大喜,纵身而出,喊道:“刺你灵台、风门!”长剑抖动,果然刺向张览两处穴道。
张览听风定位,立时警觉,也不转身,回手一剑刺出,竟反而点向苍鹰眉间,喊道:“印堂穴!”
苍鹰闪身避开,又喊道:“肺俞穴、心俞穴!”仍是绕后,袭向两处穴道。
张览听他喊得极快,出手也是不慢,往前一冲,想要还击,但手上抱着一人,又被敌人追袭,而敌人剑法精妙,凌厉异常,他难以抵挡,更无法反击,只能将馨儿扔在草丛之中。长剑弯折,铛铛几声,将苍鹰剑招架开,他趁势回身,与苍鹰抢攻,两人以快打快,剑影重重,各自出手点向敌人要害,同时嘴里呼喊,长剑毫不相碰,皆是神乎其神的妙招。
张览瞧出古怪来,奇道:“你怎会步袭、侯戾、沈舟师兄的剑招?你是什么人?”
苍鹰说道:“我原先是藏剑冢的门人,后来得罪了执法师妹,没收了宝剑,被开革出门啦。”
张览皱眉道:“阿秀师妹性子和善,怎会胡乱开革你?你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回身一剑劈落,长剑如长蛇般将苍鹰围住,但显然颇有分寸,留有余地。
苍鹰听他识得阿秀,笑道:“你这可不是冤枉人了么?我长剑被人夺走,她又抢回,可也没还给我!”也不知使了何种手段,躲过密蛇剑,一剑刺向张览手腕,张览无奈,只得取守势,攻势自也瓦解。
苍鹰退开几步,喝道:“我要刺你气冲、水道、膻中、气海。。。”一口气连说了十几处穴道,张览肃然起敬,问道:“流星剑?除了阿秀师妹,师门中并无旁人会使这剑招。”
苍鹰说道:“阿秀师妹是从我这儿学的,你就瞧好吧!”深吸一口气,刹那间青光如雨,剑声嗤嗤,每一剑皆有磅礴气势,刚猛至极,轻灵至极,张览听他报上穴位时便早有防备,密蛇剑盘旋斩出,在空中急速扭转,但听铿锵之声,连成一片,如尖锐笛声一般,竟将十六剑流星剑全数挡开。
苍鹰大声道:“好功夫,你这一招密蛇剑,绝不在侯戾、步袭两位老兄之下。”他只需使出魔音气壁、曙光剑芒,定能战胜此人,但打得兴高采烈,也不想靠蛮力取胜。
张览剑摆身侧,这才信了苍鹰本是同门,敌意尽消,本想攀攀交情,但想起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是怒火攻心,沉声道:“同门定是要多管闲事了?”
苍鹰说道:“我家主人有令,要我阻你欺凌弱女,你若尚有几分良知,便给我乖乖别动。”
张览对苍鹰极为忌惮,他先前硬接苍鹰流星剑,其实极为侥幸,若苍鹰事先不说穴道,他不知方位,稍有疏忽,便是溃败局面,此刻静下心来,听到树后仍有几个呼吸声,有一人呼吸绵长,内力深厚,不在自己之下。他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愤愤说道:“罢了,今天给师兄一个面子,后会有期。”也不问苍鹰姓名,一拱手,纵身一跃,瞬间远去。
那十多位铸剑火铺的好手面面相觑,也露出为难之色,他们各个儿都极为了得,联手起来,未必敌不过苍鹰,但也不想莫名结仇,那张览的叔叔说道:“阁下武功高强,咱们今后定会领教,告辞了!”
赵盛从树后跃出,说道:“诸位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要问诸位。”
那汉子见跑出一位衣衫讲究的公子哥儿来,以为是石豪派埋下的伏兵,脸上变色,说道:“你是何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盛微觉恼怒,朗声道:“在下偶过此处,不曾想碰上你们双方互相厮杀。在下虽不才,却想问清诸位原委,令大伙儿握手言和。”
众汉子哄笑起来,纷纷说道:“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走了,走了!”更不理睬,一齐走入林中,就此消失。(未完待续。)
九 宛如昨
那石豪派众人见铸剑火铺汉子离去,无不宽心,仇乐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唱喏道:“多谢阁下施以援手、逐走恶人、搭救小女,敝派上下皆深感恩情。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他年纪比赵盛大了两倍有余,但蒙赵盛相救,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谦恭,那叫馨儿的女子也娉娉婷婷的上来施礼。
赵盛本在气恼铸剑火铺之事,但听仇乐这般说,心生指望,想到:“那隐菩提所说的大援,想必可着落在这石豪派上。”还礼笑道:“老丈何必多礼?晚辈姓赵,单名一个‘成’字,也是江湖人士,随几位好友途经此处,恰好遇上不平之事,自当出手相助。”
苍鹰、雪冰寒、香儿快步抢上,将原先被张览打倒的三个汉子扶起,这三人功夫也颇为了得,但与藏剑冢的高手相比,自然不是敌手,见苍鹰等人搀扶,连声道谢。
馨儿眼神躲闪,朝赵盛张望,羞得满脸通红,赵盛微觉奇怪,但也不多加理会。苍鹰登时留上了神,暗想:“莫非这女子见小盛长得精神,竟是芳心暗许?如此正好,只要小盛施展洞·房雄风,这石豪派自然手到擒来、甘心归顺。”但随即又想:“这馨儿似已养下孩儿,小盛这便宜老子当的甚是委屈,但这女子风韵颇佳,最是火热,美色当前,却也顾不得了。”
正想着种种香·艳情景,拿自己顶头上司大开玩笑,仇乐问道:“赵恩公,你年纪轻轻,身边能人可当真不少,这位兄弟剑法卓绝,当世之中,只怕也找不出几人了吧。”
赵盛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位大哥剑法当真不赖。有他在我身边,可谓高枕无忧。”
仇乐等三老甚是精明,见苍鹰等人对赵盛极为尊敬,不像朋友,倒似是下属,心中更生敬畏,有心结交,便邀请赵盛一行到山庄中作客,赵盛也不推辞,便随三老一道朝那高山走去。赵盛沿途向仇乐等人引荐章斧山、苍鹰。却不敢报上真名。仇乐等人也不多问,只是不着边际的客套恭维。
走到半路,他们一转眼,见到德皇后拉着小秋羊,登时全数惊呼起来,喊道:“这。。。。这。。。角”小秋羊见他们神态古怪,惊讶至极,颇觉滑稽,格格娇笑起来。弹了弹自己头上尖角,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章斧山叹道:“咱们这位小姐,天生。。。天生头上便有这古怪玩意儿。诸位不必惊咋。”
馨儿抿着嘴,娇躯发颤,激动至极。仇乐等三人互望一眼,都说道:“谁家不得有个不顺心的事呢?恩公也不必难过。”赵盛微微一笑。轻声谢过。
众人走过山道,远远望见楼倚层山,飞檐临危。黑瓦上点点绿色,红花缀阁,叶落疏窗,大宅与群山一体,瞧来甚是美观,赵盛赞道:“前辈居所,果真有仙灵意境,妙极妙极。”仇乐等人朗声大笑,说道:“恩公谬赞了。”
来到楼中,有一百多汉子迎了上来,当先一彪悍壮汉忙道:“爹爹,可救回小妹没有?”
仇乐喊道:“救出来啦,咱们迎来贵客,还不快安置酒菜,咱们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一边走,一边呼喊,三老者模样皆甚是焦急。
雪冰寒与苍鹰打量大院,前后宽敞,如同宫殿前的广场一般,左右有石麒麟像,柱上雕有青龙朱雀,气派非凡,显是大富大贵之家。雪冰寒见那青龙背上有一男娃,朱雀背上有一女娃,暗暗心惊:“这是龙子凤女,这家人若非什么都不懂,便是有极大的雄心,想要招来一位乘龙快婿,入主朝廷。”她走上几步,将此事对赵盛说了,赵盛也对此习俗颇有耳闻,心头更喜。
走入大堂,稍稍喝茶等候,酒宴已置备完毕,果然是山珍海味,美酒如河,仇乐同门二十位师兄弟一齐陪坐招待,仇乐、仇畅、仇欢极为殷勤,其余人或虚情假意,或沉闷不语,感激之情远不及仇乐等三人。
赵盛借着酒意,问道:“仇乐前辈,我瞧你这大宅豪气超凡,果然非寻常人家,祖上可有一位皇亲国戚、敌国巨富么?那铸剑火铺的强人又为何要与前辈为难?”
仇乐说道:“说来惭愧,这宅子确是祖上一位大官所留,但这位祖先是谁,咱们也不便告知,咱们上头还有一位老太太,老人家规矩极多,不让咱们多谈此事。我那祖上位极人臣,却主动避位,来此安度晚年,那铸剑火铺原本是咱们祖上手下的一位军官,后来两人闹翻,被咱们老祖宗逐了下去,他武功极为深湛,不在我祖上之下,又深恨咱们仇氏,屯兵数千,想要杀上山来,却总讨不了好,这仇怨也越积越深。”
苍鹰问道:“那张览剑法这般高,若仗剑硬闯,老丈只怕抵挡不住,不知以往是如何对付他的?”
仇乐叹道:“老夫也不怕丑,多年前,老夫欲化解双方恩怨,便将小女馨儿许配给那张览,岂料这小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