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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对这绰号一直不满,此刻忍耐不住,怒道:“什么鬼鹰?老子怎地成了恶鬼了?为何不叫仙鹰、天鹰,为何不叫鬼燕、贼燕?这鬼鹰还不如火雕好听。”
归燕然笑道:“大哥,你生气归生气,可别牵扯到我,我倒觉得神燕好听的紧。”
莫忧见两人夹缠不清,忙道:“你俩别说岔了,咱们审讯犯人呢。”
苍鹰醒悟过来,说道:“不错。”握住那汉子胳膊,将他架了起来,内劲到处,那汉子只觉腹部咕嘟咕嘟,万分绞痛,几乎快要拉稀,忍不住喊道:“住手,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苍鹰收住内力,笑道:“你这小子,一招‘二桃杀三士’之计,果然甚是奸猾,我兄弟二人险些为这无谓称呼,闹得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莫忧与归燕然只觉冤枉,心道:“咱俩可没你这般无聊,为区区绰号斤斤计较。”
那汉子求饶道:“我。。。。我不过是随口客套,并无离间之心,还望苍鹰大侠见谅。”
苍鹰说道:“张天师现在何处?山上情形如何?你给我快快招来。”
那汉子稍稍犹疑,苍鹰又一使劲儿,真气涌入汉子丹田,一顿翻江倒海,那汉子本是极为硬气之人,但生怕自己忍耐不住,拉在身上,从此声名万劫不复,厉声喊道:“我招,我招!”苍鹰这才住手,一回头,见莫忧、归燕然与众村民躲得远远的,眼神忌惮,仿佛躲避瘟神一般。
那汉子说道:“小人。。。小人叫做原才,确本是平寇派门下弟子,后来受波斯明教圣典教诲,这才投入明尊座下。”
苍鹰问道:“张飞升天师呢?”
原才道:“张天师被乌尔马、忽布里两位教王打了三掌,身受重伤,几位手下护送他逃离万尘峰,不知逃往何处,但纵使他一时不死,只怕也。。。在劫难逃,眼下隆隆东教王与也撒教王正率军四处搜寻,不多时定有所获。”
苍鹰骂道:“张飞升天师神功盖世,怎会被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打伤?你说话不尽不实,不可轻饶!”再催内力,鼓荡原才上脘、中脘二穴,原才腹痛难忍,吓得魂飞魄散,嚷道:“饶命!饶命!我错啦,我错啦。”
忽听村妇中有人喊道:“苍鹰大侠,这人并非妄言,师父他确被奸人所害。”
苍鹰收功回头,见一满脸泥灰的女子走上前来,苍鹰一瞧,便知这女子受了极重的内伤,身子虚弱,眼下正苦苦支撑,忙伸手扶住,问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称张天师为师父?”
那女子垂泪道:“贫道乃飞升师父座下第三十弟子,道号西宫,那些。。。那些胡人上山之时,师父他正在闭关修行,苦思长生不老之法,咱们措手不及,难以相抗,三百余弟子死死伤伤,我当真。。。当真不愿回思,苦啊,苦啊!”
她蓦地哭喊,呼天抢地,一口气转不过来,登时晕了过去。苍鹰捏她人中,在她灵台穴上缓缓注入真气,助她疗伤,她这才悠悠转醒。
归燕然走近问道:“西宫道长,张老前辈真的受伤了么?”
西宫心道:“要救师父,对此三人便不能有丝毫隐瞒。”遂坦然道:“师父匆忙出关迎敌,以至于走火入魔,被敌人四大高手围攻,重重挨了数掌,师父的儿子修真、修仙师兄与我们这些弟子奋力相救,才助师父逃离敌人毒手。我半途不支昏倒,被村民所救,送到村子里,岂料又被胡人找上门来。我无法抗拒,若。。。。若被他们擒住。。。。”想起那胡人所言图谋之事,自己若沦为奴隶,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惨痛如狱了。
归燕然奇道:“怎地张前辈会有两个儿子?”
那西宫脸上一红,深觉尴尬,好在被煤灰遮住,旁人也瞧不出来,忙辩解道:“咱们龙虎山一脉,自来不禁婚娶,盖因采补之法,房中之术,亦乃修仙途径。”
归燕然道:“张前辈定对此深为执着,故而替儿子取名修真、修仙,他自己不也叫飞升么?”
苍鹰说道:“你自个儿娇妻美妾,也别管老道爷的闲事啦。”
莫忧朝西宫打量一番,抹去她脸上煤灰,见她甚是美貌,问道:“西宫道长,那你自个儿有没有成亲?啊,是了,你如此才貌人品,定是与你师兄结有仙缘,是么?”
西宫听她一猜就中,满脸发烧,却也无法否认,只道:“我。。。我确与修真师兄有过婚约。。。”
苍鹰笑骂道:“莫忧,你本来倒也直爽干脆,现下怎地如此婆婆妈妈,尽问些不相干之事?西宫道长,听那原才说,波斯胡人的两位教王正在搜山捉人,找寻张天师的下落,你可知老前辈到了何处?”
西宫说道:“我。。。我也不知,但龙虎群山之中,有几处异常隐秘之地可供躲藏,我猜师父他们必在其中一处,我可领你们前往。。。。”
苍鹰说道:“你受伤颇重,不可折腾,只需告知咱们大致方位,咱们三人自有办法救人,诸位兄弟、大伯,你们若求万全,需先将这些胡人、汉奸宰了,随后速速撤离此处,找安全之地藏身。”
众村民早恨透了这些明教教徒,闻言壮胆,哪里有半分容情?痛下杀手,将众教徒杀个干净。那原才大声道:“苍鹰,你他·奶·奶的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饶我性命,怎地说话有如放屁?”
苍鹰笑道:“老子当然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替胡人强占咱们汉人女子,罪大恶极,正要让你好生受些苦头。”顺手运神农天香经,扰乱此人经脉,令其肌肤排异,原才哇哇惨叫,顷刻间身上长出树皮,扎地生根,僵在原地,随后没了声息。村民一瞧,啧啧赞叹道:“妖法,妖法,果然是鬼鹰的手段。”
苍鹰怒道:“老子此乃不折不扣的仙法,怎地是妖法了?此人被困在此处,需得十天十夜动弹不得,随后树皮蜕落,恢复原状,但功力尽失,再难复原。”
西宫喜道:“多谢三位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当即说出山中数处藏身之地,将方位途径说的清清楚楚。苍鹰点头道:“也真亏你说的这般详细。莫忧、燕然,咱们三人这就分头搜查,总要抢在胡人前头,救出张老前辈来。”(未完待续。)
四十七 济世快活僧
三人匆匆商定,苍鹰朝西,莫忧向北,归燕然往东,搜救张天师父子,一天之后,无论能否救得了人,当在万尘峰道观碰头,与观中明教教徒硬碰硬的斗上一场。
苍鹰沿山道西行,途经洞溪深渊,沟壑山谷,上有弥天之云、漫山之烟,难以辨认,道路极为难走。但苍鹰一路运用心法,探知入微,在山中奔行迅速,并不为难。
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忽然察觉有异,爬过一段山路,见有一处平整石台,石台上人群林立,黑压压的一片,堵住一个洞口,径约一丈。有一女子朝洞内破口大骂道:“张修真、张修仙,你们两个王八蛋,还不快将那人交出来?少林寺的和尚,此事与你们无关,何必为他们丧命?”
苍鹰暗想:“少林寺的和尚?莫非少林寺得知此事,派人前来救援了么?当年少林寺与龙虎山一场僧道之争,结下梁子,少林寺竟会帮龙虎山?”
果然听洞内传来低沉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济世度人,诸位施主意欲加害我中原众生,我少林寺既为佛门释家弟子,得知此事,焉能不管?”
明教之中又有一男子喊道:“你可是少林寺的天地大师?你与咱们丐帮的高帮主交情不浅,我劝你莫要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那天地大师朗声道:“施主既已投入明教,有何颜面再提高帮主的名号?施主不忠不义、最是奸恶小人,有你在此,定有不轨图谋,咱们少林寺僧人宁死不屈,定要护得张天师周全。”
那前丐帮的汉子勃然大怒,抽出铁杖,呼呼舞动,冲入洞中。只听“铛铛”两声,余韵嗡嗡,有如撞钟,那人惨叫一声,身形笔直,飞了出来,在地上挺了挺,七窍流血而死。又见三位少林高僧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来个年轻和尚。
当先一人正是那天地大师,约莫五十岁年纪。他手持戒刀,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罪孽深重,老衲唯有下重手,助施主洗涤污浊,重入轮回。”
苍鹰心想:“这位天地大师近年来在江湖上名头极响,乃是少林寺中第一流的好手。是了,他们得知消息,竟不计前嫌。赶来援助武林同道,这份胸襟慈悲,委实令人敬佩。”
明教众人见少林和尚现身,哗地散开。将众僧团团围住,苍鹰躲在侧方,粗粗一数,少说也有七十来个敌人。有三个衣着华贵的教徒站在前头,两人胡子卷曲,肥头大耳。神态悠闲轻视,全不将少林和尚放在眼里,而另一人则是个短发女子,身材极高,手臂结实,肌肉健美,容貌却是甚是美丽,大约二十岁年纪,也是中原人士,只是她口音古怪,似久居西域,说起话来咬字不清。
那女子厉声道:“好,少林和尚既然定要插手,那我也不客气啦!”对那两个胡人说道:“扎哈德·也撒叔叔,摩尔隆隆东教王,咱们以三敌三,会会这三位少林高僧。”
那隆隆东教王道:“咱们人多,为何偏偏要与他们单打独斗?”
也撒教王笑道:“隆隆东,这是他们中原武林的规矩,如是英雄好汉,哪怕人多势众,也得以功夫高低分出胜负。若是以多取胜,传了出去,无人心服。”
天地大师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少林寺天地、天音、天海师兄弟三人,领教三位明教高人的手段。”
隆隆东教王长啸一声,取出一柄宽厚大刀,抢先出手,劈向天地禅师,他这一刀化成圆弧,手腕腰腹皆有微转,正是西域流传颇广的弯圆刀法,来势颇为怪异。天地禅师横刀拦住,内力发动,将那隆隆东教王逼退三步。
隆隆东教王手掌发麻,脸上变色,暗想:“我力大无穷,在教中也是有名的力士,又习得上乘刀法,怎会比不过这老僧的力道?”他不知天地内外门功夫皆至极高境界,轻描淡写的一招,其实武理深湛,他不明底细,自然抵敌不住。他心有不服,又是大喊一声,斜着一刀劈下,天地右臂挥刀招架,左掌同时拍出,正是韦陀刀掌功的妙招。隆隆见敌人掌法比刀法更为猛烈,不及硬拼,闪身避开。霎时又刀光连闪,一顿猛攻。
两人来来回回,翻翻滚滚,相持二十招,天地使一招“天苍地玄”,双手持刀,横扫而过,已然使动全力,正击打在隆隆东宽刀之上。这一刀乃少林寺赫赫有名的外门刀法,以内功化作刀劲,专打敌人兵刃,却不径直伤敌人肉身,内外劲同时猛击,既慈悲,又凌厉,隆隆东手臂剧痛,咔嚓一声,腕骨折断,痛的惨叫打滚,败下阵来。
苍鹰见天地禅师功夫精彩至极,仅稍逊于那无浮禅师一筹,心底连声喝彩。天地禅师微微喘气,单掌行礼,说道:“施主承让了。”
也撒面露惊惧,望向那女子,问道:“康格勒侄女,这些少林僧人武功高强的很哪。我未必敌得过他。”
康格勒眼中似冒着熊熊怒火,倒竖秀眉,戟指骂道:“臭和尚,我与龙虎山仇深似海,你们快快让路,否则莫怪我亲自动手,砍了你们的秃脑袋!”
天海禅师走上一步,说道:“不知姑娘与龙虎山正一道张天师有何仇怨?不妨说个明白,瞧瞧其中有无误会?”
康格勒点头道:“如此甚好!你让张飞升他们一家子出来,我又话要问他!”
少林寺三僧见局面危急,敌人众多,手上持有弩箭、暗器,若一拥而上,己方人少,未必抵挡得住,有心化解恩怨,将一场厮杀消弭于无形,天音说道:“张老前辈,这女子自称与你正一道有仇,老前辈德高望重,怎会结此仇家?只怕其中有极大的隐情,还望老前辈出面澄清,或可消去误解。”
洞中有人小声商议,过了片刻,有三人慢慢走出,只见一高大老道,神情委顿,胡须上染着鲜血,身边两个道人搀扶,模样相似,年逾四十,各自浴血负伤。
康格勒双眼缓缓从三人脸上扫过,终于停在一人脸上,冷笑道:“修仙叔叔,你可还认得我么?”
那张修仙身子一震,脸上神情畏惧已极,厉声道:“我怎会认得你?我从未见到过你!”声音中满是惊恐,足见他已吓破了胆。
康格勒道:“是啊,是啊,当年你与那些叛徒联手害我爹爹,追杀于我,我年纪幼小,你自然认不出我来。若非我逃到火寻国,蒙扎哈德·也撒叔叔收留,只怕也活不到今天,上山来向你们寻仇!”
张修仙与张修真同时惊呼道:“你。。。。你是****夷的。。。。儿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