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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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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打的昏死过去。

    东面马车中蓦然刷刷几声,跳下四个身影,尽皆身穿白袍,身材苗条,全是波斯女子,其中一女子怒喝道:“你们是全真教的人?”

    那车夫飞身下马,轻轻落地,身手大是不凡,只见此人白发苍苍,一条长须,虽穿着朴素,但气度超凡脱俗,只听他笑道:“不错,老夫乃全真教少海道人,你波斯明教害我中原道家不浅,我等在地等候已久,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这胡夷女子,只怕是明教的那位光环使者吧。”

    那领头女子正是波斯明教二十位烛火使者之一,号称光环使者,怒道:“谁告诉你的?你怎知我们要来这儿?你们全真教好生卑鄙,竟然安插细作!”

    少海不答,一挥马鞭,就要出手,却见西面车中走下一年轻道人,此人细皮嫩肉,身形瘦弱,目光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轻视劲儿,约莫二十七、八随年纪,身上道袍,手上拂尘,皆金光灿灿,极为贵重,他说道:“师父,不过是些下·贱的波斯胡女,不劳师父动手,便由我与她们过过招如何?”说罢咧嘴而笑,神态极为轻浮。

    那光环使者厉声道:“姐妹们,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四女各出一柄细细的弯刀,往四处散开,蓦地朝那年轻道人冲去,四柄弯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顷刻间已将那道人退路堵住。

    那年轻道人长啸一声,拂尘一卷,缠住上方弯刀,内力一震,那女子闷哼一声,连退数步,捂住胸口,嘴角流下一丝血迹。道人身子一转,扯过卷住的弯刀,当当当三声,竟将其余三刀尽数挡住,其余三女手臂酸麻,气血翻涌,也接连退后,那道人腾空而起,闪身至一女身后,点出一指,那女子“啊”地一声,穴道被封。

    光环使者大急,连出四刀,横斩斜撩之下,将年轻道人迫退,喊道:“午夜,你先死守,耗他力气,我来与他相斗!”

    那叫午夜的女子应了一声,刀横身前,采取守势,那道人躲过光环使者追砍,来到午夜面前,一转手腕,拂尘丝线化作千丝万缕,击向午夜数处穴道,午夜见这道人招式无比巧妙,丝线宛若活蛇,无处不在,不知该如何抵挡,被他一击正中腰侧,喀拉一声,她肋骨折断,翻身倒地,痛的连连打滚。

    少海捋须笑道:“天纵孩儿,好一招‘大风行兮穿云手’,你这一拂造诣,已远在为师之上。”他虽自号师长,语气甚是谄媚。天纵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回应,似乎颇不将少海放在眼里。

    光环使者知道这道人武功太高,今日已万万讨不了好去,但紧要关头,却也不愿认输,将一柄弯刀舞得灵活机变,如同灵猫一般。那天纵道人一声长啸,朝她一顿猛攻,终于在第十招上拂中她手腕,光环使者单刀落地,被天纵点中穴道,倒地不起。

    天纵长笑三声,说道:“波斯明教,却也不过如此。师父,真不知你们全真教为何会屡次败在这群胡人手上。”

    少海道人道:“是,是,那是天纵你武功太强,咱们全真教若没你主持局面,自然是敌不过这些胡人了。”

    天纵又是一笑,拍了拍手,西面马车上又跳下几个道士,天纵说道:“将这几个女子全都带走,送到长春观我屋里,他们明教诱·骗我中原女子无数,我自要好好讨回公道,让她们尝尝为奴滋味儿。”

    少海道人闻言一愣,似觉得有些不妥,但这为难神色一闪而过,立时又露出顺从笑脸,说道:“正该如此。”光环等女子脸色剧变,急的泪水直流,但却全然无法相抗。

    突然间,东面马车上又走下一女子,那女子美丽过人,约莫二十五岁年纪,朝天纵大喝道:“安武萨,你看看我是谁?”

    天纵回头一瞧,登时身子一震,颤声道:“你。。。。你是古尔真。。。。公主殿下?为何。。。。为何你会在此?”

    那车内女子正是古尔真,她听闻博尔丁不服号令,竟要对全真教出手,情急起来,与这几位波斯明教的女子星夜出行,本想赶往江夏,与博尔丁教主等人碰面,约束其行径,不料却陡遇阻碍,她以为遇上厉害刺客,心中慌乱,正不知所措,却认出此人乃是当朝宰相阿合马的爱子安武萨,她顿觉安心,便现身出来,喝止此人。

    昔日蒙古远征西域之时,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蒙成吉思汗所召,陪伴在侧,宣讲长生之道,全真教由此在蒙古贵族中颇为盛行。这位安武萨乃是贵族阿合马之子,自幼拜这全真少海道人为师,修炼道术武艺,他天赋过人,并非寻常纨绔子弟,习练刻苦,又极为聪明,二十多年的勤修苦练,至此武功已青出于蓝,远远胜过少海道人。(未完待续。)

六十六 在世多磨难

    几年之前,九和公主获其父忽必烈首肯,授得莫大权柄财力,以此召集江湖人士,欲剿灭武林中抗元势力,先后令仙剑派、雪莲派、万兽堂归附她麾下,尔后又接纳逃离金帐汗国的波斯明教,与中原武林争雄,掀起莫大风浪,惹得天下大乱。宰相阿合马掌控全真教,与道教领袖人物交好,自然与九和公主争锋相对、毫不相让。

    阿合马之子安武萨平素喜好扮作道人打扮,游遍天下,我行我素,途中有女子相伴,有众仆役服侍,享尽荣华艳·福,是以他武功虽高,却懒得参与武林纷争,心中也瞧不起这些波斯胡人的身手武艺。

    近年来,他奉其父之命,回到长春观定居,预备还俗成亲,子承父业,偶见波斯明教强横霸道,竟欺到他的头上,心头震怒,非同小可,便想找这些胡人的麻烦。随后全真教得到消息,说三日之内,有一马车途经此处,乃是明教要人,又有波斯美女,安武萨大喜,便率随从仆役埋伏在此,满拟将敌人打得灰头土脸,再掳走车中美女,带回道观享用,不料竟遇上了九和公主,倒也大出所料。

    九和道:“安武萨,你胆敢拦住我的去路,还打伤我身边侍卫,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无法无天,不将咱们皇室放在眼里了?”

    安武萨初时大惊,但旋即镇定下来,躬身笑道:“公主殿下,贫道在此向你问安,不知你怎会与这些胡人呆在一块儿?”

    九和道:“少给我装模作样,你有备而来,怎会不知我在车中?你犯上作乱,我要禀告父皇,重罚你父子。”

    安武萨心道:“我爹爹在皇上面前颇为得宠,皇上肯听他的话。我倒不信她能奈何得了我。”

    他知道九和与当今太子真金要好,而真金太子提倡善待汉民,这一年多来常常与忽必烈争执,数次受厉声责骂,地位岌岌可危,这九和公主受此连累,在忽必烈面前也战战兢兢,念及于此,登时毫无惧意,笑道:“公主。你有所不知,贫道得了消息,说你身边藏有金帐汗国来的奸细,意欲加害公主,我担心公主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

    九和冷笑道:“奸细?哪有什么奸细?你栽赃诬告,竟欺到我这儿来了?还不快些解开我侍卫的穴道?”

    安武萨沉声道:“这些波斯胡人,受金帐汗国管束,而金帐汗国这些年接连寻衅滋事。绝没安好心。这几个胡人女子,就是奸细!”拂尘一转,扫过一女子脑门,那女子头骨碎裂。当即毙命。

    九和惊呼一声,怒道:“你这大胆的狗贼!你怎可以。。。。”

    安武萨想压服九和气焰,便拿这几个明教女子立威,说道:“殿下。情势危急,容我擅作主张。”话不多说,横挥拂尘。内力到处,砰地一声,又一胡女惨死当场。他一边杀人,一边望向九和,见她花容失色,心中大是得意:“这九和外强中干,绝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先吓她一吓,显显威风,今后她见着我便如耗子见了猫一般。这几个胡女模样粗糙的很,杀了也不可惜。”

    狄江见安武萨胡乱杀人,心中恼怒,但一来他伤势乃是波斯明教所害,恨之入骨。二来他内力尽失,当真爱莫能助。是以他潜伏草丛,忍气吞声,也不贸然冲出去自讨苦吃。

    安武萨毫不留情,又杀了那车夫与一胡女,走到光环使者面前,见她年轻美貌,楚楚可怜,心中一动,笑道:“这奸细倒不忙杀了,要带回去好好审问。公主殿下,你不必谢我救命之恩,但你怎会如此粗心,竟将奸细视作亲信?若皇上知道了,想必会大大的不悦。”九和怒火中烧,俏脸上神情凶狠,但眼下却毫无办法。

    安武萨伸手去摸那光环使者脸蛋儿,突然光环使者一张嘴,一道金光窜出,安武萨大惊,一晃脑袋,那金光正中他鼻梁,原来是一枚尖锐金针,若是他躲闪稍慢片刻,金针由眼入脑,决计难逃一死,但饶是如此,那金针上涂有麻药,令他一阵晕眩,险些躺翻。

    光环使者撑起身子,奋力朝狄江方向奔来,但她穴道未解,脚步踉跄,奔行不快。那安武萨从怀中摸出一枚解毒药丸,吞入腹中,盘膝驱毒,同时喊道:“师父,别让这女子跑了!”

    少海道人对安武萨言听计从,喊道:“好!”身形一晃,已赶到光环使者身后,一掌拍下她背心,使得正是全真教的金花渐落掌,他功力比当年九和公主麾下的玄镜道人稍弱,又不欲伤这女子,故而出手极有分寸。

    就在这时,他足上“昆仑穴”一麻,头上一痛,栽倒在地,抬头一瞧,却见一少年从草丛中钻出。这少年正是狄江,原来他见少海道人追这光环使者,若他得手,这女子被安武萨捉回,定然受尽侮·辱,下场凄惨。他想到此处,侠义心肠发作,瞧准少海道人出掌刹那,脚尖点出。他足阳明经脉中有真气流淌,这一脚有平时一成功力,认穴又准,少海道人毫无防备,被他一击制住。

    光环使者回头一瞧,目露感激之色,却见安武萨朝这儿冲了过来,她惊呼一声,又狼狈而逃。安武萨体内毒性未解,但他恼怒之下,真气沸沸扬扬,一时压下麻药,奋起直追,顷刻间便来到近处。狄江喊道:“你快跑!”迎向安武萨,安武萨拂尘一捻,击向狄江肩贞穴,狄江识得厉害,闪身避让,但蓦地身法一滞,躯体僵硬,被安武萨击中。他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摔在一旁。

    安武萨略觉松懈,麻药药性发作,摇晃几下,急忙运功稳住状况,腾空一跃,来到光环使者身前,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拔出匕首,说道:“老子。。。。老子也不捉你了,老子宰了你,将你尸首带回去,剥光衣服,吊在城头,让大伙儿瞧瞧波斯胡人的烂·货是怎生模样!”他暴怒之下,全不复先前泰然自若的气度,变得如同残忍野兽一般。

    突然间,狄江爬起身来,一脚踢向安武萨面门,安武萨困惑不解,只想:“这小子被我点中穴道,为何无碍?”殊不知狄江穴道受损,本就身子僵硬,他受折磨多日,早已摸索出一条行动法门,虽极不灵便,但比之常人穴道封闭之后难以动弹,行动更为自如。

    饶是如此,这一脚来的不快,安武萨早有防备,左手擒拿,右手挥匕首刺向狄江足下,谁知临到近处,狄江蓦地变招,便直踢为旋踢,正中安武萨侧面,安武萨受麻药之苦,功力大损,又对狄江颇为轻视,失了防范,被这一脚提的天旋地转,滚倒在旁,狄江扑上前去,又在安武萨胸口、腹部上狠踹几脚,安武萨受伤不轻,但仍拍出一掌,将狄江打翻在旁。狄江爬起身来,抹去鲜血,目光如火,咬牙又要冲上。

    安武萨养尊处优,虽交战不少,但生平从未遇到过这等拼命之徒,见状吓破了胆,爬起身来,拔腿就跑,喊道:“走了,走了,这疯子好狠!”少海道人颤巍巍的站起,也紧跟安武萨奔出,数人跳上马车,安武萨声嘶力竭的喊道:“快,快!别耽搁,快走!”指使仆役调转马头,一溜烟的疾驰而去。

    狄江倔强直立,目视敌人逃开,见他们竟怕自己这般废物,只觉滑稽至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顿觉疲劳,眼前金星乱冒,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立时晕了过去。

    光环使者蒙他相救,早将他视作靠山,见他忽然昏迷,一时慌了神,忙来到他身前,翻他眼皮,听他心跳,见他仍好好活着,不禁松了口气。

    九和走近,一见狄江,只觉在何处见过,想了一会儿,说道:“是他?我曾在安仁的山庄里见到过他,他。。。他似是玄夜教的人。对了,他在江湖上名头不小,似乎有个绰号,叫做明灭公子。”

    光环使者奇道:“玄夜教?明灭公子?”仓促间也不容细想,两人合力将狄江搬上马车,九和粗通武艺,替光环使者解了穴道。光环使者道:“公主,万一再碰上全真教的恶人,咱们无法相抗,可得快些走了。”

    九和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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