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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施击退强敌,只感疲倦,突然之间,那陶阳悄然杀至,长剑飘忽,破空无声,赤蝇喊道:“若施前辈,‘蓦然回首’!”若施猛然回神,使一招“蓦然回首”,避开陶阳剑招,但刚一站稳,身形停顿,她想起一事,大叫不妙,立出冷汗。
原来那陶阳的蜗牛剑玄妙难测,暗中调理人体真气,只要被他剑气笼罩,可令自身与敌手剑招同时缓慢,如此敌人节拍大乱,招式尽破,而自身则挥洒自如,越战越勇,若施一时失策,已中了陶阳阴招。那陶阳哈哈大笑,长剑缓缓转动,似如飘花落叶,但剑上内力则充沛异常。若施内力不继,无法破解这泥潭般的困境,互换十招,那陶阳袖袍一拂,悄拍一掌,击中若施上脘穴,若施身上酸麻,慢慢软倒。
陶阳笑道:“若师妹,你躲藏十多年,今天却又逃到哪儿去?”海飞凌见若施倒地,情急之下,拔剑朝陶阳攻来,陶阳凌空一指,海飞凌惊呼一声,身子僵硬。立时有如泥塑。陶阳再朝赤蝇望去,见他神情痴傻,竟对此无动于衷,笑道:“算你识相,知道难以取胜。”走开几步,将马青、吕师兄一并救起,马青喘了口气,包扎伤势,骂道:“这几个小娘们,还有那个小杂种。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陶阳道:“所以说你们一味蛮干,却又有何好处了?还是我陶阳谋后而定,方才是常胜之理。”
马青瞧了瞧香儿,又瞧了瞧海飞凌,心头搔痒难耐,说道:“咱们先将这小子料理了,再将师妹与这两个丫头带回衙门,今夜我就要了这光腿的小妞。”
陶阳摇头道:“师弟,咱们藏剑冢乃是名门正派。你这般行事,被人知道,传出去可有些不妥。”
马青心头一凛,微觉恼火。但也不敢发作,一时默不作声,却又听陶阳笑道:“咱们若要享这艳福,此地就是好地方。何必带他们回府,闹出动静,惹人闲话?”说罢仰天大笑。甚是得意,竟也是个无耻之徒。
若施怒道:“陶阳,吕力,马青,你们如此作恶,被使者与剑魔师父知道,保管你们惨死剑下。”
回春剑吕力冷哼一声,说道:“执法使者又怎能知道此事?剑魔师父更是自顾不暇,咱们也不再听命于他啦。咱们这些年跟从新任门主,吃香的喝辣的,规矩又少,享尽富贵,那才是明智之举。”
若施大惊,忙问道:“新门主?那又是谁,咱们的老门主又怎么了?”
吕力笑道:“你多问无益,师妹,你年纪不小,但仍惹人喜爱的紧,**一刻值千金,咱们这便来找找乐子吧。”
马青双目不曾离开过海飞凌双腿,急道:“我要了这骚丫头。”
陶阳微笑道:“师弟,此地人迹罕至,这三个女子,咱们可轮流享用,何必分什么彼此?”
马青急不可耐,往海飞凌腿上摸去,若施、海飞凌与香儿尽皆惊怒,但眼下却当真无法可想了。
却听赤蝇叹道:“唉,还当你们算是好人,原来尽是这等货色。”说罢连连摇头。
陶阳微觉奇怪,说道:“是啦,还忘了有你这么个小子。哼,你眼力倒也不差,能猜出咱们剑法动向,你不多嘴,咱们也不能让你活着。”蓦然一动,一剑朝赤蝇攻去。
赤蝇想要躲闪,陶阳蜗牛剑一晃,剑风缠绕出去,赤蝇哎呦一声,动作僵硬,陶阳心中得意,剑尖流动,刺向赤蝇要害,眼见他万难避开,就在危急关头,赤蝇猛然一冲,身法竟比原先更快,非但闪过敌招,更有反击之能。陶阳一生从未遇上这等怪事,惊骇之下,连忙后退,但顷刻之间,他腰上一痛,眼前一黑,血如泼墨,已被人一剑斩成两截。
马青与吕力惊恐至极,喊道:“陶阳师兄!”见来人器宇轩昂,气势汹汹,手上长剑红光灼烧,心头大震,暗想:“这是曙光剑芒!当世居然真有人能练成这神功?”
香儿认出来人正是苍鹰,欢呼道:“师父,是师父!你果然赶来啦。”
苍鹰说道:“女徒儿莫慌,男徒儿干的当真不错。”他不久前赶到此地,藏身树后,只知这三个藏剑冢剑客行事淫·邪,心生怒意,又见赤蝇朝自己暗使眼色,两人心有灵犀,赤蝇便出言挑衅,惹陶阳动手,使出玄妙心诀,破解陶阳的蜗牛剑法,趁陶阳失措之际,苍鹰突然斩出一剑,将这奸猾的恶人当场杀死。
本来以陶阳的功夫,苍鹰与他过招,二十招内未必能胜,但此时趁他不备,突袭而至,那陶阳一招也还不了手,就此惨死当场。也是他算计一生,害人无数,今日终遭恶报。
苍鹰回过身来,转眼已至马青身侧,马青大喊一声,斩出碎骨剑,而吕力也飞速奔至,击出回春剑。这两大高手联手出击,势头本极为凌厉,但马青断手,吕力衰弱,功力仅剩五成,苍鹰左手一翻,嗡嗡声中,气壁将吕力剑招挡开,右手一振,顷刻间光若奔雷,刺出一十六剑,正是藏剑冢执法使者的“流星剑法”,那马青心胆俱裂,仓促间抵挡了十招,再也招架不住。铛地一声,长剑脱手,随后喉咙断裂,立时气绝。
吕力魂飞魄散,肥大的身子腾空而起,居然身轻如燕,快捷异常,香儿心中惊诧,自忖不及。苍鹰也不追赶,遥遥一剑劈出。声如琴音,吕力身在半空,陡然一阵巨颤,口中鲜血狂喷,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已然七窍流血而死。
这吕力内力极强,在这三人中可算作第一,但他与若施激战良久。耗费过度,挡不住苍鹰这魔音剑波的神通,香儿从未见过苍鹰使出这等绝招,心中倾慕佩服。直是无以复加,喊道:“师父,你这不是无形剑气吗?为何竟如此之快?这功夫你定要传我。”
苍鹰隔空拍出三掌,若施、海飞凌、香儿身子一震。穴道自解,若施瞠目结舌,心想:“这人便是江湖上传闻的苍鹰么?果然武功精妙绝伦。不知与我那夫君相比,谁能更胜一筹?”
香儿扑入苍鹰怀中,撒娇道:“师父,你怎地不早些来救我?害徒儿白白害怕了好久。”她屡屡被苍鹰所救,债多不压身,也不必口头感谢,反而向他诉苦抱怨,也是两人师徒情深,如同父女,毫无顾忌。
苍鹰一反常态,也不取笑于她,更不搞怪装傻,只说道:“你们走的仓促,我也不知你俩遇险。”
香儿心中不安,问道:“师父,你。。。。你恼我了么?徒儿实在不像话,老是给你找麻烦。”
苍鹰微笑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师父便高兴得紧。”香儿脸上红扑扑的,情难自已,颤声道:“师父,我。。。”
话未出口,苍鹰已松脱了她,见赤蝇走近,心头喜悦,拍了拍赤蝇肩膀,大声道:“男徒儿,你好生给师父长脸。”转过他身子,替他背上止血,赤蝇开心起来,又道:“师父就算不来,我也将他们打发了。只不过我这人有些懒,还是师父出手,比我稍稍强那么一些。这些女子功夫差劲儿,唉,当真好生拖累。”
海飞凌羞道:“你。。。你这人当真无赖,苍鹰大侠,你看看我这模样,我的裙子便是被他扯坏的。我这样子,怎能出去见人?”
苍鹰本心情忧郁,故而有些阴沉,但见她**光洁,闻言又惊又喜,旧病复发,问道:“赤蝇我的好徒儿,你。。。。你当真下得了手?你怎地突然开窍了?”
赤蝇摇头晃脑,朗声说道:“美女如玉,不过是骨肉之皮。我欲扰敌耳目,不得不污我双手,师父,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苍鹰哈哈大笑,说道:“不错,这才是我的徒儿。”
海飞凌嗔道:“我不依,我不依,你们师徒俩定要想法赔我。”她其实生性开放,这般裸·露双腿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她有心要与这两人沾上关系,以图便利,遂不依不饶,抱怨不停。
若施笑道:“徒儿,这位少侠为人不坏,他替我挡剑,救了为师性命,你怎能责怪于他?”海飞凌嘟起嘴吧,闷闷不乐,不住偷瞧苍鹰与赤蝇,但那两人却对她视而不见。
若施走上几步,靠近苍鹰,躬身道:“久闻苍鹰大侠神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远胜过我。大侠此番出手救助,这份恩德,若施今后定设法相报。”
苍鹰拱手作揖,说道:“这位师姐言重了,此事休的再提,大伙儿齐心协力,共拒强敌,怎能说得上是搭救?我与藏剑冢颇有渊源,能为师姐效力,实乃不胜之喜。”
香儿心下奇怪,偷偷对赤蝇说道:“咱们师父怎地变得一本正经了?他这样子。。。。委实。。。委实挺好的。”
赤蝇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倾慕,登时心中有数,神色悲悯,端庄肃穆,如得道高僧一般,他说道:“师姐,须知****乃人心第一大烦扰,你需得矜持自重,以免妨碍修为。”
香儿霎时大羞,在赤蝇手上奋力一拧,赤蝇哇哇惨叫,躲开老远。
若施此时与苍鹰对面近立,她仔细端详苍鹰容貌,眼睛越瞪越大,忽然泪如泉涌,惊呼道:“相公,相公,你。。。。你是我相公么?”
此言一出,苍鹰顿时魂飞天外,惊慌失措。(未完待续。)
二十五 亲密无间
香儿也心中大震,急道:“前辈可是认错人了?我师父与前辈素不相识,怎能是你。。。。是你夫君?”
海飞凌见师父情真意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自也替她欢喜,笑道:“师父,他当真是。。。。是我伯父么?”
若施身躯发颤,双目凝视苍鹰,久久不语,但眼中深情款款,当真魂牵梦绕,难以消散。苍鹰缓过气来,说道:“师姐可是认错人了?苍某自来独身一人,不曾婚娶,也未曾见过师姐。”
若施神色渐渐困惑起来,顷刻间宁定如常,擦干泪水,苦笑道:“原来是认错人了,我思念夫君,一时失态,请苍大侠多多包涵。”香儿与赤蝇闻言,松了口气,而海飞凌却大为失望。
苍鹰问道:“师姐那位夫君与苍某长得相似么?”
若施道:“若不仔细辨别,也瞧不出相似之处,但离近了细看,五官脸型,无不极像,但你却比他年轻许多,我与他相识那年,他便已近三十,哈哈,是我胡思乱想,当真丢人现眼。”她虽然发笑,但眼角仍有泪花。
香儿想起她先前与藏剑冢三人言谈,问道:“前辈那位夫君,可是叫做镜蟾么?”
若施点头道:“那是我往昔的一段冤孽,但。。。但我却不曾后悔遇上了他。我原乃藏剑冢的门人,他。。。。他却是神剑宗的大剑使,我二人本当势不两立,互相残杀。机缘巧合之下,我与他相识,从此两人倾心相爱。我为讨好他,从剑冢中偷出藏剑冢一柄宝剑。赠送于他,再与他逃离本门,隐居深山之中。但等我怀胎之时,他突然似发了疯般待我,我气愤不过,离他而去。产下孩儿,再去找他,他已不见踪迹了。”
苍鹰叹道:“师姐为情所困,受苦至今,也是可怜之人。这位镜蟾师兄如此待你,你为何仍对他念念不忘?”
若施心中痛苦万分,多年来一直隐忍,唯有海飞凌知心相伴,但她也不曾将惨事向她尽数吐露。此时遇上苍鹰,见与失踪的夫君颇为相似,苦闷之情再难抑制,急于一诉衷肠,于是说道:“我对不住他,我没能守住我与他的孩儿。我那孩儿诞生之后,我找人收养了他,见他日子安稳。我想起镜哥哥当时痛骂我的神情,隐约觉得他凄凉无比。仿佛身患恶疾。我对他一往情深,生死不渝,岂能置他于不顾?便外出找他去了。”
赤蝇听得此言,微觉生气,说道:“前辈,你那孩儿呢?你为了找你相公。那孩儿便丢弃不管了么?”他的母亲在他年幼时便离开了他,他也不记得母亲样貌,此刻念及孩童时的遭遇,不由得心生不满。
若施摇头道:“我独身一人,出门在外。只怕没法照顾他,只能暂且与孩儿分别。谁知我返回故居,我丈夫已不在彼处,唉,老天爷对我残忍的紧。我在外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但仍不死心。我回家看望孩儿数次,逗留不久,又再度启程,如此过了两年。等我再次出走,回来之时,鞑子渡江,将扬州城攻陷,我那孩儿从此也没了下落。”
苍鹰与赤蝇登时大惊,苍鹰朝赤蝇望去,赤蝇手足发抖,满脸胆怯之情,直勾勾的瞪着若施,目光又是畏缩,又是期待。苍鹰问道:“师姐,收留你孩儿那户人家姓什么?叫什么?”
若施道:“那男子姓赤,名叫赤炎,乃是扬州城守城将领。。。。”
赤蝇大叫一声,喊道:“那是。。。那是我爹爹的名字,我爹爹正是扬州守将,你是我娘么?你是娘亲么?”顷刻间声嘶力竭,以往迷糊退怯之意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