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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养精蓄锐,待全数复原,再行上路。几年不走这条道,前方真不知还有什么危险。唉,大汗的兵马不来接应么?”
黑人掌事领命出来,将此事宣告下去,说要再休整三天,群雄想到苦日子得以拖延,又是一阵欢庆。
洁泽当夜便潜入张千峰房中,共享鱼水之欢,他们虽自号仙人,但仍难抵这情事诱·惑,之后便更加亲密,出双入对,如一对新婚夫妇一般。众保镖本就对这两人不满,见状更是背地里辱骂不休。赤蝇心想:“这师兄妹先斩后奏,竟成了小夫妻了?不知他们师长知不知道。他们当众亲亲我我,如此皮厚,连蒙人都比他们要矜持一些。”心中也大为不屑,暗笑他们二人定力浅薄,自寻烦恼。
临近出发前夕,赤蝇正在营帐中呼呼大睡,忽然帘布掀起,张千峰与洁泽走了进来,洁泽以袖掩鼻,说道:“这营帐好生肮脏,怎地臭味如此之重?”
赤蝇登时醒来,问道:“张兄弟,洁姑娘,你们有何贵干?”
张千峰与洁泽望了飞蝇一眼,见他打坐练功,双目紧闭,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禁有气,张千峰涵养不错,并不多言,向赤蝇说道:“赤蝇小兄弟,我听师妹说,那晚她被敌人夹攻,是你以妙法相救。算上这一次,你共帮了咱们三回,此恩倒不能不报。故而咱们亲自来此,向你道谢。”
赤蝇喜道:“举手之劳罢了,何必如此隆重?若非你师兄妹二人神勇,咱们大伙儿定然死伤更重,你救了大伙儿,便算还了我人情。”
张千峰道:“怎能如此算了?赤蝇兄弟,我瞧你天资不差,也算是凡人中一块可造之材。我便传你一套‘伏羲遁甲功’,你习练会了,功力能脱胎换骨,举手间便稍有仙家风范。”说罢朝飞蝇瞧去,嫌他碍事,又道:“你随我到外头去,我有口诀相传。”(未完待续。)
十一 孤城难寐
赤蝇半点也不想学什么“伏羲遁甲功”,随口道:“千峰兄,这是我师祖,他老人家武功高强,不会偷学你的功夫。咱们也不用找别处了。”
张千峰听洁泽提及匪人来袭时的情形,心道:“此人便是那临阵脱逃、不见踪迹之人?哼,他这么大体格,竟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还有脸称什么师祖?连自己徒孙都比不上。”对他颇瞧不起,于是道:“我万仙门的仙法神妙无比,乃当世任何武艺所不及,你这位师祖虽形貌过人,武艺。。。。嘿嘿。。。。听说甚是了得,可未必不会对本门绝学动心。”
赤蝇听他毫不掩饰心中厌恶,暗自生气,正想反驳,却听飞蝇起身拱手道:“千峰小兄弟,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闻万仙门的名头。不知仙家所在何处?为何江湖上从所未见?”
张千峰冷笑道:“你是说咱们万仙门虚有其表,欺名盗世了?”
飞蝇说道:“不敢,只是心中困惑,想向千峰兄弟请教罢了。”
张千峰昂然道:“好,对你说了也无妨。我万仙门并非这世上的门派。在我们那世上,古时有六位真仙,以伏羲天道的无上神通,开辟天门,穿行两世,来此屠魔降妖。这六位真仙从此踪迹全无。我们万仙门乃其中一位真仙所创,为了找寻这位仙长,我与师妹奉师父之命,冒险找到古时遗留天门,这才抵达这世道。”
飞蝇问:“六位真仙?不知这六位高人尊姓大名?”
张千峰摇头道:“真仙之名,已在史书中泯灭。但创立万仙之人精通伏羲天道。我万仙门中门人,各个儿都是万中选一,古今罕见的道家高手,一旦入门之后,浸泡神血、修炼神功,体悟神识,从此长生不老,不生疾病。”说罢斜视飞蝇,料想此人必然大惊小怪,谁知飞蝇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洁泽嗤了一声,说道:“你难道不信师兄之言么?师兄,你不妨露一手让他瞧瞧。”
飞蝇摇了摇手,说道:“你们是万仙也好,万鬼也罢,从天上来也好,从异世来也罢,与我皆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二人既自称仙人,可知这仙人所渡劫难么?”
张千峰扬眉道:“你不知我从小至今,经受多少历练,费了多少苦功,身上伤痕无数,方才有如今成就,你所说的劫难,又算得了什么?”
飞蝇叹了口气,说道:“肉身之苦,倒也罢了。若有一日,你身边最亲爱紧密的恋人,一个个儿与你反目成仇,视你为敌,你又当如何是好?又或是你神志不清,行事颠倒,竟杀尽所有同门亲友,事后清醒,你又会怎样?”
张千峰怒道:“好一个毒舌烂嘴!你胆敢咒我万仙门?”想要出手教训飞蝇,但此人不再理他,又坐回原处,闭目养神。张千峰、洁泽自高身份,见他阴阳怪气,倒也不想多做计较,各自板着面孔,拂袖而去。
赤蝇搔搔脑袋,苦笑道:“师祖,这两人脾气好大。不过你这一闹,我倒省得学他们功夫了。”
飞蝇点了点头,已然入定,悄无声息。赤蝇也不多想,倒入铺盖,就此入睡。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黑人掌事见诸事齐备,众人康健,便下令启程。这一大群商人护卫再度浩浩荡荡的出发,行向波斯。
前路依旧黄沙漫漫,无边无际,但先前在阿纨国已补足水源食物,众人心中有底,准备充分,倒也能够支撑。虽偶然有病死之人,可数目不大,倒也无人恐慌。
如此又行了一个月,临近又一大城,汉人称为“星月陵”,本也是池水丰富,绿树成荫的商道宝地。那古谷罗托笑道:“到了这座城,便离金帐汗国的边境不远了,路途好走许多。大伙儿再加把劲儿,波斯国的富贵美女已唾手可得。”
这一月之中,那黑人掌事与万仙门师兄妹对众护卫刻薄如初,众人怨声载道,对这古谷罗托所言半点不信,但也唯有强自忍耐。若非他们不熟路途,恐怕早就偷盗财物,四散而去了。
站在沙丘之上,冷月斜照大漠,黑幕中,只见那“星月陵”玉楼巨殿,高墙环绕,圆顶接天,众护卫大多不曾见过这等异域风情,一时万分期盼,遂奋力再向前行。
来到近处,黑人掌事招来三人相陪,取过文书,走向城门。那两个守卫站在阴影之中,与黑人掌事说了几句话,将城门打开一条小·缝,相继走入,许久不曾出来。
古谷罗托大奇,问一心腹:“以往办入城事宜,可曾耗时这般久么?”
那心腹道:“回禀老爷,以往快得很,莫非是城中有所变化,以至于有所耽搁了么?”
又等了一盏茶功夫,那黑人掌事站在门口,朝众人招手,高声说道:“进来吧,进来吧。”众人松了口气,说道:“可让咱们好等。”
赤蝇见那黑人掌事嗓门古怪,语气全不似先前模样,心生不安,匆匆运功探出,只觉城中街道并无行人,四下寂静无声,城墙上也并无守军踪迹,竟似是一座鬼城。他惊得汗毛直竖,冲上前去,拦住众人,忙道:“且住!”
古谷罗托心腹责问道:“你小子有什么花样?”
赤蝇说道:“这城中并无人烟,不知发生何事,情形诡异,大伙儿千万小心。”
那心腹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叫危言耸听。这星月陵咱们来了不知多少次,哪里有什么古怪?给我让开了。”
张千峰听两人争执,从轿中跃出,说道:“赤蝇小兄弟预感挺准,此事不可不防。”于是高呼道:“掌事老兄,你过来,咱们有事相问!”他施展神通,喊声洪亮,在荒漠中远传四方。
那黑人掌事张嘴许久,喊道:“就几步路,快来,快来。”
此时众人已离城不远,张千峰目光敏锐,见那掌事说话之时,嘴唇只微微颤动,舌头喉咙却是静止。张千峰大惊,拔出剑来,说道:“掌事,可是有人劫持你?”
那掌事身子一震,摇了摇头,但身子扭动之时,张千峰已瞧清他耳后有大片鲜血。张千峰怒道:“好个贼人,快把咱们同伴放了!不然咱们便放火烧城了!”
黑人掌事愣了半晌,轰隆一声,城门缓缓打开,那掌事摇晃几下,扑倒在地,身后躺着与他随行的数人,各个儿死不瞑目。众人尽皆骇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千峰自恃武功高强,丝毫不惧,身形一晃,已至城中,环视一圈,再无半点人影,城中百姓守军竟似全数蒸发了一般。远处有一大殿,当是此城城主的皇宫,最是可疑,但那下手之人也可能藏身民宅之中。张千峰思索片刻,返回原处,说道:“不知他们用什么手段杀了掌事与护卫,又用何等邪法操纵掌事发声骗人。但这会儿也全都撤走了。”
古谷罗托痛失爱将,吓得不轻,但他毕竟饱经风浪,眨眼间镇定下来,听旷野上风声尖啸,如鬼泣诉,说道:“咱们这许多人,数百个好汉,兵刃精良,也不怕贼人阴谋。我看今夜便有沙暴,不如先入城休息,小心提防,有张千峰、洁泽两位仙家在此,纵有危险,也能化险为夷。”
张千峰与洁泽相视而笑,暗自得意,两人这一月来以道家房中妙术互相采补,功力又有增长,若是联手抗敌,自然信心十足,洁泽笑道:“是啊,外面风沙厉害,还是早些进城吧。”众人皆无异议。
商队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入得城来,派出探子,各处查看搜寻,这一搜之下,竟在许多房屋之中找到无数棺材,其中躺有死尸。众探子害怕至极,纷纷放声尖叫,张千峰等人自也吃惊,上前一瞧,不由得头皮发麻。
赤蝇见那些死尸虽然干瘦,但一具具保存完好,宛若生者,与那阿修罗神殿中的干尸相似,只是全无呼吸脉搏。他惊疑不定,想去找飞蝇询问,但却找不到飞蝇的影子,于是更加慌乱。这星月陵之城极为广阔,众人找了数条街道,数十民宅,大抵皆是如此,料想这满城百姓全数死于恶疾,难道先前害死那黑人掌事的,竟是城中冤魂么?
那黑人掌事已死,张千峰当仁不让,便成了发号施令的首领,他见一座大宅甚是宽敞,里头有花有草,院落美观,便让古谷罗托与小王子赵火在此歇息。众护卫四下散开,谨慎戒备。
赤蝇暗自念道:“菩萨保佑,佛祖保佑,师祖保佑,但愿今晚别出岔子。师祖,你老人家去了哪里?速速平安返回吧。”这情形太过惊人,他心中惶恐,满脑子烦恼,但眼下也无计可施。
众人严防至深夜,天空中忽然闪过一片乌云,四下一片漆黑,放哨之人更是不安,举起火把,照耀周围。渐渐乌云飘开,惨白的月光再度洒落,那哨兵眼前蓦然现出一个老僧,他“啊”地惨叫起来,声音从空中划过,仿佛厉鬼索命一般。
赤蝇立时转醒,从营中跑出,只见这老僧苍老至极,衣衫褴褛,真不知有多大年纪。张千峰手执长剑,与洁泽并肩走出,向那老僧喝问道:“兀那和尚,你是什么人?”
老僧缓缓施礼,开口说话,声音宛若洪钟,令众人耳中皆鸣鸣作响。他说道:“老衲法号鹿角,在此等候诸位多时了。”(未完待续。)
十二 饮马歌·东方烈日照
这鹿角僧的名头何等响亮,众人一听,尽皆震惊不已。古谷罗托想起金帐汗国大汉所托之事,更是忐忑,暗想:“莫非这老僧是为了这汉人小王子而来的?糟糕,他是元帝的走狗,只怕真是为此而来。”再看这老僧身旁并无帮手,这才稍稍安心。
张千峰全不知这老僧来历,满眼傲然,说道:“这位老和尚,你说等咱们已久,如此说来,你定然知道这城中惨事的缘由了?”
鹿角僧微笑道:“老衲确实知道。”众人齐声惊呼,大感骇然。
洁泽上前叱道:“这满城的人,可是你率人所杀?那咱们这几位死去的兄弟,也是你下的毒手了?”
鹿角僧道:“老衲不曾动手杀人,也不知这城中死人之事。”
张千峰听他所言前后矛盾,心下恼怒,说道:“老和尚说话颠三倒四,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鹿角僧叹道:“魂散魄存,未死未生,你们在城中所见干尸,未必是死去之人。这星月陵乃是昔日我残灭派久居之地,此地君主亦曾重用我残灭派僧众,想不到他们居然当真练成了这失传已久的‘非鬼非人道‘。老衲虽未曾与他们探讨妙法,但仍想一观全貌,了却一桩心愿,故而千里迢迢的寻到这里。”
张千峰道:“什么非鬼非人道?你说这城中死尸,都是练了这‘非鬼非人道’么?”
刹那间,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凄惨痛呼,众人回头一瞧,只吓得头晕眼花。赤蝇冷汗直冒,从头到尾寒冷彻骨,看那黑人掌事与其余三个死者站立起来,精神完好,嘴边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