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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奇间,飞蝇说道:“那女子似是李若兰,赤蝇,你想必认得她了?”
赤蝇“啊”地一声,心头大震,说道:“那是。。。。那是教主夫人?她为何会在这里?”
李书秀奇道:“师侄,你认得她么?”
赤蝇说道:“她便是昔日逍遥宫归教主的遗孀,也是咱们江龙帮李堂主的义女李若兰。”一时难以置信,左瞧右瞧,却看不清她本来面貌,只是身形举止却说不出的相像。但李若兰又怎会抛下爱女,穿过大漠,远来至此?
飞蝇又道:“南面四人,乃是神剑宗的高手。”
李书秀娇躯一颤,压低声音,问道:“飞云大哥,你怎地知道?”
飞蝇说道:“我曾听人说过,神剑宗的虹光内力练到极高境界,指甲中似有油彩,实则乃是真气。你瞧那靠近灯罩之人,他指甲中可有异样?”
李书秀偷偷一瞧,果不其然,心下钦佩,又不免戒惧,低声道:“神剑宗为何不远万里,来到此处?莫非是想找咱们藏剑冢的麻烦么?”独孤剑魔似已被杀,藏剑冢门人不知仇家是谁,但思忖多半便是神剑宗下的手。此刻狭路相逢,李书秀自然恼恨,但敌人实力不明,她也不敢贸然出手挑衅。
李若兰与苍鹰乃是知己,赤蝇虽与她不熟,但关系算得紧密,此刻在异乡重逢,他心下喜悦,又担心她安危,于是说道:“若真是教主夫人,我可将她请来。”
李书秀点头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大伙儿结交结交,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赤蝇吐吐舌头,说道:“她可不是我朋友,算是我老上司了,与师叔你是同辈。”
李书秀笑道:“那岂不更妙了?快去,快去。”
赤蝇怕认错了人,绕着那华服女子兜圈,不时偷瞧她脸庞。那女子无动于衷,一口口缓缓抿酒,忽然间,她手按剑柄,只听“嗡”地一声,一头彩色灵猫扑向赤蝇,赤蝇骇然惊呼,缩身一滚,避开追击。还未站起,那女子已站在他身边,长剑伸出,指向赤蝇脖颈,说道:“你这小贼鬼鬼祟祟,可是嫌命太长么?”
赤蝇忙道:“姑娘饶命,饶命,在下见姑娘长得像一位故人,却又吃不准,因而多有窥探,还望姑娘恕罪。”
那女子“啊”地一声,喜道:“赤蝇?你。。。。你当真是赤蝇么?你怎地会在此处?你。。。。你师父人呢?”说罢扯下面罩,露出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来,赤蝇定睛一瞧,正是李若兰无疑。赤蝇大喜,连忙起身,朝她作揖问好,神态恭敬万分。
李书秀低呼道:“这位姑娘好美,武功也高的出奇,她刚刚那剑芒身法,莫非她也是神剑宗的人?”
飞蝇摇头道:“她当与神剑宗无关。”
周围酒客察觉有人打闹,纷纷朝此观望,见这年轻女子美貌惊人,登时哗然,议论纷纷。此地多有败类恶棍,先前知她孤身至此,本就对她虎视眈眈,碍于酒铺人多,只得暂且隐忍,此时见她露出本来面貌,更是心痒难搔,蠢蠢欲动。有一大汉并未瞧见她刚刚出手,看她如此娇美,登时欲·火涌动,起身上前,指着赤蝇问道:“这位小美人儿,可是这汉人招惹你了?我替你打碎此人牙齿,你随我上楼,咱俩好好聊聊。”
李若兰听懂他所言,登时大怒,手肘弹出,撞中这大汉中脘穴,那大汉惨呼一声,翻身躺倒,当即不省人事。那大汉乃是本地王府一侍卫队长,他手下见状,哪里肯善罢甘休?嘴里喝骂,纷纷朝李若兰扑了过来,李若兰娇叱道:“敢来送死!”长剑一牵一转,霎时蝴蝶漫漫,乱花迷眼,众手下被蝴蝶一碰,如遭棒槌,各自翻滚倒地,呜呜哑哑的哀嚎不休。
赤蝇鼓掌叫好,说道:“归夫人神功比以往更是厉害,令我好生佩服。”
李若兰笑道:“这一年多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了,可也是跟苍鹰学的?快些带我去见你师父吧。”她自从离了庐州城,前往昆明相助赵盛之后,便再未与赤蝇见面,此刻相逢,算来已过一年半载了。
赤蝇说道:“师父倒不在,但另有几位朋友。”说罢领她来到桌旁,飞蝇、李书秀一同起身拱手,李书秀说道:“姑娘好身手,令人大开眼界,这些恶霸罪有应得,看了好生解气。”
李若兰打量二人,不认得飞蝇,但李书秀却在泰山上见过,知道她乃是苍鹰义妹,更是惊异,暗想:“原来二哥撇下雪妹妹,远至西域,是来与这位小姑娘相会了?”李书秀实则已年过三十,但她修为深湛,剑灵护体,看似不过二十出头,秀美清雅,与李若兰年纪相仿。她见了两人,却不见苍鹰,口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启齿。
她愣了片刻,微笑道:“这位妹妹可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李书秀李姑娘?久仰久仰,在下江南李若兰。”
她们皆是豪迈直爽的女子高手,一见面便皆感投缘,李书秀忙道:“李妹妹,我年纪实则比你大,咱们既然都姓李,你叫我姐姐便成。”李若兰又说笑几句,两人顷刻间便甚是亲密。
李若兰问道:“对了,二哥他人呢?”朝李书秀望了一眼,想起她与苍鹰关系,又笑道:“我口中的二哥,便是姐姐你的义兄苍鹰。他与我。。。我亡夫是拜把子的兄弟。”
李书秀脸上一红,不知该如何作答,暗想:“这位妹妹丈夫死了么?她又孤零零的来到此处,如此说来,她身世极为可怜。”
赤蝇说道:“我也不知师父在哪儿,但这位。。。飞云大哥,想必有些头绪。”想起尚未引荐这位师祖,忙道:“归夫人,这位是飞云大哥,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飞云大哥,这位便是江龙帮彩虹剑李若兰,你自然是知道的。”
李若兰见此人神色淡然、不露喜怒,稍感怪异,但她这些年来见过无数人物,自也不以为意,笑道:“恕我孤陋寡闻,未听过飞云大哥名头,好生抱歉。”
飞蝇谦逊几句,李若兰问起苍鹰下落,飞蝇说道:“苍鹰兄弟心灰意懒,想要远行散心,我上次与他在江夏一别,便再未见过他。”
李若兰急道:“他怎能一走了之?如今天下大乱,江湖好汉群龙无首,他被众人尊为大侠,怎地如此肆意妄为?他不顾及我。。。我们这些战友,也当想想雪妹妹。”
李书秀想起苍鹰曾经所言,一阵心悸,暗想:“那雪妹妹便是大哥的意中人么?”
飞蝇问道:“当年我与苍鹰、雪道长在江夏会面,相谈甚欢,那位雪道长如今怎样了?”赤蝇听他声音中有一丝波动,暗自惊奇,想到:“师祖对雪道长为何如此关怀?啊,是了,她是我师娘,师祖爱屋及乌,自也挂念于她。”
李若兰黯然神伤,说道:“雪妹妹她。。。。。她未见到二哥,在屋中面壁数日,也离了庐州,不知去向了。”
飞蝇暗中叹了口气,心中不忍,但随即怒想:“这是苍鹰的纠葛,与我何干?这小道姑是生是死,我半点也不在乎。”他虽想的甚是决绝,但仍不免忧心忡忡,对雪冰寒念念不忘,他怕动摇心神,为蛆蝇所趁,稍一运功,便将这爱意压下。
李书秀问道:“若兰妹妹,你横跨大漠,便是为找苍鹰大哥而来么?”
李若兰微觉害羞,不敢言明,摇头道:“我怎会来找他?我是为追杀一位仇人。我昔日逍遥宫下属之中,有一位常常往来东西的马车夫,他不久前曾见到过一位绿发绿眼,武功高强的女子,口口声声说要来波斯巴比伦。”(未完待续。)
二十四 叙旧事
飞蝇心知她是为找阿青而来,问道:“那绿发绿眼的女子,莫非真与姑娘有不共戴天之仇,以至于不辞艰辛,万里追凶么?”
李若兰目光中闪过恨意,说道:“这女子与我夫君之死有莫大关联,我非要找他问个清楚不可。”
原来昆明内乱之后,江龙帮群雄撤回庐州城,苍鹰、赤蝇不告而别,李若兰、雪冰寒等人从香儿口中得了消息,皆感伤心,而后雪冰寒静思数日,也悄悄离开。李若兰失了两位挚友,仿佛没了依靠,倍感流离失所,茫然无措。
恰好她下属中有一忠心耿耿之人,告知她疑似见到阿青行踪。李若兰陡然间生出一股固执无比的倔强,只想将这绿发女子捉住,狠狠逼问当年实情。这执念牢不可破,刹那间充斥脑海,令她再无其余念头,如痴如狂,似中了邪一般。
于是她将女儿托付给李听雨、春夏秋冬四侍,收拾行装,与那属下数人踏上路程,从丝绸南路出发,一路过雪山沙漠,途中虽受波折,但也颇为顺利,安然抵达木鹿城,却不料竟与赤蝇等人相遇。
李书秀听闻这绿发绿眼女子,当即想起当年在荒漠中遇上的阿青,心下骇然,但又想:“只怕并非同一人。”说道:“我虽孤陋寡闻,但听说逍遥宫归教主武功登峰造极,当世无敌,这绿发女子能谋害得手,难道竟如此了得么?”
李若兰道:“我夫君为多人联手陷害,倒并非在武艺上落败,但我曾与这女子动手,最终败在她手上,她武功确实极高。”
李书秀古道热肠,向来急人所急,对李若兰极为同情,当即说道:“好,咱俩一见面便投缘,若兰妹妹既然有难,我责无旁贷,定会助你。等咱们回到巴比伦,我找人替你搜寻那绿发女子下落,她形貌显见,只要真在波斯,当不难找着。”
李若兰喜道:“多谢姐姐。”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与你们藏剑冢也曾打过交道,当年遇上侯戾、步袭两位前辈,他二人要抢我夫君相赠的青山日月剑呢,不过咱们不打不相识,遇上一神剑宗的强敌,大伙儿并肩作战,也算是交情不浅了。”
李书秀“啊”地一声,问道:“青山日月剑在你手上?那。。。那可真是巧了。若兰妹妹,你若要在波斯久留,不如也与咱们藏剑冢联手,大伙儿同舟共济,同甘共苦如何?”又指着赤蝇、飞蝇说道:“他们二位也有咱们藏剑冢宝剑,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
李若兰生性爽直,见李书秀热忱相邀,而自己在此人生地不熟,行事多有不便,正要找人指引,立时满口答应下来。
她目光一扫,见飞蝇腰间挂一长剑,模样怪异,稍一凝视,惊呼道:“这是二哥的鬼陨剑,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李书秀笑道:“那是苍鹰大哥赠予这位飞云大哥的,他们是生死之交,便以宝剑相送。”
李若兰心下起疑,忽然想起一事,微微一笑,说道:“飞云大哥,小妹要摸摸你的脸,成么?”
李书秀与赤蝇皆感奇怪,不知她意欲何为,飞蝇说道:“不可,我这人脸脏,数月未洗,不能脏了姑娘的手。”
李若兰见他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格格娇笑,心中更有把握,说道:“‘飞云’大哥,你可是心虚了?不敢让我揭穿你那易容么?”
李书秀大感莫名,问道:“飞云大哥脸上有易容?这话从何说起?”
李若兰道:“阿秀姐姐,你与苍鹰大哥分离已久,有所不知。他这人脾气古怪,难以捉摸,往往有出人预料的举动。当年他乔装打扮,自称为‘鹏远’,将大伙儿全数骗过。如今故技重施,在我眼前,岂能再让他得逞?你瞧他骨架、脸型,再看他腰间神剑,难道还认不出来么?”
李书秀仔细一想,果然不错,登时涨红了脸,颤声道:“飞云大哥,她所说可是真的?你。。。。。可是。。。。”
赤蝇却不怀疑,暗想:“师父哪有师祖这般本事,她二人当真会胡思乱想。”
飞蝇摇头道:“我并非苍鹰,既然你们信不过我,不妨试上一试。”
李若兰啐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蒙骗我?好生令人伤心。咱们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欺瞒的?”说罢伸出小手,在飞蝇脸上用力揉搓,飞蝇也不躲闪。过了半晌,倒也确实搓下一层老泥,脸上白净了一些,可哪里有半分苍鹰的样貌?
李若兰“咦”了一声,面红耳赤,暗想:“莫非我当真弄错了?”李书秀瞧在眼里,也大失所望,怏怏说道:“飞云大哥,咱俩。。。咱俩。。。。异想天开,多有得罪,还望莫要见怪。”
飞蝇说道:“若兰姑娘替我洗脸,有何得罪?倒是弄脏了姑娘手掌,甚是抱歉。”语气揶揄,暗含嘲弄,李若兰颇不服气,却也无奈,朝他做了个鬼脸,气呼呼的说道:“都怪二哥行事颠三倒四,累得我疑神疑鬼的。”
正说话间,南面酒桌上那神剑宗四人霍然站起,朝飞蝇等人走来,其中有两人高大壮硕,仅比独孤剑魔稍矮一些,鹤立鸡群,有如怪物一般。
等来到近处,为首一人除下兜帽,见他容貌苍老,身形消瘦,气度高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