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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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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截住烈火剑追击。芬德尔见徒儿这几招使得颇有灵气,攻守之际,毫无破绽,不由得捋须微笑。

    忽然间,神机剑上真气溃散,尼恩神色惊骇,大叫一声,那烈火剑气已迎面而至,眼看他便要惨死,赤蝇身形一晃,将尼恩推在一旁,斩出蜗牛剑,将那烈火剑气劈开,正是苍鹰昔日所使‘以剑破气’的功夫。

    尼恩死里逃生,躺在一旁,吓得浑身哆嗦,原先一身勇气不翼而飞。

    赤蝇说道:“阁下也算藏剑冢门人,就算生出意见,一时不和,为何要痛下杀手?先前我在田中劳作,便是阁下以剑气袭我,若非我躲得及时,只怕已然断手断脚,你这等行径,又算得上什么剑客侠士?”

    那烈火剑叫做枯塘,正是数日前来此送信之人,仔细辨认,登时认出赤蝇是谁,笑道:“我道那农夫怎会有这等身手,原来也是藏剑冢的小崽子,功夫果然不错。”

    赤蝇说道:“不敢,正要向阁下领教。”说罢取出蜗牛剑来,摆出架势,小心迎战。

    枯塘见赤蝇年纪轻轻,又瘦又白,心生傲气,全不将他放在眼里,想道:“这小子身手贼滑,擅长躲招,绝不敢与我硬拼,我凭借烈火剑的大火剑气,再借助钟虚门主暗中相助,此战稳操胜券。”

    他计较已定,蓦然迈步,高举长剑,遥遥劈落,那烈火剑气呼啸着飞过,笼罩赤蝇身旁四尺。

    赤蝇拟定使蜗牛剑气,令枯塘出手迟缓,他凭借师传心法,找出敌人软肋,速战速决,一击取胜,但他刚一出手,忽觉蜗牛剑真气乱窜,反而扰动经脉,令他手足无措。但他反应极快,顷刻间已调理妥当,使出凤凰心法,稍稍一动,已从枯塘剑气中突围。

    枯塘大惊,一剑扫向赤蝇下盘,剑势如燎原之火,赤蝇想要行险,不躲不闪,反而迎面而上,算定以“凤凰心法”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随后一举奠定胜势。

    就在他避让举剑之际,那蜗牛剑陡然又乱,变得又沉又钝,赤蝇“咦”了一声,动作迟缓,枯塘笑道:“送上门来喽!”一边喊话,一边斩向赤蝇咽喉。

    刹那间,赤蝇身前升起气墙,隐隐震动,挡下烈火剑,又是嗡地一声,将枯塘震得头晕眼花。赤蝇此时武艺已不在安曼之下,翻掌拍出,乃是苍鹰所传的‘五岳掌’,枯塘纵使内力深湛,但胸口中掌,在也支持不住,滚倒在地,就此昏厥。

    赤蝇惊魂未定,吓得手足酸软,暗道:“师祖保佑,又救我一命。”

    飞蝇传音说道:“你武艺可胜此人,但那钟虚弄虚作假,暗中相帮,咱们也不能老老实实的吃亏。”

    赤蝇不明所以,甚是困惑,他刚刚一时激愤,主动出头比武,乃是生平罕有的壮举,此刻回想,大觉不妥,心想:“所以说这祸事皆因多开口,烦恼都由强出头。唉,我强出风头,险些送命,不该,不该。”

    钟虚见枯塘落败,怒道:“你。。。你这哪算藏剑冢的武学?不算,不算。这一场不能作数。”

    赤蝇点头道:“钟虚先生所言极是,我非用剑法取胜,算是平手。”

    安曼笑道:“师弟当真谦逊,你又没用暗器,不使毒药,凭真功夫获胜,怎能算败?但既然你说出此话,我便容你偷个懒吧。”

    李若兰等人见赤蝇获胜,皆感欢喜,安曼心想:“他方才使出‘魔音气壁’的功夫,那是师父绝艺,这位师弟才是苍鹰师父真正的传人。”

    钟虚见枯塘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叹了口气,也唯有如此,步袭走上前来,将枯塘拖走。

    钟虚又想让侯戾上场比武,但飞蝇说道:“不知为何刚刚那神机剑与蜗牛剑为何陡然失效?钟虚先生,你有何头绪么?”

    钟虚一阵心虚,强笑道:“失效?我怎地不知?或许是师傅在天有灵,瞧诸位倒行逆施,心生愤懑,故而稍施惩戒吧。”

    他知难以再瞒,不敢再暗中相助,板起脸,肃然说道:“好,我身为主将,怎能龟缩不前?芬德尔师兄,你我二人争帅,便先分出个胜负来吧。”他有意一举挫败敌方气势,要打得芬德尔弃剑投降,之后便可稳操胜券了。

    芬德尔“喔”地一声,面带微笑,心中踌躇不决。他见这钟虚成竹在胸,显然有备而来,不禁浑身发毛,心下惊惧,想要出言拒绝,可又找不出借口来。沉吟许久,说道:“好,我便领教领教师弟有何本事。”

    他刚一下场,大声咳嗽,哀叹道:“昨夜吃坏了肚子,勉力上阵,只怕使不出五成功力。”这叫做示敌以弱,扮猪吃虎,纵使败了,也做不得数,乃是他芬德尔的攻心妙法,自来屡建奇功。

    钟虚昂首说道:“师兄,我记得昔日藏剑冢之中,大伙儿皆推崇你剑术精妙,内力雄浑,除了执法使者、独孤师父等寥寥数人之外,便数你最是了得,今日与你一会,当真荣幸之极。”他先前诡计百出,行事奸诈,众人都有些瞧他不起,但此刻大敌当前,毫无惧色,登时显露出宗师气度,如山岳深海,令人钦佩。(未完待续。)

五十一 神游故处

    芬德尔想:“这小子昔日在门中最为无能,眼下却装腔作势起来。”不知钟虚“容魂剑”虚实,怎敢怠慢,缓动“发坟剑”,使一招“开山搬海”。

    这“发坟剑”的奥妙之处,便在于“发坟”二字。自古以来,便有掘墓盗坟之辈,钻入古墓,偷盗死者财宝。然而墓中危机重重,绝非安全之所,独孤剑魔曾亦游逛帝王坟丘,有所感悟,便铸造此剑,剑中游灵,仿造墓中种种险境而成。

    其剑法绝招,有“鬼魂”,有“毒气”,有“陷阱”,有“断石”,皆乃墓中可遇危险,一旦迎战强敌,剑法诡异飘忽,变化多端,包罗万象,可谓险中求胜,敌人就算武功高强,也极易中芬德尔剑法暗算。

    此时与这钟虚交手,也不知敌人有何异处,芬德尔小心翼翼,使出“断石”剑诀,守势严密,紧防门户,静候敌人出手,却又暗藏杀机。

    钟虚倏然出剑横斩,芬德尔出剑,与钟虚长剑交锋,内力陡发,铿地一声,将钟虚迫退半步。芬德尔得了空隙,踏上一步,使出“陷阱”,霎时有如墙中飞刺,地落针现,招式变得毒辣狠恶,钟虚竖剑抵挡,接连倒退,在地上打滚,方才避开。

    芬德尔哈哈一笑,信心大增,却不追击,绕着钟虚奔走。他内力雄厚,脚下生风,奔行起来迅如猎豹,手中长剑飘忽,阴森森、鬼茫茫,乃是“鬼魂”套路。纵使敌人看穿他剑法去向,但也必会被他剑招迷惑,谋断生误。

    钟虚蓦然跳出圈子,面带微笑,说道:“芬德尔师兄,你与蒙脱、欢扎、殷严极为同门交情深厚,往往携手抗敌,情同亲人一般,我说的不错吧。”

    芬德尔皱眉道:“不错,你又有哪出花样?”

    钟虚说道:“我与你打个赌,我独自一人,迎战你方四人,如能取胜,便将门主之位让我如何?”

    芬德尔气往上冲,正要呵斥,但转念一想,又道:“如你输了呢?”

    钟虚说道:“我从此不争这门主之位,再向芬德尔师兄臣服,终生不敢不敬。”

    芬德尔笑了一声,说道:“钟虚师弟年少有为,傲气过人,很好,很好。既然你要显本事,那咱们又岂能不成人之美?蒙脱、欢扎、殷严,咱们四人便下场吧。”

    殷严皱眉道:“师兄,以多敌少,不是英雄好汉行径,即便获胜,只怕也不光彩。”蒙脱、欢扎也点头称是。

    芬德尔如何不知其中利害?但他思虑周详,斟酌局面,逆料敌手心思,想道:“先前我出尽绝招,虽令钟虚有些狼狈,但终究奈何不了他。他手中容魂剑神神秘秘,不知底细,我若稍有闪失,这门主之位岌岌可危。不如趁他狂妄自大,一举取胜,先定下主次,今后再设法找回场子。”

    他与蒙脱等三人相处已久,四人练有一门支援辅助的剑阵,一旦使出,威力倍增,他料定这钟虚一无所知,才敢向己方四人挑战,哪怕这钟虚武功更胜过李书秀,芬德尔也有稳操胜券之算。

    他设想妥当,说道:“师弟,师妹,这位钟虚师弟如此心气,意欲施展神功,咱们岂能令他扫兴呢?如不遂其愿,咱们倒成了沽名钓誉之徒。”说罢呵呵大笑,朝那三人使个眼色。

    那三人素来听芬德尔的话,虽不情愿,也不想违命,于是持剑走出,并肩而立。钟虚点了点头,长剑横举,至于头顶。

    芬德尔喊道:“有请!”率先使一招“磷火遇鬼”。欢扎剑如蝉翼,身形一晃,人影无踪,刺向钟虚后背。蒙脱大喊一声,凌空飘行,天空剑劈下。殷严挥动乌金剑,剑招如铜墙铁壁,封住钟虚退路。

    安曼见这四人一出手便是绝艺,剑光严密,毫无破绽,心中不禁赞叹道:“这四人一齐出招,我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就算能躲得十招,之后必败无疑。”

    钟虚大笑起来,刹那间此处四剑,铛铛声中,将芬德尔四人剑招全数挡开。李书秀心下一震,想到:“这是我的流星剑法?”此人出剑虽不若流星剑这般迅若奔星,但也相差不远,每一剑皆蕴含犀象之力,极像流星剑的心法。

    芬德尔等人自也吃惊,退开几步,再看手中宝剑,竟被斩出缺口。芬德尔倒吸凉气,想道:“这容魂剑锋锐之处,竟似不逊于流星、鬼陨、千血神剑。”

    钟虚手臂伸展,横指长剑,念道:“流星鬼陨赤千血,剑魔孤魂斩龙马。”身形一转,招式大开大合,当真有开辟乾坤的气势,李书秀“霍”地一声站了起来,颤声道:“斩马剑法?这是独孤师父的斩马剑法?”

    独孤剑魔惯用一柄巨剑,名曰斩马,似刀似剑,威力无穷。平素来了兴致,便在月下舞剑,飘似轻水流,力托须弥山,众弟子遥遥观赏,往往瞧得心醉神迷,向往无比。

    这时钟虚挥舞“容魂剑”,虽剑上真气远不及独孤剑魔,但确是斩马剑法的模样。剑上内力鼓荡,所到之处,无可抵挡。芬德尔等人大惊失色,长剑阻隔,只稍稍一触,立时便内力大乱,剑上游灵反噬过来,非但难有奇效,反而半体麻痹,满心痛苦。再过数招,四人长剑脱手落地,各自退到墙角,脸色惨淡,神情懊恼。

    钟虚一派见门主一举击败四大高手,无不狂喜,齐声喝彩道:“恭喜门主大显神威,挫败强敌!”钟虚心花怒放,抱拳敬了一圈,说道:“诸位同门抬爱了,多谢诸位厚意。”

    芬德尔气的头脑发胀,想要再拾剑相拼,但料来无济于事,心想:“短短数年不见,他武功已练到这般地步了?为何能令我长剑中剑灵逆乱,反令我受害?”

    钟虚又向安曼笑道:“敬爱的王妃,我钟虚比武取胜,夺得门主之位,甚是侥幸。如今藏剑冢虽然易主,但我对汗国皇室忠心依旧,仍会死心塌地的效力。”

    安曼心下叹息,但神色平淡,笑道:“你们藏剑冢一贯忠诚,钟虚先生若能服人,我自也并无异议。”

    李书秀扶起殷严,柔声道:“师妹,你不要紧么?”

    殷严咬牙道:“阿秀师姐,这人剑上有古怪,能操纵我等宝剑,只怕唯有你那流星剑可与之一战了。”

    李书秀自诩若施展全力,也可胜过芬德尔四人联手,但绝不能如钟虚这般轻而易举。何况芬德尔已与之有约,自己纵然不服,又能怎样?

    忽听飞蝇起身说道:“芬德尔师兄既然不做这教主,我本是外人,亦不愿留在藏剑冢之中。诸位同门,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钟虚登时大怒,拦在飞蝇身前,大声道:“你手持本门三大神剑之一,岂能说走就走?你当我藏剑冢是布施的和尚庙么?”他本就恨飞蝇拆穿他毒计,眼下升任门主,名正言顺,见他又来生事,如何能够容忍?

    安曼大声道:“钟虚先生,这位飞云大哥是我的大恩人,你不可对他无礼!”

    钟虚心下一凛,不敢造次,忍气说道:“咱们藏剑冢自有规矩,还望飞云先生莫要违背。”

    飞蝇又道:“素闻藏剑冢门规自在,并无拘束,只要不作奸犯科,并不强人留守。若兰姑娘、赤蝇兄弟、阿秀姑娘,我知有一去处,听说甚是怡人,咱们不如一同前去瞧瞧如何?”

    李若兰微笑道:“飞云大哥难得有如此雅兴,我岂能不遵?”

    赤蝇说道:“师祖,全听你吩咐,我总跟着你去。”

    李书秀感激飞蝇恩德,又恨钟虚为人,他此时当了门主,她一刻也不愿逗留,当即点头道:“好,飞云大哥,咱们一起走吧。”

    钟虚大惊,心想:“他们全数走了,我即便当了这门主,实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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