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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简易却又充满宗教气息的阶梯,走近了建筑,站在建筑的最上方,借助着修真者超凡的视觉,从上视下倒也不错。这才发现了建筑外围是一圈圈的看台,中央空旷如球场,白色的砂砾铺满了地面。秦锋仔细一看,竟发现一些端倪。这哪里是砂砾,根本就是骨头打磨而成的粉末。秦锋甚至发现了一根肋骨,也不知是人类的还是一些野兽的。
满满一圈的站台座无虚席,有不少人如同秦锋一样的站着。整个场中喧嚣不已,直到主事之人出现与之还有数名五行门的道人在人山人海的席位中空置出的一片看台坐落入席,其中一人竟是岳山。整个场上突然间鸦雀无声,不少异人都是目光狂热的看着那个为首身穿红袍,带着一个骨齿项链的老者,脸上沟痕交错,裸露出的身躯干枯如柴,仿佛随时都会吹倒,秦锋探查一番,却发现这老者只是一个凡人。
“啊,这次的祭祀竟然是红衣主教亲自来主持。”一个异人目光灼灼的说道,眼中说不出的羡慕,仰视。
“听说红衣主教大人已经活了快三百岁了。只因圣者大人对他进行了一番洗礼。”身旁一个看上去有六十有余,穿着得体的老者也是赞叹道:“若是我能得圣使大人一番洗礼,那该多好!”
“圣者?”秦锋轻嗤一声,多半又是一个修真者在此地装神弄鬼,故作玄虚愚弄凡人。不过无冤无仇秦锋也不会去管这事,毕竟一般敢这么做的不是一个宗门,便是高深的修士。即便秦锋想管也管不了。
红衣主教虽是枯瘦,但精神倒是不错,中气十足的讲了一堆废话。无非就是国泰民安,乞求风调雨顺最后场中所有人念上一段祷告,以示对圣者的尊崇之心。
不得不说数千人一同祈祷,静念祷文,倒真是颇为庄严宏伟,真有那种神圣之感。千人之声齐上云霄,在天际回荡,仿若神灵在九天低语一般。
“下面,我们便献上祭品。让神灵洗清我们的罪,让恶人得到救赎!”红衣主教突然睁眼念道:“如神谕所示,最后活下来的罪人,他将得到自由,获得新生!”
“哇啊!”场上一片沸腾,正戏终于开始。
秦锋才恍然,原来这里是一个竞技场。
随着红衣主教的话语落下,一个个死囚被手持弯刀身披长满倒刺狰狞绿甲的战士押入场中分发了武器。
领到趁手兵器的死囚随后,各自戒备的走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相互对峙。再见入口处,却是又涌入一群人,竟是一众赵国男子,**的上身尽是发达的肌肉和交错的刀疤,一脸狠厉之色。仅仅看一眼便让人大感忌惮,引得异人死囚齐齐放下戒备,一致对外。
待目光随着红衣主教登上了看台,秦锋再看见了一个熟人的身影,“岳山?”
还不等惊愕,“嗯!这是?”秦锋眯着眼睛紧盯着竞技场下的一人,正是赵国的四皇子赵成,一群魁梧的大汉将赵成拥簇在队伍之中。
虽然脸上有些阴霾,赵成但倒也神色坚定,也不知当真是否会武艺,甚至亦是去领过了剑盾。
“皇子殿下请放心!”一个黝黑的男子一脸决然说道:“按照他们的传统,最后存活的人便能活着离去。吾等受皇子殿下大恩,方享有富贵,荫庇家人。如今皇子殿下落难,正是吾等报恩之时。身为皇子的死士,定将击杀掉对面的蛮夷,然后自尽。让皇子返回赵国,夺回属于本该属于皇子殿下的皇位!”
“你们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啊。”赵成神色动容的说道:“放心吧,待我回去一定厚待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家人我全部都要封为贵族,只要赵国不倒。你们的后辈子孙便世世代代享赵国俸禄。”
一众壮汉跪地叩谢:“谢皇子殿下。”
“众勇士快起身。”赵成连忙一个个的扶起,神色却依旧有些不安。倒不是质疑自己的死士打不过对面的那些异人,而是因为赵成知道五行门那些家伙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就算放过自己,只要五行门依旧还在。即便赵国的各位将军都忠于自己,也难以夺回皇权。
“可恶!这冯道尽然如此羞辱我!还真不如杀了我算了!”赵成心中悲愤不已,又想起了那日的不快,家眷亲属都被肃清。死士舍生保卫自己逃跑依旧未能成功,还被送到这异国当做猪狗玩弄。一想到这,赵成胸中一闷,竟吐出一口鲜血。
“皇子殿下!”众死士见赵成口吐鲜血,连忙关心道。
“不碍事!”赵成一挥手,拿起剑盾做厮杀状:“来吧,让这些蛮夷之辈见识见识赵国的男儿!”
死士头目伸出舌头一舔有些干枯的下唇狞笑道:“呵呵,皇子殿下,请你安坐此处。且看我们的吧。”拿起异族为自己等人准备的长矛,凝结成一个简易的方阵迈着缓慢又坚定的步伐变向前方一盘散沙的异人死囚冲去,行军间好似化作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不仅对敌人,也是对自己。
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哪怕这些异人的人数数倍于赵国死士。不过十余人组成的两排枪阵生生砸穿了一群散兵游勇,没有遇到一丝有力的抵抗。整场战斗变作了一场屠杀。杀戮间赵成手下的死士好似忘却了自己的身死,哪怕刀斧加身,哪怕下一秒就要毙命,只需退却便能活命。死士依旧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拼死刺出最后一枪与敌人同归于尽,只因不愿让方阵出现缺口,给敌人可乘之机。好似整个长枪方阵化作了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一个个士卒变作了他的肢体、血肉,无私的为枪阵奉献、牺牲。
“这赵成手下还真有一批好手啊。”秦锋也是忍不住赞道,竞技场中的异人更是犹如丧家之犬,四处散逃。场中嘘声四起,让看台上的观众脸上无光。红衣主教更是一脸怒容,咳嗽不已。
一盏茶的工夫。整场战斗毫无悬念的结束,赵成手下的死士死伤还未过半,便杀掉了五十多个异人,只剩四皇子赵成和他的手下还站立在场中。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特别是对于自诩勇猛过人的异人来说。看台上的观众不停的向场中丢掷垃圾,高声辱骂以宣泄心中的不满。
然后又是数批死囚加入战场,却都被悍不畏死,武艺过人的死士击杀。到最后即便加上赵成,还活着的战士也不过五人,其余四人也是深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按照竞技场的规则,赵成一方已经获胜,只等主事者宣布,到时死士便会自尽而亡,赵成自然也就有了一条活路。然而场中的异人岂会轻易的放过?
赵成不卑不亢的站立在场中,任由不时飞来的杂物击打在身上。等着主事之人宣判。
“这场竞技不公平,赵国的鼠辈结党而战,违背了竞技场的规则,亵渎了圣者的令谕!”许久红衣主教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高声说道。引得场中阵阵赞同的喝彩声。
“果然如此。”赵成苦涩一笑,早已猜到了这结果。可惜的是自己手中根本没有任何底牌能与之博弈,就像前些日子面对冯道一般。
红衣主教顿了顿望向身边的亲卫正欲开口。坐在一旁的岳山却是突然开口打断:“这赵成是我岳山遵我派掌门之命为我们二国结盟而下的大礼。赵成总揽兵部大权,贵国不知有多少勇士因他而丧命。今日借这祭祀之际,欲献上这屠夫的人头,所以还是容我等亲自出手。”
说着岳山心中不禁暗笑得,让赵成带着他的一些死士一同入场,却是故意为之,意在挫挫这些异人的锐气,免得他们总是骄狂不已,到时候谈判了时候自己也有些底气。
转头又是对身后站立的一位修士说了些什么,修士点头竟御剑从高台下飞下。引得一众凡人惊呼不已,更有不少人俯身跪拜,叩首不已。一时间红衣主教的眉头皱的更深,身后同为修士的护卫也是面露不善之色,然却因没有同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同行,倒也不敢发作。
河童一见,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伸出修长的舌头舔了舔脸颊说道:“哦,是个筑基修士么?”
居然是修真者上场。
赵成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修士落地低头不屑道,足尖微微扭动摆弄着地上的白色砂砾,好似眼前这一群人还不如地上这堆砂砾起眼一般。
“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吧?皇子殿下,认命吧。说起来这世间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你也算是享尽了,所以你还是就安心的去吧。我叫李墨,好好的记住。能死在一个筑基期修士的手上,你也该感到荣幸了。”说完,李墨望向红衣主教处,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解决掉这些蝼蚁。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红衣主教并未立刻答话,身边另一个身穿灰袍的使者却是站出解释了一番为何这五行门的修士可以擅入竞技场。原来在这所谓的神圣竞技中,打到最后依旧无法分出胜负或是场中出现了什么不确定的因素。看台上的勇者可以进入场中,为荣誉而战或为自己的支持者而战。
“还有人愿意下来参战吗!”灰袍使者高声叫道,整个场中鸦雀无声。身为异族自然没有人愿意帮助赵成,特别他手上还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更何况赵成担任边疆统帅,那些下达的一道道的政令,至少数以万计的异人间接他而死。场中的异人无一不恨不得噬其肉,嚼其骨。
已自己对五行门的了解,至少明面上除了正副两位掌门外便再没有了结丹修士,这二人自然不可能跑到这异国领域。
再借助恶魇的视觉,发现整个竞技场并没有什么高深的修士,就连筑基期修士也就只有这一个,心中便打起了搅混水的主意。“河童,你有把握么?”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锋突然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帮我解决掉这家伙。”
“当然有把握。”河童自信的说道:“虽然我现在伤势未愈,身上也没有称手的法宝。但我百年的修为、斗法经验依在。这种筑基初期的修士我自己能轻松解决。”河童忽的话锋一转,对着秦锋笑谑道:“不过为什么要出手?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与那五行门有些仇怨!若能搅上浑水,我自然不会放过良机。只是对面有人相识,我不便出面而已。”秦锋答道,顿了顿接着又说:“场下有一人曾对我颇多照顾,虽说对我皆是些无用之举。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那好吧。”河童果断答道:“不过你可要记得,你欠我一次哦。哎,明明天天跟着你吃香喝辣,为什么就是不想帮你呢?”说着还对着秦锋伸出手。
“干什么?”秦锋有些不解,难道是要和自己要报酬?
河童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你总得给我一把武器啊。”
“……”秦锋解下骨刀丢给河童:“拿着。”
“我……”百余斤的骨刀河童却没拿稳,落下更是差点砸中自己的脚。怒斥道:“我又是武修,你给我这么重的武器干什么!”低头望着秦锋腰间的界离剑,其意不言而喻。
“不行!”秦锋想都不想便说道,界离剑的秘密秦锋不会与任何人分享。
河童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搞得那么神秘干什么!难道我还会看上你那把破武器吗!一把破飞剑捂得跟一把神器一样。”河童却不知自己一语中的,破界虽然称不上神器,但其的特性却并不比神器差多少。
秦锋不知该如何作答,不敢随意编造谎言唬弄这境界见识远高于自己的河童,只是沉默不语。
“算了。”河童忽的大手一挥,也不知心中究竟是如何作想:“即便没有武器,我也能轻易杀掉这种程度的对手。”
秦锋作揖道:“当然,给你添麻烦了。”目送河童踏入竞技场。
“还有人敢踏入竞技场吗!”灰袍使者又是高声问道。
“我来!”河童一声高喝,脚下升起浪潮踏浪而行,冲入竞技场。
“嗯,妖族?”李墨面露凝重之色,一眼便看出了来人与自己同处一个境界。实在有些忌惮,不想莫名的与一个筑基修士况且还是一个妖族以命相搏开口说道:“道友这是何故,我与你有仇怨吗?还是在此有什么利益纠葛吗?”
河童手一挥,示意赵成等数人退到竞技场的边缘。没有犹豫随口答道:“没有。”
“那是为何?”李墨不解,又是问道。
“哈哈,只是看你不爽而已!”河童忽的大笑,露出一口尖牙却是成成叠叠好似鲨鱼的大口,甚是骇人。
“放肆!”李墨终于是忍无可忍,竟然胆敢戏弄自己:“我要让你明白挑衅我的代价!”李墨说着便从乾坤袋中祭出兵器,却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