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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观两具重宝。即使是颇有名望的大店,秦锋与赵懿雯自然是暂居于此。同一屋内,秦锋运转着凝元真诀,赵懿雯则在炼化着宝物。
日月轮转数周。
秦锋突然睁开了双目,神色肃然隐隐生怒。
赵懿雯察觉到动作,即刻关切问道:“怎么了?”
秦锋起身,整理着道袍上的皱褶。森然道:“城池,我感应到了我的信徒在不断死亡,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头上动土!懿雯,你留下到时帮我取走宝物。我必须去看看。”
有心想要劝阻,然赵懿雯只能抿嘴咬牙道:“那一定要小心。秦锋,千万不要逞强。”
秦锋转头道:“放心吧,元婴修士之下还没有谁是我的对手。”说罢,嘱咐几句便推门而出。
“那些虔诚信奉我的人,理应受到庇佑。”
……
驭风而行,待回到城池时,只见余烬下浓烟四起。曾经人声鼎沸的城池,竟然化作了炼狱之境。无数的行尸走肉在其中游走,索性高阶尸鬼对于凡人的血肉没有丝毫兴趣。幸存的人才得以倚靠着内城的二段城墙负隅顽抗,但即使如此,城楼下的尸骸填满护城河堆积如山,行尸们踏着烈火下燃烧的尸山寻着肉香攀向城墙,若在晚来片刻,恐怕便要沦陷了。
无尘宗驻守的修士早已抛弃了庶民逃走,城中的散兵游勇也几欲崩溃。
然而残阳之下,却不时有微弱的银色光芒闪动,熄灭又再度燃起,就像永不屈服的意志。
具现的银色双刃在手臂舞动,永远在最危险的地境穿梭解围。即使是有死无生,也绝无丝毫的犹豫。只要撤离的号角未有响起,大昱的狂信者绝不后退一步。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狂热、奉献、无畏,在每一个新生的狂信者眼中闪烁。奋力的挥动着双刃、哪怕被无数行尸扑倒在地,只要还存有一口气。
对于死亡,没有丝毫畏惧可言,甚至说是在渴望着殉道。神迹就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能动摇见证了神迹的信徒呢?
“大昱,大昱,大昱……”极度的恐惧之后,士卒鼓起勇气再度冲上了城墙。内城之中无数的庶民虔诚呼喊。覆顶之灾下,却显得尤为的悲壮尤为的神圣。
这一刻,秦锋的心被一种使命感填满。
信仰化身具现与肉身重合。
取出裂魂弓,新置办的术箭取出,一一朝着尸潮射去。
霎时间地动山摇,足足倾泻了二十四枝术箭。烈火焚烧、冰焰冻结、雷光乱舞,终于是将城墙之下聚作一团的行尸屠尽。
“吾主,是吾主来了!”
所有的人皆是抬头望向天空的身影,待看见那半身神像。大昱的信徒们皆是止不住热泪狂热地呼喊膜拜。
沐浴着荣光,秦锋下意识地咏出《昱颂》的箴言道:“我聆听到了你们的召唤,我将平息炼狱。”又是引得无数人欢声沸腾。
说罢,秦锋收起收起裂魂弓,拔出破界御风而下击杀城墙之上的行尸。
外城之中,一个浑身浴血的老和尚盯着秦锋的身影,紧握着手中禅杖不禁摇头道:“阿弥陀佛,妖言惑众的邪教之士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了。”
一旁的灰袍僧人不忿道:“哼,就让他得意吧。到时候定要戳破他的谎言。让众生见识到他的真面目。”
老和尚责备一声:“慧能,你又犯嗔戒了。”却叹息一声道:“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要先解决眼前的祸灾,想办法找到始作俑者。”
……
没有高阶鬼族,秦锋费去了尽一天的时间,直至次日清晨。就像挨个捏死蚂蚁一般简单,轻易地解决了尸潮之灾。整座外城都几乎被犁成了平地,此刻狂信者连带着城中的士卒正在废墟中小心搜寻,消灭漏网之鱼。
而秦锋则在内城之中抚慰着受难者,在一众布道士的拥簇下招显着神迹。经此一役,幸存的五万余民众,几乎都成了大昱的坚定信徒。
秦锋几乎能切身的感受到,信仰之火在识海中正不断点亮。
直至正午,一切终于是结束。秦锋在引领下来到了城主府的一处厢房中,只见一名紫青的炼气修士正重伤躺在床上。全依仗着床榻的丹药疗伤,甚至连打坐运功都无法做到。
看着这被自己任命暂代自己管理城池的宗门弟子。秦锋行到床边,沉声说道:“牧川,你还能说话吗?”说罢,灵识探去。却发现并没有外伤,只是体内灵息错乱。联想到先前的传闻,只怕是其使用了什么反噬极强的遁术吧。
牧川吃力地睁开眼,勉强地笑了笑:“秦,秦锋前辈。恕晚辈无法向您行礼了。对了,想必尸潮已经被前辈平息了吧。”
秦锋点头:“是的。你安心疗伤便是。”说罢,将心中疑问托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阶尸鬼!”牧川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颤声道:“秦锋前辈,你赐下的符那尸鬼竟然丝毫不惧,最后在下也是借得血遁符才勉强得以逃生。那恐怕是一只筑基期,甚至是结丹期的高阶尸鬼啊。”
听罢,秦锋神色一凝:“看来这尸鬼不简单啊?”要知道这可都是高阶符,恐怕这尸鬼还真有可能是结丹的鬼族。当真如此的话,牧川能留得一命,也恐怕是其有意为之。
想到此,秦锋顿时肃然道:“牧川,那既然这尸鬼手段如此了得。定然也有灵智,它怎么可能无端滋事公然袭击俗世城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见畏惧之色在牧川脸上闪过,但见秦锋凝重地表情。终于支支吾吾才将事情经过说罢。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说罢,牧川小心地抬起头。只见秦锋冷着一张脸,甚是骇人。
原来,这尸鬼还真是他们招来的。狂热的布道士们四处传教,脚迹甚至遍布到了穷山恶水之处。这本身也没有什么过错,反而是应当嘉奖。
然而却有一布道士发现一隐蔽山坳,竟有一座数万人的村落。狂喜着进村,却没想到被一众村民赶走,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几经打听得知这村落本身就是邪教徒聚集地,狂热的崇拜着一个没有皮肉的神灵。
根据《昱颂》的记载,布道士自然是知晓那不是神灵,不过是一个尸鬼而已。虽然秦锋与赵懿雯曾三令五申禁止布道士因为传教途中引发冲突,毕竟如今根基未稳必须要保持低调。
然而且不说引数万人入教是何等荣光?根据教义岂不是死后就可以入升神国了。抱着市侩的想法,这布道士说服了一众狂信者,又怂恿着沐川。去讨伐尸鬼,然而却是惹上了大麻烦。如今得来这个结果,便是那尸鬼报复所为。
恨不得一拳轰去双臂发颤,秦锋瞪目斥骂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低调,低调!你倒好,我假黄钺任命担任此城摄镇王管理城池,不单辜负了我的信任,还随着他们一起胡闹。你如何对得起城中这惨死的数十万庶民!”
何曾见过如此森然的双瞳,牧川只觉灵魂都在发凉,挣扎着起身跪伏在床求饶道:“前辈饶命啊,饶命啊。”只恨自己一时糊涂,怎么就被莫须有的宝物诱惑了。
自然不会因为一时之怒便取人性命,至少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这家伙好歹还算无尘宗的内门弟子,可不想因为这种琐事与甑无本就不算好的关系再度恶化。秦锋鄙夷地望过一眼:“起来,看看你这德行。伤好以后,你自己就滚回宗门别让我再见到你。”
说罢,秦锋夺门而出。只留下一脸庆幸地牧川。良久抬起头,“咦?”只见床旁摆置着一瓶丹药。颤抖的取过打开瓶口,霎时间一股浓郁的灵气喷出。
牧川狂喜:“这是什么灵丹?灵气竟如此充裕。”如老鼠一般左右四顾,急忙将其藏入怀中躺下。虽然浑身疼痛,却是止不住笑意。虽然匮乏的见识认不得这是什么灵药,但估摸着至少能变卖数百灵石吧?
脸色十分的阴沉,尤其是看见这群门外战战兢兢候着的教宗执事,终于还是摇头未语。当务之急可不是追究责任的事,而且这此事的真相如果真的抖开了,对于大昱的声望,绝对是不小的打击。
当真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以前恶魇、朱腾主持着俗世倒还不觉得。如今看着座下的教宗各怀私心、尔虞我诈当真是必须由一个镇得住场的人存在。
想到此,秦锋不由叹息一声。愈发的想念多年不见的弟弟,如果是他那傲然的性子,定然能做一位合格的君主吧。心中不禁是更加的期待了。
自然是也有所听闻这些执事私下里招募信徒、筹集教俸等各种明争暗斗。可笑当时还以为是良性竞争,如此却是酿成了大祸。
深吸一口气,秦锋肃然道:“好了,这件事你们都给我守口如瓶,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一点风声。说起来,此事我也有责任。疏于管理,才让你们日渐罔顾教义。”
说罢,秦锋盯着一位白发苍苍地执事,此人正是那招来祸事的布道士的管辖者,也是他默许了此行为。
不等说话,执事即刻跪伏在地,惨然一笑从腰间取出短匕:“吾主,都怪我被贪欲蒙心,实在是罪无可赦。”短匕贴着左胸,一副咬牙狰狞之色,便要挖心谢罪。
唤起一股灵风,将短匕吹飞。秦锋开口道:“好了,我要你的性命可没有任何意义。念在你出发点是好的,我便饶过你。辞去你的职位,余生好好反省吧。”
“谢吾主不杀之恩。”
秦锋不语,直径离去。待行至了一里有余却是在府邸的花园之处停下了脚步,淡然道:“是哪位道友,与其躲躲藏藏何不出来一叙。”
第五百三十六章
“非也,非也。不是道友,而是一个和尚。”却见梧桐巨树飞下一个身影,却是一僧人。首手持禅杖似得道高僧,然却怪异地将袈裟缠在腰间,裸露出布满经文的结实半身,白眉黑发的家伙,隐隐让秦锋觉得有些忌惮。
望着一头凌乱披着的长发,秦锋疑惑道:“你是和尚?为何不留戒巴。”
怪和尚大笑着:“哈哈,心中无欲又何须徒留戒巴。”说罢双手合十道:“老衲法空,想必施主就是如今赫赫有名的秦锋吧。”
秦锋点头:“说不得赫赫有名,但我就是秦锋。不知法空和尚寻我有何事。”
法空回道:“自然是为了解决这人灾而来。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坐视邪魔荼毒苍生。”
这和尚是不是知道什么?思索着,秦锋摇头委婉回绝:“是吗。秦某倒是多谢好意了,不过此事发生在我的领地之内。这便是我的分内之事,无需旁人相助了。”
法空转动着手中佛珠,又是出言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执意如此,老衲自然也就不强求了。只是想问施主,可是知道那尸妖在哪里?”
秦锋一迟疑,不确定道:“这,想必已回它的巢穴之中了吧。”
法空摇头道:“老衲已经先一步去查探过了,早已是人去楼空。倒是从那里得了媒触,在我佛门**之下却是得知这尸妖不知为何就躲在这城池不远百里的地方。”
秦锋:“当真?”只可惜赵懿雯不在此,现在看来却是推拖不得还真只能与这和尚联手了。
法空回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
没有闲叙,达成了一致目标。秦锋便跟着法空一同乘着佛光行去。
一路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毕竟这在道统的领地,却是极有少见有佛门修士出没在此。或许此人身怀着什么使命?
心中猜测着但秦锋自然没有多问。只是打量着法空,待将注意力停在**上身铭刻的经文,原来只是常见的佛门降魔经。不禁好奇道:“你们修行,也是像俗门和尚一般,每日都在诵念经文吗?”
“正是。如你们修士每日都需练转功法一般。”法空回头道:“老衲观施主,倒是与我佛有缘啊。”
秦锋哑然一笑:“这话你是不是见谁都这么说?”
法空正色道:“自然不是,却是与施主一番言谈,却觉似乎许多思想都与我佛门主旨不谋合而。”
秦锋摆手道:“既如此,那又何必在乎佛、道之间呢。虽然手段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吧。”
法空意味深长道:“不过施主创立的昱,恐怕却不符合道家的教统吧。老衲对于道家也是颇有了解。如我佛教一般,诸天神灵倒不如说是仙师。即使三清、师尊,也不会顶礼膜拜,至多行先师之礼。秦锋施主创立的这个宗教大搞个人崇拜,甚至纵容奉自己为神灵,却实在有些不妥啊。”
虽然言语有些逾越,但这个问题确实是困扰了秦锋许久,小打小闹倒还罢,若是壮大了诸般势力是绝对不会容许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