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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难道和白蛇一样,能够预言未来。”烛海的脸上写满了骇然,自以为明白了此人为何当初能成功刺杀白蛇。
秦锋不作多言,心神全部留在棱镜还有烛海之上。在几乎没有间隙攻击而来的光束下,一点点的向烛海拉近距离。同时操纵着法相化身将一只只术箭射出,反倒是逼的烛海不得控制一些棱镜作防守。
轰。
奔驰间陨星刃再砸向大地,尘土荡起间,秦锋一跃而起。凌空接连转向,已然是越过了棱镜。
正要一剑抡向烛海,识念却诧异发现烛海离自己还足有数十丈之远。“嗟,光的长度被改变了。”棱镜调转而来间,秦锋这才恍然。
“很好,你是第三个逼的我使出这招的人。前面两个见识过这招的人,都已经魂归天地了。”只见烛海此刻高举着晶刺,十八面棱镜传递来的光束下,正焦距着夺目的光芒。
那磅礴的灵压,隐隐的感到一些威胁。“那恐怕这将是你是最后一次了。”话音方启,秦锋即刻动作冲去。
然围绕着烛海再度泛起银色晶尘,棱镜之下猛烈燃烧爆炸倾泻而来。犹若横跨在身前的天堑,无法穿越。
单单是仅是躲避已就十分勉强,法相化身更是已经将光剑变化作巨盾防御。索性便不再突进,但见烛海手中的晶体越来越耀眼,秦锋亦是将体内灵力向界离剑疯狂灌注。
几近二十息后。
虽然不明白此人为何放弃了突进,亦或是算计着什么。“受死吧。”狰狞怒喝间,烛海脸上显过胜券在握的笑意。手中晶刺指来,一道光晕显现,剧烈的光束霎时倾泻而出。
轰。
巨响之下,黑暗的地底亮如白昼。扇形的光芒掠过,满地的血泊尸骸被汽化、灼地之火被湮灭。
“哈哈哈哈。”烛海忍不住仰头出声狂笑。在光束肆掠搅乱的大气灵压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空间扭曲,一个身影凝现而出。
“嗯。”仰头间,烛海余光终于是见到棱镜映射的自己身旁有个黑影。
噗。
然为时已晚,陨星刃抡起,秦锋果断的将烛海的人头斩落。
“这究竟是法宝,还是道法。”但见那一击之威,秦锋感叹着,正要俯身将烛海那无头尸首还紧紧攥紧地晶刺拿起。
然而又是异样地灵力波动惊起,竟是那愣住开始崩裂。
“是本命法宝吗?”待不及惋惜,取过其腰间的乾坤袋秦锋即刻遁走。
轰。
如白日崩毁,堪堪在棱镜玄阵化作光束闪耀湮灭之时,秦锋冲出了阵中。识念探入手中的乾坤袋,不禁摇头除了数件寻常宝物,并没有自己所要的东西。
那一击之威下,狼藉的战场也不必搜索了。秦锋就地盘坐,警戒的同时运转凝元真诀,恢复伤势。
直至半个时辰后,秦锋化作人形才从容起身,向地窟深处行去。
……
恰时结界之下,两个守卫的筑基修士正在轻声谈论:
“嗯,是不是太久了?只是留下布置什么禁制的话也早该回来了啊。要不我们去看看?”
答者没好气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状况,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寻问之人谄笑:“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你还是小心别被你的好奇心给害死了。”
“咦,有人过来了。等等,怎么只有一人?”
却是手一指,果然是一道身影行来。那背负的重刃,赫然是秦锋无疑。
但见秦锋一身狼狈,尤其是左臂的袖袍都已不知所踪。裸露的左手一片血肉模糊,清晰可见无数肉芽恶心的蠕动,编织着新的血肉。
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魔道的邪法吧。二人相视一望,硬着头皮道:“秦锋前辈,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千水少主他们呢?”
秦锋愠怒地瞥过一眼,厉喝道:“这不是你们该问的,把结界打开。”
“这……”二人顿时愣住,那余怒未退的双目瞪来,充斥内心的恶寒瞬间冰凉了脊椎。一时间不知所措,不敢打开结界,又更不敢不打开结界。
迟迟未动,数息后。秦锋怒喝道:“怎么,你们两个奴修是要等我亲自动手吗!”
两位修士吓得双肩一抽,“是,是。”应声间,急忙作法将封印洞口的结界散开。
“哼,算你们两个识趣。”秦锋直径走去,眼角的余光,甚至都没有再像二人瞥一眼。
二位修士躬腰不敢作声,良久抬头,发现以无了秦锋的身影,只觉大松了一口气。而整个后背,不知何时已然完全湿透。
……
“啊,是秦锋前辈。”
“秦锋前辈……”
阵阵拥簇声中,但见秦锋行来一众修士皆是殷勤谄媚。
终于,一个为首的修士急促问道:“秦锋前辈,千水少主呢?赵懿雯仙子呢?”
望着那担忧的眼神,秦锋脸上闪过一缕悲伤之色,沉声道:“妖族发现这里了,少主正带着其他人在禁制之下作殊死抵抗。特命我回来护卫阵法安全。”
“什么!”没有人怀疑秦锋的话,毕竟哪怕是一个结丹修士,也不可能击杀三十余众筑基期的好手吧,更何况千水少主手中的法宝,可不是摆设。
霎时间一众人顿时哑然,眼中纷纷闪烁着畏怯的光彩。
越过众人,秦锋直径走向还在修复的传送石台,“长者,传送阵还有多久才能启用。”
“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长者抽空回到,但见那那蒙上灰尘却掩盖不住其中睿智的浑浊双目,似乎透露着对秦锋话语的怀疑。
秦锋不由点头:“很好。”
然长者却苦笑探手道:“但是秦供奉,这只是一个小型传送阵。一次最多只能传送二十人离去。其中的间隔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秦锋皱眉:“不能快一点吗?”
长者回道:“这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再快恐怕就只能传送到空间裂缝里去了。”
秦锋沉默,立在石台之上瞳目扫过在场所有人,足足有七百十一人。筑基修士五十七名,其余的皆是稚童。如此多的人,照这个速度怎么可能全部都安然撤离。
石阶之下,诸位修士甚至稚童亦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无人不是一脸的不安。然而却无甚嘈杂之声,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猜忌与算计还有怀疑。
人性。
秦锋心中暗叹一口气,尤其是望向这些跃跃欲试的修士们。若没有自己坐镇,不等妖族杀来,这些修士便要同族相残了吧。心中不禁有些厌恶,但一想到雯雯临终的遗愿。秦锋已然是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的筑基修士,每批十人次都可以离去。”秦锋张口便是让所有人膛目结舌。
扫过这些一脸意外的修士,秦锋沉声道:“我知道,在座的每一次能有今日的境界都实属不易,也没有权利要求你们为谁付出性命。诸位,好自为之吧。我只希望日后你们记得,你们今日的保全,是建立在弱者的牺牲之上。”
此言一出,一众修士或悲愤惭愧、或喜出望外。不这一举动,自然是将一众稚童得罪。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这些孩童十之七八都是一脸愤慨敌视的怒视着秦锋。从来只有强者保护弱者,如今怎么成了牺牲弱者保全强者!
第五百八十七章
“没有足够的力量,便是宗门的未来也不足以守护。这是明智的选择,秦供奉。当这个恶人,实在有些委屈你了。”却是长者靠近悄声低语。
秦锋意味深长道:“一个新的宗门将诞生。”
似乎听出了什么话外之音,然不待长者多问。秦锋再度开口:“现在,我们先来决定你们的先后秩序……”
此言一出,又是引得一众稚童惊诧。
“吵什么吵,闭嘴!”
“都站好,听从秦供奉的安排!”
……
呵斥声下,却是诸位修士们自发站出为秦锋维持秩序。瞬息间便将一众顽劣不减的稚童镇住。
冷目扫过一眼,秦锋口中喝道:“祀道白童出列。”一众嫉妒的眼光中,十九个年龄不一,却皆是身着白衣的稚童站出。
这些人要么门中长老钦点资质最为杰出的稚童,要么就是在每年演道之中取得过头筹的冠军,乃是宗门真正的力量储备。平日享受最丰厚的资源供给,最优秀的仙师讲道。如今更是当先取得使用传送门的资格。
但见其他人嫉妒、敌视的目光。秦锋又喝道:“剩下的你们都看着我,我只动作一遍。然而你们尽可能跟上我的动作重复。”言罢,手中放慢数倍动作。十息之间结出了百个道印。又喝道:“开始。”
却是一个境界不精的筑基修士忍不住爆出粗口:“我去。”前七十个印式倒还好,虽然越来越难但终究都还是炼气修士的印法,但后三十个已然是筑基术式的印式了。尤其最后五个,高深莫测,自己筑基尚浅亦是无法流畅结出。
二十息后,不等还在比划的稚童。秦锋已然抬手点名:“你,你,你……出列。”又有十余人被选出。
……
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沉重应试,名次越靠前,生还的几率便越大。
“太,太难了。这种印式分明是高阶术式的手法啊。”
“嗟,怎么回事。精力无法集中。”
“前,前辈。可否重来一次,我有些太紧张了没看清。”
一轮比试过去,只听诸位稚童怨声载道。毕竟对于这些稚童来说,这种赌上性命的试题,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论是题目的难度,还是对心境的考验。
毫不留情,秦锋怒叱一句:“如果是在战场上,你可以这样求你的敌人吗!”说话间,传送法阵已经是启动。
第一批稚童与修士已经安然离去,诸位留下的稚童霎时更是焦躁不安。身后黝黑的洞窟传来声响,心理作用下却是那样的阴森可怕。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妖族大军突然杀来。
没有停顿,秦锋又是高声言道:“下一个问题。佛家的四大皆空……”
却是一个稚童抢道:“风火地水。”
“我还没说完呢,你倒是会抢答啊。”秦锋没好气道,又接话问出了一个千年来都没有正确结论的经典问题,“与道家的五行之说有何异同?”
“斩三尸与清静六根各有什么优劣……”
“聚水术你们都会吧。都给我使出来不断凝聚。使的最为圆满的前二十人就可以出列。”
……
半个时辰,数十个应题提出。诸位稚童的先后顺序终于是得以确定,排在前面的自然是喜出望外,落人于后的自然便是一脸愁容。
这是一次试验,也是秦锋罕有的一次讲道。每一个题目,秦锋都给出了自己异于常人迥然不同的回答,能否从中领悟什么,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秦供奉当真是博学睿智啊。”然一众修士已然是目瞪口呆,却是先于一步领悟了太多。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但更多的疑问亦是衍生而出。
丝毫没有炫耀的念头,心中甚至还有些许悲伤。秦锋行下石台,闭目盘坐。静守着秩序。
第二批、第三批……第十一批。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甚至所有的修士都已经离去了,留下的稚童却是越焦躁不安。
秦锋睁开,望向还在依然在忙碌的长者:“怎么传送阵的冷却速度还变慢了?”
手中攥笔龙游蛇走,长者有些焦躁道:“使用频率太高了,超负荷运作受损。我正在修补阵法。”
秦锋眉头一皱:“有劳你了,阵法方面我实在是帮不了任何忙。”
长者仰天长叹:“哎,能走一批算一批吧。”说话间,突然转头逾越问道:“秦供奉,请你如实告诉我。千水少主是不是……”
秦锋头也不转喃喃道:“你既然问我,不就是已经知道了吗。”
“果然是这样啊。”长者却是作惊人之语:“也罢,千水少主死了。或许还是一件好事。这些年来,宗门在他们千家的做使下可是干了太多了恶事了。”
“哦。”秦锋大感意外,转头道:“我还以为你是忠于他的家仆呢。”
长者回道:“我忠诚的是宗门,而非他们千家。这样的事还少见吗?虽然这样说有些武断,如果千水少主亦是一同成功逃脱。我们这数百人,只会沦为他手下的爪牙。也不知是哪位妖修有手段将千水少主击杀。说起来,我们还当感谢他呢。”
秦锋摆手笑道:“这倒是不必了。”望向身后的传送阵严肃道:“真正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呢。长者,你可要小心手下这群筑基修士了。”
长者顿时诧